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兰大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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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歧杆君:我在空中遭遇傲慢与偏见

(2009-12-17 15:50:07) 下一个

几个月前,我从亚特兰大乘飞机去华盛顿,为一位正在买房的朋友看风水。由于登机前没来得及带任何供旅途消遣的读物,我只能坐在飞机上发呆。一边是过道,另一边坐着一位中年东方男士,在聚精会神地看书。刚上飞机时他用英语客气地跟我打招呼,问我是不是日本人。我说不是,是中国人。后来他就埋头看书,再也没找我搭腔。

实在闲得无聊,我瞟了一眼他看的书,方块字,原来是中文!那他肯定是中国人或华人,至少应该会说中国话。

过了一段时间,他大概看书看累了,抬起头,眼睛离开了书本。我用中文问他在看什么书,他回答说“《傲慢与偏见》”。从他的口音我猜他是台湾人。为了核实我的猜测,我问他是那里人。他用英文腔调答道:“ Formosa ”。他的表情略带几分矜持,可能是受了《傲慢与偏见》的影响。台湾就台湾嘛,干吗要说福摩萨,那是很早以前西方人对台湾的称呼,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

“你知道 Formosa 在葡萄牙语里是什么意思吗?”他主动问我,像老师在考问学生,那神态,带有几分挑衅。

“ Beautiful ”,我脱口而出,二十年前在外语系教过精读和泛读,不会被这类问题难住。但如果我没答出来,那他岂不是弄得我好难堪。我决定主动出击。

“哇,看这么厚的书,你的国文好厉害呀。”我摹仿台湾人的口气说。以前有位台湾朋友,一开口就“哇”,弄得我后来跟台湾同胞讲话也喜欢“哇”。

他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然后告诉我他“好喜欢、好喜欢”看世界名著,而且看书速度很快, 这部小说他已读了两遍。

本想通过聊天打发时间,可这位先生喜欢世界名著,既然他看书速度很快,那他一定看了不少的名著。跟他聊什么呢,读中学时,我倒是想读世界名著,可那时候名著都是毒草,很难弄到。即使弄到一本,也得偷偷摸摸地看,看完之后有一种内疚感,象做了什么坏事似的。另外,看了有毒的书,像有意吃了慢性毒药似的,会在恐惧中等待药性发作,不知道毒药究竟会把自己毒成什么样子。后来忙于搞文艺宣传、高考、读书、工作、结婚、带孩子,好不容易把小孩带大,刚有点闲工夫,准备静下来读点闲书,却又偏偏不安分,跑到美国来了,读书、打工、东奔西跑,四处漂泊,再也没有闲工夫看世界名著了。如果跟他聊名著,岂不是用自己的短处去碰他的长处吗?但我这人生性好奇,想弄清楚他阅读速度究竟有多快,再说聊他的强项,我可以一边坐飞机,一边长知识。于是我先试探性问他读一本像《傲慢与偏见》这么厚的书要多长时间。他漫不经心地说,“也就一、两个小时吧。”

“哇,你好厉害,这么快的速度,世界名著肯定早就被你读完了。”我断定此人在我面前吹牛,而且这牛皮实在是吹上了天。以前我在中国时也喜欢吹牛。不同的是,我只在熟人面前吹牛,吹完之后对方会知道的,纯粹为了取乐。不象他,吹得这么认真。我把他手中的书接过来,翻到第一面,请教他这第一段是什么意思。他思索了一会儿,说,“这意思很简单,就是有钱的单身男人想找太太。”我问他还有没有别的意思,他斩钉截铁地说没有,那表情象老师回答学生的提问。

自从考上公务员后,我就再也没做过老师,来美国后,除了当学生就是当最下层的雇员。无论遇到谁我都是那么客客气气,毕恭毕敬。今天,在这万般无聊的飞机上,我被他当初的傲慢态度刺激了。象是一种条件反射,我也想在这蓝天上,在这位陌生人面前吹一次。心理学上不是说人需要发泄吗,这么多年的压抑,我太需要发泄了,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对象,也没时间。今天,我要在这位博览群书的学者面前回顾一下做老师的感觉。

