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勒国王蚩戊金暴毙后,诸王子争位以至宫廷大乱,太子矢尉犁在其舅父、丞相笪菽麦,以及大将虎贲的协助下,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了已成年的三位王子,只留下一个年幼多病、毫无威胁的车幽王,他自己如愿登基称王。三个月后,戎勒国渐渐安定下来,此时,矢尉犁探得北鄢太子已逃回国,再联想起,当初先王驾崩的那天夜里,关押拓跋同裳的天牢莫名起了一把大火,一下子烧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即如此,为何那北鄢质子竟能逃出生天?没有里应外合如何做得到?!
矢尉犁思来想去,觉着先父一向思维敏锐,身体康健,为何竟猝然薨殂?此事必有蹊跷,拓跋同裳肯定逃脱不了干系!
矢尉犁忖度再三,终于下定决心,他以北鄢质子背信弃义,私自逃离戎勒为由,征调五万军士征讨北鄢。他这么匆忙出兵的原因有二,一来,为了上位他不仅杀了三位王子,还诛杀了几位诤言老臣,朝中必有不服之人,他需要一战来立威取信;二来他不能坐观北鄢声势日大,拓跋氏早晚是戎勒的心腹大患,应尽早铲除才是。
拓跋康弘接到紧急军报,连夜召集太子同裳,洛王同泽,大将阚为先,及旭亲王拓跋兹羽等人上殿议事,他问:“穗城守将发来快报,戎勒新君矢尉犁率五万大军已出不周山,由大将军虎贲领兵,目前敌军在忘川河畔戎勒一侧安营扎寨,穗城守军只有区区五千,敌众我寡,诸位有何应对良策?”
阚将军进言:“陛下,自上次穗城之战以来,我军知耻后勇,严阵以待,已拓宽、加深了壕沟,加固、加高了城墙,粮草、器械也充足,五千守军只要不贸然出战,足可抵挡敌军月余,末将请命,愿亲率三万精兵前往支援,月内可达前线,与守军联合御敌。”
拓跋兹羽道:“王兄,矢尉犁新锐,此番前来犯我疆域,声势浩大,志在必得,他又有大将虎贲辅佐,实力不容小觑。臣弟认为,料敌从宽,御敌从严,才能确保万无一失,阚将军以三万将士抵御五万虎狼之师,恐兵力不足以击退敌军。”
阚为先不以为然:“陛下,兵在精,不在多,只要调度运用得当,我军可以一当十,以少胜多。矢尉犁劳师动众,率军远出不周山,舟车劳顿,人困马乏,此不合‘地利’;眼下正值青黄不接之时,人吃马喂,敌军粮草接济不易,此不合‘天时’;戎勒国君新丧,内乱刚平定,矢尉犁便急于用兵,其穷兵黩武,有违‘人和’。我军严阵以待,以逸待劳,只要坚守城池,拖延时日,敌军久攻不下自退。”
拓跋兹羽辩驳道:“阚将军思虑欠周,矢尉犁既然敢犯我疆域,必定有一定的把握,我军不可轻敌。”
拓跋康弘见他二人争论不休,好像都有道理,就问同裳:“翼王,你有何见解?”
同裳上禀:“父王,矢尉犁亲率大军出山,此一战他求胜心切,势必会拼力一搏,以儿臣在戎勒为质这两年的观察,戎勒军此番已精锐尽出,其后方必然空虚,且矢尉犁甫上位,根基不牢,朝中除了丞相笪菽麦外,他几乎没有亲信,而笪菽麦不过是个庸碌的文臣,惯于阿谀逢迎,他并不执掌兵权,亦非谋略过人之辈。因此,儿臣斗胆进言,阚将军可在穗城羁绊住戎勒大军,使之不能动弹。儿臣在戎勒时,日日进山砍柴,熟悉那里的地形与兵员布置,愿亲率一支轻军,出其不意,绕道直接进攻戎勒都城,待破城之后,儿臣再与阚将军前后呼应,两路夹戎勒军,断其后路,一举将其主力歼灭。”
康弘沉思了片刻,道:“翼王的主张甚合孤意,一旦老巢被抄,矢尉犁必然心慌,即便此一战不能将其歼灭,至少可解穗城之困……只是,如此一来,至少还要一万军士才够啊,阚将军正面应敌,他那里不能再分兵了,而孤一时调动不及,恐贻误战机。”
同裳道:“父王,人多未必是好事,恐暴露行踪,一旦被敌军察觉,反倒弄巧成拙,我军恐被动挨打。儿臣领五千军士足够,轻装前进,十日后便可抵达戎勒都城。”
康弘犹疑不决:“即便是五千军士,孤也为难。”
阚为先禀:“陛下,末将愿分兵两千,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
兹羽亦进言:“王兄,三千戍卫军再加阚将军两千兵士,可听翼王差遣。”
康弘断然拒绝:“不可!卫戍军一走,万一戎勒军来袭,留下一城的老弱妇孺如何应对?”
兹羽道:“矢尉犁初次率军出征,之前并无实战经验,他不过一介莽夫,缺智少谋,怎敢孤军深入,轻举妄动?况阚将军所部与敌军势均力敌,矢尉犁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一直在一旁默然的同泽,此时进言:“父王,儿臣愿为父王分忧解难,禁卫军加锦绣营,有近千训练有素的勇士,足可抵御小股敌军进犯。”
真兄新年快乐!
嗯,顺祝程程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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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军另有安排,回头讲她们。新年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