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她的时候,她48岁。
她和阿江一起走进饭店,细长瘦高,穿一条灰色长裙,很雅致。我们吃喝谈笑,我和阿江互相讥讽一番,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其实我早听说过她。是听汪小鱼说的,说的时候,他的脸上带着敬慕的神色。小鱼和阿江是大学死党,她是阿江的表姐,经历丰富,对阿江影响很大。阿江刚毕业那会儿,每年到北京去她那里受训一两个月,举手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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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的亲戚的前亲戚,是女强人一枚。
汶川地震后,她立刻带领一队人马,进川架设通讯网络。一路上看到很多惨不忍睹的场面。员工不忍,想停下救人,被她阻止了。她说,我们的任务是恢复通讯,这样才能救更多的人。后来很多员工出了心理问题,因为赤裸裸的苦难,还有眼睁睁离开压在废墟下向你伸出的双手,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起的。她说,我要给他们请心理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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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饭桌上哥哥讲起他当年下放的轶事。
他高中毕业,刚到生产队时,一个地头蛇青年带了一批人,将他在长江堤坝上拦住。
小林,我们来摔个跤。
我不会摔跤,就不摔了吧。
就是玩玩,来,你摔不摔!
好吧,那我们就摔着玩玩。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咱们就摔两跤。不管谁输谁赢,就两跤,怎么样?
好,两跤就两跤。
第一跤,哥哥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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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胡易之见美女
A班的美女回国省亲,返程前晚,上海帮的同学聚了一次。
美女的力量是无穷的。远在北京的建筑才俊都专程赶来了。这位才俊当年在学校是一帮自以为高大威猛的风流男生之一。不过人家骄得有道理,现在他和太太是建筑界的新星,据说水立方就是他们给整的。
胡易之说,当年他坐在美女前排,上课时总回头,找碴儿跟美女唠嗑,比看老师还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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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毕业N周年聚会结束,我们回上海的动车上,碰见A班的胡易之。阿朱去买水的时候把他给捡着了。当时他正孤零零地坐在7车厢。他拎着一堆零食儿跟到我们B班在的1车厢里“凑个热闹”。大家本来相熟,一见自然欢喜,说“易之兄来了!”
易之兄其实比我们小一到两岁,黑黑壮壮的样子,大脑袋长长方方的,颧骨高高,配上头发显得很有型。两只细长的眯眯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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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老猪”是男生们送给周三林的外号,我很晚才知道,并且不明所以,从来没有当面称呼过。他高高的个子,有一把带金属质感的悦耳嗓音,实沉的脑袋象一颗圆形陨石,表面布满坑坑洼洼的青春痘和络腮胡根儿,不规则的小眼睛又黑又亮,配上眼镜正好不显凸出。他家是炮院的,有一点部队气息,证据是口语连接词“他妈的”。其实他是个蛮规矩的人,有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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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大四的时候加入了“托派”,开始背单词、做题目,准备考托福。其实也没铁了心地要出国,只不过挺闲的。“出国”之于我,那时和考研、工作一起,成为国内空洞的文科大学生活尽头,引人向往的三柱亮光。当时在家乡的高中同学里,还有三个亦是“托派”,且资格好像都比我老,是“铁托”。他们是李若鸿、冯麒麟和汪小鱼。我们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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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高考后,我们班组织了一次骑车去大湖的活动。就是从这次大湖之行起,我们班男女生之间开始大规模地互相熟悉起来。五班的聚会文化,就此开始形成。
从市区到大湖湖边,骑单车需一、两个小时。路上农田、水塘和树木交错,一群学生在乡间的马路上你追我赶,有时则并肩而行,聊天、开玩笑,留下串串笑声。有几次,有人的车子出了毛病,前后的同学就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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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高中时和万小舞也挺熟。万小舞有蜜色的皮肤,厚厚的嘴唇,两只眼睛在胖乎乎但是很匀称的脸上眯成一道缝儿。刚入学时,看到这个扎着两只粗粗的猪耳朵辫子的女孩儿,觉得她很特别,很可爱。那时和谁也不熟,课间到校园里散步,碰见她,遂上前打招呼,一起散步聊上两句。小舞的个性挺大气,心里不装事儿,常“嘿嘿嘿”一笑;如果心里有点小九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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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说到另一美眉费玉珠,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物。我是说,她的个性和生活本身就有很多冲突在里面。她的光洁的大脑门里充满文艺细胞,对数理化的理解却不很顺利,这使得她在这个理科生占据主导地位的学校里多少有点抬不起头来。但这掩盖不了她那四射的艺术光芒。很多人记得她一身紧身黑衣站在台上作音乐指挥时的气度,还有人着迷于她的英文歌喉,我自己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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