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此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村口的那人就不知道了。
三天前他听了义庄和王家庙的惨祸,当天曾去了县衙门。衙门倒是不敢怠慢他这个洋人,县太爷在书房接见他的时候,官服不整,眼睛好像还未完全睁开。他不知道县太爷脸上那错愕、悲痛的表情有几份是真的,连他这个只是暂住在县城的外乡人都听说了,身为一县父母官怎会对如此严重的杀戮事件一无所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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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永仁认出了那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女儿,可是女儿却好像不认识他这个父亲了,呆呆地看着父亲,看见他朝自己冲过来,她哭着说,别打我,我脱我脱。一边说,一边哆哆嗦嗦地拽开棉袄的扣子。
当女儿白花花的胸膛露出来的时候,甫永仁只觉得嗓子眼一甜,大口鲜血吐在女儿身体上。他想扑向王彪,却被两条大汉摁倒在地,他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地说,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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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沿用了孟子的“数据”,令人觉得奇怪的是,《史记》的前四卷引用了很多《尚书》里的文字,为什么写周武王的军队配置就把《尚书》丢在一边呢?实在要解释的话,只能说司马迁用这种方式再次向孟子“致敬”,就像他大张旗鼓地援引《万章》里两句话去“宣扬”尧、舜、禹禅位的盛况。
更奇怪的是“甲士四万五千人”的说法,这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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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刺的风情
--王尔德《道林·格雷的画像》
夏维东
有个朋友在芝加哥博物馆看画,拍下一张画传给我。画里人表情扭曲狰狞,背景是肮脏的黑色,似乎都能闻得到恶臭,感觉那画像是用地沟油画出来的。朋友因为刚看过同名小说,所以对那幅画印象很深刻,那幅画名叫《道林·格雷的画像》。
《道林·格雷的画像》是王尔德“唯美主义”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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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挨家挨户逞够了淫威还觉得意犹未尽,外号叫做二呆子的甫存善想出了令众人哄然叫好的绝妙主意,族人无不对他刮目相看起来。他们将那些被摧残得已无力站起来的女人,拖稻把子似的拖到打谷场场上,然后用斧头和利刃逼着那些受伤未能逃脱的男人去强暴他们自己的女人┄┄有个叫做水根的汉子,因为不堪受辱,气得鼻子喷血,厉吼一声,就没声息了,竟被活活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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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字碑
天空是铅灰色的,看上去伸手就能摸得到。村口那株不知道多少年岁的老树更显得苍老,光秃秃的枝桠在风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要落雪了。
有一个人顺着山道歪歪斜斜地朝村口走来.他身上那件灰布棉袍又脏又破,有几处口子大,棉絮龇在外面,被污水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他背着一个捆得紧紧的铺盖卷,右肩上挎著一个黑包袱,一看就是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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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发从秋天等到冬天,派出去的探子回来报告的消息与密信完全吻合,姬发这才发出行军令。大军出发前,姬发举行了盛大的杀俘祭祀,这叫”有事于上帝”。被帝辛废除的残忍的人牲,在周朝再次兴起,周朝并以此作为攻击帝辛的四大借口之一,谴责帝辛不敬上苍,所以帝辛活该被上天抛弃。还别说,帝辛的失败,多少还真的跟他不肯杀俘有关。
上次在孟津有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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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瘟疫的孤独
(马尔克斯《巨翅老人》)
夏维东
莫言在推荐另一位诺奖得主马尔克斯的短篇《巨翅老人》时,说了寥寥数语:“这篇小说容易让人想起卡夫卡的《变形记》,但我认为它更像一个童话。马尔克斯的师傅应该是安徒生,他是讲故事给孩子听的口吻讲述了这个离奇的故事。”莫言是我敬仰的作家,但对此我没有共鸣:《巨翅老人》既未能让我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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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篇〉
老爷子死了,毛头疯了。张三又回到棚屋住下。
没有了老爷子和毛头,张三便像一片浮萍在生活的水面上漂荡不定。
张三拾过一阵子破烂,就再也不愿干了,就算在一家餐馆屋后捡到一筐空酒瓶,也没有和老爷子一起在垃圾场挖出一个空瓶子时的那种惊喜莫名的感觉。他对冥冥中的老人说:老爷子,我对不起你了,我真拾不来破烂,我要喂饱肚子,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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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忽然沸腾起来,接着铁门大开,背著书包的孩子们潮水一样涌了出来。老人踮起脚看,张三注意到有一个穿着皮衣的妇女站在老人身后不远的地方,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衣衫褴褛的老人。
老人举起手来挥舞着,喊道,小华,小华,我是爷爷。一个比张三小几岁的清秀男孩出现在门口,他脸上笑容一闪而过,两眼瞟着他旁边的同学。有两个孩子看看他,又耸着鼻子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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