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某位朋友酷爱曼陀罗花,将两株木本的曼陀罗种在前院。一到初夏,一株发出淡黄色的喇叭形大花,一株则是浅橘红色的花朵。每朵花足有二十几厘米长,巨型艳丽芳香,非常引人注目。
曼陀罗只有在热带才长成木本或者半木本,在温带多为一年生草本。温哥华处于北温带,为了让木本曼陀罗顺利过冬,每到霜冻前,朋友用锄头细心地将两株两米高的木本曼陀罗从地里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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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在温暖的南国四月天的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在飘着雪花的春天度过自己的生日。
那年四月,我正在北欧读MBA,残雪已经消融,我以为很快迎来花红柳日的季节。北欧的寒冬绵长,每天只有短短几小时的日照。一个冬季下来,受了北欧人的洗脑,我也觉得身体里的钙快不够用了,盼着及早迎来日头长长的春夏季。
我的生日到了,和我同租一套独立屋的两个欧洲室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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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读古诗词,遇到不懂的地方,常常跳过去不深究。我是这样为自己的懒惰找理由的:每一首诗词都有独特的意境,能够引发读者的喜悦或悲伤之情,读者即使只读懂了大半,也能在心里自行揣摩意与境的完美交融。所以读诗可以用囫囵吞枣的方式,读的多了,自然能丰富精神世界。
我写文章时爱引用古诗词,一则用古人的精粹掩饰自己的词穷,二是虚荣心作怪,标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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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哪一天你失恋了,不妨跋涉几千公里,来到地球最南端的一处无人海滩疗伤吧。
临出发前,你可以笑着对家人撒一个小谎,说自己要出去闯世界了。
只有我明白:笑容背后,是一颗破碎的心和满怀无着处的愁绪。
几百年前,我身边的海浪吞没过无数艘前来淘宝的大帆船,至今空气中仍有一种血腥的味道。海浪撞击黑色礁石的吼声,压抑得我无法呼吸,只想拼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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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德富芦花的经典散文《我家的财富》,其中几句是这样的:房子不过三十三平方,庭院也只有十平方。人说,这里既褊狭,又简陋。屋陋,尚得容膝;院落小,亦能仰望碧空,信步遐想,可以想得很远,很远......院里有一棵老李,到了春四月,树上开满了青白的花朵。碰到有风的日子,李花从迷离的碧空飘舞下来,须臾之间,满院飞雪。邻家多花树,飞花随风飘到我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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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六年后,忽然接到杨的电邮,要和我联系。杨是我的小学同桌,我俩又考进了同一所中学。我已经八年没见到他了,不知他找我何事。我要了他的手机号码,和他通了长途,这才知道他已经回广东老家发展好几年了,和朋友一起开电脑公司。杨听说我仍小姑独处时,兴奋得失眠了几个晚上,赶紧发了一封情书过来。原来他已经暗恋我多年了,从前觉得我很可能看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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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春,外公去世。几个月后,我拿到北欧商学院的入取通知书,飞到挪威就读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开始了我的人生新旅程。毕业后,我移民加拿大,在美国留学和工作的妹妹也来到加拿大与我团聚。我们打电话给父母,劝说他们移民。母亲说,她一辈子没有离开福州,从未想过这辈子会出国定居。出国是一件大事,他们老两口要好好考虑一下。半年后,妈妈打电话给我,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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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正在上高中,一个乡下打扮的二十几岁的青年人突然出现我家中。妈妈见到他,赶紧拉他进了自己的卧房,关了门,嘀嘀咕咕用福州话交谈了很久。声音很低,是刻意不让我听见的。年轻人走后,我从半开的门缝里偷眼见到母亲手里握着一张红色的请柬,一边发呆一边流泪。我赶紧走进房间去安慰母亲,顺口问了一句:“刚才那个人是谁啊?”“你大姨的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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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沙县山区小住了一段,直到妈妈在上海动完手术,不顾手术后身体虚弱,跑到沙县来看我们姐妹。从那以后,每年幼儿园放寒暑假,我都跟着妈妈去沙县探亲,与我的外公外婆有了亲密的接触,目睹了两位旧社会的贵族夫妇在人生逆境中的淡定与从容,终生受益。
妹妹四岁半时,父母将她接回了福州城,她与我同一所幼儿园。接着,我们又进了同一家小学。
197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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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间,我在乡下的大姨已经陆续生了一子一女。她不时回福州城看望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养父养母一家。性情温和善良的她的每次的出现,都给母亲带来无数的欢乐。艰苦的生活已经将母亲磨砺成一个倔强急躁的女人,字典里缺乏“温柔”二字。只有在姐姐面前,她才表现出一个小女孩的天真。
大姨三十岁时,已经有了两子一女,她冒着做高龄产妇的危险又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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