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主现在在网上教英语课,平时喜欢读英语书,听英语歌,看英语影视剧,受益于大学时代接受的英语教育。而让我放弃了北大、复旦等名校投身于上外的原因,不仅仅是怕军训,更多的是想认认真真地在外语学院学好一门外语--而这门外语非英语莫属。
说起来,我很早就想学英语了。我有一位大我十岁的哥哥,是我小时候最崇拜的人(现在我也非常佩服他哦)。他熟读西方哲学,不说那时候时髦的萨特和波伏娃,冷僻一点儿的如斯宾诺莎、齐克果(后来我才知道是Kirkegaard),海德格尔等也是随手拈来。而他的一大兴趣是学外语,日语他在广播里跟着念:“お元気ですか。”学习英语更加充满热情,一到晚饭后,就在那个12寸黑白电视机前看《跟我学》,而且要把我这英文文盲拉上。很可惜,我除了记住了片头的音乐和一架大飞机降落,没有学会什么。当然,我也想学英语啊--很积极地请教我哥哥。他也颇为好为人师,拿出个本子,写下26个字母,叫我背下来。我当时根本不懂什么拼音文字,心虚的问:“a是什么意思?”“a就是a啊!”这个回答对于我来说一点不make sense。我小时候吧,背书需要联想,所以背古诗成绩蔚为可观,一则合辙押韵,二则有画面感。但是a-z,弯弯扭扭,我认得它们,它们不认得我。最后搞得我见了它们有了心理阴影,半途而废了。
无锡那时候的教委不知道为什么有个奇葩规定,小学最后一年才能教英语。而我们是六年制的第一年,眼看要生生牺牲一年宝贵的光阴了。我不知道我们的小学是不是曲线救国,居然让一位英语老师来给我们上手工课。而且这位老师相当了得,据说是无锡市英语教育泰斗季雨青的弟子。这位泰斗以后我也会提到,我跟他有过一次有趣的交流。老实说,那个时候我们手工课很多作业是带回去完成的,否则浆糊、纸屑什么的,教室里“一天世界(一塌糊涂)”,而这位老师有空会教教我们英语,而且不是写啊什么的,就是教简单的会话。这个其实非常符合英语作为第二语言(ESL)的教学标准--自然语言是口语先存在的,像我哥哥那样教a,b,c其实是达不到效果的。
到了正式学英语的时候,我们其实已经跟这位老师相当熟悉了,更巧的是,她的女儿就在我们班。她个子高,坐在后排,所以跟我这第一排的小萝卜头交流不多。我就记得她象棋下得很好。而且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她的英语水平也比我们高上一大截。在我连字母都认不全的时候,她就能告诉我,“羊和船读音相近,不要混淆哦!”我听得一头雾水。
记得那时也是学字母,但是字母是和词汇结合的,A as in Apple, B as in Boat,课本上还有图画。等到学完唱着字母歌就轻轻松松地把字母表记住了。但是如我母亲所说,我这个人学习一样新的东西上手不见得很快,常常要经历一个瓶颈阶段才能有突破。我的发音就有问题,这位老师跟我再三强调,a跟e的不同,我就是发不好a,真正听出来区别是在中学有了《新概念英语》,才发现那个a音有多夸张,而我认识的很多中国人其实都发得不到位或者过了头,念成ah。
我的这位英语启蒙老师我现在都觉得非常牛,她后来的确也越教越出色,还带领小朋友去牛津交流。我很佩服她的一点是她不断在学习,就是后来我学到的所谓professional development。记得一次去锡惠公园春游,她就手捧一本全是英语的无锡旅游介绍(厚厚的一本,不是小册子),认认真真地读,还给我们介绍。那个时候我就有两个愿望:能够读英语的原版书,能够用英语对话。
这样说来,小学我就“立志”要学英语了,然而真正的“奠基”是在中学,特别是高中阶段。下次博主跟大家讲讲自己中学的英语学习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