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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那天从陈老板企图强暴她开始说起。这件事自然也让我大为吃惊。她说和陈老板经过了一场殊死搏斗后,她相信她的神志还清醒着,只是记忆被延迟了。她开始是没了命地往人多的地方跑。跑了不一会儿,忽然发现手上没有拿着从不离身的帆布包。
“天啊!那里面还放着老板娘给我的五百块薪水呢!”
于是,她即刻转身又往回跑。她知道她把帆布包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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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四天后的那个下午,我驾着我的奥迪,沿着密西西比河岸,在一条通往桂花烧饼店的公路上,我琢磨着,该怎么对桂花说,才能让她出庭作证。事情糟糕就糟糕在安迪生已经和女法官串通一气,桂花被法庭指定非出庭作证不可,要是她不去就等于触犯了法律。为了一个让虚荣心送进死牢的男人,我必须去办一件有生以来从来没遇见过的难事。此刻桂花在我心里早已不再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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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过了一天,彼德把朱向才叫上了证人席。“我是个可怜的人啊!”最初他还能够抑制住他的哭泣,后来索兴一面哭一面说了,“因为我是个性无能。鬼节前一天,陈老板说要带大家去看脱衣舞。那天晚上老板娘陈阿喜就跟我说,让我不要去,她要和我做爱。所以我本来是要去旧金山看同性恋大游行的,结果没去成。鬼节那天的下午,等陈老板带着吴胖、桂花他们走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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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桂花和景凯的故事我可以暂告一段了。现在我要为读者回到朱向才重审案这件事上来了。这案子最要紧的人证是于平。不用说,我们已经找到了他。正如朱向才所预料的那样,于平不肯出庭为他作证。“没关系,”安迪生轻轻笑着说,“我们可以把他列入指定的证人里,通过法庭传票。对于法庭所指定的证人,他就是不愿意也得来,他总不能触犯法律吧?”朱向才的那件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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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可她没有等到复活节,而是在高文芳举办生日聚会那天就不辞而别了。头一天,她在屋里悄悄地装好了箱子,趁着他和高文芳出去买生日蛋糕时,把它送到了彭姗那儿。整个上午她都坐在那个气垫床上读着一本孕妇常识,时间很快过去了。中午,她一度觉得胃里不大舒服。她到卫生间对着马桶吐了一会儿,但除了干呕,并没吐出东西来。“桂花,”刚巧碰上高文芳也要上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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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那个晴朗的下午,在这沉静的房屋里,大滴大滴的泪从他细长的眼里流进了他的嘴角。为什么老天为他送来了那么好的女人,却又让她那么作践自己?难道老天让他来到这世上,就是为了要他在这苦海里大口大口吞咽这苦泪的吗?此刻他真想逃离那苦海,他宁愿被揪着头发挨打的人是他自己!他想用他的灵魂,他的力量使得那截锯断的树干重新复活,可他居然失败了。一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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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时候起,他才发现自己多年以来压制在心底的一种愤怒终于要爆发了。他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比火山爆发还要可怕的爆发,他将失去理智,处在半疯狂的状态下,而要承受他疯狂的人,竟是让他疼爱得几乎心裂的桂花!桂花,多么甜美的名字,多么乖巧的女人!也许男人只能选择他最爱的女人来倾泄他的愤怒。
“你居然有这种念头!”他用发抖的、愤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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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三天后,她果真把一切都想好了。既然他的复婚并不存在丝毫爱情,他早把所有的爱全部奉献给了自己。那么,复婚不就成了一种形式吗?她为什么要为一种形式争风吃醋?“你说你不忍心丢下我,”她说,把她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替我租套公寓。昨天我问过彭姗,大概六百块就可以租到了。加上伙食费和水电费,有一千块足够了。我住在那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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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她要战胜的事不仅是感情上的犹豫。他想,我也不能总把那句要她走是因为爱她的话说上一百次。就算说上一百次,她也不会理解我那些埋在骨子里的东西。眼下她缺少的是信心。那么,他又想,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缺少信心?人总有惰性。她已经习惯了在我这儿的悠闲,现在要她一个人去开快餐店,不仅要吃苦,还要担风险。她怕的就是这一点。“并不是我忍心让你孤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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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那是个怎样的夜晚啊!他想,别人还以为这是他的福分呢,以为一个男人梦里想出的风头让他全数出尽了。以为他训着她们就像训着自己的两房小妾。可我心里的苦有谁知道呢?他望着前妻苍黄的脸在心里说,我不能和我所爱的人结婚,却要和这个从来也没爱过我的人过完我的余生!这还不算,我还得千方百计逼着我爱的人离开我!“景凯,”高文芳忽然搂住他的脖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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