沿着淮河,土坝子像一条黄龙,隔开了淮河与田家庵,青山一路朝东,从北头南下,过了日据时期建造的田家庵电厂,便是一片广阔的菜田,叫做钟郢子。它北面是田家庵发电厂,南面紧邻运输要六里站,再往东,机械厂,肉厂,田东化肥厂,一片新兴的工业正在崛起,如此以来,这一片农田就显得给外新异。这里的蔬菜种植走在全市的最前头,建国之初,本地蔬菜只有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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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老倪一家想着法儿地让红艳辞职过后,刘红艳跟沈即墨的接触就少了。但红艳还是迅速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杂志社做行政工作,工资待遇还不错,活儿也不是很累,红艳小心翼翼地混试用期。说来也巧,这天下了班,红艳去中坤广场的家乐福购物,刚提着大包小包出来,迎头就碰到沈即墨了。沈即墨非要送红艳一阵。红艳觉得却之不恭,也就接受了。奔驰车里,沈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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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外。一家人探着头围着大夫。伟强很激动,抓住大夫的胳膊连声问怎么样了。春梅硬扳伟强,问:“医生,我妈到底怎么样了?”大夫说:“您母亲不是第一次中风了。”二琥听罢,狠狠地打了一下倪俊的头。大夫接着说:“病人现在瘫痪在床,需要好好护理。”倪伟民急问:“大夫,你的意思是妈成植物人了吗?”大夫说:“还没到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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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觉得奇怪,这个汤小泉对她的态度,为什么来了个180°大转弯,难道有的人就是这样,你对他越凶,他对你越好?晚上,青山缩在阿奶怀里,冷不丁问:“奶,那个大老汤家跟我们家以前就认识?”老太太说:“那是老早以前的事了。”青山嚷着要听。奶奶小声用家乡话说着,“大老汤祖上跟日本人做过生意,还是在上海的时候……”青山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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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二琥的劝告,红艳辞职了,暂时不出去找工作,在家好好休养身体。红艳的失业心理预期是,三个月,超过三个月,如果不怀孕,就算下刀子,她也要出去找工作。红艳跟婆婆二琥说:妈,我不工作怎么行,我妈在老家每个月还要生活费。二琥想都没想就说,你爸都说了,以后每个月伙食费先不用交,都是一家人,能省就省。于是,红艳跟沈即墨请辞说抱歉,乖乖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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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住院了。血压高。大夫说,这次是万幸,没冲到脑子,下次再来一次脑充血,轻则半身不遂,重则性命不保。那天,伟强的实验室确实出了紧急情况,春梅得知后,自己也感觉当天有些失态,但架子端上去容易,脾气发出来容易,可收回去,就不那么容易了。每天上下班,春梅还是与伟强拗着劲儿,斯楠说,妈你就投降了吧,你离不开爸。“你管好你自己,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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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撮毛头上包着白布,像负伤的游击队员。“怎么,这么能干还能被二两泥治住?”他凑到青山眼面前,一张脸和青山只相差几公分,戏谑似的,“我这头还没好呢,有本事再来打啊?”青山伸头,牙齿先上去了,差点咬到一撮毛的鼻子。“操,反动派亡我之心不死!弟兄们,上!”一撮毛转头号召小伙伴。没人动,他们早就听说过新来的小蛮子的丰功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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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马车内,音乐响着,声音不大,但情调却是十足,是钟汉良的《视觉动物》。红艳坐在副驾驶上。沈即墨开着车。圣诞节,街道上布满喜气,白胡子老爷爷和圣诞树随处可见。“倪俊的事你别在意,他就是那个脾气。”红艳说。“小问题。”即墨说,“想回来上班也随时欢迎。”“估计是不愿意回来了。”“可以抽烟么?”即墨问。“最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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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多半个小时,青山回来了,手里捏着油瓶子,是维扬送去的那瓶,但瓶里只有一半的油,青山把瓶底往桌子上一磕,一撸袖子,“还剩一两,他们家真是油葫芦,说刚吃了一两,下次再找他们要。”维扬走过去,紧紧抱住女儿,他感觉好像抱住了一个小哪吒,下凡人间,就是为了闹海的,哦不,这是河,那她就是个水猴子,在河里谁也不敢惹,天不怕地不怕。青山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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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十点,伟贞还在睡觉,头一晚写东西写到两三点,实在是醒不来。可老太太不能等,扯着嗓子边摇边喊:“老三,醒醒,醒醒,该吃饭了。”倪伟贞睡眼惺忪,只见蓬头垢面一个大大的妈出现在眼前。“冰箱里有昨天剩的粥,热一热。”老太太嘴一撅:“你去弄,我要上厕所,要热的。”伟贞没办法,只好穿着睡衣,跑去厨房做饭。“妈!我下去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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