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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城十月花(19)

(2024-06-29 16:47:26) 下一个

吃完午饭,淑君把佳丽托她带来的东西,加上二个星期房租、水电费、电话押金共计九十元整一并交给了贾东杰,然后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累得精疲力尽。她关紧房门,放下百叶窗帘,从行李箱里拿出被子和床单。她把床单铺在床垫上,又把二件毛衣塞进一只枕头套里,把它当作睡觉用的枕头,又在枕头上铺一条柔软的毛巾,还来不及等她摊开被子,便一头栽倒在了床上,睡着了。

 

从登上离开上海的飞机开始,淑君就觉的非常的疲惫,出国只有二个星期的时间准备,又是应酬,又要买东西,还要小心伺候好冯子健,女人哪能说走就能走得了的,她有太多的顾虑和担心,总认为自家的男人就是个大号的孩子,希望什么都给他们安排妥妥当当,直到走的那天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堪重负,再多坚持一天都有可能完全垮下来,任何越出常轨的风吹草动都足以摧垮本来就脆弱的勇气。

 

这是淑君有生以来第一次单独出远门,而且去的是一个万里之遥的陌生国度,带给她的挑战可想而知。每个人都会经历很多的人生第一次,尤其像淑君这样出生普通家庭,又想靠自己的努力来改变命运的人,所以她要比常人经历更多的风风雨雨,体验更多的人情冷暧。父亲的早逝,家庭的困顿,让淑君小小年纪就尝遍了生活的苦涩,对她来说人生中的磕磕绊绊是何其的多,遭人白眼又是如此的家常便饭。后来她考取重点中学,上大学,当医生,恋爱,为人妻,为人母,总算有了出人投地的一天。回想起过去林林种种的经历,虽说苦涩的成份多,幸福的体验少,但她巳经觉得心满意足,感恩命运对自己不薄。

 

如今人生刚开始步入幸福的坦途,却鬼使神差的来到国外留学,同样是读书求学,淑君这次的心情跟过去完全不一样,体会不到任何的兴奋和快乐,只剩下紧张和不安。周遭环境的改变,个人角色的转变,家庭关系的考验,还有文化、习俗、语言等方方面面的挑战,都是一道道有待跨越的障碍,稍有不慎就会摔得鼻青眼肿。如今一切都为时已晚,开弓没有回头箭,踏上这条路,谁能料到还有多少个的"第一次"正虎视眈眈地等着她,是凶,是吉?只有天知道,她能把握住的是认清自己,调整自已,依靠自己,从头开始,坚韧不拔,方能度过难关。

 

淑君虽然在飞机上有过短暂的休息,但醒来之后,人却觉得更是迷茫,更加的焦虑。现在她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温馨的小天地,所有的劳顿,所有的烦恼都在这块小天地里化作一朵朵彩云,飞到了九霄云外。

 

淑君这一觉睡得特别香,也不知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觉得走入五光十色的梦境之中,上下穿越,左右流转,纷乱杂沓,毫无连贯,而且梦见的是遥远的故乡——上海,跟她平时做的梦没啥区别。她梦见水泄不通的医院,一眼望不到头的病人,人人都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在梦中她看见自己在弄堂里玩过家家游戏,在学校操场上做早操,在医学院上解剖课,还有冬天和家里人踏雪赏梅,春天带着儿子去乡下省亲,山间踏青,满山遍野都是赏花的人群,忽然人群四处逃散,儿子也不见了踪影,她万分焦急,四处叫喊,喊声在山野里久久回荡……忽然"呯!"的一声,寂静的黑夜传来玻璃杯打碎的声音,特别的清脆刺耳,紧接着有一个男人的说话声悠悠的传来,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声音时高时低,隐隐约约中还夹杂着阵阵的啜泣声,分不清是男是女,断断续续的,令人毛骨悚然,一切如同在梦里,却又不像在做梦。淑君被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心砰砰的狂跳不止。她睁开眼睛,朦胧中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空气像是凝固一样,逼得人透不过气来。刚才的声音决不是在做梦,千真万确是从隔壁厨房里传出来的,好像有两个人——一对黑夜里的幽灵。

