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新闻在热炒“供销社”。供销社是政府部门,曾是农村供销流通的唯一渠道,从生产资源到产出成果,都“一条龙”管到底。不过,它也有鞭长莫及之处。
1966年的密云山区
在没有公路交通的偏远地区,供销社也很难满足百姓的需要。
1966年秋天,文革开始后不久,为了“和贫下中农结合”,学校组织我们去密云县劳动。我去了比较偏远的高家[
阅读全文]
哑巴干农活是把好手。他在村里有母亲和同母异父的妹妹,她们却不像他的亲人﹐老像是怕被他连累,常常恶狠狠地骂他,嫌弃他到处乱跑。
妇女之友
倒是一些好心的妇女们常常帮助他,给他补衣服,做鞋什么的,他也以劳力回报。哑巴也常常喜欢插在这些与他互助合作的妇女之间,听我们拉闲话;也常常打手势问许多为什么,我们笑他也跟着笑,有时说到比较复杂[
阅读全文]
1970年代后期,谢晋导演拍过一部电影《青春》,是陈冲的处女作,她出演一个聋哑女孩,后来被解放军医疗队治好痊愈。
那几年,我插队的村里也有个聋哑人,大家忘记了他的名字,都直呼他“哑巴”……。哑巴是个仁义人,是个恓惶人。但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竟把他推出门外。
初次进村
那一年我从云南转到山西沁源XX公社插队落户。进村那天,刚[
阅读全文]
在云南河口军垦农场时,我生活过的两个营,都在铁路沿线,天天出工收工都要走铁路。我是割胶工,不过,很多其它的生产任务也是要完成的。比如说:
砍竹迷路困高山
有一次,连里要盖房子。当时农场“自力更生”盖的茅草房,都不花一分钱,只需到山上砍树砍竹砍草,自备建筑材料。连里规定:割胶班的人也要支援盖房生产,要上山砍一根6-7米长的硬竹木[
阅读全文]
1994年底,我和另外三位男生组成“四人帮”,回访河口。
盲流变老板
当年的副连长钟X任,开着小拖斗摩托,把我和同学从加工厂拉回三连(队)。他的小摩托马力不足,一到上坡就熄火,于是他把同行的同学赶下车,只拉着我,风风火火回到三连,三连已经改名叫“攀枝花队”,因在进队路口的河边,有一棵巨大的攀枝花树。
钟副连长原来是湖南盲流[
阅读全文]
回望50多年前的中国社会,是顶层一人独大,中层群魔乱舞、底层忍气吞声。
“知青”就在这种乱象中去到了边疆。
三类群众
当年的云南河口农场(兵团)的底层社会,大致有三类人,一类是云南的“内地人”,多来自红河州的建水、米勒和文山州,这些地方是云南省的“内地”,比较有农耕和文化传统。云南内地支边者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复员军人[
阅读全文]
这一年(1973年)的10月我终于离开了军垦农场,与另外三女一男知青朋友,结伴北上。
阿诗玛的召唤
我们在河口上车,没有直接到昆明,而是先在宜良下车,目的是想去潞南县的石林。石林如今是世界闻名的旅游景点,可是四、五十年前那个地方还没有开发,知道的人不多。
我知道石林,是因小时候读过《阿诗玛》这首长诗,又听说《阿诗玛》拍成电影之后,引起大[
阅读全文]
前记:远去的小南兄(3)—稳健人
在知青当中,小南外貌平庸,相比于不高的身材,头显得太大,皮肤又粗糙,不像“文人”而像“粗人”。小南若不开口,看起来老而糙,难以显出他的“内秀”来。只要开口,在众多颜值高的知青中,他就立刻“一枝独秀”。
与他聊天是一件极其享受的事情,他见识广,观念独到,又能够容纳不同看法,[
阅读全文]
前记:远去的小南兄(2)—敞亮人
小南继承了家族的聪慧,也因父亲的“革命关系”,有不少“红二代”朋友,回北京之后常参加这类聚会。
他在二十岁之前也激进过,文革中因反对江青等人,被关进过监狱。不过小南也从父兄辈的境遇中,深知“政治斗争”的风险。他骨子里的傲气,不是骄横的傲慢,而是一种看透众生相的“明白”。
[
阅读全文]
前记:远去的小南兄(1)—家世
这一段经历中,有小南兄相伴。本想放在后面的附记中,又觉得小南兄是一个值得介绍的人物,就放在前面,分三次简单介绍。
小南是我的云南农场“插友”。最后一次见他,是2019年回北京,在饭局上他说自己查出了癌症。我们当场和他一起祷告,他内心已经接受耶稣基督。后来听说他病重、逝世的消息。我们可惜没有机会到[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