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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假打”何以“练达”
“假打”不是“打假”,是近代四川方言“发明”的一个单词,“假打”按中国四川方言翻译成日语就是:“恰好付”,“良恰好做”(o affect a stylish air; to try to look good; to show off)。日本人的传统基因有“假打”的染色体。
如果大阪人说东京人“假打”的话,这句话是言下之意是自己很实在,东京人总在口头上说得漂亮,他们埋汰东京人,瞧不起东京人的虚情假意,表面光鲜,没有实实在在的样子。
最古老也最知名的一句话就是“武士没食却高杨枝”。“武士家无过夜钱,对外也显得悠闲”。(A samurai pretends he has eaten well when he has no food.)
意思就是武士并没有吃饱饭,还要装自己酒足饭饱之余,悠闲自得用牙签来掏牙齿。装得自己有钱却家里可能是上顿不接下顿。东京在江户时期是幕府将军的人领地,大阪接近京都是商都,这就是大阪人证明自己实在,讲信用而埋汰东京人的俗语成语(句)了。荣见张(装模作样当大头)。
在中国除了重庆人之外,四川其他城市的人喜欢说成都人“假打”。这个“假打”有可能是说成都人说话做事的方式不直接,喜欢绕弯子,还可能喜欢做一些“假动作”,花把式比较多,性格不够实在。当然,我成都的朋友听到这样的说法也是不服气的,成都人也不是个个都“假打”啊,更不能一概而论。
其实这和“假打”的起源有着相通的情趣。
四川话的“假打”源于艺人李伯清的一个段子,说一位买菜的一个人,正在买菜他的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喂,是嘛,狮子楼嘛就狮子楼嘛(狮子楼:一家有名菜馆)又不差那几火钱嘛。对嘛,啥子偷偷,吹吹,娟娟都喊来嘛。啊!啥子啊,远啊,像这样嘛,你把那个奔驰开出来,接保姆去买耙豌豆嘛”让保姆坐奔驰去买豌豆,这个口气还是吓死人,打完电话后他说的一句话才让人差点缓不过气来,他对卖豌豆的人说“光耳屎(骂人的话)你称耙豌豆称旺滴滴儿嘛”讽刺意味先后强烈对比,开始打电话的语气那可是财大气粗啊,保姆都能享受奔驰的待遇,可想而知此人根本不把钱当回事,只有悬才能表达这种意味了。后边说的一句话则真像一句无厘头搞笑语言,颠覆了前面几句话的味道,就那么几毛钱的豌豆,他还要跟卖豌豆的人斤斤计较,一毫也能不能少,还想占便宜。假打意味甚浓!
在日本的相声(落语)里有很多这样的“假打”场面。正因为没有这种虚假,装腔作势的市民之间的对话似乎相声就没有了味道。
“假打的东京武士”在这句话里饱含了深层意蕴。江户时代的武士是政府官员(役人),当时的封建社会里,他们许多人在当时社会上商人们拜金主义,利益熏心,一切向钱看,社会上勤勤恳恳、简朴廉洁为公的下层武士当然很多无隔夜粮。而当时的商人们确实经济上很富裕的。武士为了国家要向民众示范其伦理道德观,无私奉献精神,诚实服务民众的年代,在艰苦环境中,“人穷志不穷,浩气气贯长虹”,高贵地生活下去的武士精神也是可嘉的。武士虽于空腹却以饱腹示人,不就是“假打”的内涵吗?假打有其“清高”的精神内涵,还有更多的是幽默、练达,旷达的一面......。
在中国古代,对艺人的称呼有优伶、俳优、倡优、倡伎、伶人等。
“说唱”是中国曲艺艺术的主要特征,它究竟起源于何时,已经无从稽考。出土于中国西部四川省的东汉时期(公元25~220年)击鼓说唱俑,为我们探讨这一问题提供了一丝线索。同时它的发现证明早在东汉时期,说唱艺术已经日臻成熟并广泛流传于民间。击鼓说唱俑不但是中国雕塑艺术史上的杰出作品,也是中国曲艺艺术发展史上的重要实物资料。
迄今为止考古发掘情况看,两汉各时期陶俑,有较大的差异,但汉代陶俑与前秦及隋唐陶俑的根本区别,突出地表现对神韵的追求上,汉代杰出工匠所遗下的艺术品上所体现的风格,表明这一时期艺术家对神韵的理解与追求——在写实的基础上刻划精神,以形似求神似,这一创作理念在说唱俑上表现得淋漓尽致。艺术家截取说唱艺术最精彩的说唱举动,利用形体夸张及人物面部表情变化来突出艺术形象,看似头大身小,躯体粗短,身材比例失调,但恰恰如此,其丰富的说唱内容醉人的表演形式,及演艺成功者的自然流露(图人),被刻划的惟妙惟肖,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