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往事
(一) 外出旅游
在过去上班的年代, 思想上从未有旅游的念头, 像在一机部工作时, 经常出差, 只知道完成任务就回来, 就不知去玩名胜古迹, 例如1955年出差到洛阳时, 也不知去龙门石窟看看, 真后悔莫及; 而只有在参加一些会议上, 由主持会议的单位, 招待大家到一些名胜地去观看一翻; 例如: 在1964年我陪同王有松矿长参加了化工部矿山局招开的“化学矿山的矿长座谈会”, 由矿山局用专车招待大家到十三陵, 去参观了才开放不久的“定陵”, 当时我认为这真是一饱眼福了, 是一种特殊的享受. 又在1978年, 那是经过十年的文革后, 正式走重点抓“经济建设道路”的时候, 矿山局因要掌握基层情况, 特招开了各化学矿山的统计人员会议, 布置“八项经济技术指标”的一些具体情况,会后又招待大家去游览了举世闻名的长城; 同年安徽省化工厅在滁县也要开个与上述内容相同的会议, 我又在那里参观了郎琊山的“醉翁庭,”那是著名文学家欧阳修在那里饮酒作文的地方,记得我在上初中时还读过《醉翁庭记》这篇名著呢! 到1984年, 省化工厅在安徽省最西边的一个城市(东至)招开小化肥会议, 把有关行业的人都叫去了, 当时, 矿里决定由叶有副矿长带队, 叫财务科的殷秀华和我三人参加该会议, 到会后, 遇到了慈湖硫酸厂的孙斯和, 一见如故, 于是我们四个人不仅是会前会后都走在一起, 就连一切经济开支都由财务科的殷秀华一人负责处理, 然后再由她分配到各人的头上. 我们四个人经常独立出去玩, 有时还在小饭馆里吃一大碗面条, 这一大碗面条我是吃不下去, 但叶有矿长还感不够, 故每次吃面条时, 我总是要分一小部分给他, 叶矿长也就不声不响地把它全部吃了. 会议结束后, 我们四个人约好要去庐山游玩, 于是, 就买上去江西九江的车票, 路过“龙公洞”, 我们暂停, 在那里住了一晚, 次日进洞玩耍, 洞口很小, 需要坐船进去, 进去后, 里面的地方就像是又到了另一个地方, 真是别有洞天, 据说: 电影<智取威虎山>的大厅就是在这个洞里拍的. 还有, 据洞前的宣传栏标明: 陶渊明的<桃花园记>(这篇文章我在初中时也读过), 它就是以此处为背景而写成的, 这真是眼福!
当晚我们就到了九江, 在江边的滨江大旅社住下, (前几年, 二哥来马鞍山时, 与我共同怀念起1937年我们逃难的那段经历, 当时我们到九江后就是住在滨江大旅社, 想回淮安, 但因遇到日寇的南京大屠杀而被阻挡的). 次日随着旅行社的一日游到庐山游玩了一天, 累坏了, 第二天, 就乘船回到马鞍山了. 至于我们这次旅游到底花了多少钱? 要等殷秀华算出来才能知道, 过了好几天, 老殷给我和叶矿长每人发了三块多钱, 并说:“我们的车船费和住宿费全都报销了,伙食费是每人每天补助0.8元, 除去已花掉的钱外, 还退给你们这些钱”. 我们用两三天的时间, 玩了两个著名景点, 不仅一分钱不花, 而且还能找回三块多钱, 真是说不清的道理了, 但叶矿长讲:“每天吃面条, 真饿死了,要不是老赵给我加一点面条的话,那真要我的命了”, 当场弄得大家哈哈大笑. 这一行四人, 除我以外, 其他三人都在2000年前离开人世去马克思那里报到去了, 我在回忆旅游经过时, 当然也会默默地对他三人进行哀思!
