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未带一对顾客来江一璇和程鹏的别墅拍了一组婚纱照。送走了顾客,她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欣赏着夏末的山景。苏未未很少来江一璇家,因为她自觉程鹏和她不合,不只是她曾经打过程鹏两个耳光。
“程太太,能问问你家程先生一年赚多少银子吗,能买这么大房子?”她伸个懒腰。
江一璇端来一盘葡萄和切好的哈密瓜,抱怨道:“薇薇,这么叫多难听,听起来就象电影里那群无所事事围着桌子打麻将的女人一样。”
“习惯就好了,现在都兴这么叫,你落伍了。”
“我没问过,他每月工资还房贷,交物业费、水电煤气费和其它费用,还有他会放一张超市的购物卡在抽屉里做生活费,我的钱在市场买菜买水果,给车加油和吃饭,剩下的我自己用。他每年还有奖金和股票分红,我不知道具体是多少。”
“就是说你不知道他一年总共进账多少银子?”
江一璇点点头,“有什么不对吗?”
“他就是有钱在外面包二奶你也不知道。”
“薇薇,你的嘴怎么这么损,程鹏不是那种人。”
“你这么护着他,看来你婚后生活还不错。”
“很庆幸我的生活终于安定下来了,结婚之前一直心情烦躁,没想到结婚后能马上归于平静,两人相互依靠相互照顾,这种感觉和没结婚时不一样,也许就是家的温暖吧。现在下了班我就想赶快回家,做一桌丰盛的饭菜等着他回来。”
苏未未感叹,“看来我也应该找个对我好的人嫁了,象你说的一样相互依靠相互照顾,不然遇事总是自己硬撑着,太累了。我越来越发现,女人要想做什么事,如果没有靠山,比男人难多了,男人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女人往往还要搭上身体。我现在越变越泼,就是没有办法,让那些恶心男人不敢招惹我。”
“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我可以找程鹏帮着解决,他认识很多人。”
“不用了,他怕我给你出谋划策联手对付他,一直不待见我。”
江一璇想了想,忽然低下头无助地说:“薇薇,我有麻烦,不知该怎么办。”
“说吧,什么麻烦?我帮你排解,我这人最爱帮忙。”苏未未大咧咧地说。
江一璇似乎难以启齿,苏未未看着她的窘态只想笑。“你平时的伶牙俐齿呢?江一璇同学,结了婚学会含蓄了?”
“不是。”
“我猜是不是你心中那个人对你表白了?”苏未未取笑她。
“薇薇你别胡说,我现在结婚了,我妈离开时都嘱咐我,要好好过日子,我哪能去招惹是非。”
“这都什么年代了,干妈还用这套老掉牙的理论来毒害你纯洁的心灵,要我就劝你‘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薇薇你又胡说八道,满嘴跑火车。那只是一时心动,我会慢慢忘掉。”
“那是什么事?”苏未未一本正经问。
江一璇凑近苏未未的耳朵。
“啊?怎么可能?你在说天方夜谭吗?”苏未未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结婚那么久了你们还没那个,程鹏是不是有病啊?”
“你小声点好不好,他没问题,是我有问题。”
苏未未眼睛瞪得大大的,上下打量着她,还是不肯相信,“你有什么问题,你凹凸有致,发育良好,再说你们不是有过吗?”
“我想就是因为那次不正常,我才有这种反应,我不能看见自己的身体。”她回避裸露这个词。
“你平时洗澡难道是穿着衣服的?”
“我有病呀,谁穿着衣服洗澡?”
“那你就没问题,你如果怕羞,可以闭上眼睛。”
“不是怕羞,闭上眼睛像做噩梦,眼前全是那天醒来时的样子。”
“你睁开眼睛别看自己。”
“睁开眼睛就更不行了,我有心理障碍,他一靠近我我就紧张,就想逃跑,结婚以前我还没这样。”
“那程鹏什么态度?”
“他对我很好,很耐心,一点一点开导我,我就是找出一切理由拒绝他。”
“他有没有强迫你一次,或许那样会彻底解决问题。”
“他试过,”江一璇摇头,“我打了他,他失败。”
苏未未一口水喷出来,笑得岔了气,“我说江一璇,你是用你的佛山无影脚还是降龙十八掌打败了程鹏?”
