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小学的时候,父母亲都无工作,家中经济甚为拮据,日常开销靠变卖为生,所以平日很少能吃到鱼肉葷腥,但有一样美味却总能吃到,那就是松树蕈。每当春暖花开之日,一场雨后,又恰巧遇到星期天,对门的周师母就会带上我与母亲一起去山上采摘松树蕈。周师母自幼生长在山里,后来嫁到城里,与我家是对门乡邻,所以时常往来。她从小就常去山上采摘蕈,所以能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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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有些惭愧,张艺谋导演及由他老人家亲自主演的电影除了“古今大战秦俑情”外,孤陋寡闻的我居然对国内当今如日中天的张大导的影片一部也未看过,包括那部大名鼎鼎的“红高梁”。无意中翻到他在一部名为“老井”的电影里担当主演,因了“老井”这个名字触动了我心中的记忆,也就顺便看了下影片内容简介。本以为是一个围绕一口老井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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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叫化鸡,想必很多人都吃过,但可能也有人徒闻其名而未尝其味。说起来,这叫化鸡还是我们家乡的一道名菜,早巳名闻遐迩;不过现在国内到处都有叫化鸡,而且都标榜为当地正宗,有的还标以我家乡的招牌。本来这也算不了什么事,因为这叫化鸡的发明者无非就是一个叫化子而巳,既然是叫化子,就那儿都有,所以各地说是当地的土特产也无可厚非。然而我那些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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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在翻看老电影时无意中又看了遍电影“茶馆”,不由勾起我对童年时故乡茶馆的回忆。我童年时生活在离故乡县城大约四十公里路程的镇上,那里水陆交通便捷、商业繁荣,街上除了各种商店外,还有戏园、酒肆、茶馆,甚至还有妓院与那种私底下供人抽鸦片与吸白粉的“燕子窠”,简直就是一个小小的市廛了。其中对我印象深的就是茶馆了,镇上有好几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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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乡有句土话,形容做什么事不顾后果叫做“拚西(死)吃河豚”,而事实上每年也总有人吃河豚中毒死亡的,于是大有令人谈豚色变之感。我小时候见到过河豚,那东西生气起来会鼓足了气,变成圆鼓鼓的像气球一般,甚是有趣,也挺可爱。可哪知隐藏在它那可爱的外貌下却是个冷血杀手,因此市场上发现有河豚出售就会被没收。我们家乡有几个乡镇靠近长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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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重阳节,我应老朋友之邀,相聚于家乡一座历史悠久名闻遐迩的齐梁古刹,我们这些朋友从小一起长大,不知不觉都巳届不惑之年。虽然生活在一个大市范围内,但各自为生计奔波,平日也很少碰面,这次好容易能在佳节重阳于故乡相会,所以虽然那天天公不作美,大家兴趣倒也不减。待坐定后,聚会的发起人方君因选择了这么一个风雨交加的天气忙向大家表示歉意。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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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故乡县城的西城门,在大路旁边,可以看到很多牌坊,那就是所谓的“节孝牌坊”。我小时候常出西门去玩,那儿是必经之地,留下的印象很深。每座牌坊由两旁的华表和中间的横梁组成,横梁两头是起脊的飞檐,檐下有斗拱,正中刻有“圣旨”匾额,匾额四周是透雕的二龙戏珠,顶上横额上雕有“节孝流芳、钦旌节孝”等字。牌坊立柱底部的石鼓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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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是江南的一座小小县城,也还算是个略具特色的渔米之乡吧。县城的东西郊各有一个湖,两个湖虽都不算很大,但其水面积倒分别超过了杭州的西湖。此外,城内还有一个很小的小湖;颇具盛名的阳澄湖由于京剧“沙家浜”的吹嘘,故乡的人们就不客气地把它也算作我们的了,但实际上我们县城占有的阳澄湖才不过是一个乡镇延伸出去的一块很小很小的水面而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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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乡位于素称渔米之乡的江南,虽说是个小县城,倒也历史悠久,人文荟萃,名人辈出。故乡那些胸无点墨的官吏们在介绍故乡时倒从不忘记如数家珍一般把县城里从明清两代出了多少个状元多少个进士报一遍,狠不得把这些名人与自家三代正宗贫农的老祖宗攀上关系,也好标谤自己是名门望族出身。我无意贬低这些官员们对家乡的荣誉感,确实故乡历史上有过不少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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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正是全国性的大饥荒时期,我的祖父却突然从苏州监狱保外就医了(其实当年我祖父并无病,据知道内情的人说,是因为监狱为减少粮食的供应,于是就把一些年老的没有劳动力的犯人以保外就医的名义假释,这从后来我祖父虽然真的有病了,却又在六四年又收监了,似乎引证了前面那个说法,不过这对他本人和我们家人来说总是一个很值得高兴的事)。就在我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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