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哲学上,适之先生(1891-1962)是实用主义者,他是杜威的学生,算是嫡传。实用主义根据理论或者信仰在实际应用中的成败来评估其意义真假。简言之,理论的意义在于实用。不过这里实用,不是指一定马上发财,也可以指纯学术应用,比如用相对论来解释引力波。实用主义,不等同于功利主义。
了不起的人物大多复杂,适之先生也不例外。其它方面不说,今天只谈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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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偶然地,我听到那曲调。是谷村新司在唱《昴(mǎo)》,声音徐缓、低沉。我哼唱这歌三四十年了,一直不知道歌名。只记得一句歌词,啊——星光引路。
实际上,这歌我以前只听过一次。
我从田野来到县城,在初中接受的教育还是不错的。历史、地理、音乐、体育、美术,一门不拉。我学会了普通话,书法兴趣得到继续。当然学校的课程设置也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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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童年的经历,竟然也有人羡慕。虽然艰辛,却也难得。我们在民办小学上学,也有课外补习。放学回家的那两里路就是。大堤河外一侧长满巴茅,河内一侧稀稀拉拉种了些树。大路在河堤上,天晴的时候我们不走大路,而是三三两两走在宽阔的河床上。这里有草有沙有水,小孩子有的是时间。男生吹牛、打架,女生不知道在叽叽喳喳些什么。七九年那会儿,中越边境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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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年份,到哪儿旅游,都少不了中国人。见到的中国人越多,相互间越没亲切感。
去年夏天,我们到意大利小住,基本上见不到从中国来的,少量华人游客都来自中国以外。在苏莲托,黄昏时刻,我们到船码头散步。落日西沉,船已入港,白日的喧嚣退去,只有海涛合着心跳一声一声在沉缓地撞击。行色匆忙的旅人早已各得其所,现在只见防浪堤上稀疏一排垂钓的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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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夏天,公司让我去吉隆坡开会。实际上是让我去散心,新产品的主要技术难题都解决了,费尽心力。与会同事,多数是联系已久却未曾谋面的东南亚华人,大部分从新加坡来。吉隆坡的潘先生接待周到,请我们吃烧腊、猫山王。酒吧里,新加坡同事连年轻姑娘都善饮。
实际上这拨人里,只有我是正式代表。会场在双子大厦——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总部(以下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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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某论坛发有关《瓦尔登湖》的随感,某先生说,这种文章,过几个月人工智能(欸哎)就能写。那倒省事,我不用写,更不用读。我是个写作者,那还吃饭干嘛?
他也这样说过别人,我没觉着冒犯。只是不赞同。人有人的价值,机器有机器的价值。机器、包括欸哎,不能代替人的价值。
人是手段,更是目的。
机器只是手段、工具。一旦它企图成为目的,人就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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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上没有气球
天幕,比护照蓝色封面还纯真
早春的风吹着稀薄的云
十点半的太阳将白色的云
烧灼成了七彩,一团混沌
有平日见不到的
桃花的红和翡翠的绿
跟着风一起逃遁
稀薄的云想挡阳光
不懂得衍射、折射和散射,都是斗争
哎呀,大家不要太较真
别赶时髦,沉湎于人工智能
2023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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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追梦人,虽然我并不多梦。现在追的,有的还是年轻时的旧梦。
八十年代后期,《读者》上面有一篇方励之教授写的《重访卡普里》,不多时又在《英语世界》上读到巫宁坤教授的英译。这篇文章给我很深印象。正是从文章中,我第一次知道《重归苏莲托》这首歌和苏莲托这个地方。我记得方教授提到卡普里岛上那座太阳天文台,更忘不了文章结尾“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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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世纪上半叶,继德国马丁·路德(MartinLuther,1483-1546)发起的宗教改革,英王亨利八世通过《至上法案》(1534)从罗马教廷夺过对英国教会的控制权。在英国,教会成为政府的附庸,政府任命神职人员;基督教成为国教,全体人民都是英国教会成员、别无选择。进入十六世纪下半叶,针对政教不分造成的腐败,在学术中心剑桥一带兴起了清教徒(Puritan)运动,改革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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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莫士·布朗森·奥尔柯特(AmosBronsonAlcott,1799-1888年)和露意莎·梅·奥尔柯特(LouisaMayAlcott,1832-88)父女俩都是在历史上留下了印痕的人物。康科德(Concord,Massachusetts)果园屋是他们的故居,是他们居住时间最久的房子。布朗森是超验主义哲学家、作家、实验教育家和改革家。这么多职业,没一个真正赚钱的,一直生活拮据,直到1860年代末,露意莎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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