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根根亮丽的丝线
小时候,当我趴在草屋里的那几个大箩筐前,看着一把金黄色的小小米,在绿色桑叶的滋养下,不到几个星期,就变成了几大箩筐白白胖胖的蚕虫,看着这些圆滚滚的小虫子在浅浅的箩筐里鼓拥鼓拥地爬,却很难爬出那矮矮的筐沿时,我总在想:一个蚕虫到底能爬多远?可是我不敢把它们拿出来,找一找答案。
每年春天,当桑树开始出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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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好吃树难栽
姥姥家城堡下的小河,可不是一条无名的小河,在中华文明最初的文献《诗经》里就有她的芳名。这条河从姥姥家的城堡下向东南流去,经渭河汇入黄河。从姥姥家那里向北,是绵延不断的沟壑坡坎。从天空中望下去,这一大片高原,就像连在一起的大片树叶,叶肉都被腐蚀掉了,只留下一道道,一网网叶脉。每一道叶脉对应到地面上都是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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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仙鹤
舅舅不在的时候,我被送去陪伴姥姥。我的兄弟姊妹们,表兄弟姊妹们,外甥侄女也去。姥姥家里总是有两到三个孩子。在那里,我才认识到姥姥的家族有多大。姥姥的老姥爷家的小重孙子都来看她。想要认全这么多的人真是很难。
刚到姥姥家时,我还不怎会说本地话。学本地话需要一点时间。听着我的腔调,村上的人都叫我“乌拉乌拉娃。”姥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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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嗦了那么多篇,都是这一篇的铺垫。
现行反革命
一天,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在路边发现什么东西在闪光,他拿起来一看,那是一个拇指盖大小的毛主席的像章,毛主席的面部已经划烂了。文革中如果毛主席的像片出现在报纸上,相片周围和背面都不能出现“杀”,“打”,“扇耳光”之类的词语。“谁这么大胆?敢毁坏毛主席的像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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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的收藏品
我们,这些农村的孩子,尽管连饭都吃不饱,衣服都穿不暖,却有自己的“收藏品”。对于我,那就是糖纸和火柴盒。那时候商店和商品都很少,而且大部分商品都没有包装。糖果和火柴是个例外。我们没有多少闲钱去买糖,偶然的一块会让人回味无穷,真舍不得把那糖纸就随便的丢弃。这就成孩子们的“藏品”。时间一长,经过积攒,和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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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卫兵和民兵
我的一个表哥有一张人人羡慕的照片,那是他13岁时在北京天安门城楼前照的。才13岁,他就独自一人去过北京!离开家的时候,他身无分文,衣衫单薄。回到家时,他穿着令人人眼红的军绿大衣,意气风发。他就是那时千万红卫兵中的一员。
只有优秀的初,高中学生才能当红卫兵。文革中,小学五年,初中,高中各两年,加起来一共九年。因此红卫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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