我润了润嗓子,微笑着对他说,“不那么简单吧,你再接着看看第二段。”他皱着眉头看完第二段,然后抬起头,不加思索地说,“没错,就是那个意思,有钱的单身男人都想找老婆,这是举世公认的真理。”

“既然这是举世公认的真理,那没钱的单身男人就不想找老婆吗?”我问道。

“那你说什么意思?”他反问我。

“这部小说的第一句话意味深长,它的意思贯穿整部小说。有钱的单身汉想找太太只是表面意思,真正意思是,女人都想嫁给有钱的单身男人,但作者没有明说,你读完小说就自然明白了,就知道什么是傲慢与偏见。”

他用手扶了扶眼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对,有道理。”渐渐地,他似乎终于明白过来,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过了一会儿,他主动与我攀谈:“这位先生,你一定读了不少世界名著吧?”

这叫我怎么回答,说来话长,我只好坦率地说现在没时间读那么厚的书。

他紧追不舍,“你以前也没时间吗,比方说,学生时代?”

大学时代,我只是把不少世界名著的内容提要流览过一遍,对作者生平、故事梗概及时代背景有一大概了解,以便日后在人前班门弄斧,仅此而已。中学时代,我倒是正儿八经地看了不少革命小说,象《沸腾的群山》,《牛田洋》,《金光大道》,《艳阳天》,《征途》等,都是凭学生证从图书馆借回家来读的,我如果告诉他那些书名,他肯定不知道。中学时代给我留下的最深印象是学工、学农、学军和批判资产阶级,于是我回答他说,我那个时候没有名著看,主要的时间用在劳动上。

“劳动?怎么劳动?女生也要跟你们男生一样劳动吗?”他似乎对劳动有兴趣。

我实在不愿意给他解释那些遥远的事情,再说他没有那个背景知识。现在他提到男生女生,我乘机转移话题,问他为什么台湾人称女同学为女生、称男同学为男生。他眨了眨眼睛,说不知道,然后又笑着说,可能是因为女的生的叫女生,男的生的叫男生。说完又笑了起来,好像讲了一个笑话似的。

我觉得他的解释不怎么好笑,缺乏常识,有损台湾同胞的形象,更有损知识分子的形象。我这人平时跟陌生人打交道还是挺注意礼貌的,但今天是个例外。待他笑声停止后,我摆摆头,问他是否知道英文 copper 这个单词的意思,没等他回答,我继续说, “ copper 原是铜的意思,警察的制服上有铜钮扣,后来用 copper 代指警察,以局部代整体,根据这个词的来源方式,你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台湾人喜欢说男生女生吧?”我想起了启发式教学法,仿佛找到了二十年前在大学当老师的感觉。

他又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思索了一会儿,最后摆摆头说不知道。看来这人不善于联想,我不得不提示他:“生,可以是生殖器的简称,这回你该明白了吧?”

“哦,用男性生殖器代指男生,用女性生殖器代指女生,也是局部代整体。有意思,有意思,”他终于明白了,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刚才的矜持荡然无存。

其实语言这东西,很多是习惯用法,约定俗成,只要语言的表达者和接受者认可并领会就行,我想“男生女生”也不例外,跟生殖器不一定会有联系。没想到我临时胡诌的东西竟能引起他的开怀大笑。笑声停止后,他又想起刚才劳动的话题,问我那时候是怎么劳动的。

来美国这么多年,我还从未有机会这样放肆地瞎扯,今天遇到这么个谈话对象,那就趁热打铁吧,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跟他说说以前劳动的事。在中学时代,学农给我的印象最深,因为学工就在学校附近的某个工厂,同学们住自己家里,早出晚归。学军基本上都在学校操场上进行,或到离学校不远的省军区观看解放军战士操练、扔手榴弹和拼刺刀。至于批判资产阶级,主要就是在教室里学习、讨论、读报纸、写批判稿,我现在印象已经不是很深。学农要离开父母,到乡下去住,一去就是一个月。我特别不习惯,干农活觉得特别苦,所以印象特别深刻。就跟他谈谈“汗滴禾下土”,让他也知道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吧。

