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样东西,心思就会在那上面打转。甚至全无关系的事也会想挂靠一番。
比如取名。
我有个叔叔,文革时期便在美国。思想左倾,对各种革命语言情有独钟。那时恰逢他老大出生,于是给我那大表弟取名东风。文革过后他老人家革命梦醒,理想幻灭。这时老二出生,他回归庸俗现实主义老路,给我二表弟取名发财。结果家里一个东风一个发财,打牌都不是一个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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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李医生说我的钥匙锈了,今天再照张照片自证一下清白。顺便翻个兜儿,口袋里所有东西都拿出来陪个照,看看简洁两个字怎么写。
钥匙串上两把钥匙,一只电筒,一把混合工具。可开车,可回家,天黑有亮,遇险有刀。加上小锯,螺丝刀,钳子,简单的任务全盘掌握。钱包是真皮的,前世是一个镇纸。上面有我上一家公司的标志。钱包里装公司ID,健身卡,支票,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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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锯子挺多,用处各有不同。以前贴过的音乐锯,菜刀锯朋友们都已熟悉,这里不再重复。下面花点时间,详细介绍一下我的其它收藏。家里最常用的锯,当属这把七寸盘锯了。
用了二十年,还和新的一样好用。它和我的手电钻,是家里当之无愧的两个功勋战士。可说是无役不予。我参加过的大大小小所有工程,全都能见到它的身影。上房修过烟囱,下地割过树根,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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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很多疑难需要解决。比如照片里那个小木鱼该放哪里,比如轴上的弦该顺时针拧还是逆时针拧,还有上面那根弦该放在下面那根轴的里面还是外面。还有松香,怎么把它贴到胡上去。都是科研课题,全都需要花时间弄明白。本来应该带她去剧社请教社长和文场众师兄的,但是会有些犹豫。想我自己入社不过仨月,西皮二黄还没太分清;靠侥幸混进武场,在技术含量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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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是我的三样就手工具。在我逐件讲解之前,朋友们不妨猜一猜它们的用处。猜着一样很正常,猜着两样很厉害。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第三样工具的用处,这个人是我女儿。好,开场锣打过,现在我开讲。先讲这个黑家伙。
这个很简单,很多人都应该见过类似的工具,这是一个开手表后盖的扳手。中间这个手轮一经转动,两旁两个尖爪可以调整间距,配合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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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发现开车的时候容易觉得热。早上来上班,天还没有亮,就非得开着空调。这个现象开始时让我很奇怪,因为平时我是最怕冷的人。仔细观察之后我发现,这发热的现象和我唱戏有关。当然也分唱什么戏。比如我唱很散很慢的戏,像空城计里“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那一段西皮慢板,发热现象就不太明显。但唱音高一点节奏快一点的戏,像甘露寺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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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桌上的电话线,总是绕着圈。拿起来理顺了,过不多久又会再缠上。有一天我对这个现象好奇起来,开始留意我每天接电话的动作。
观察一段时间之后,我找到问题所在。
原来,我接电话会有两种不同的模式。电话在我左手边,一般要打电话都是左手把它拿起来。通话时间短呢,讲完左手再把它放回去,这就不会有额外的圈。但是如果讲得时间稍长一点,左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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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凶犯父母对他们的儿子涉案一事异口同声采用“被陷害”的说辞,我说我十分钦佩。当父母的就该是这样,管它多大压力也要顶住,自己孩子总是好的。他们那个狗屁叔叔说什么给家族带来耻辱,父母要也这样说,那才是让人齿冷。
我和我女儿说,父母亲应该是孩子最可靠的同盟军。不管她做了什么事,只要回家来,这里有她的落脚地,有她靠得住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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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说交什么样的朋友就决定你过什么样的日子,这话对不对我并不太知道。但是交什么朋友就决定你用什么刀,这句话我却以为是确定无疑的。我家一把菜刀,用了二十多年都没啥毛病,好好儿地。上家坛来不到半年,就被班长挤兑得非换刀把不可。这就是个证明。
刀的原片在这里,刀把是稍稍有点裂了口儿,两面都一样。所以我的第一步工程是敲开碎木头,用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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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女儿早到了一小时,在附近一个小公园里晃悠。早晨的空气,清冽甘甜,风里似有干草的香气。四下里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我走到大树下面,半闭上眼睛。空气丝丝作响着钻进鼻子,往身体最深处转一个圈,再缓缓地从嘴里跑出去。一次又是一次,如此循环往复,直到身体里的浑浊渐渐变得透明。这时候两臂平抬起,膝盖弯一弯,随即手腕下坐,挥手抱圆,再慢慢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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