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郎(如图2.2.2-36)和护卫来到了停战协议书中指定的地点等待鞭刑。熬忖派来的人对他说:“张将军,请你跟我们走吧!” 又对武二郎的护卫说:“你们回去吧,三天后的这个时间来这儿接张将军回去!”
武二郎跟着熬忖的士兵走向山顶,很快就走到了云彩的上面,来到了一处山顶平地。过来了一个老头儿,微笑着对他说:“有胆量,是条汉子!我的道号是太乙(如图38)。从现在起,由我来照顾你。行刑前,你想吃点什么?”
武二郎回答:“随便!”
侍女先端来了一盘水泡过后的干蘑菇。太乙说:“大元帅熬忖要求你吃下这盘蘑菇!”
武二郎毫不犹豫地吃起了蘑菇,有些嚼不动。侍女过来帮着把蘑菇撕得一条一条的。然后,侍女又端来了瑶人的饭菜。
2.2.2-2
随后,战鼓和号角声响起来了。士兵把武二郎带到了刑场的一边,绑到了一根柱子上。太乙笑着对武二郎说:“从现在开始,由我来照顾你,你需要吃的,喝的,告诉我,我喂你。大小便告诉我一声,我把你用布围起来。这儿男的女的都有,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尊严。”
武二郎回答:“谢了!现在不需要!”
忽然,站在柱子旁边的旗手太上老君(如图37)举起了打狗旗,并且高喊:“打狗!” 人们从法场周围的帐篷里牵出了几只狗,开始用鞭子打。到处都是狗凄惨的叫声。
武二郎问太乙:“说是打我呀!怎么改成打狗了?”
太乙回答:“他们在打愚钝无知的畜生!”过了一会儿,太乙问武二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武二郎回答:“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没什么特别的!”
太上老君立刻举起了令旗,高喊:“葫芦狗!”
刑场上的人们开始在音乐声中唱歌跳舞了,像似庆祝胜利一样。天黑了,刑场的周围燃起了篝火。
过了一段时间,太乙喂了武二郎一羹匙醋,问: “什么味道?”
武二郎回答:“酸!醋还能有什么别的味道!”
又过了一会儿,太乙又喂了武二郎一羹匙醋,问:“什么味道?”
武二郎咋吧咂吧嘴,回答:“没味道!这是什么东西?”
太乙回答:“还是醋!”旁边的太上老君立刻举起了令旗,高呼:“葫芦娃(相当于佛教的大神天,如图8)!”人群也跟着欢呼,“葫芦娃!”然后跪倒参拜。
又过了一会儿,太乙问武二郎:“你听见什么没?”
武二郎仔细听,然后闭上眼睛听,说:“葫芦丝(一种乐器,如图35所示)!”
太乙说,“你睁开眼睛看看,然后再听。”
武二郎睁开眼睛向四周看,没人演奏葫芦丝,说:“我还是听见有人在吹葫芦丝!你听不见吗?”
太乙回答:“我听不见!” 旁边的太上老君立刻举起了令旗,高呼,“葫芦丝(相当于佛教的光音天,此天以光为语言而得名,参见插图7)!”法场上变得鸦雀无声,人们开始比画着,说哑语。
过了一会儿,太乙又问:“你感觉怎么样?”
武二郎回答:“我感觉很好笑,就是想笑!”
旁边的旗手又举起了令旗,高呼,“极乐世界(相当于佛教的三禅天,如图6)!”
法场上的人们都开始哈哈大笑,欢庆。
过了一会儿,太乙又说:“你还在吗?看见了什么没有?”
武二郎回答:“我还在,但我的身体没了,看见山坡上有棵死树!”
太乙回答:“我来看守你的身体,你放心地去吧!”
旗手举起了青黄赤白旗,高呼,“吉祥(是上帝的别名;相当于佛教的四禅天,如图5)!”
法场上的人们都静止不动了,像似雕像一样。”
2.2.2-3
注2.1,武二郎从四禅天(如图5)就进入了四种金刚智的境界(如图 4至1)。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参见第12章《禅》和14.1节《集起》。本故事讲述女娲造人。当人进入图4至1的状态后,那种纯异熟果等流相续的状态(纯思想意识状态)的事物会杀死以前的记忆。女娲和熬忖,这两位天女知道武二郎会失去一段记忆,所以提前设计出了处理办法,故事就变得离奇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法场上的人忽然听见被绑在柱子上的武二郎哈哈大笑。旁边的旗手立刻站直了,举起了令旗,高呼,“极了世界(如图6)!”人们又开始哈哈大笑,唱歌跳舞了。
过了一会儿,旁边照顾武二郎的太乙高声问:“张将军,你听见什么了?”
武二郎仔细地听了听,说,“鸟叫声!它一直叫个不停!”
旁边的旗手放下了极乐旗,又举起了葫芦丝旗,高呼:“葫芦丝(如图7)!”
法场上人们又开始使用肢体语言。
过了一会儿,太乙一边喂醋给武二郎,一边不停地向武二郎使眼色,让他看法场周围的云彩,意思是,“这里是在山顶上!” 然后问:“什么味道?”
武二郎回答:“没偿出来!” 旗手举起了葫芦娃旗(如图8),人们又开始对他跪拜。这时,法场上开始有人晕倒了,被抬了下去。
旗手忽然有事,离开了。太乙一边端着羹匙喂武二郎醋,一边低声叨咕,“武将军,你得罪人了,他们在用你祭天。我是你的一位故人,名字是太乙,是特意赶来救你的。你别乱说话。” 太上老君回来了,太乙高声问:“什么味道?”
武二郎回答: “好像是醋,有点酸!”
太上老君又举起了葫芦狗旗,高呼,“葫芦狗!胜利!” 这时,法场上又有人晕倒了。法场的主持人叫停了仪式。
2.2.2-4
不一会儿,太乙端着碗出来了,高声说:“我去给被绑在柱子上的那位喂点吃的!”说着他来给武二郎喂饭,看四周没人,低声说,“武将军,我是你的故人,是你三弟张屠户的合作伙伴。我是猪肉商,听说你有难,特地来救你。我已经用一大笔钱买通了关系。一会儿,你假装晕倒,他们会送你去洗澡。你假装吃不下东西,会有人给你一碗蜜水。蜜水可以使你迅速恢复体力。这里是高山顶,没体力你下不去。然后,我们的一位女士扮成熬忖,你配合她行动。你们俩就堂皇地走回到你的驻地!”太乙说完后,又重复了一遍全部的注意事项。
武二郎问:“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太乙回答:“您走了,我们就离开了。我们都说好了,‘我们是一起来的,要一起回去!’”
2.2.2-5
太乙忽然大叫:“柱子晕倒了!” 武二郎立刻假装晕了。人们出来看热闹。主持人吩咐把武二郎抬去洗洗,吃点儿水果。几个侍女为武二郎洗澡,喂他吃水果。武二郎像是睡着了似的,不吃。侍女们说,“他中暑了,赶快抬到床上去。”
终于,一个侍女端着一碗蜜进来了,还对他使了个眼色。武二郎迅速地喝下了蜜水,很快就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