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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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邻居(5)

(2021-02-09 12:23:43) 下一个

 

    作者:  长岛人


     运霞走后,我在房间里看书,直到肚子饿了,才起身用

小锅煮了一点饭,然后把饭盛到饭碗里,再用锅煮了一个荷

包蛋,并将一只最廉价的灌肠切成若干段丢到荷包蛋汤中,

加点盐和植物油,就算我的菜肴了。
       

   我正吃着这简单乏味的晚餐,运霞回来了,只听到她进屋

放下了书包就在嚷嚷:“炅替,你吃饭没有?”我隔墙答

道:“正在吃呢!”“呵呵,那我来看看你吃的什么?”
    

   我正准备婉言拒绝,她已经闯进我的房里。看着我的“杂

烩汤”,运霞笑了:“哎呀呀,你这做的是什么菜呀?这种

便宜灌肠基本上是淀粉做的,猪肉含量很少,你又没有吃蔬

菜,营养不够咯!”
   

   

   我有些窘:“今天没去买菜,只好胡乱填填肚子。不过,

房东老太不让我们炒菜,以后也做不出什么好菜呢!”
    

   运霞点点头:“这的确是个问题,我想想办法看怎么解

决。”   “那你今天晚上吃什么?”
   

   “我在外面吃过了。家里没什么吃的,明天早晨我们去超

市买点菜吧!”
   
   “好的,”我边吃边答应着。
   

   “我们等会下去老太太那里聊聊好吗?”
    

    我赶忙扒了几口饭后收拾好碗筷,高兴地说:“好的,发

挥住房优势,和美国人练口语去!”
     

   运霞哈哈大笑:“我们去,不练白不练!”




     我们两人来到房东老太的住房前,与老太太用英语打了

招呼:“安德森太太,晚上好!您不介意我们与您聊聊

吗?”          “那当然,请进来吧!”老太太请我们到起居

室里坐下来。
   

     我们俩心里都有些紧张,担心自己的英语发音不标准,

有些说法也不符合英语习惯,老太太会听不懂。运霞碰了碰

我的肘子,意思是要我先说。我只好结结巴巴地简单介绍了

自己的情况,老太太边笑边点头表示鼓励。看来老太太完全

听懂了我的洋泾浜英语。    
    


     接着运霞也谈了谈自己的情况。从她的谈话里我知道了

她的先生是上海机械学院的副教授,他们两就只有博平一个

儿子。
   

     老太太听完我们的介绍后,就笑着对我们说:“以后你

们和我打招呼不要叫我安德森太太,住在一个院子里这样叫

不习惯,就叫我的名字玛利亚好了。我也叫你们的名字:炅

替、 运霞,好吗?”我们点头答应,运霞还得意地对我笑

了一笑。
    

    玛利亚了解了我们的基本情况后,尽量用简单通俗的语言

和我们谈了她的家庭情况。老太太79岁了,比他的先生大两

岁,她原先是个小学教师,先生则是个机械工人。他们有两

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在州政府所在地——沙加缅度开小

餐馆,小儿子和女儿住在戴维斯。小儿子有个小农场,每周

在戴维斯的农贸市场卖自己生产的农产品;女儿嫁给了一位

律师,在家做全职太太。
    


    说完这些后,玛利亚笑着问我们:“我说的你们都听懂了

吗?”我们点点头。老太太说:“那我考考你们的听

力。”接着她先后问了我和运霞几个关于她们家的几个问

题,我们都基本答对了。玛利亚高兴地说:“你们的英语虽

然不这么好,但还有点基础,以后我们多谈一谈,对你们会

有帮助的。”
   


     我们高兴地说:“玛利亚,您太好了,我们由衷地感谢

您!时候不早,我们不打扰您了。”
    

     和玛利亚道了晚安后,我们高兴地回到小屋这边来。回

来的路上,运霞对我说:“这老太太真好,我们租了她的房

子,真值!”

    这个晚上,我睡了一个好觉。



    安居下来后,我和运霞都在学校里忙着。我的导师耿教授

要我将本系一位美国教授的田间试验资料进行整理分析,因

为数据量大,缺失数据也较多,处理起来有些难度,加上那

时候的电脑是086型的,容量小,计算速度不快,连续好些

天,我白天晚上都在自己办公室的电脑上计算分析。运霞的

导师也给她布置了一个室内试验的任务,常常需要加班。这

样,两人神龙不见首尾,难得碰上几次面。原来相约到玛利

亚那里学练口语的计划也成了泡影。
    


   等我的资料计算整理告一个段落,导师又要我去帮他的一

位叫萨克达的泰国博士生除稗草。原来,萨克达在加州北部

的国家水稻试验中心做水稻产量形状方面的研究,但他的试

验田里出现了大量的稗草,播种的稻苗有被稗草掩盖之势。

萨克达慌了,请示耿教授怎么办,耿教授就叫我去看看,能

不能设法解决稗草危害的问题。
    

    我坐上萨克达的车来到试验地,发现稗草长得太快了,我

问萨克达有没有敌稗之类的除稗农药,他说没有。我下田仔

细观察稗子的生长情况,觉得只有人工拔掉稗草才行。但试

着拔了一些稗草,感到很费力气,而且稗草太多,我和萨克

达两个人一起拔,恐怕半个月都拔不完,就建议萨克达请一

些临时工来,争取三四天功夫把稗草拔尽。萨克达请示了耿

教授,教授同意了。
    


    傍晚,我从水稻试验中心回到家里,正碰上运霞,她见我

衣服脏兮兮的样子,问我到哪里去了。我把拔稗子的事情告

诉她,她竟说:“请什么临时工拔稗草咯,你干脆叫上我们

几个访问学者去吧!”
   


    “这个建议可行,但你去不行。你怎么能去拔稗草?那是

很辛苦的,你这种千金小姐做不了!”我不看好这位上海小

姐,急着打消她要参加的念头。
   

    “我怎么是千金小姐?在学校里搞了那么多下乡劳动,拔

拔稗子算什么?你不是说每天给5美元的报酬吗?这个肥水

不能落外人田,我和你是近邻,这个活一定得让我去!”
    

      连近邻的理由都拿出来了,我想犯不着得罪她,明天让

她去一次,尝到苦头后她就不会去了。
   

   于是,我答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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