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旦有,不写信了,也收不到信了。我不怕禁它。一禁,我就宣纸工楷,“见字如晤”,漫对鱼雁传书。还向玲兰听风索要云笺,很自然地能得到Wuliwa 小楷手迹,土豆禾苗不定也会华丽转身不再是张湖边背影。
“谁还买书啊?网上全有”。打开《今生今世》,两三眼就能扫尽的正文,四周边又是大腿又是猛胸地扭啊挤啊。哪是在阅读,是在练坐怀不乱功。
也许读《离骚》好些?打开,安静不少。指头粗,页翻,触到哪根筋不知,“粗大阴茎秘方”骇目。
滥觞,是糟踏,终究还有个酒味“遗香”。烂网,是赵今麦在《少年派》里说的“污”,成年人的鄙卑是上星期忘了清除的绿罐里的厨余 ,这星期移出耽心收垃圾的不收,那个臭,臭死人。
回到纸质的书,享受打开的斯文,关上闷闷的“嘭”,比“花间词谱”里哪个韵脚都耐听。翻页,动不动有掀世界的动静,还时不时地肺腑被戳。
正文楚楚,刚印出的还有油墨味。上下左右,留着给你不留白的天地江河;“眉批”,是心尖尖上擦痕,别人留下的,自己添上的,心思的沟通之渠原来不是一秒几十亿次的网,而是汩汩线线的“留神,见上页”,锥立一样的红笔惊叹号??。
德国有stammtisch ,一杯啤酒,三五围坐,谈出了费尓巴哈,杜林;幼时茶馆里,大人慢酌,或家长里短,也会千古兴亡。换成滑手机了,也会出爱因斯坦,天龙八部,可都不吭气,埋着头,没了“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的釆了。
海量的博文下,洋样的紧跟帖,哗哗地流。井喷完了,沒捡到什么。
打喷嚏时的泪,虽奔无向。好像溜网。禁了,咋的?安静一会会,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