我问他是否听说过“双抢”,他说没有,我只好先解释抢收抢种,割禾插秧等农活。他聚精会神地听,象个用功的学生在听老师讲课。

“话说一九七四年夏天,我们南昌十中高一五班全体同学来到羊子洲农场参加学农劳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改造思想。三伏天天气热得出奇,那太阳可真毒啊。”太阳真毒是一位同学说的,为此他受到批判,说他含沙射影攻击毛主席,这事我印象很深。“白天热得简直无法干活,贫下中农,也就是工人阶级在农村的最可靠的同盟军,通过长期的生产实践,摸索总结出与天奋斗的宝贵经验:白天睡觉,晚上干活。我们班的任务是割禾,既光荣又艰巨。晚上八点多钟,天上布满星,月亮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把我们来欢迎 … ”

“欢迎你们来抢稻子。”他插话道。

“欢迎我们来‘双抢’。”我对农村生活的亲身体验和了解,仅限于小学、中学和大学时代的学农劳动。一说到农村,我就会想到旧社会,想到忆苦思甜,不留神就把那几句歌词说出来了。“晚上十点多钟,也就是青少年们平时正想睡觉的时候,欢迎会结束不久,就听得一声集合令,浩浩荡荡我们登路程。”那地方被赣江围着,四周是水,使人联想起《沙家浜》中的芦苇荡。“全班同学在农场大队长的亲自带领下,手拿镰刀,肩披毛巾,腰挎水壶,头戴草帽,迈着矫健的步伐奔向那一望无际的稻田。月照征途风送爽,穿过了沉睡的村庄,……”

“怎么晚上还戴草帽?”他打断我的话。

一不留神把白天常戴的友谊牌草帽移到晚上来了,“月亮反射太阳光,皮肤一旦被月光晒黑,肤色很难还原。”我给自己打了个圆场,继续说道,“来到稻田旁,同学们一字排开,猫着腰,你追我赶争上游,不一会儿工夫,一大片沉甸甸的稻子在我们身后倒下。又是一个丰收年啊。”

“连续干了三天之后,我实在坚持不住了。第四天晚上,还是十点多钟,本该跟随大队人马出发,我却睡意过浓,不小心睡着了。等我一觉醒来,发现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四指...”

“应该是伸手不见五指。”他又打断我的话。

“我的左手无名指被镰刀割破,缠上纱布,只剩四个手指在外面。”我解释后继续说。“我摸索到厨房,试图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镰刀,可我什么也看不见,迷糊之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一件可能是镰刀的工具,后来我抖擞起精神,摸黑沿着一条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疾跑,奋不顾身地赶到稻田,在什么也看不清楚的情况下,奋起直追。我要把睡觉耽误的时间补回来,我拼命地割啊,赶啊。待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时,我终于赶上了同学们,与他们在稻田的另一边胜利会师。这时我终于可以舒口气,有时间看一眼我的割禾工具。我的天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我是用拨火棍当镰刀。”

“ Wow , that’s amazing! 你好厉害!”他情不自禁地叫道,眼神里充满敬佩。

好久没有这样胡侃,爽啊,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聊天,时间就过得快。飞机已经开始下降,可他仍处在兴奋当中,“那么辛苦的劳动,经你这么一说,还蛮有意思的。”他感叹道。

“那劳动确实辛苦,可三十年过去,再来回顾那艰苦的生活,仿佛在看一幅幅朦胧的油画,别有一番情趣,那都是我的作品,或关于我的作品,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感到很亲切。往日如歌啊。”我说。

“对,对,对,往日如歌,你这个词用得好。”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亚特兰大某大学教授, PhD 。看着他的名片,我想起往事,八七年我成为学校当时最年轻的讲师,正踌躇满志,暗中准备向下一个目标努力,争取发表几篇论文。据说只要有裁缝的剪刀加浆糊的工夫就行,同行、前辈们都是这么干的,且有蔚然成风之势。后来一个出国援外的机会,让我发现外面的世界比校园里精彩得多。相比之下,教师生活太单调、枯燥,而且长期做下去,容易使人变得视野狭窄。于是我想方设法调离教育部门。工夫不负有心人,最后我如愿以偿,成了人人羡慕的公务员,这辈子也就与教授无缘。如果一直呆在学校,我现在应该是正教授了,用不着像现在这样,整天为衣食住行发愁。