同年矿工会组织矿里部分所谓的有功之臣到无锡去疗养, 我很幸运, 被选进此队伍同去无锡, 住在无锡的惠山宾馆, 为时七天, 游览了太湖全景, 想在1950年时, 我在无锡的公立文教学院读书一年, 并未曾到过太湖边, 而这回却大大的饱尝一下太湖的全景; 次外, 还到苏州去玩了几个著名景点, 如: 虎丘、留园、拙政园---等, 当然这些都是故地重游, 也有一种特殊的风味; 我还抽空去看了一下大哥, 心情特别高兴.
退休后的第二年(1987年), 李杰要在清明前回山西去祭祖, 约定由玲儿陪同他前往, 叫我带领着捷捷在预订的时间到天津(李校处)会面, 买了预订的火车卧铺票, 按时上车了, 但这是一张上铺的车票, 我带着刚过四周的小孩怎能上得去呢? 同列车员商量, 是否可以调到下铺? 他说要同下铺的旅客商量才行, 我只有厚着脸皮去同该旅客商量此事, 还好, 通情达理的好人, 不仅满足了我的要求, 而且连车票的价格差异也都不要我补给他, 我只有连声感谢!
在车上,我怕捷捷调皮到处乱跑, 就把他的鞋子脱下藏起来, 让他只能坐在铺位上, 拿着一本《365夜》与他共同朗读, 这一举动, 引发了附近座位的各位旅客, 他们都很惊奇的问:“这个孩子多大了?”“是个神童”.---- 看起来他们都很喜欢这个“小神童”, 因此在旅途中, 我奶孙两得到了不少好人的帮助; 到天津了, 他们都纷纷过来护送我奶孙两下车, 有的还帮我提拿包裹, 我除了用语言感谢之外, 别无其他表示方法. 一到车门口, 就见到了来接的李校夫妇、李杰和李玲四人, 可爱的捷捷, 见到妈妈后, 就来不及的下车, 并手舞足蹈地高兴得不得了. 真兴奋呀!
在天津, 住在于玲珍祖传的老房子里, 李校夫妇都很客气, 对我们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见到捷捷喜欢看书, 就买了很多小孩的读物, 不仅吃了天津的“三绝”(即狗不理、大麻花和耳朵眼), 还带我们到“三毛餐厅”去吃点心; 什么都好, 就是要上厕所必需要过一条马路, 而且弄得不巧, 遇到人多时, 还要排队等候. 住了好几天, 该到北京了, 李校护送我们一起到了崇文门的孙杏林家, 他家也很客气, 叫孙斌和孙伟两对夫妇都到各自的老丈人家去住, 而腾出两个房间来给我们住, 孙杏林是每晚都在排菜单, 炒各种菜来下酒, 还买了全聚德的烤鸭来招待我们; 每逢星期天, 孙杏林父子还都陪同我们到处游玩, 多数地方是故地重游的, 也别有风味.
十年后, 到了1997年, 这一年是香港回归祖国的一年, 大家都很兴奋, 李杰的同学顾根松邀请李杰和陈云乏到上海去玩, 而且说他能提供住处, 即他三儿子的住处, 地点在地铁1号线的红梅车站附近(桂花园); 于是, 陈夫妇俩和我两人都按时应约了. 我们是先在南京老陈家聚集, 商谈共同游玩事项, 认为在花钱方面, 大家都不要客气, 老陈主动说:“由我一人支付, 我可记帐, 然后再分好了.”我就插嘴说:“老陈做总管很好, 但记帐多麻烦, 不如每家拿出1000元, 由老陈管理, 专款专用, 用得不够, 两家再拿.”这一建议, 在四人中一致通过了. 因此, 有了总管, 我和李杰就只需考虑如何玩得痛快的事了. 到了上海, 老顾把我们接到他三儿子的住处, 是在桂花园63栋五层楼上的一个一室一厅小户住房, 有卫生间和厨房, 还有阳台, 房间里有电视机和四人沙发, 但只有一张双人床; 当晚, 由老顾的妻子, 给大家准备了一顿美味的大餐; 餐后, 老顾夫妇要回去, 他在临走前, 对我们说:“沙发可以放下来当床用, 被褥放在橱柜里, 冰箱里有各种菜, 米面都有, 明天起你们就独立生活了.” 我们四个人在一间房里, 经研究老李和老陈睡在床上, 我和李云英共睡沙发;就这样, 四个人像是一家人一样的过起小日子来了.
