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耳热的一谔被老婆当头泼了冷水,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他是领教过华玉的干练的。除了和一谔一起打理协丰徳,华玉还在南台附近开了虾油厂。福州人爱吃虾油,调侃福州口音是“一口虾油味”。虾油是重要的调味品,千家万户天天要用,还有全市数百家饮食店,每天的用量很大,所以福州有“欲要富,开酱园酒库”的俗语。闽江口小鱼小虾是虾油的原料,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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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三年了,华玉的肚皮一直没有动静,急坏了一谔的祖父,旁人的风言风语也开始多了。
女人出嫁后的头等大事就是生儿育女。婚后的新娘不生子或者迟生子,对新娘及娘家都是不光彩的,不能生儿添丁的责任也全在女方。
刘家很重视嫁出去的二小姐是否能早日添丁,按照福州的风俗,礼节做了全套。每年正月,刘家都要派出最小的儿子必新到南后街买灯送到林宅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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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冬天碰到七十年不遇的大雪,十几场雪断断续续从冬天下到次年三月初,似乎还
没有停止的意思。大自然和冬天搏斗了一阵,疲惫不堪,到了赏樱花的季节,我却依然
在赏雪花。
有人开始焦虑起来,不停地在微信群里危言耸听:气候如此异常,温哥华要发生大地
震了。
应和的人还不少。
读着这些抱怨和吐槽,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北欧属于抑郁症高发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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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方筹划,我的高祖花巨资在下杭路买了一间大的商铺,外加仓库,二楼办公室和员工宿舍,全在一座清末建筑里。
该建筑坐南朝北,共三进,从下杭路向南直通星河巷,占地面积约1120平方米。依然是上下杭商铺传统的下店上宅形制,集商贸,仓储,居住为一体,青砖二层外墙,可以防火。值得一提的是大宅的第三进,朝向与前两进相反,面阔三间进深七柱,用材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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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五代时期,上下杭地区出现了闽江边的古渡口码头。奔腾而下的闽江潮水夹带着上游大量的泥沙,逐渐在大庙山南麓冲击成两个大沙痕,可供人行走,或供来往船只停泊,装卸货物。因其处于闽江北岸的最前沿,成为天然码头。涨潮时,人们走上痕,称“上航”;退潮时,人们走下痕,称“下航”。“杭”通“航”,故又称上杭,下杭。当时有句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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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的前一天,我快速翻阅福州民俗文化专家方炳桂的《福州老街》,发现了一张49年前下杭街的老地图,列出了几乎所有商行的名字和大概位置。我一家家店名仔细看过去,终于发现夹在圣君弄和中兴巷之间的一家名叫“协丰徳海味干货行”的老店。凭着妈妈从前告诉我的家族故事,我马上猜测到这是外公外婆经营的商行的名字。我打电话向老妈确认。老妈说,下杭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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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十五岁时,一谔和老江被无罪释放。
华玉的小纺织厂已经被并入福州纺织厂将近一年,华玉在该厂做会计。凤鸣上了初一。
华玉特地做了一桌的好菜,开了一瓶青红酒为一谔接风洗尘。饭后,凤鸣拉着父亲去逛西湖公园。进入公园大门,依旧是一谔熟悉的长堤卧波垂柳夹岸,一弯新月挂在天空,将淡淡的清晖洒向人间。这样的夜晚可思念可放歌可垂泪,叹不尽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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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关押所见到父亲,父女两人相拥而泣。凤鸣想起此行的目的,强忍着悲伤,擦干眼泪问父亲:"伊爹,他们为什么抓你?"一谔说:"他们说我是国民党潜伏特务,要我老实交代。"凤鸣一惊,"特务"嫌疑似乎也有些根据的。自己的父亲在解放前与国民党高官和军队的要员来往频繁称兄道弟的,父亲对家里人说这是生意需要,难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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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惊恐万状,嘴上却不停高喊:"不许开枪,你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军从来不杀好人。我是来给父亲送吃的......"
她举起了随身背的布包,扬起的手不小心打落了戴在头上的男工装帽,两条粗黑的辫子垂了下来。
喔,原来是个小姑娘。解放军松了一口气,放下枪,仔细打量凤鸣。凤鸣满脸的尘灰,衣服又脏又烂,显然走了很远的路。即使如此,露出女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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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的某一天,几个公安打扮的人突然出现在林家,带走了一谔。紧接着,他们将林家仔仔细细搜了一遍,拿走一些属于一谔的书信,药方和其它文字资料等。
凤鸣放学回家,看见母亲满面泪痕,六岁的大弟似乎受了惊吓,紧紧拉着母亲的衣袖不放。不到两岁的小弟坐在床头大哭,母亲也没心思理他。
母亲华玉是旧时代的女强人,显然很不适应新社会新形势,土改,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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