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
这里边有两个问题,第一,从周是不是就能够重建过去的辉煌?第二,有没有能力重建。
回答第一个问题,过去的成功未必意味着将来一定成功。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中,有自然选择——人类文明不断提高之大趋势一直向前发展。阻碍、扰动自然有,但是短期的。短的如袁世凯称帝,83天就完了;长的如中世纪教会对科学压制长达几个世纪。
还有偶然选择,如秦始皇暴死之后的赵高,烛影斧声之王继恩。关键时候关键人物——可能是个小人物——决定历史进程。
孔子之时,旧的社会平衡已坏,人们正在寻找新的平衡,走老路是一种选择,探索新路也是一种选择。孔子在政治上选择守旧,但他的人文思想却合于文明大势,是以他可以为万古之师,却不能平春秋之乱。
第二,重建须要能力和势两个方面。孔子想重建但不具备这个能力。他是思想家,不是实干家。实干家必要的时候须用铁腕手段来达成目标。厚黑的事孔子是干不来的。再有就是“势”,“尧为匹夫不能治三人,而桀为天子能乱天下。”说得是也。袁世凯之所以能称帝敢称帝,因“势”大也,失“势”他也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