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的中山公子牟,想到深山里面去修行,去修心养性,来提升自己的境界和能量,可是他到山中修行一段时间以后。他感觉不是那么一回事,觉得这也难受那也难受,浑身不舒服。不但不能够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反而是心乱如麻,身在江湖,人系庙堂之上,于是他去找到了一个隐士叫瞻子。他问瞻子:人人都说只要放下就是解脱,只要放下了就能够修身养性,就能够提升我们的境界,可是我怎么感觉恰恰是相反的呢。瞻子说你要重生,你要尊重生命,从生命的角度出发,重生则不利。如果你从生命的角度去出发,再去看这些名利,你就不会太看重它们了。中山公子牟仍然是无可奈何,说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我仍然放不下,我满脑子都是朝中的事情,都是庙堂之事。
瞻子听他这么一说。瞻子就明白了,瞻子说你实在放不下,那你就要拿起来,要回到庙堂之上,你的心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道场,哪里就是你的信心养性的场所。如果你违背了这个原则,明明放不下,可偏偏强迫自己放下,这叫重伤,重伤者无寿类也。凡是遭遇这两重伤害的人,没有一个能够长寿的,都不能够活尽天年,甚至中途夭折。所以说最好的修行场所,是我们心在哪里。心在哪里,这很关键。如果你的心不在那里,那就是一个假修行,那就失真了。
在庄子逍遥游篇以及庄子天下篇,都提到了宋荣子,宋荣子可谓是心学的鼻祖。宋荣子就说天下誉之而不加劝,天下非之而不加沮,哪怕天下人都来赞美我,我也不会因为别人的赞美而更加努力,哪怕天下人都打击我,都来非议我,我也不会因此而沮丧,还写了一本书叫《白心》,名之曰:心之力。把这叫做:心灵的力量。对外主张禁攻寝兵,对自己主张浅情寡欲。可是庄子认为:其行适是而止也。他们这种修心的方法,可圈可点的地方太少了,更多的是一种苦修,更多的是一种压制自我,在压抑人的这种天性,不是自然之道。回归我们的本心,提升我们的境界,只要能够让你内心平静,可以隐于世,可以隐于朝。熊宜僚就是这样的人。
熊宜僚是楚国的隐士,他作为隐士并不是在深山里面修行。他叫“陆沉者也”。什么叫“陆沉者也”呢?自埋于民,自藏于畔,他就是在红尘之中,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在这个地方,可以满足他基本的物质需求,可以满足他基本的这种生存条件,就可以了。他觉得只要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打扰我,我虽然身在红尘之中,我仍然是一种闭关,庄子把这叫做陆沉者也。身处红尘而不受红尘的干扰。《菜根谭》里有一句话:势力纷华,不近者为洁,近而不染者尤为洁,能在红尘中历练自己的一颗尘心,那才是高手,那才是真正的高明,所以提升自己的境界,提升自己的能量,无非就是扩大我们的心量。
庄子认为,其实我们这颗本心没有所谓的大小,他是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只需要你拂去心灵上的尘埃,不受外界的影响,没有人打扰你,你自然就能够打开你的心量,自然就能够提升你的境界。我记得南怀瑾先生也说过:人如果能够闭关三到五年,没有不成道的,没有不见道的!
庄子总结:安其性命之情者,存可也,亡可也。只要你能够安住自己那颗本心,可以隐于野,可以隐于市,也可以隐于朝。
抄录视频全文:“庄子:这样修心养性三五年,没有不成道的,没有不见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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