江一璇轻轻拍着苏未未的后背,说:“记不清,反正当时脑子很乱,可能什么招数都用了。”
“你记住江一璇,有些招数是不能乱来的,把程鹏打成太监以后只能练葵花宝典了。”苏未未认真地说。
“薇薇就你嘴损。”她嗔怪。
“说实话,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如果不是程鹏不忍心伤着你,能让你打了?男人想对你做什么,你拦不住。”苏未未擦着桌子上的水,“这一阵子你真是让我长见识了,你怎么这么奇怪呢?象外星人。”
“那我怎么办?这样躲着不是办法,虽然程鹏说过他会给我时间,但我觉得他已经快失去耐心了。我们能撑到今天,我想是他很忙,在家的时间也少,矛盾才没那么突出。”
“程鹏对你怎么那么好呢?在这种问题上都让着你,这可是很伤男人自尊的。要我说,试着去接受而不是逃避。你不妨穿的性感点,让他忍不住,你随了他问题就解决了。”
“我不行。”江一璇咬着嘴唇。
“小璇,你知道郝思嘉的悲剧,她以为白瑞德会永远陪着她,爱会被岁月磨蚀。你的程鹏也一样,等哪天他真的离开你了,你会追悔莫及。”苏未未难得的语重心长,“程鹏现在是大公司的副总,IT新贵,算是才貌双全吧,多少女孩想嫁还找不到这样的白马王子呢,你还想把他从你身边赶走。你这样拒绝很容易把他推到别的女人身边,因为他在你这里得不到的东西,别的女孩会很乐意给他,现在的一些女孩有多开放多主动你不是没听说过。”
“程鹏不是那种人。”
苏未未长叹,“小璇,你是真的不懂男人,程鹏是男人,男人本质一样,生理需要远大于心理需要,说通俗一点就是男人用下半身思考。只听说过女人为男人守身如玉,从没听说哪个男人为女人坚守阵地。再说,如果女人主动献身,男人哪有拒绝的道理?”
江一璇不说话。
苏未未忽然醒悟一般,“陈琦当年对你有过要求吗?他离开你是不是因为你总拒绝。”
“没有,”江一璇疑惑,“陈琦总说我诱惑他,我当时懵懵懂懂并不知道那是诱惑,其实陈琦有很多机会,我也愿意,可他总说面临出国将来无定数,他不想伤害我,两厢情愿的事根本不是伤害。”
“那你和陈琦亲密的时候你有没有反感害怕?”
“没有。”江一璇回答的很干脆。
“你对程鹏的亲密,除了害怕,难道没有一点儿身体的冲动?”
江一璇摇摇头。
“你知道我说的冲动是什么吗?”
“知道。”江一璇双手托腮,“没有,只有紧张和害怕。”
“我明白了,虽然你开始接受程鹏,可并没有爱上他,对你来说有爱才有性,所以拒绝他,再加上那次的创伤,更是雪上加霜。你真让我头疼,别人都搞一夜情了,你连成年人的基本需要都不懂,落伍。”
“哎,如果只有这种平静的生活,程鹏不要求其他的该多好。”
“做梦,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应该接受程鹏的要求,可是我真的没想到接受起来这么难。”
苏未未知道,在江一璇的世界里,性和情合二为一,她不知该怎么劝她,试着问:“小璇,你是不是心里真的有那个人。”
“不知道,我正试着忘掉他,可是又会不由自主想起他。”
苏未未已知道那人是谁,“只是因为他含情脉脉看了你一眼,只是因为他对你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爱你吗?”
“不会的,我们公司很多女孩都中意他。”江一璇摇头。
苏未未哼了一声,“想不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江一璇还需要单相思,怎么可能?你要是主动,哪个男人能拒绝?”她想起婚礼上,那些男人看江一璇的眼神,惊艳、欣赏、甚至垂涎。
“薇薇,我没有单相思,我说过只是一时心动,我已经结婚,就要坚守到底,不能背叛,再说程鹏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对不起他?”
“可是你的心在悄悄背叛,由不得你。”
“我没有。”她的辩驳苍白无力。
“你有没有和他,那帅哥那样......?你要说实话。”
“薇薇你胡说什么,根本没有,他对我没别的意思。”
苏未未意味深长地看了江一璇一眼,眼波一转,“对,你去找他,引诱他,那样你可以克服心里障碍,以后就容易了。”
江一璇瞠目结舌,涨红了脸,“薇薇你别胡说八道,我说多少遍你才相信,我对他只是一时心动而已,再说即使真的爱他我也不会想要那样。”
“你真是一时心动而已吗?我看不是,江一璇你在玩火。”
江一璇低着头,苏未未想了想,问:“我问你,程鹏和那人谁更有钱?”
“当然是程鹏,他才刚工作不久。”
“哦,那我再问你,程鹏和那人谁更有才?这次是才能的才。”
“不知道,程鹏做技术,他做销售,不好比较。”
“那谁更有前途?”
“程鹏已经是副总了,不过我看好他,他很有能力。”
“就是说,程鹏的才能是铁板钉钉的事实,那人的将来还是未知数,看来才能方面还是程鹏胜出。”
“不知道。”
“那我再问你,他们两人谁对你好?”
