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马里的汉子们先说闲话,自从我混foyer之后,我叔,也就是那个id叫做“处方”的一表人才的吃货说,我们知识分子见了这种地方要绕行。我心里就庆幸。正好,俺们非知识分子就要“从无字句处读诗书”。闲话不多说,上次我们说到塞内加尔的婆姨,马里的汉。话说,我的伊斯兰名字彬杜,就是一个马里男子,给我起的。他的名字叫阿莱。他就是典型的马里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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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人常说,塞内加尔的婆姨,马里的汉。陶艾就是这么一个马里帅哥。他是通过一种非法手段到我们公司工作的,那其中斗智斗勇的惊险。。。。。。。咱先不说了。总之,不多久之后,我就发现他连阿拉伯数字都不认识。我好几次屏吸凝神,想要教他,都被他跑掉了。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却时不时旁若无人地走到我跟前,弯下腰说,晚上和我一起去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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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佛佛纳。我极爱和他聊天。他说,你知道西方人为什么有钱么?那是抢我们非洲人的。他们在我们那里开矿,还把金子都藏起来偷走了。还有,他们卖给我们的机器,故意经常坏掉,然后要花大价钱拿回西方修理。我热切地鼓励他继续说,就这样,我吃了油炸饭蕉,油炸木薯,以及非洲口味的牛肉羊肉之类的等等。只有一样食品,也就是“切普”,是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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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之后,我就已经敲着我的筷子在难民营的食堂排队了。这是巴黎市中心一个花园的斜对面一个建筑。大厅是个市场。卖衣服卖糖卖电话卡的。我周围,全部都是非洲的男人。而刚才在路上,提着一个装调料的小桶的男人站在我前面。左手边,是一排冰箱。上面写着,每天冰箱的温度。这个估计是政府的卫生条例规定的。我看到的一切设备都是不锈钢的。我刚到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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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公司里一个常常内分泌失调的女上司很难得地满脸微笑,拉住我说,你这么淑女典雅的白裙子,怎么配了双红球鞋呀?我嘴上说,上班么,只要我露在桌子以上的部分好看就可以了啊。心里却想,燕雀焉知鸿鹄之志,你不知道我等会儿要去做什么。中午,我从饭厅偷了一只大碗,一双筷子,装在袋子里正要走,迎头碰见老板。他问,哪儿去?我说,罢工去。老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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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foyer在法语里面,是炉灶的意思。可是在非洲移民那里,似乎还有别的意思。 我的非洲同事们常说去foyer。他们在foyer买盒饭。比如一种叫“切普”的西非饭,是一大份米饭和汤料,还有切碎的发酵鱼和发酵过的海贝类。再加上一个鸡腿。有时候是牛肉,羊肉配上油炸大香蕉,木薯之类的。每份两欧元。相当于18元人民币。要知道这可是在巴黎。 所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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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记站街女巴黎的美丽城(belleville)是续巴黎13区之后兴起的华人区。当年法国大名鼎鼎的麻雀歌后piaf,就是出生在这里,并且在这里的街头卖唱的时候,被人发现,最终名扬欧美的。现在,在美丽城的街头,歌后余音再无觅处。却常常冷不丁就在街道转角处听到生硬的法语说:先生,先生,30欧元一次怎么样?那是偷渡而来的华人站街女了。这些廉价的化妆品掩盖下的浓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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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电脑店打工的时候,遇到一个上海人,他说他是偷渡过来,在地下制衣厂打黑工的。他使劲纠缠着我讲价。他说,他一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腰都直不起来。工厂在地下,空气又不流通,噪音又大。每个月他有半天时间逛街,他脑子里还总是嗡嗡地响,眼睛晃啊晃,到处都是模糊的。我的老板,一个胖胖的青田人,居高临下带着蔑视地笑着看了我们一眼。我只好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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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悲歌
一赌场里的物理博士我遇到刘生的时候,他40岁,头发斑白。他是我的师兄。听说16岁在高考中在全省名列前茅而进入我校。22岁,公派到欧洲攻读博士学位。然而学成之后,刘生不愿意回国,因为违反了之前的协定,而被扣押了护照或者居留,从此就非法滞留下来。失去了身份的他,没办法找专业工作。他又手无缚鸡之力。最初就靠打一点儿黑工吃口饭。他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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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系列是以前写给报纸的。所以有些知音体。而且编辑说,希望我写一些抓人眼球的,比如凶杀色情的,比如黑工偷渡的,比如,失败的人生。国内的人更愿意看。于是就写了这个系列。
序言 小时候,印象中的华人,他们衣冠楚楚,带着白围巾,带着眼镜唱着慷慨激昂的“中国心”。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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