 

淑君定了定神,然后起身摸黑走到房门边。她伸手检查一下门锁,确认完好无损后,又安心回到自己的床上。森森的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中渗了进来,映在她的身上,床上,地上,墙上,好像是被一道道明晃晃的绳索缠绕着,阴森森的恐怖。她抬眼从残缺的百叶窗帘向外看去,一轮明月正好印在窗帘的破口处,形状之可怖叫人看了脊背发凉。淑君连忙把目光移开,从枕头底下取出手表,借着月光看了下时间,正好是晚上十二点钟。这时隔壁又传来了洗菜做饭的声音,刺耳的声音吵得人无法入睡。

 

除了声音吵的她无法入睡外,还有睡的这张床垫,席梦思的弹璜正好硌在她的脊背上,感觉生疼生疼的,淑君心里想:"睡下的时候怎么就没这样的感觉,而且还连续睡了这么长时间,要不是半夜杀出个程咬金来,这一觉准会睡到天亮。"

 

隔壁厨房里又多了些哼哼唧唧唱歌的声音,唱得是童安格的《大约在冬季》"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把你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不要为我哭泣…… "一曲悠扬动听的男声直击淑君的心房,多么熟悉的旋律,多么动听的歌喉,歌声委婉,余音缭梁,唱的可真好听。黑暗里淑君二只眼睛瞪着溜圆,思绪也跟着歌声,伴着月光飞出屋外,在黑沉沉的夜里,胡思乱想的东奔西跑。等她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四周的一切都归于平静,安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她想再继续睡一会,可怎么都睡不着,肚子饿的咕咕直叫,这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连饭都没吃。

 

她一骨碌地又爬了起来,披了件外衣,蹑手蹑脚溜进厨房。她打开电灯,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吃一大惊。厨房里遍地是垃圾,地上,桌上,灶台上,水槽里到处都是,垃圾桶也塞的满满的,一只椅子倒伏在地上,洗碗池里堆着还没洗的碗筷、锅瓢,橱柜的门,抽屉都没关上,煤气灶上也是一片狼藉,一口铁锅的水竟然还冒着热气。淑君从冰箱里取出自已的晚饭,用她带来的不锈钢小锅热了一下,便端进自己的房间吃了起来,吃完之后,接着又倒头大睡。

 

她一直睡到朦胧中传来阵阵悦耳动听的鸟啭声,叽叽喳喳十分的热闹,犹如树林中的百鸟大合唱。从小到大,淑君的耳边永远是人声喧扰的上海早晨,吵吵闹闹的弄堂,热闹非凡的街道,还有永不停息的自行车的铃声,汽车的喇叭声……一个连尘埃都无法落定的喧嚣世界。而现在她正躺在一个安静的世界里,小鸟清吟,花香阵阵。她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直到睁开眼晴才发现自己身在异乡。

 

 

她从床上爬起来,伸手把百叶窗帘拉开。明亮的阳光顿时涌进房间,多么美好的早晨,多么热烈的拥抱,这个世界唯有阳光最可爱,不管你身在何处,也不管你兜里有没有钱,它都无私的给予你光明,温暖和无尽的爱。淑君露出喜悦的笑脸,算是对投怀送抱来的温暖阳光的一种报答。这是她踏上这块土地后,第一个开怀大笑,笑的开心快乐,心满意足。

 

今天她想要办二件事,早上先去周边的街上走走,熟悉一下环境,再去附近的购物中心,买一些生活上的必需品。昨天Sarah给她绘了一张草图,把附近街道、公园、购物中心,都标识的清清楚楚,一目了然。再就是回来之后,准备写二封信,一封写给冯子健,另一封是给佳丽的。星期天,也只能做这些了。其它急需要办的事情,像是银行帐户、税务号码、学校注册都要等到星期一再说。

 

