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初霜拎着外卖坐进车里,从塑料袋里面拿出来一个小盒子,递给立夏,说:“来,先趁热吃炸糕。应该比上次还好吃。饿了吧?”
立夏接过来盒子,打开一看,炸糕表皮酥脆,里面的豆沙隐约可见,小心地咬一口,软糯又焦脆的皮,甘甜的馅料,真好。她扭头看了看立初霜,笑了一下。
这微微一笑,让立初霜鼻子发酸。她想起来立夏从小就是个乖巧的姑娘,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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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在家对面送好外卖,调转车头来到家门口。刚才有个客人订了外卖,紧赶慢赶送到了,却说不要了,送给了谷雨,还塞给他三块钱小费。拿着暖暖的外卖盒,谷雨正好送回家给妈妈:里面是一大盒炒饭。“你怎么还跑外卖啊?”郑秋宜看见儿子回来,又心疼又疑惑。谷雨笑笑:“店里不忙的时候我就出来帮着送外卖。也算是顺道熟悉了这一片地区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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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ling......跌落在尘烟的滚滚跌落在烈火的炙炼寻一束光攥紧生命的卑微Falling......跌落在回忆的迷雾跌落在背叛的深渊浅浅的拥抱难以温暖心的坚冰哪怕你的眼睛再明亮哪怕你的怀抱再温暖孤独的跌落绝缘被拯救的命运你说不惜与魔鬼拼杀你说愿意被地狱试炼你说甘心放弃可能的天堂你说无惧和我一起Falling......我想这就是传说吧?我想这就是神话吧?我想这就是命运吧?Fallin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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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立夏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侧头看着玻璃窗上向着斜后方飞去的水珠以及远处模糊的街景,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自从在医院醒过来,自己的脑袋就像是在旧金山的迷雾中一样,没有了维度,没有了光感,没有了纵深。而那之后的日子,自己还是有印象的。开始的时候是一团黑色的线缠绕着自己,慢慢周遭变成灰色的房间,她伸出手也触及不到墙面;再后来,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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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种下了一盆花,不久便开始冒出幼苗,长出藤蔓,于是将它放在门口的铁扶手旁,一夜之间,便被它娇柔却坚韧的藤枝攀附住了。此后,一天一个样,终于在某个早上,开了第一朵花,吹了一个紫色的喇叭。小时候经常看见喇叭花,这名字起得好形象。颜色各异,每朵都特别娇媚,仔细看,有精致的花蕊,有漂亮的条纹,每每让我惊叹造物主的神奇。后来知道,喇叭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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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在新年前考了驾照,新年一过,谷家就买了一辆二手车。谷雨毕竟年轻,很快适应了美国在路右边开车的习惯。接下来,他们三人的重中之重就是找餐馆了。
早餐桌上摊着《世界日报》和《星岛日报》,这是旧金山湾区最大的两家报社,里面的分类广告中有不少物业、餐馆出售的消息。谷爷爷拿着红色铅笔,勾画出几家有可能的目标,然后由谷雨打电话去问。如果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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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黑暗中向着美洲大陆悄然飞行。立初霜看看身边熟睡的小夏,心绪不宁。打开机舱窗户上的盖板,玻璃在漆黑夜色里映照出她憔悴的脸庞。四十多岁了,作为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已逝,每个细胞都开始感觉到了不可逆转的疲惫。人这一辈子,什么算是成功呢?金钱?地位?学识?立初霜向来把健康排在第一。也许,那是因为自己从小就没有健康吧?
她和姐姐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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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虎妈战歌》之后,虎妈,tigermom一词在教育界引领风骚。近几年,亚裔父母,asianparents(AP)成了为孩子焦虑无比、殚精竭虑、无微不至又大包大揽的代名词。虽然这种僵化印象实则有些夸大,是妥妥的stereotype,但是,也不是空穴来风。也许,因为身为父母的我们,曾经听说过、看到过、经历过的人生都不那么容易吧?我们上两代人经历过各种战争,经历过无数人祸,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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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了,阳光普照却不再炙热。海边微风习习,带着一如既往的咸腥味-----那是我们看不见的生机的气味。
今天去喜欢的海边走路,忽然觉得熟悉的景致里,最可爱的是轻松写意的人。陌生人之间三言两语打个招呼,夸夸孩子或者是狗狗,心情也一派平和舒畅。
孩子来短信,说是一个大学四年的好朋友开始在MIT念书,她又多了一个熟悉的老友,真好。想到她们俩的友谊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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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小夏!”
窗前独坐的女孩子没有回头。窗外一片茂密的白桦树林,那些已经开始泛黄的少数叶片,在夕阳里跳跃着金色的光芒,像是浓绿海面上的波光粼粼。一只乌鸦从枝叶间振翅而去,在遥远的天际“啊、啊”了几声。天地间随即又陷入了寂静之中。期间,女孩子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动。她的眼前,也只有模模糊糊的暗影在游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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