“薇薇,你干嘛要这样比?根本就不该把他们两人一起比,我和他只是同事关系,他从没对我表示过什么,虽然他他对我很细心很照顾。”
“我只是想让你断了念想。江一璇,三项比较程鹏全部胜出,你还有什么理由摇摆不定?你不要放着身边的钻石不要,却偏捡一块不知是什么货色的石头。现在我们按你的心愿设想:假如,你真的和程鹏离了婚去找他,我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娶你,叶公好龙的男人多的是;再假如,就算他娶了你,他没钱没势,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以后有你为艰苦生活操心难过的时候。小璇,我了解你,你这种人,生来就该过无忧无虑的生活,柴米油盐从不关你的事,你需要被人宠着爱着,好让你一辈子生活在自己的童话中,让你去辛辛苦苦为生活奔波,这太难为你。”
“薇薇,我有能力养活自己,两个人都工作,断不会成什么贫贱夫妻。”
“你真的生活在童话里呀?一套房子现在要多少钱你知道吗?每月生活费要多少你有数吗?一旦有了孩子,各种费用跳着往上涨,那是无底洞。还有你大手大脚花钱惯了,不说了,你想想吧。”
“不买房还不行吗?租房照样过。”
“你没租过房,不知道房东有多黑,恨不得3个月就涨一次房租,你不同意涨价,人家就找各种借口赶你走。”
“哪能都像你说的这样。”
“看来你真是无可救药了,照你这么说,你真的打算和程鹏离婚去找他?”
“你又胡说加狡辩,我都被你绕进去了。我最后声明:本人不会离婚,更不会去找他。”
“这就对了,依我看,你就这样稀里糊涂过吧,人生常常无解,如果深究起来,无论婚姻还是生活都是千疮百孔。”
“跑题了,苏薇薇同学,我找你帮忙解决具体问题,你给我讲什么人生大道理,对我的难题有帮助吗?”
“对呀,跑题了,你怎么不早提醒我?害我白费口舌。怎么办呢?对了,前段时间我认识了一个心理医生,美国海归,有正宗的心理学学位,不是冒牌的,你去看看他算了。”
“真的需要吗?”
“当然需要,这种事你只能对我说不能对别人说,我解决不了,你只好找心理医生来解决了。这位心理医生我领教过,见事就分析根源琢磨动机,不能做朋友但是个专业的医生,你放心好了。”
程鹏何尝不后悔,他那夜有预谋的酒后冲动,会酿成这样的苦果。
那晚吃饭时江一璇说:“想不到你和我平时认识的你不同。”她的目光中不仅仅是崇拜。
“你很风趣,和你聊天非常有意思。”她忽闪着长睫毛飞舞的眼睛。
“我会优先考虑你,你这么优秀,还很酷,我们比较谈得来,本来我很伤心,现在好多了。”她醉意朦胧。
也许那时她的心已经近在咫尺。
那一夜让她对他的态度改变,虽然她最终被他感动,答应嫁给他,但她对他始终若即若离。
程鹏明白婚后她在试图修复这一切,她尽力照顾他,哄他开心。
他太忙,在家的日子不多。他喜欢看足球比赛,他不在家的时候,如果有比赛,她会把球赛转录下来,等他回家的时候看。她会陪着他看,尽管她不喜欢。那是他们最温馨的时刻,他坐在沙发上,她象小猫一样蜷坐在地板上,头枕着他的腿。
她下载菜谱学着炒菜,还有模有样,只要他说喜欢的菜,她不厌其烦地为他做,心血来潮时她会喂他吃饭;她拉着她去爬山,去公园划船,去看电影,玩到兴起时她跳到他身上让他背;她也会在逛街时给他买衣服,悄悄藏起来等他自己发现。和她在一起他变得朝气蓬勃,陡然回到20出头的年纪。
她把他当成一个伙伴,或者她正在试图爱上他。她说过:“我会试着爱上你。”她没有食言。
但她始终不能进入妻子的角色,她以各种各样的借口逃避他的亲昵。
结婚当天,程鹏洗完澡躺在床上等她。她似乎不懂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磨磨蹭蹭在卫生间里足足耗了一个小时才悄悄出来,等待让他昏昏欲睡。她的出现让他睡意皆无,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她还穿着睡衣睡裤,捂得严严实实。
“宝贝儿,过来,想死我了。”他兴奋起来,招呼她。
她犹豫着,“你说过我不愿意的事你不会强迫我是吗?”
“嗯,我说过。”他不知她在搞什么花样。
看到她严肃的样子,程鹏笑了,她太幼稚,男女同处一室,这样的承诺形同虚设。不过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够刺激,他想陪她一起玩。
“你今天可不可以不碰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她表情认真,不象在玩游戏。
“可以,那你哪天能准备好?”
“不知道。”她抱歉地笑笑,拿起枕头,“我去另外一个房间睡。”
程鹏暗暗生气,结婚当天夫妻分房睡,天大的笑话。他忙抓住她的手,“不用,你在这里睡,我不碰你还不行吗?”