淑君出门穿一件印有紫色小花的真丝连衣裙,脚穿一双轻便棕色皮鞋。她走在路上,既好奇兴奋,又有点怯生生的,这也不能怪她,每个人刚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都会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在异国他乡,这份忐忑不安就会更加明显。街上非常安静整洁,光影斑驳,街两旁栽着很多大树,有梧桐、桉树、蓝花楹,给这份宁静的美添上梦一样的幽韵。阳光下的蓝花楹非常美丽,花的颜色更近于紫色,这是淑君喜欢的花色。她站在树下,抬头望着蓝天,树叶中漏下的一道道金光,像是一绺绺金色的瀑布从天而降,飞花碎玉,五彩缤纷,地上飘落一地的紫楹残花,更让这份宁静的美泼上艳丽的色彩。

 

阳光斜斜的照过来,她望了望自己留在地上硕长的影子,不禁哑然失笑,心里默默对自己说:"我这副苗条身材可千万不能变成丑八怪。"忽然她觉得从身后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便不由自主转过身子,只见有两个年轻男人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过来。

 

两个人都是中国人面孔,一高一矮,高的那个头发蓬乱,一脸的倦容,他穿了件旧衬衣,右肩上一前一后挂着二个大行李,手上提着一只帆布袋,低着头匆匆赶路。小个子皮肤黝黑,乱首垢面,背上是一只双肩背包,二只手抱着一只牛奶箱,里面放的是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之类的瓶瓶罐罐,这些东西随着他急促的脚步,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他踉踉跄跄跟在高个子的身后,一边走,一边喘着粗气,不停的嚷着:"等等我………………点。"活像一只挂满驼铃的骆驼。

 

淑君一眼认出是昨天同桌吃饭的两个福建人,看到他们一高一矮,一前一后,你追我赶的那副滑稽模样,她心里就觉得好笑。要不要跟他们打声招呼呢?这时她忽然想起贾东杰的告诫,外出千万不要跟不认识的人搭话,"难道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人也算是陌生人吗?"淑君嘤然问自己,她才不会盲目轻信贾东杰的话。

 

淑君站在树下,抬头打量着他们,脸上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那高个子男人似乎也认出了淑君,他怎么会不认的呢?昨天在饭桌上,他就时不时地暗暗打量过淑君,这位新来的姑娘是那么的漂亮迷人,气质高雅,而这个美人现在居然站在他的眼前,还冲着他们笑意盈盈,真是喜从天降,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腾起一股快意。正好自己也走累了,何不干脆先在这里歇一下,想到这里他停下脚步,把肩上的行李往地上一放,赶忙招呼小个子一起过来歇一歇。

 

淑君先开口问道:"你们好!你们……这是……

 

还没等淑君说完,那高个子笑哈哈的说:"我们这是在搬家呢,本来在这里住习惯了,可房东太太一定要我们尽快搬走。她喜欢上海人,我们有什么办法?"他停了一会儿,上下打量了淑君,接着又说:"看上去你肯定是上海人,不然房东不会挑上你的。"其实他后面的话完全是没话找话说的,在饭桌上他就知道淑君是从上海来的。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淑君对这种奇葩要求一脸的不解。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们福建人整天在外打工,回家来就是睡个觉,从不给房东添什么麻烦。"那小个子在一旁插话道。

 

"难道你们不用读书吗?"

 

"书早就不念了,自从澳洲政府给了我们一年的临时保护签证,谁还愿意去花这冤枉钱。"小个子一脸轻快的说。

 

"那倒也是。我想问你们这里的工作是不是非常难找?"对于这里留学生的境遇,淑君早就有所耳闻,佳丽也曾多次说起贾东杰遇到的困境。

 

"总的来说不好找,但男女还是有别,女生的选择更少,那像我们男的重活粗活样样能干。"

 

淑君见那高个子文质彬彬的样子,她便转头问他:"通过哪些途径可以容易些?"

 

"英文好的话可以看《悉尼晨锋报》上的广告,那里都是些西人公司招聘广告,工资待遇都不错。但大部分人还是靠中文报纸上的招工广告,登广告的尽是些华人老板,待遇普遍较低,而且竞相压低工资,甚至只要管吃管住,没有工资也有大把人愿意干。"

 

没等高个子讲完,那小个子补充说:"还有一个有效办法,就是去商业区、工厂区一家接着一家的问,看有没有工作机会。"他边说边用食指和中指比划着走路的样子。

 

"这个方法太原始了吧!"

