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尚 | 美国当代最浪漫的红色之吻 - 我怀念的Kate Spade
Kate Spade 为我们创造了一个明亮的充满乐趣的鲜艳色彩的魅力女人形象,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似乎她的形象的成长,也一直在陪伴着我们的成长。
第一次知道Kate Spade的牌子,还是在旧金山工作时的1997年。
我的新部长上司从纽约来上任,天天上班用一个Kate Spade 的长方形尼龙包。
黑白色调的牌名商标恰好的缝在提手之间,非常简洁实用的格式,看上去好适合成功职业女性。难说是包本身, 还是包的意味, 总之令人好不羡慕!
记得当时我们几个年轻的助理经理都会说起她的包。
摸上去质量与一般的尼龙包的确不同,远远厚过Prada的尼龙包面料。
之后去Neiman Marcus 店里看看,一个设计有各种不同大小的款式,设计款式都很实用,
太想有一个了。可这对于那时只有几万年薪的小小助理经理,似乎还是太奢侈。
在2004—2005年期间,Kate Spade 公司计划扩展更多的皮包款式,皮鞋,首饰类产品。
我记得那时,她的公司找到我的一位前同事加好友,出高价聘她去做这类产品开发及生产的副总裁。
谈判进行了好久。薪金待遇远远高过这位好友当时另一家专用品牌店的职位。
做这样的选择不是一个轻而易举的决定,
还能记得那时,我们两人一起分析讨论的细节和两家公司两个职位的利弊。
那时,Kate本人在公司已没有太大实权,最终好友还是选择放弃这个机会。
没想到这事儿没过两年,Kate就把这牌子全部卖掉。好友还觉得很庆幸当时没有接受那份聘请......
但这个过程,让我们好些日子每周都在谈Kate和她的牌子。
2012年初,有一天我正在办公室,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原来是Kate Spade开始了发展时装类产品,但是做的很坎坷。需要找一位新的副总裁,她们问我会不会感兴趣。
当时,我已在自己工作的那家做了八年的时尚女装。
很受公司的自豪傲慢文化影响,认为自己公司是顶级品牌,对其他品牌一概不屑一顾,
八年里我也从没有接受和其他公司去谈论可能的机会。
刚巧的是,在同一个星期里,另外一家服装公司也打电话来找我了。
我那时常出差,或开会的,很少坐在办公桌前,怎么会那么巧就坐在办公桌上两三天内会接到两个这样的电话?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要面对一下,是不是上帝在给我一个信号?
于是我开始好好读两家公司的消息和报告, 并且去那些销售她产品的店里细看她的产品。
Kate的品牌那时已经有很多销售渠道了。有专卖店,也有在Bloomingdales,Macy' s 其他大百货店,加上网站。
不得不坦白,虽然我当时由于公司文化,只穿自己公司的品牌,但还是很难抵挡Kate Spade 牌子产品的诱惑。
虽然她本人已和她起家的牌子毫无关联了,但是产品的设计理念和风格,还是紧紧的围绕着她所创造的形象。
而我当时的公司品牌传统正规恰恰和Kate的形象截然不同。她的牌子一看就让人好快活和好俏皮!
当时在做家庭功课去各个不同的店看她的产品时,不由自主的那一两个月内全价买了她的不同色调款式的五个手提包,几双鞋,项链,衣服,还有一条至今还是我心爱的围巾。(对我们内行知道底价的人来说,只有最喜欢的不能控制占有欲的东西才会出全价去买)
说到Kate的形象,在美国的当代的设计师品牌里,她的鲜明是绝对出众无比的。
我的先生老史和她的丈夫Andy当年都在纽约的广告业圈里。至今,老史始终记得Andy 穿着讲究出众,形象感很好。
后来,他们也用他的名字创了男装牌子,Jack Spade,但没有太大名气。
不久,我后来工作的品牌也和Kate Spade ,Jack Spade 品牌的用的是同一家代理商。
每次在香港代理商办公楼里洽谈,都是坐在这两个牌子的展品室边上。
由于那段时间,细看过她的产品印花的选色搭配,每次路过她的展室,总有一种特殊的亲切。
在她去世之前,我们还谈起过,假如Kate一直还有掌握的话,那也许会和Tory Burch 有一大拼!
悲伤的是,谁能预料这过去的十几年中,时尚界风云变幻。装饰品也史无前例的成为了时装业的主流。
可惜,她在装饰品时髦风潮高峰之前就已出手了公司的股份。
2006年后她自己不能用自己的名字开发任何产品。
她的牌子从手提包开始,发展到有衣服,鞋,首饰,家庭用品,她的牌子被两度转卖。
去年再被转卖时,已是24亿美金的价值。
她和丈夫后来也多次尝试开拓别的品牌,但Kate Spade 这个品牌正如其名,才是她本尊最真实的自己。
一个好的品牌公司,需要一个好的设计感念,加上一个出色的管理系统才是真正成功的模式。
Kate,你随着一条红丝巾飘走了。但你创作的那个色彩鲜明,俏皮浪漫的可爱形象却始终会停留在我们记忆里,她的神情和鲜明格调永远都是每个开心女人不朽的梦。
非常感谢好友们督促,才有勇气把一片思绪写为此文。感谢文妤女士高超的编导和摄影把这虚幻的梦和情感展现为可触的图片。
作者名来历:小姑奶奶,北京的堂兄就这样叫我。虽然他已逝去多年, 但这称呼唤起我对童年,对父亲的哥哥们,嫂子们,我的远方的堂哥堂姐们的思念。父亲是他那辈里最小的一位。和哥哥嫂子们很亲。 按当时的文化,三十多岁的他是绝对晚婚了。有我的时候,堂哥堂姐们早已都十多二十多岁了。虽然家里传统规矩很严,然而对我这个最后出现的姑奶奶,似乎一切都是新时代的,包括家里的规矩。非常庆幸因为最小而得到的少限制的自由。也许是从小的自由放纵,带给了我无边的追梦的想象力......金,父亲的本姓,也在文革期间被迫放弃。金家小姑奶奶,是真实的,原版的,那个在新街口的胡同里最爱吃有嚼头的北京蛋卷的小影子。
原作发表于2017年6月17日在亚特兰大生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