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多年前,我移民加拿大,在木兰坡买了第一套新房。刚搬进小区,我注意到一排酷似羊蹄甲的行道树,心中一喜:原来家乡常见的羊蹄甲也可以生长在北温带啊。
上世纪九十年代,福州市政府在长长的工业路两边种上了清一色的羊蹄甲。我很少去工业路,因此错过了每年四月的气势恢宏的花期。传闻花季一到,一树树粉色的花似团团云霞,将叶子全部遮住了,并且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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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季如春的南国移民到枫树之国十几年,我渐渐爱上了色彩分明的秋。每回驾车从城市的东头到西头上班,望着路边的行道树由绿变黄,由橙变红,层林尽染,我心中的热情也渐渐燃烧起来。我的菲律宾女同事认认真真捡了几片红叶,寄给远在老家的弟弟。她对我说:“枫叶落地之美,应该人人分享,为什么中国人只将它寄给情人表相思呢?“这一说法打破了我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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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职工大院里,几乎家家在房前屋后种瓜果蔬菜。我们家也栽了好几棵,有丝瓜、胡瓜、苦瓜和黄瓜。这些瓜果的花太相似了,都是金黄色的喇叭花,每天顶着晶莹的珠露吹响了快乐的奏鸣曲。
城里种南瓜的人很少,我是在外公外婆生活的小村庄里见到南瓜花的。外婆在厨房旁边的小土坡上开了一小块菜畦,只种南瓜。南瓜花也是鲜黄色喇叭形的,花朵比丝瓜花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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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种古老的杉树,在地球上已经有250万年的历史,经历了第四纪冰川。
本来我只是很普通的杉树,四季常青,主干不突出,小枝互生,细长的针形叶子,人们常常把我和松树植在一起做为护篱。我开花时非常普通,几乎不会有人注意。最吸睛的是秋天的果,红彤彤的,直径不到两厘米,零零星星挂在树梢上,似古代的红灯笼。其实,那只是红色的假种皮,里面包裹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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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小叶越橘(redhuckleberry),数千年来,我和salmonberry(红花云莓)是北美西海岸印第安人眼中的宝树。
我喜欢以枯木从为家,汲取它们的养分,将自己长成亭亭玉立的模样。每到春天,纤细的枝配上翠绿得几乎有些半透明的叶,还有慢慢绽开的粉红小花,仿佛在诉说岁月静好。如果有人路过,也只是悄悄踮起脚,不敢轻易说话。生怕一开口,我的枝叶就会不停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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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约在草色烟光残照里,你的眼眸依然如湖水般清澈,却没有了往日的欢乐,我见到你眼底那一抹淡淡的忧伤。
绿草如织的山坡上,开了很多白色或者红色的菊花,花芯是灿烂的黄色,非常艳丽别致。我们叫不出野菊花的名,只是默默坐在草坡上,闻着淡淡的花香,深知明日的离别就是一去经年,也许相会无期。
我选择漂洋过海追求自己的梦想,你却喜欢呆在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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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最炎热的那段时间,总喜欢到原始森林附近的那条小路上散步,不为别的,只是想顺手摘几颗熟透的覆盆子尝尝。
那丛覆盆子顺着一堵颓败的院墙拼命往上窜,长势甚健,几乎将整面墙遮得严严实实的。已经红得通透红得发紫的果子看着让人口舌生津,不能自已。我将一粒果子放在在舌尖,轻轻一咬,红色的汁液布满整个口腔,甜中带酸,酸中带甜。
覆盆子唤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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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学城里发文章,巧遇钟大哥和邹大哥。他们比我年长十岁,小时候都住在省重工业设计大院,一个和我同一座楼,一个住在我的对面楼。钟大哥在我出世前搬走了,邹大哥上高中时离开了大院。我和他们从未见过面,他们在文学城上读了我的文章,猜到我是他们的学妹,给我留言。我们三人,一个在美国,一个在澳洲,一个在加拿大,来回几次通信,方知“同居长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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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海子曾经写过: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首诗唤起无数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绝大多数靠近海边的房子成了富豪们争抢的香饽饽。
可是面朝大海,真的可以看见春暖花开吗?
一般来说,海边风大,砂石松软,盐分高,太阳辐射强烈,气候多变,在这种环境下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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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冬天,只要不下雪,我仍是喜欢外出散步。温哥华的冬天不算太冷,偶尔下雪,三五天就融化了。我走在略显萧瑟的街道上,路边不时有一面面淡黄绿色的“绣帘”向我拂来。仔细一看,这是我不认识的一种大树,笔直的树干光秃秃的,叶儿全掉光了,花儿却抢在隆冬时节开了。花儿是典型的柔荑花序,十厘米长,一条条从树枝上垂了下来,错落有致,成了一面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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