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幼年的我在闽中山区生活时,经常目送名医外公翻过门前的小土坡去山里采草药。受到他的影响,我也喜欢观察身边的花草,一草一木的枯荣都能触动我的遐思。
家乡路边的野草很多,常见的有狗尾巴草、车前草、三叶草、大蓟、小蓟、鸭跖草、蒲公英等,我始终分不清哪种是最强健美丽的草。
定居温哥华后,我养成了户外散步兼观察植物的习惯。路边的野草很多,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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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外婆从二刘村的刘家大宅出嫁时,恰逢百年难遇的台风侧袭长乐和福州一带。外婆不是官宦家的小姐,嫁的是土豪之子,按当时的习俗,家里准备了四人抬的花轿。可是那天的台风太大了,外婆被扶进花轿后,四个轿夫迎风抬着轿,举步维艰,家里只好又多叫了四个轿夫。八个人抬着花轿,送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短短的几公里路走得好辛苦,终于狼狈地将女方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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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爱秋牡丹的我将一组组花照发到微信朋友圈时,有人评价:同是牡丹,她的丰姿可不及洛阳牡丹啊。其实她是毛茛科银莲花属的,和芍药属的牡丹本来就风马牛不相及。只是因为花姿艳丽,又盛放在秋意阑珊的季节,人们才将她誉为“秋牡丹”。她无缘每年春天的牡丹盛会,《牡丹亭》里旷世的爱情不是属于它的,古画里也没有它的绝世容颜。
春天怒放的牡丹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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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刚刚来加拿大定居时,每天坚持去上英文课。同班的老太太送给她一株全身密被灰白色绒毛的草本花卉,告诉她此花贱,好养。母亲将它随意栽种于后院,夏天一到,银白色的花枝间突然冒出数不清的五瓣紫红色小花,次第开放络绎不绝,好不热闹。此花在我们的后花园生长了好几年,愈来愈茂盛,我们觉得它像寻常野花。后来,我们在有限的空间种了更为艳丽的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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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移民温哥华,在一条叫山楂岭的小街买了新房。坡上两排秀丽的山楂树,坡下长着几株高大的花楸。当然,一开始我是分不清山楂花和花楸花的。其实,我那时连樱花李花都分辨不出,常常错把冯京当马凉。花楸和山楂几乎同时开放,五枚单瓣,典型的蔷薇花科的花型,洁白如雪。山楂的花朵大些,花楸的花朵小,直径不过两厘米,密密麻麻挤成一簇簇。两者花香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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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的孩子都喜欢熊。大宝小宝如果在学校里表现得好,作为嘉奖,老师让他们带着班级的泰迪熊或者哈利熊回家过周末。宝宝们带着公仔小熊去公园,溜冰场和游泳池,拍照留念,还要写日记,向全班同学分享与熊儿在一起的欢乐时光。小宝爱屋及乌,将爸爸比作bigbear,妈妈是mediumbear,他和哥哥是babybears。那么,爸爸妈妈的耳朵就是熊耳了。当我还是几个月大的babybear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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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电视的年代,每天打开收音机听小说连播是家家户户最重要的娱乐方式之一。
刘兰芳的评书《说岳全传》和《杨家将》就是这样走进千家万户的。每日午休时间,我将小收音机摆在枕边,竖着耳朵听评书,对很多情节耳熟能详。一个女人能把评书说得那么好,声音洪亮,神完气足,干练中透着豪迈,实属世间罕见。据传,有一年公安部门做了调查,发现在刘兰芳的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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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欧读MBA时,班级里的二十六个学生大多来自欧洲各个国家,我是唯一的中国留学生。开学伊始,系主任让每个学生上台简短地介绍母国的文化,台下的听众可以自由提问。
阅读了多部俄罗斯经典小说的我问来自莫斯科的Valerie:“中国人对俄罗斯女人的了解,大多停留在安娜卡列宁哪、娜塔莎、冬妮娅等文学形象,你认为性格如此鲜明强烈的女人还存在于你们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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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的夏天,我拖着一个重重的行李箱,从福州飞到北京,再由北京途经德国法兰克福转机,终于来到北欧留学。因为是八月中旬开的学,在北欧生活的第一个夏天我等于只过了半个月,还没仔细体验,就在繁重的学习中匆匆迎来了秋天。第二年复活节过后,积雪慢慢融化,天气开始转暖。我从几个中国留学生的口中得知,在当地送报纸的收入很高。如果星期六送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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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的祖家在潭头的碧岭村,而不是妈妈嘴里的金峰镇,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妈妈的嘴真严,几十年来有意无意隐瞒着真相,自己承担了过多的痛苦。从另一个角度说,碧岭林是金峰忠义林的一支,最早的祖宗确实在金峰。妈妈说林家是金峰人也无可非议,金峰离碧岭村只有十几公里,很短的距离。我问可应舅舅:“大姨叫什么名字?”我只知道她的名字中间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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