休息了两天后, 老顾叫他的二儿子开车带我们回母校---复旦大学去参观, 进校后, 见变化很大, 原来的教学楼是‘照南堂’和‘相白堂’全都变成了另外的大楼, 大草坪和大礼堂尚在, 但名称由原来的‘登辉堂’改成现在的‘相辉堂’, 我们在那里好容易才找到‘子彬院’, 而它不是原来的小礼堂, 却成为实验室了. 校外的德庄, 只见德北而不见德南了, 松庄依然存在-----. 然后, 又随车在上海市区慢行的兜了一圈, 让我们看看上海市原来的样子, 基本未变. 过了一天, 老顾又将住在上海的同学都邀请到桂花园来进行大聚会, 这个招待问题就落在我和李云英的头上了; 以后, 老顾、老陈和老李三人一起分别到他们的同学家去拜访; 我和李云英自由了, 就由我作主, 带领着她到南京路一带去逛商店, 我看南京路未变, 就是商店的内容变了, 原来的永安公司变成了华联商厦, 原来的先施公司变成了时装公司, 原来的大新公司, 变成了第一百货公司,------从这个店跑到那个店, 我的劲头足得很, 但李云英却受不了了, 回来后, 她就到床上一倒, 这一下, 烧饭的任务就落在我一个人的头上了.
在此期间, 黄继红还带领着我们玩, 小谢用了法院的汽车, 由他全家邀请我们三对夫妇到龙华公园和金山海边各玩了一天, 还在那里吃了海鲜等等. 却实很有风味, 增添了不少旅游的风采. 约过了十天以上, 老陈提出来要回南京去参加门球比赛, 因而要先回去了. 临行前他要算帐, 把剩余的钱要过数后再除以二, 我说:“何必呢! 不如把剩余的钱进行小孩子分家式的, 你一个我一个, 不就分好了吗?”他接受意见而照办了,结果给我的是六百余元, 呀! 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天,还加上路费等,怎么只花了三百多元呢?这除了老陈会过日子以外, 还有是我们利用了不少冰箱里的食品, 粘了不少光. 老陈夫妇两走后, 就剩下我和李杰二人了, 我们在这过起初恋的小日子来了, 还不断的把原在菇山矿工作而回上海的朋友如陈广斌等人喊来谈话, 我们还包饺子给他吃, 黄继红更是不用说了, 多次来那里玩, 还带着他的女儿前来吃饺子, 黄继红还陪我出去逛商店, 从淮海路一直步行到南京路, 看到合适的店我们就进去选择需要的商品, 经过八仙桥时, 她对我介绍了原来黄金大戏院的旧址, 使我回忆起1938年时母亲经常带我来此观看京剧的情景,----内容虽然变了, 但总体面貌依然如旧. 两人又玩了十多天, 在上海共住了一月左右, 玩够了回家. 老陈好像没有玩过隐似的, 他又电话邀请我两到南京去玩, 我们应邀去南京, 住在老陈家(金陵机械厂对面), 除玩一些著名的景点以外, 还观看了江东门日寇屠杀我们三十万同胞的纪念馆, 那个血淋淋的事实, 使我回忆起童年时代的苦衷, 终身难忘! 有时, 我们四人还打起麻将牌, 小日子过的十分丰满; 千好万好, 总要分别. 此后, 我们除了进行一日游外, 再也没有这样长期的旅游了.
