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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年华(三)
在我要继续写下去的时候,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要不要使用真名?按理说把别人的大名挂在这里总之是不太好,我也试图把名字换了,但不知怎么搞得,心里就是很不情愿。因为这名字早已经和本人血肉相连了。念叨着她的名字,音容笑貌顿时浮现在眼前,写下她们的的名字,和她们在一起的往事立刻历历在目。但是,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改名,我不想让我的朋友不舒服,尽管也许她们并不在意。
林雅比我小差不多两岁,也就是说,那时她只有十四岁,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童工。但是那时的家长都被上山下乡弄怕了,有一个当工人的机会,当然会抓住不放了。她的个子其实自并不矮,但总给人一种很瘦小的感觉。林雅是个性格非常随和的女孩子,好像跟谁都能说上两句,跟谁都能成朋友,但我还是能感觉出来,她对我有所不同。我们在一个班组,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她也爱跳舞,自然又在一起排节目演出,就这样越来越熟悉了。
我家住得比较远,半个小时的走路距离。那时公交车都停开了,堂堂的一个省会,全市就只有几路环城的公共汽车运行,而且早早的就收车,等我们下了中班,半夜十二点,往往都是大街上空无一人。要是彻底的空倒也好,偏偏就会碰上个把人把你吓得半死。我没有同路人做伴,几乎都是一个人走回家。有时候一两个男孩子走过来答茬,那倒还不太怕,最多不理睬就是了,怕的就是那种跟着不放的,一直跟着你走,你毫无办法。一路上心都在咚咚的跳,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攥成紧紧的两个拳头。有一次我就碰上一个,一直跟我到家门口,好在我住的大院门口有把门的,他跟也是白跟,只是把我吓得半死。回到家还不敢讲,我们班组的伙伴也有家里家里人来接的,但我知道我家没人可以来接我。哥姐都下乡了,老爸又在被监督改造,家里还有年幼的妹妹需要人照顾。可是第二天我忍不住把这事跟林雅说了,她连想都没想就说以后下了中班你就住我家吧。
说实话我真是喜出望外,虽然那一天我已经说好了找一位男同学送我,因为我担心被钉上,但这毕竟只能偶尔行之,不是长远之计。所以林雅的建议让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她的家就住在离厂不远的一家幼儿园里。一个大大的院子,前面是幼儿园的教师和游乐室什么的,后面就是一排教工宿舍。 林雅家有两间房子,她爸妈住一间,她自己住一间。林雅有个哥哥,参军离开了家。每天我们下了中班回来,她的父母都已睡下,我们蹑手蹑脚的轻轻走进去,快快的洗漱就匆匆躺下,关灯睡觉。开始我有些不习惯,因为刚下了班,其实人特兴奋。平时我在家就会看书,一直看到自然睡。但是从此以后我不用再担惊受怕,这比什么都强啊!
第二天早上,林雅的父母早早的就起床出门上班了,其实我也早就醒了,但为了避免和林雅的父母打照面,我宁可躺着装睡。林雅却是个睡觉高手,天天不到我忍无可忍叫醒她,她自己不会醒。起床后,她常常会煮一种,现在让我想起来都会流口水的脆哨面给我吃。她家的脆哨和油辣椒都做的超级棒。
林雅十四岁,她总说她自己十五岁,好,就算她十五岁吧,我十六岁,我们本来应该是坐在教室里读书的,本来是应该好好用我们的大脑学习记东西的,然而,我们的国家我们的领袖却让我们这些连青年都还谈不上的少年(Teenager,英文里这样称呼)就这样都空着大脑,什么都不用学什么都不用记。也许他们想着让一代人都这样成了文盲,最好他们的下一代也是文盲,国家就比较好管了,就不会改变颜色了。
那时我相信我还不懂什么叫苦闷,但我不喜欢不满意我的生活,虽然我们谁也不会说出来。而事实上,周围的人还会说因为我们没有下乡已经很幸运了,是的,我们可能真的算是比较幸运的了,但我一点都不能为此高兴起来。我知道这不是我要的生活,关于这一点,随着年龄的曾长而越来越强烈。也许是为了逃避现实,我迷上了看小说。
谢谢你愿意成为我们的朋友,我也很愿意做你的朋友。今天读了你的‘谈谈胡兰成’写得真好。你不光是文笔好,很有文学功底,而且读的书很多,知识面很广,很佩服你!有时间一定向你学习。
其实大雪也读过很多书,这也是我喜欢他,佩服他的原因之一。
我一直在跟着你的文字走,喜欢你,喜欢你的文字,喜欢你的这种性格。虽然我们不曾谋面,但见文如见其人,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我一直在跟着你的文字走,喜欢你,喜欢你的文字,喜欢你的这种性格。虽然我们不曾谋面,但见文如见其人,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