 

高个子忙插上一句:"原始,但有效。"

 

"你们找工作用了多长时间?"

 

小个子赶忙抢着说:"刚来的时候我们住在西区,可那里的留学生太多,早就没啥工作机会了。后来我们搬到这里,才在工地上找了一份临时工作,前后也有个把月吧……

 

这时那高个子又开口了,说:"可话又说回来,慢慢找总能找得到一份工作,但问题是我们耗不起,出来都欠着一屁股债要还,不全力以赴的解决生存问题那还了得。要不是后来澳洲政府开恩,恐怕很多人都会混不下去。你们的情况或许更糟,政府只对我们六四以前来的学生网开一面,所以你得快点找工作,否则大批学生来了之后,找工作将要变得更加困难:"

 

没等他说完,那小个子接过了话茬,说:"找工作的事说也白搭,现在经济不景气,工作就那么多,全凭个人运气。不过话又说回来,住在北区的留学生少,相对来说容易找工作。"说到这里,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话锋一转说:"忘了跟你说了,我们有几只牛奶箱带不走,现在丢在院子里,你刚来,牛奶箱对你有用,可以拿去放些锅碗瓢勺,油盐酱醋之类的,这些东西不要放在厨房里,房间里住的人多,东西容易丢失……

 

淑君刚想张口道谢,那高个子又接着说:"你是房东的朋友?"他见淑君点了点头,便语重心长的说:"男房东说话不多,但心里鬼点子多;那个女房东则刚好相反,人比较大方,说话喜欢直来直去,两个人真是天生的一对。反正你自己会慢慢的了解,但在这之前还是多留点神。"

 

"多留点神是什么意思?"淑君大惑不解的看着他们。

 

小个子马上说:"不要吓唬这位姑娘,最多也就是多收些钱,如果你手头比较大方的话,也就不会有什么麻烦。反正出来乍到多留点神总没错。"

 

淑君忽然记起夜里所发生的事情,于是她问道"说到留神我有些疑问想问你们。昨天深夜我怎么会听到有人在哭泣,不知道是男是女,反正挺吓人的。"

 

"真怕呀?你得要习惯这种声音。"那小个子完全把自己刚才说的话给忘了,他这话本身就有吓唬的意思。

 

"这不是习惯就能解决的问题,我想知道其中的原因。"淑君有点不耐烦的说。

 

"你有没有发现东边走廊上的一间房间,房门一天到晚都紧闭着。"

 

"好像有点印象。"

 

"这里面住了两个人,都是上海人。"

 

"那又怎样?房门紧闭跟哪儿的人有什么关系。"

 

"哎——关系可大了,要是其它地方的人,房东早就把他们扫地出门。"

 

"不要说房东,现在问你是什么原因。"淑君紧追不舍的问道。

 

"这不我正要往下说呢。"他像是要歇一口气似的往大树上一靠,从兜里掏出根香烟和打火机,慢悠悠的点上,深深吸了二口。淑君心头一惊,难不成他开始说妖魔鬼怪的故事了吗?看他这副神情严肃的样子,淑君蓦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听这类故事的恐怖情景。

 

"房间里的一个男的好像脑子受了些刺激,反正病的不轻,整天躲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一个劲的哭。另一个男的在一家餐馆打工,半夜才回家,所以你听到的半夜怪声应该是他们俩的。"

 

"那他为什么不去看医生?他的生活来源是什么?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淑君脱口而出连问好几个为什么,连她自己也觉得问的有点多。医生的职业习惯,让她的头脑里装满形形色色的为什么。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俩在上海是朋友,一起来到悉尼。本来他们住在二个不同的地区,后来那男的精神不正常,便搬到这里,由他的朋友来照顾他。生活来源倒是不用担心,反正有些政府的补贴,过简单的生活问题不大。至于说他看没看过病,这我就不大清楚,反正他的朋友对他挺关心的,他们跟房东的关系也不错,就一直住了下来。"