(二)到孙子家看看
我们亲手抱大和养大的孙子成家了, 他的小家庭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一直挂在我们心上, 如果说是看看吧! 走马观花的是看不出名堂来的, 最好是要住一段时间才好, 但要是长时期的换地方, 改变我们的生活习惯, 感到有些不适应, 俗语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我的寒窝.”这个问题经过现有家中四个人的反复研究, 决定用一个月的时间, 全家人一起去, 我们的生活方式不变, 仍由培君当大师傅, 这并不是旅游, 是到自己的孙子家, 也就是说:“到自家的另一个地方.” 方针定了以后, 就选定从2008年的12月30日起到2009年的一月30日止(从中经过元旦和春节两个节日,)为我们到孙子家去住的时间, 在出发前几天我就准备了需要带的东西; 首先, 要吃的药品和血压器是离不了的, 行装尽量简单, 其他一切都由培君处理了; 他安排我们乘长途公交车前往, 目的是可以在白天到达上海. 休息一天后, 因为大哥在过九十岁生日时, 正逢我是胆囊炎发作时期, 故未能前往祝贺, 捷捷知道此事后, 特地租了一辆轿车, 让我们一行四人【玲儿、捷捷、小裴(孙媳妇)和我】前往苏州看望大哥, 那天的天气特别冷, 风特别大, 为了安全起见, 就不让李杰外出, 而叫培君在上海温室里陪伴他.见到大哥后, 看他的精神状态很好, 红光满面, 穿着二哥和我共同为他祝寿的礼物(羊毛衫裤一套),非常丰满, 但他只穿了上衣, 未曾穿裤子, 理由是旧的毛线裤还未坏, 尚能穿. 家傲讲:“他在住院时, 因找不到他头上正戴着的那顶毛线帽, 就大发脾气, 说这是李玲给他织的,已有十四年了.” 他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古董, 他是有钱都投到这些古董上去的, 据家麟讲:“去年准备陪同他到马鞍山来玩的, 但因装修房子, 而他怕那些古董弄丢了, 就宁可不到马鞍山去, 也要坐守着这些宝贝.”他见到小裴, 还用英语同她对话, 又送了小古玩(玉器)给小裴和李玲各一块. 我们在那里用了午饭, 还拍了若干张照片, 三个侄子和三位侄媳都见到了; 在临行前我给他四百元, 让他买些保健品, 他也就收下了, 但我心里想, 他是舍不得吃的, 可能要把这四百元又送到古玩市场去了.
捷捷住的这个小区, 非常讲究, 而且管理好, 进小区门需要经过保安,所以里面没有闲杂等人, 楼层之间比较宽敞, 绿化面积大, 道路平坦, 卫生条件好, 楼层又不高, 只有六层, 但都有电梯, 进门需用密码等; 我和李杰二人, 在天气好的时候, 就推着轮椅在小区内行走, 互换着推, 累了就坐下, 小区内有亭园, 有篮球场, 有游泳池, 有乒乓球室, 还有儿童乐园等; 比起马鞍山的雨山湖公园来说, 除它的面积小以外, 在某些方面还要强一些.
天气不好的日子, 我们下不去了, 就在室内散步, 转一圈约有二十步, 我是转十圈就坐下来看电视, 或用扑克牌来个争上游; 小裴很聪明, 她看了一下就学会了, 虽然语言不通, 但还能和我们一起争上游, 有时她还能得个“上游,”笑声不断, 其乐无穷! 小裴她还给我们做一样拿手的食品“炸酱面,”非常可口! 它比北京日常用餐的炸酱面要胜过百倍.
黄继红除了前来看望我们以外, 还带我们到陆家嘴一带去玩, 拍了不少的照片; 又接我们去她家玩, 与她父母亲畅谈一翻, 并在餐馆用了午餐, 其父讲: 他的爱女黄继红是我的女儿, 我说:“你舍得吗?”“舍得, 舍得!”这话多动人呀!
