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灯会元】西天大圣之：明暗元不二

十二祖马鸣大士者，波罗奈国人也。既受法于夜奢尊者，后于华氏国转妙法轮。忽有老人，座前搢地，

祖谓众曰：“此非庸流，当有异相。”

言讫不见。俄从地涌出一金色人，复化为女子，

右手指祖而说偈曰：“稽首长老尊，当受如来记。今于此地上，宣通第一义。”

说偈已，瞥然不见。祖曰：“将有魔来，与吾较力。”有顷，风雨暴至，天地晦冥。

祖曰：“魔之来信矣，吾当除之。”

即指空中，现一大金龙，奋发威神，震动山岳。祖俨然于座，魔事随灭。经七日，有一小虫，大若桀螟，潜形座下。祖以手取之，示众曰：“斯乃魔之所变，盗听吾法耳。”乃放之令去，魔不能动。祖告之曰：“汝但归依三宝，即得神通。”遂复本形，作礼忏悔。

上面都是神话故事，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你可以直接忽略。下面这一段对话才重要。

祖问曰：“汝名谁邪？眷属多少？”

曰：“我名迦毗摩罗，有三千眷属。”

祖曰：“尽汝神力，变化若何？”

曰：“我化巨海极为小事。”

祖曰：“汝化性海得否？”

曰：“何谓性海，我未尝知。”

祖即为说性海曰：“山河大地，皆依建立。三昧六通，由磅发现。”

迦毗摩罗闻言，遂发信心，与徒众三千，俱求剃度。

 

祖乃召五百罗汉，与授具戒。复告之曰：“如来大法眼藏，今当付汝。”

汝听偈言：

隐显即本法，明暗元不二。今付悟了法，非取亦非离。

付嘱已，即入龙奋迅三昧，挺身空中，如日轮相，然后示灭。四众以真体藏之龙铠。

 

十二祖马鸣尊者， 有大神通。 其降伏迦毗摩罗一幕， 精彩绝伦。祖师有两句话， 值得天下的佛弟子穷毕生精力去参透。马鸣尊者的这首偈不难。其实不难是因为你一直在听我说法，所以现在你也知道怎么破这些公案了，这首偈还是要你离开两边。但马鸣尊者很慈悲，他解释了为什么没有两边和什么是性。

迦毗摩罗曰：“何谓性海，我未尝知。”

祖即为说性海曰：“山河大地，皆依建立。三昧六通，由磅发现。”

我更慈悲，就再多说一句，相在性中。

我们身处的宇宙从哪里来？ 我们身处的裟婆世界从哪里来？ 我们从哪里来？ 古往今来的科学家们都在探索这些问题。而祖师在此已说得一清二楚。 皆从性海来， 都是自性的化现。

我们常说：“不来不去”“不即不离”“不取不舍”“不生不死。我在前面的文章中， 也一再说， 无上正等正觉， 是绝对的， 唯一的， 恒在的， 没有分别， 离开两边。

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吗？

所有这些都是结果， 而你必须能够回答为什么。 当你清楚明白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你才是入了化境， 真正的悟透了， 真正的无明去尽， 真正的明心见性了。即心即佛， 当你悟透了所有的为什么， 你当下就是一位在世的佛陀。

为什么不来不去？

为什么不即不离？

为什么不取不舍？

为什么不生不死？

为什么没有分别？

为什么离开两边？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十二祖马鸣大士的回答是： “明暗元不二。”是故， 《心经》曰：“色不异空， 空不异色。 “ 无上正等正觉， 是不可思议之不二法门。

迦毗摩罗， 本为魔道， 有三千弟子， 又有神通力， 但灵性未冥， 一被马鸣尊者降伏， 二话不说， 即率三千弟子来归。 而马鸣尊者， 也是不计前嫌， 随即以正法眼藏相付。谁是佛？ 谁是魔？佛即是魔， 魔即是佛。

 

迦毗摩罗尊者， 西天禅宗第十三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