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故旧幼子来访,言及新进去世的杨振宁晚年回国、续弦,他不禁问道:怎么总会恰到好处踩着人生的各个节点?
类似微言间或耳闻,其实晚年归国全因老父杨武之对他放弃故国始终没有宽恕,他晚年加入中国国籍只为实现上一代人的家国情怀,这是中国式的孝道,超越理性的情感,是家族叙事的完成。
丧偶是人生重大损失,晚年更甚,因为再找一个合适的故人太难了,这些从丧偶后的启功诗文略见一二。正在杨公丧偶之后得知翁帆, 一个相知多年的小朋友也已离异,难道是上帝给的礼物?接下来一切都水到渠成,没有刻意追求,好运自己上门。
至于当年一定要加入美籍, 也有继续学术的考量。近日华人科学家胡晔归国,只因美国政府削减国立卫生研究院经费,使他的医学科研陷入困境。学术无国籍,追随对学术最有利的氛围是科学界的共识。
此一时彼一时, 杨公去留都不错。
让人扼腕的是他与李政道的交恶,两个命运特别眷顾的才俊,上帝给了他们远远超过给予常人的才情智慧、天年健康、机会运气,甚至身材容貌。
每当烈日渐退清风徐来,草坪迎来了两个年轻人,一个天庭饱满,神情镇定,一个清瘦俊朗、眼神深邃,或抱膝畅谈,或漫步徜徉,那成为五十年代普林斯顿大学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1953年,杨振宁和米尔斯合作发表了论文《同位旋守恒和同位元旋规范不变性》,李政道严重怀疑这篇论文的出发点。经过激烈的讨论,杨同意了李的意见,发表了论文《重粒子守恒和普适规范转换》而共获诺奖。
两个人彼此的信任、依赖超过自己的父母、配偶,成了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反目为仇,双双痛彻心肺。晚年杨公还说:“政道和我的合作,和我们的决裂,都是我一生的大事。这样一个深厚的关系破裂,跟一个婚姻的破裂同样痛苦。”
两人决裂在性格与世界观的不同,两种不同的文明在同一代人心中的裂缝。
杨公是我的乡梓,杨家在城西,戴家在城东,相距不过五里。幼年的小振宁聪慧,不同凡响,合肥城里人人称道。
1937年(or so),杨振宁赴昆明继续学习的途中曾在合肥小留。一天日机轰炸,他去我家的防空洞躲避。我的祖父母以及他们的孩子我的父辈,都见过英气逼人的杨振宁。
1957年中国人得到第一个诺贝尔奖,祖母把正在拍毛片的浑身土面的我喊回来,让我看人民日报刊登刚得诺奖的杨振宁李政道巨幅照片,还说杨振宁小时候住在城西,经常见到。
杨振宁的叔叔杨克岐,蚌埠市工商联副主席、民建安徽省工作委员会副秘书长,大排行老四, 人称杨四爷, 比戴七爷年长几岁,是蚌埠面粉厂的大老板。日本投降后, 他将戴七爷拉进面粉厂,扩建改型。
1984年小我去纽约中国城做客,赵老太太说:“你赵爷爷是接收日本投降沈阳大员,给你爷爷三千根条子。你发财替你爷爷还账。”这赌咒让我丢掉无数次发财的机会 —— 这是题外话,要而言之:七爷为四爷集资大有作为。
四、七俩爷指腹为婚,杨振声(不是蜚名文坛那个浙江佬)和我二姑妈结为秦晋之好。 可惜二姑妈既没有阿姐的花容月貌, 又没有小妹的睿智温润,白白错失翰墨良缘。彼时二姑妈待字闺中,此时退亲太坑人,杨四爷哪里说得的出口?这个姻亲不明不白拖到五十年代,让二姑妈哭肿了双眼。
她后来结婚生子,活到100岁。弥留之际我跟她说,杨振声的弟弟都成了气候,有的当上水利部长、有的是政协委员,唯独他自个儿籍籍无名,您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他退婚。二姑妈笑得露出满口假牙。大概是将她年轻时的不幸化作笑谈而让她在赴黄泉的路上抖掉心头的蒙尘而感到轻松吧。
祖父晚年偏安蚌埠,色彩缤纷的生活黯淡无光,多维空间缩成了通向末路的直线,惨淡经营的面粉厂几乎要了他的老命。一打三反时,军代表启发诱导,亲戚本家诬陷栽赃,早由公安部定案的,因电线年久失修而造成的面粉厂的1962年的那场大火,竟说成是祖父放的。没有法律程序,没有公审判决,古稀老人就被关押起来。这头冤案只有找人,能找的都找遍了,没个管用的。何不去找杨四爷呢?他是政协委员,杨武之的胞弟,杨振宁的四叔,而且就是他把祖父拉进面粉厂的,应当能出面说句公道话吧。几经周折终于找到四爷,他听到这冤枉只是摇头。四爷不是施恩图报、做事留名的市井小民,原也没指望他会有什么许诺。又过了些时辰,祖父才被放出,晚年总算过上两年太平日子。1978年祖父去世,大姑妈回国奔丧,住在上海锦江饭店, 一日母亲去看她,在彼吃早点,刚好与杨振宁邻桌。得知共进早餐的竟是故人,杨先生说:“原来是戴家姑嫂。听说,七爷不在了。”
从翁帆的访谈可知她是一个知道进退,懂得报恩的好人。有她陪伴,杨振宁晚年生活安稳丰富幸福;看来与杨公共度19年光阴也是翁帆的运气和福分。
几次经过杨府,终不敢破门造次,如今谨在此遥祝未亡人金安。
网友亲王说我就知道傍名人,九杆子打不着的袁世凯、冯国璋、梅兰芳、郑为元、吴雄飞一网打尽,如今又贴上杨振宁叔叔一家,被退婚这档子破事也要翻出来晒一晒, 这跟阿Q吹嘘被赵老太爷冷眼怒对有什么两样?
要是这篇小文有史料厚度、个人温度与反思深度,好友的孩子们能从杨振宁亲自参加香港回归仪式,理解老一辈的家国情怀;让他们知道杨振宁也有生活的感情的诉求,而翁帆恰恰是最佳人选;杨振宁一生顺利,只因顺应历史的潮流,并非投机,因此没有过错。
如果那样的话,亲王的拳打脚踢都值得啦。
杨振宁自己有三个亲生子女,可是到了老年却远离自己的子女,说明他和自己的子女不是太亲密,另外他娶了比自己小50多岁的女子,而搬到了中共国,这个他年轻时并不认同的政府,别忘了他可是中华民国下长的,也说明他最后还是落入了中共的燕子温柔乡,离婚子女远离他,心理生理的孤独,再加上中共的金钱利诱,让他的所谓的回归成了中共统战的成功案例,翁帆用自己的身体和青春践行了她报效中共。
杨的学术成就掩盖不了他作为人的本性,他与李政道交恶,他在一些中国学者回国加入中共政府,而杨选择加入美国籍,这些事实的背后可以看出杨是个精致的自私自利的人,翁帆是个被中共完全洗脑的特工。
爱因斯坦和哥德尔才是那条街最靓的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