捷捷还用轿车将我们送到顾根松家, 目的是要看望老李60年前的老同学, 但是不巧得很, 老顾在我们去前已住院了, 而且说是大出血, 危险得很! 搞得我们心神不安, 实是憾事.
要过春节了, 李玲该来上海进行全家团聚了,(李玲于去年12月30日与我们同来上海后, 已于一月三日回去上班, 计划在春节假期前再来上海.) 她带来了我们传统习俗过年要吃的“口里馍.”和荠菜; 于是, 李杰、玲儿和小两口四人在一起包起饺子, 大家都吃得很开心; 除夕那天, 还做了传统的“年年有余(鱼)”和“大家都富(豆腐)”等菜. 在三十晚上, 我们一家六口人共同举杯庆贺春节, 欢乐无穷! 小裴还亲手做了元宵, 作为初一早上的早餐, 表示团团圆圆, 幸福无限!
住了一段时间后, 发现他们喝的水是桶装的纯净水, 这水虽干净, 但缺少矿物质, 长期使用, 对人体是不利的, 但捷捷懂得这个道理, 他可用其他的方来补充矿物质的; 又发现他们经常吃买来的熟食, 这里面, 不仅是卫生方面难以保证, 而且它还会含有某些添加剂, 吃多了也是不好的; 谈起此事后, 捷捷立即买一台烤箱回来, 自己做起早餐来, 以上的顾虑就解除了; 他们的开支非常大, 仅水、电、气和物业管理费几项, 就要超过马鞍山一名普通退休工人的工资, 何况他们花钱如流水呢? 固有的治家之本是:“开源节流,”但现今正当世界经纪危机之时, 加上他们小家庭的情况, 如何能做到“开源”呢? “节流”他们也会不习惯的; 想来想去, 认为: 他们能睜就能花, 有钱不花也没有必要, 花得不够他们会自想办法, 那就是“船到桥头自会直.”何必要我多虑呢?回想我们年轻的时候, 自己拿的是低工资, 既要养老, 又要养小, 还有家中不知情的弟妹们要这个在全家仅他一人上大学的大哥来扶持呢! 那时候我们在经济上的压力有多大呀! 我们不也是硬着头皮挺过来了吗? 总之, 活人嘴里是不会长出青草来的, 顺其自然吧! 致于生活习惯问题, 我看不是主要的, 因为只要捷捷认为可以, 那就行了, 与我们的关系不大; 事实证明是: 他们过得很好! 因为现在捷捷的身体比他以往一人独自生活时要好多了, 这就说明他是习惯这种生活的.
一月的时间, 很快就过去了, 我们将要回自己的老巢(寒窝), 这次安排的是乘火车回去, 在临行前, 小裴还为我们亲手做了若干点心, 准备给我们在车上吃的; 非常可口, 也不太甜, 很适合老年人的口味. 上车后, 每个人都有座位, 并无站票! 因为这是年初几的日子, 从上海出来的人很少, 在车上我们还打起扑克牌, 感到很舒畅; 但到了马鞍山车站后, 因为车晚点了, 调度就将车指令停在二号站台, 这一下, 可难倒了我们, 因为从二号站台必需要走天桥才能出站, 我们两个老人, 加上七件行里, 靠培君和玲儿二人, 他们有再大的本领也难以完成这一艰苦的任务的; 没奈何下车后在站台上等着, 想等火车走后, 穿越铁路过去; 这时来了一位穿制服的人, 他问了一下情况, 就打了手机, 叫来了约一个班的武警, 他们用四个人将李杰带连轮椅一起抬了过去, 两个人架着我穿越过去, 还有将我们带的行里也都提拿着并送出了站; 在过铁路时, 他们还拍了好几张照片, 这当然是他们成绩了. 只有“多谢了!” 也就回家了.
写于2009-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