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面具的舞者

只想写写玩玩,找点儿乐,心情日记,随意涂丫。
正文

你说吧!(1)

(2006-05-18 07:32:46) 下一个
这是北方的一个城市,这里是该城的重工业区,这里在解放初曾经是全国人民所依赖的大炼钢铁的地方,这里天空的色总是灰色的,空气中弥漫著各种化学品的气味,它可能来自不远处的啤酒厂,可能是旁边的化工厂,如果你乘著公共汽车去市中心,当汽车离开这个区进入另个区时,请仰头上望,你会发现天空的色一下子由灰变蓝,如此鲜明分界线,你不用再查看地图,就知道哪里是不同区之间的交界,不知道还有哪座城市象如此这般,查看地界不看地只看天。但必须在这要加一句,这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至于说现在,听说那里已成为下岗工人的“疗养院”,工厂大多关门,烟囱不再冒烟,小区变花园了,这是後话,与下文无关。
早上5 点半,有袁阔成的评书把你从睡梦中唤醒,6 点起床,一过6 点半必须要骑车上学,不到 7点到了学校,教室是一个可以容纳50多人的中等教室,门边的墙上高挂著一个小牌,初三一班,教室大概有七八排桌椅,每排按二三二分开,中间三排桌椅连著,两边各两排桌椅靠墙靠窗,为了不让靠墙靠窗坐的同学变成斜眼,每周一次所有学生横向移动一个位置,到头的学生则从窗边移回墙边。
你坐在倒数第三排,因为每周一次的移动,你有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同桌,当然你还有前边,後边,左上角,右上角,左下角,右下角其它六个方位的邻桌,这是你的小世界,因为是重点中学,因为要抓升学率,即使是中考也很获重视,所以你要在这里从早上 7点关到晚上 9点,一关关三年或六年如果你选择继续念同高中。
你还记得你的八个方位的邻桌吗?你还能说出他们的名字吗?在二十多年後,你尝试的数了一下,居然都记得,他们的模样你也记得,而且是那麽清晰。你一定没有忘你曾读过右下角的他自已写的武侠小说,还记得开头是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孩,你一定还记得左下角的他因为鼻炎总是有半条鼻涕挂在那里,因为你熟悉他而不好意思太张扬地嘲笑他含糊不清的吐字,你也会想起你的右上角是一个学习成绩不好而不大说活的他,还有你的左上角是一个你不以为然给你起不好听外号的他。
当然你绝不可能忘记你的前座和後座那两个女孩,一个是喜欢画画,性格文静但说话不饶人的她,一个是雷厉风行,从小学一路做班干部的她。
但你不用多说,我可以猜到你的朦胧的情愫该与你的左邻或右邻有关。事情是这样的吧。你笑了,说其实只是在卖关子,以後再接著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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