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议和党话,其实都是时鲜货
异议和党话,其实都是时鲜货。“推翻共产专制”和“坚持党的领导”,都是时鲜,时局一变,它们就过期了。这就像正能量和负能量,都是一个篓子里的疙????。
陈丹青说,尊鲁迅而略胡适,是洗脑给弄的。其实这正说明,是陈丹青自己的脑袋给洗得程度太深了。
中国近百年来最普遍的洗脑是“中华民族到了最危机的时候”。后来发展变成
“沈从文这句话,对社会的看法超越了鲁迅,一语道尽本质:“哪有什么民族劣根性,都是无良的社会制度逼的。”
再变成近几十年间的异议,公知。
严复,康梁,孙中山,毛泽东,梁漱冥,魏京生,林昭,刘晓波…….. 其实都是内卷里的弄潮儿。反对专制,反对中共和要宪政,争民主自由,台湾是民主灯塔,日本是楷模…. 旧社会比新社会好很多….. 其实都是泥鳅在一个池塘里闹腾。
十九世纪中叶,中国扭捏地走到世界面前,写着古怪的中文,想着奇葩的事情。有如自己踏入欧美。于中国人,其时最应当有的,不是想,辨,不是什么启蒙,什么复兴,也不是接轨,而是“去异地,找异人,过别样的日子”,即异活的行动。
最近有个传闻。李承鹏给房地产公司带货,搞砸了。网友有议,这下李大眼没得吹了。听到这传闻后,反倒觉得李承鹏的这样的活,比他文章的异议,更异。中国的文人和文章有心里想着黄金屋,嘴上绝对只清谈的传统。李承鹏写时议文章,是过笔瘾。用因此带来的名声带货,是生计。他的那些文章,保质期怎能和谋生计这永恒主题相比?
所以,异议的意义不及异活。
胡适沈从文陈丹青和所有主张中国要政改,以及“该改的改,不该改的坚决不改”,都是弄潮,潮一过去,再来新潮,全都没影子了。
鲁迅海归自明治维新之地,怎么可能看不到政改?!但鲁迅从来不振臂一呼,“要民主,要自由”“去推翻这堵墙”,而是将“遵命”当作过日子谋生,以“拼将一世的牺牲,还清三千年的旧账”的态度,把玩把玩这扎辫子,裹小脚,没厕所,淌哈喇子,人前人后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样的粗话还理直气壮…的“文明”。
鲁迅的一生,其实是“下班,就寓在屋里抄古碑,以度过剩余的时光”,再“俯首甘为孺子牛”地逗逗自己的小儿子”,最终“埋掉”,许广平,别想我,自己去活自己的。平时,穿和服,遇事,躲进租界,最喜欢看电影,吃点好吃的……. 鲁迅生命的真实,根本不与中国人共情于“救亡图存”。这才是鲁迅的深刻之处,即活自己的,不睬周遭。
百十年来的“大变局”,充斥其中的几乎都是些假问题,假思考,瞎抗争,白送命。一出手,仍是“弯道超车”的杂耍,deepseek 式的瞎闹。内卷死你一代代,没商量,五零后六零后,快被卷完了,七零后八零后,接着来……今年的春晚说明着,零零后,一零后也下这锅汤了。呜呼哀哉!开心就好!
不睬中国,润了,当个景回顾时张张,当个观景的乐子,就是对中国正常的态度;尽量活的不中国,才算真本事。鲁迅,做到了。后来的张爱玲,也做到了。还有其他的?还没见到。
自清中叶以来,中国人最具意义的行动,就是润,不回去了。或者,回去了,“上班,谋生;下班,弄点好吃好喝。老了,死掉。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