“先生,请问你在哪里发财?”他打断我的沉思。

来美国六年多,我曾经做过几次发财的梦,在梦中我发了财,成为亿万富翁,可惜最终还是醒了。梦醒时分,我痛苦地意识到,梦中的我与现实中的我反差太大。自去年下岗以来,我还没找到正式工作。我回答他说,“我在梦中发财。”

“哇,美国梦。你这个大陆人还是蛮有意思的嘛,不象我在教堂遇到的那几个人,很粗鲁啊。”他终于说出了实话。从他当初的傲慢态度,我就感觉出他对大陆人的偏见。

飞机下降使我感到耳内疼痛,我忍着痛问他那几个大陆人怎么回事。他说有一次牧师布道,谈到台湾独立,有几个大陆人当场“暴跳如雷”,后来再也不去他们教堂,还带走了一大批大陆人。

“教授先生,用你们台湾人常说的话,那叫‘强烈反弹’。你们那位牧师我也听说过。《马太福音》里耶酥有一句话,‘你的钱财在哪里,你的心就在哪里。’那位牧师,应该不会忘记神的话语,如果他不想把自己的饭碗砸了,如果他想继续侍奉神,他就应该懂得尊重他的教会会员,他也应该知道一个事实:大陆人越来越多,上教堂的大陆人也越来越多。”我去过几次华人教堂,知道一些这方面的情况。

飞机已经平稳着陆。刚才在空中,全是瞎砍,现在,脚踏实地,即将分手,我觉得有必要抓紧时间跟他说几句实实在在的正经话:“海峡两岸的中国人缺乏交流和沟通,许多台湾人对大陆的认识和了解,还停留在六、七十年代的水平,也就是我以前劳动的那个年代。但现在已是二十一世纪了,大陆改革开放,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也应该理解绝大多数中国人民要求统一祖国的强烈愿望,应该想到闹分裂将会给中华民族、给子孙后代带来什么严重后果,考量这么重大的问题,不应带有个人情绪。这么多年来,台湾都在搞银弹外交,都在狂购军火。两岸一旦统一,中国显然会更强大,这是一些外人不愿看到的,也是他们所担心的。所以他们总想维持目前这样一个现状,让两岸人民相争、相斗。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道理,聪明的炎黄子孙心里都明白,但真正要处理好台湾问题却不容易。其实还有其它问题在等着我们,像钓鱼岛、南沙群岛、藏南问题等。我们应该从海峡两岸人民的长远利益来考虑,真正做出使祖国更强大,使两岸人民生活更幸福的事情。” 说完,我把印有“太极教练”和“风水大师”头衔的名片递给他。

“哇,你是太极拳教练,还是风水大师。打太极拳可以健身安神,我近来睡眠不是很好,正想拜师学太极拳,等老了再学就不容易,我也很相信风水,自从前年搬进新房后,家里诸多事情不顺,可能是风水不好,我一直想找位风水大师看看,可是他们要价太高。”

飞机停稳,舱门洞开,我与他话别:“谢谢你给了我机会,让我在异乡打开了封存多年的记忆,来美国后这还是第一次,真难得。在你旁边坐了几个小时,聊了许久,这也是缘分,今天咱们算是认识了。等哪天祖国统一,我一定上门教你太极拳,也帮你看风水,费用全免。”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他似乎显得信心不足。