 

"所以他刚才还在说要你慢慢去习惯,如果你想住在这里的话。"那个高个子指了指他的同伴,他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此时正好逮住一次机会。"不过你也用不着害怕,那个人只是情绪低落,幻觉幻听,并不会去伤害别人。唉!都是出国给害的,好好一个人就废了。"

 

淑君叹了口气,说:"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我会加倍留心的。"但她心里清楚,这种病比较棘手,药物治疗不可或缺,放任不管只能愈发严重。

 

他们俩又是你一句,我一句,争先恐后说着,看样子他们很久没跟漂亮姑娘呆在了一起,连那些平时少言寡语的人,此时也会变得口齿伶俐了起来。

 

那高个子看了看手表,像是恍然大悟的说:"看我们光顾着说话,都把正经事给担搁了。我们还得去赶火车呢。"

 

"你们这要搬到什么地方去?"

 

"不远,就是前面二个站点。对了,你不要跟房东提起,他们还以为我们搬去很远的地方。"说完之后他们俩又扛起行李,匆匆向着火车站方向走去。

 

"祝你们一切顺利!"淑君望着他俩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一块石头堵住似的难受。

原创作品,未经许可请勿转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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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蓝山清风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小花荣' 的评论 : 问好梧桐兄!梧桐兄过奖了,说到心细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个人原因。因为我父母亲都是医生,家父又是有名的外科主任,所以我就继承了这些优点,如果对写作有所帮助的话。谢谢梧桐兄一如既往的支持和鼓励!祝周末快乐!
小花荣 回复 悄悄话 这文笔了得,细腻生动,像海风说的,蓝山兄一定特别敏感。对人物内心描写把握如此准确,连女士们都赞赏,我只能跟赞,只有说佩服。一定跟读!
蓝山清风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混迹花草中的灰蘑菇' 的评论 : 问好蘑茹!论写作还得向你学习,向你请教,有时我在改稿的时候曾有这样的念头,要是有几个写作高手指点一下该有多好呀,哈哈……谢谢蘑茹的谬赞!祝周末快乐!
蓝山清风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海风随意吹' 的评论 : 问好海风姐!其实我这个人是个相当粗心大意的人,跟女性也很少有来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人物写的如此生动(自吹自擂),但我感情细腻,善于分析,同情弱者倒是事实。我希望把小说里的人物塑造好,把那段故事讲好,也算对得起曾经走过的岁月。谢谢海风姐的谬赞!祝周末快乐!
混迹花草中的灰蘑菇 回复 悄悄话 蓝山兄的小说更新了!蓝山兄的作品细节丰富,文字生动细腻,我先浏览了一遍,一会再来安静细读。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蓝山落笔细腻,女性心理描写得细致准确,对此我常想,蓝山一定特别敏感,又擅长分析,才能把异性写得那么入骨三分。要我写男性,深入不下去,只能写点皮毛,实在是不大了解他们的思维方式。期待后续。
蓝山清风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菲儿天地' 的评论 : 谢谢菲儿!本来想写完一个大的段落再更新,现在被你赶鸭子上架,哈哈哈……不过也蛮好,前面写了多点,后面就可以悠着点写。一个星期更新一次,大半年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是一部女性题材的长篇小说,这种题材由男人写似乎难度很大,不过里面很多情节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周围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的故事,甚至道听途说的都有,所以小说能写得真实和感人,歌颂的是人最应该有情感,单纯、善良、友情、爱情、忠诚和生生不息的奋斗精神。谢谢菲儿一如既往的关心和支持!祝周末快乐!
菲儿天地 回复 悄悄话 沙发,蓝山兄终于更新了!特别佩服蓝山兄对人物细节,衣着的描写,很生动细腻,无论是淑君还是两个福建人。晚上的声音让我想到了简爱里面的情节。这样一铺垫感觉后面一定会有故事。多谢蓝山兄的用心佳作,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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