江一璇将信将疑,犹豫片刻躺下,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室内安静得有些尴尬,她不由自主睁开眼睛,程鹏正低头目不转睛低头看着她。
“你睡得着?”他笑着问。
“太晚了,睡吧。”她转过身去。
“守着美人我睡不着。”他继续盯着她。
她拿起枕头盖在脸上,“你这样看我我也睡不着。”
“你真美。”他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庞,顺势滑向她的脖子。
“别动我,痒。”她咯咯地笑起来。
她太不解风情,程鹏的手开始解她的睡衣纽扣,问:“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她推开他的手,“我要睡觉,别打扰我,你再打扰我,我就去别的房间睡。”
程鹏猛地吻上她的嘴唇,她忙侧头躲开,“你答应过不碰我。”
他没时间说话,疯狂地吻着她的脖子,手在解她的纽扣。她握紧的拳头捶打他,她的腿想踢开他,她的挣扎更激起他的欲望,他一把扯掉她的睡衣扣子,没想到的是她的睡衣里面还有一件紧身背心,他撩起背心亲吻她。本以为在他强大攻势下她会很快安静下来,出乎意料的是她一直在反抗,而且不是那种欲拒还迎的含羞反抗,她根本就是--疯狂,她是把他当成强奸犯一样。
饶是程鹏心急,也受不了这种打击,他气急败坏地败下阵来。那夜他睡在另一个房间。
事后程鹏总结教训,是他太性急太粗暴,才让她拼命反抗,他必须温柔。循序渐进的温柔并没有让他成功,她不再疯狂反抗,而是情急之下她咬了他的肩膀。他的肩膀吃疼,放开了她,低头检查伤势,深深的牙印有血渗出。她怎么可以狠心真咬,程鹏赌气不搭理她,她追着他道歉,还跑前跑后帮他处理伤口。他只有无奈苦笑,他怎么对付不了这个小女人,因为他实在太在乎她的感受。
他一定要征服她,程鹏信心十足,要把她从不谙人事的女孩培养成卧室里的荡妇,这事对他来说非常刺激。
程鹏在又一次挫败后气极,他追她到楼下,“你这样不正常。”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我喜欢和你一起平静的生活,我不喜欢这样疯狂。”江一璇头发散乱,衣衫不整,一脸无辜,她还在强词夺理,“你说过我不喜欢的事不会强迫我去做。”
程鹏的心软下来,难道她真的这么无知?电视、网络,书籍,每每玩着擦边球极尽渲染,男女之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再说现代社会足够开放,网友初次见面开房的事都经常发生。她怎么这么保守,更何况他们已经结婚。他苦恼,谁会相信柔媚迷人的江一璇会性冷淡,谁会相信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对她束手无策。
程鹏走近她,她还在试图躲避。
他一改刚才的急躁,和颜悦色地说:“我答应你我不碰你,我只是和你谈谈。”
江一璇整整扯掉扣子的睡衣,怯生生地走过来,程鹏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
“你知道结婚之后两个人该干什么吗?”他问。
“知道。”她脸红了,低头抚弄着衣襟。“我有心理障碍,本来以为结了婚会好,可是每次我都会想起那天的事情,我害怕。”她开始抽泣。
他顺势把她搂在怀里,“都是我不好,那天我太心急,也是你太诱人了。那天晚上在电梯里,你把脸靠在我的胸前,蹭来蹭去象猫一样,进房间后你还搂住我的脖子,贴在我身上不离开,我哪能受得了。”
“我真的那样吗?”她难以相信。
他笑了,“你醉了可比现在要开放的多。”
“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你还非常主动地配合我。”
她不敢相信那晚是两厢情愿的事,因为梦中她都在痛苦。
“一璇,不要不好意思,你那样很正常,你现在才不正常。其实那种事应该是很……”,程鹏忽然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我可以教你,慢慢你会喜欢。”他低头看着她的脸,她点点头,睫毛上还沾着泪水。“没有什么可害羞的,每个成年人都要经历,你想不想现在试试?”
程鹏温和的笑容感染了她,她不能再抗拒。
他轻轻地吻她,他的嘴唇滑过她的耳朵,她的脖子。她皱着眉紧闭眼睛,没有挣扎反抗。他开始脱她的睡衣,手滑过她裸露的肩,他呼吸急促,迫不及待。
江一璇猛然睁开眼睛,看见程鹏因兴奋而涨红的脸,看见自己半裸的身体,尖叫一声,目光中充满惊恐,抓起衣服挡在胸前。
程鹏气恼,还是耐住性子安慰她,“一璇,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做个绅士之后程鹏会极度后悔,如果他一鼓作气会是什么结果,她会接受,或者离开,他不知道,更不敢试,他怕她离开,他太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