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ue去了那家专门放二线电影的影院。那夜温度很低,路边积雪累累,马路中间发白,泛着硬冷的光。Sue算算自己大约有20年没进过电影院了,早早结婚养育三个孩子还要工作。孩子们大了,婚也离了。这个城市的冬天依然每年都很漫长。于是在二月初的这个晚上在她偶然路过这家电影院的时候,虽然已经很晚了,她还是走了进去,她知道票价只有五块钱,为什么不呢?这个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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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冰箱里面,大约能够凑的出来,就是缺了黄豆芽。那肯定不行!状似如意的豆芽是南京本邦年菜十样菜的“祈愿”担当,开锅揭盖的第一炒。据说清代的文献里就有关于十样菜的记载,第一炒必是豆芽,最后一炒必是胡萝卜,意序为如意开始,满堂红结尾,圆满的一年!中间炒菜的顺序大可自便,但是菜品的基本盘是有定数的,也就是那几样必须有:水八仙之家的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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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睡觉时开始打呼噜,声不大,频率稳定,4/4拍的节奏,听久点,发现有点像一种小小的抱怨——没说出口,可心里是有的那种。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会夜里忽然醒来,梦里的那份生活嘎然而止,仿佛有一扇门关上了,她又回到现在。还带着点梦中的情绪,需要几秒钟想一想:这里是哪里?然后就听到他的小小的呼噜声。她就干脆半坐起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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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联开始“物候志”专栏的时候,我就一直跟读。植物和节气季节关联密切,和人的情绪心情也关粘联带,尤其当专栏作者是个女性,那些植物的花开花落基本上就揉进去写者自己生命的起承转合,推翻或者领悟,愉悦或者伤心,花语解心也传情。不同于纯粹的科普介绍,“物候志”背后的那个“我”带着鲜明的特点~“我“的植物,“我”看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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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点有人叫它碧泉,有人叫它墨泉,是多年前一座火山爆发后形成的弓形隧道,隧道里流淌出一条溪水,溪水长年维持在40度左右,当地人叫它“温水泉”,现在已然成为一个旅游景点啦。在没有洗衣机的年代,过年之前桨洗被褥,温水泉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好去处。而弓形的山体之上,雨后的地皮菜一簇簇,蓬勃生发。比地皮菜更诱人一点的是荠菜,一种圆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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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爱情是什么》九十年代初作为译制片专场每周日下午在电视台播出,那是我们第一次有机会了解南韩国民的生活。之前,国人看的是《卖花姑娘》那样的朝鲜电影,所见不过是“又哭又笑飞机大炮”。从《爱情是什么》里感受到朝鲜以外的鲜活的韩国人,怎样养儿嫁女,怎样夫妻和睦,怎样三代同堂。那时候韩国小康家庭已经拥有现磨现煮的咖啡机,女主人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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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几片火腿,金华火腿。我外公的老家就在金华附近。再加一根腊肠,偏甜的台湾腊肠。一根胡萝切丁~这可是发挥了,正宗的没有这个。圆米洗净,不是多少年前的中熟米。拌料加进去,水稍微减一点,用高压锅压。我其实从没做过,只是记得吃过的味道。小时候的冬天,太阳正暖的午后,坐在两扇墙无风的夹角,小饭桌支开,今天吃菜饭,一人一碗,饭头上冒热气,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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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底一个同事向我推荐了电影“TheLeisureSeeker”,她说看完了这部电影,她下决心两个月后退休。同事是个西人老太太,人很好但并不好相处,她的退休一说竟然让我欣喜,我赶紧的找来电影看。看完我就明白了。几天之后是12/31号,旧年的最后一天,我们家邀请了几乎所有的朋友~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城市里认识的、一起度过了十几年的老朋友,开一个盛大的Party,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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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格快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她的大姨净伊打算让利格去她任教的学校,她说利格天生胆小,容易被欺负,她得看着利格才放心。母亲对这事倒不理会,任由大姨去安排。大姨净伊比着利格脸的大小,做了两幅口罩,净伊说她的学校比较远,利格得走一段路,冬天风冷,得戴口罩,仔细着凉。那是用剩下的花布头拼的口罩,中间垫了薄薄的海绵,四维用净色布滚边,手绣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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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我们不会走到这里,这不是我们习惯的路径。这里的走道更宽,高低起伏,道两边的林子疏密有致,品种繁多。我们选了一条4.8公里长的loop,是个腰圆形的Loop。那是十月底的一个下午,秋日艳阳。阳光,洒在脸上身上,十分妥帖。林子里走路的人,看上去都松散随意,不像操场塑胶跑道上急步而过的那样充满了目的性。林子里走路的人目光都自然的投放在丛林灌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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