“其实,只要我们大家共同努力,这一天的到来,就会比预想的快。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我紧紧握住他的双手,然后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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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双歧杆君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杂翁的评论:
老乡啊,我也没去跳舞,不能搂美女,咱俩惺惺相惜吧。
杂翁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双歧杆君的评论:老乡啊, 跳舞是我的弱项, 要不我早去了. 刚给老秃打了电话, 正拥着美女翩翩起舞呢, 嘿嘿.
你看, 还是年轻英俊好啊, 像你一样, 美女都报名当你的粉丝去了, 我老翁一个都没有, 好可怜呵. 直有一个小鹤叫我老师. 你就趁年轻ENJOY吧.
双歧杆君 回复 悄悄话 回复笑微的评论:
谢谢美女夸奖。美女们都跳舞去了,您这个大美女怎么没去?
双歧杆君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杂翁的评论:
我把跳舞的事给忘了。老乡啊,你的舞姿那么好,为什么不去跳跳?
笑微 回复 悄悄话 喜欢“杆式”幽默,我也是您的粉丝,您就能者多劳,多写多发吧,谢谢好文分享!
杂翁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双歧杆君的评论:老乡啊, 你就上文章吧. 除了出门旅游的, 都跳舞去了. 你不去跳舞, 就发文章吧.
双歧杆君 回复 悄悄话 三天了,怎么没人上文章?若到今晚八点仍未有新文章上来,那我就只好再上一篇.
双歧杆君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婉妮的评论:
您是新来的吧,欢迎。谢谢夸奖。凡喜欢我文章的人,我立即断定他/她年龄至少在四十岁以上。^_^
双歧杆君 回复 悄悄话 回复玉舟的评论:
你也遇到过类似情景?以前确实有个别台湾人瞧不起大陆人,认为大陆人穷、没文化。另外,我也不喜欢台独分子。谢谢。
双歧杆君 回复 悄悄话 回复花亭的评论:
哈哈,有你这么一个粉丝,咱就可以自豪一辈子了。嘿嘿,到目前为止,已有好几位会员说是我的粉丝,这让老双高兴得合不拢嘴,偷着乐。^_^至于“新的更好的文章”,你暂时看不到,因为我目前把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但收集了不少素材,以后有时间会写的。谢谢。
双歧杆君 回复 悄悄话 回复金歌儿的评论:
不好意思,让你再读一遍,非常感谢。
双歧杆君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戈壁红柳的评论:
老戈,你高大英俊,嗓音又好,演正面人物非常合适,有机会搞个小品玩玩挺有意思的,要不然埋没你的表演艺术天份。写文章太枯燥,以后是要向写小品的方向发展,让咱笔会同时也是表演队或宣传队。到时候我会咳嗽的,不过我前段时间感冒,最近好了,但天天咳嗽,很不舒服。
双歧杆君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杂翁的评论:
谢老乡夸奖,向老乡学习。
双歧杆君 回复 悄悄话 回复若敏思文的评论:
虽然你们也有学工,学农,学军活动,但你好象没耽误嘛。我也是在是文艺班混日子,专门跑龙套。啥也没学到。谢谢。
双歧杆君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土豆沙拉的评论:
看了你的评论,我也觉得畅快淋漓。谢谢。
婉妮 回复 悄悄话 一些生活中很普通的事情,在杆君笔下自然流畅, 没有一点造作,变成了非常生动有趣的故事。从中可以看出作者的文化积淀和修养。
玉舟 回复 悄悄话 也遇到过类似情景,杆式的幽默将它化为相见恨晚了.这可说是一堂生动的情商课.
花亭 回复 悄悄话 当年,就是双歧杆君的这些文章让我成了他的粉丝。等着看新的更好的文章呢。
金歌儿 回复 悄悄话 以前就读过此文,再读一遍还是觉得有趣、生动。 杆菌好文!
戈壁红柳 回复 悄悄话 老双,讲的痛快,看得过瘾,和沙拉一样淋漓着。
改成小品吧,一定妙趣横生。需要演员,咳嗽一声,一不小心上了春晚,没准蹦出个亚城本山来。
杂翁 回复 悄悄话 杆君, 老乡好文章. 我最喜欢你那杆式幽默. 谢谢分享.
若敏思文 回复 悄悄话 杆君,好文章!像林黛说的“畅快淋漓”。我看完就有这样的感觉。我们上初中的时候,也有学工,学农,学军活动。因为我们是文艺班,被安排在冬天过新年的时候学农,白天劳动,晚上还要演出。幸亏,我们老师看我会做事又细心,让我做了炊事班长。除了每天早上要5:00起床做早饭外,白天不用下田。同学们都羡慕我们。因为我们可以先吃饭,多吃菜。我手下有两个男同学,负责到井里挑水。我有空一定要写一写这段经历。
杆君还是风水大师,不简单。以后有机会要好好请教。
土豆沙拉 回复 悄悄话 杆君在飞机上讲的畅快淋漓,落地后文章写得也畅快淋漓,我这里坐在沙发上也看得也畅快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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