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年前,我们搬了新家,喜爱花草的老公全权负责打理花园。他在后院种了好几棵蓝莓,草莓,西红柿和石榴。我但凡在家,不是躲进由地下室改装成的工作间赶银行的贷款业务,就是督促着两个小儿做功课弹钢琴,去自家后院闲逛的机会并不多。前房主留下的花树不少,我叫得上名的就有杜鹃,醉鱼草,皱叶荚蒾,绣线菊,木兰,北美海棠,日本雪铃,黄栌,毛剪秋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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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附近有一片荒地,长满了各种野草野花。荒地边的小路上有一座旧式的木房,女主人罗拉找来了好多个废弃的汽油桶,摆在房屋四周,在桶内种上各种花草。她从不管花草的出身贵贱,也不问花名,“只要漂亮,就可以进我家的花园。“她笑着对我说。她的花园里,除了本地常见的薄荷,醉鱼草,向日葵,宿根福禄考,短舌菊蒿等,还有我闻所未闻的饲料草。饲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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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特别早,坡上的山楂果还未完全熟透,枝叶和果实就被蒙上了一层洁白的薄雪。一觉醒来,我打开三楼睡房的小窗急急往下望,只是想看看路边那一株株果实累累的山楂树是否安然无恙。自从十一年前在一条叫做山楂岭的小斜坡上安了家,我的生活就和山楂树紧密联系起来,它们在无形中成了我的幸运树。一开始,我以为开发商只是随便给这条新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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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海棠果的记忆五岁那年的暑期,阳光白晃晃的异常刺眼,天气躁热。我穿着花汗衫花短裤,和大院里的一帮同龄孩子在玉兰树和芒果树下捉迷藏,从白天玩到日落,大汗淋漓,却非常兴奋,一点不觉得累。我们住在省重工业设计大院里。文革末期,很多臭老九还在县城下放,留守大院的员工并不多。原本面积就很大的设计院愈发显得空荡荡的,绿树成荫,四季鲜花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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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柿子的甜蜜回忆几天前,香蕉小儿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新学的单词“persimmon”,问我是什么水果。我说:“这就是每年秋天妈妈经常买回家的柿子啊。”柿子大多在本地的华人水果店或者韩国人的小超市出售。店铺里偶尔进来几个西人顾客,见到我在挑柿子,还特地请教我柿子好不好吃,怎么吃等。南方很少产柿子,我小时候在店铺里见到的大多是表面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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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城里娃,幼年时在闽中山区断断续续呆过一段时间(加起来只有几个月吧),和乡下的孩子相比,我读了很多世界名著,却很少有机会读山读水,更不用说认识丰富多彩的植物世界了。移民温哥华后,情形发生了很多改变。我们家建在斜坡上,附近有一片原始森林,一出门,就能见到松,杉,枫,花楸,山楂,栒子,荔莓,火棘,海棠等。与大自然贴得如此之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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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的初夏,我的九十岁的曾祖母弥留之际,握着孙儿粗糙的手掌,用微弱的语气问:“你是干什么体力活的啊?手这么粗?辛苦啊!”
她已经全然不记得自己的孙儿是一名优秀的工程师了。在她的潜意识里,工程师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画图搞设计,手掌怎么可能和重体力劳动者一样粗糙呢?
我的父亲跪在祖母的病榻前,泪流满面,却不愿多解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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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迷上了网剧《白夜追凶》,一集不落全部追完了。
剧中的双胞胎哥哥关宏峰是警察,在一次外勤任务,因为地库停电,认不清方位,在黑暗中开枪射击打中了助手伍玲玲,同时在那一任务中,他被罪犯割破了脸。从现场表面看,伍玲玲是被逃窜的罪犯开车碾死的,但其实关宏峰心里清楚,没有自己那一枪,伍玲玲不会死。
从此,他得了黑暗恐惧症,怕黑,不敢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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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发小梅去了一趟温哥华附近的盐泉岛,回来后告诉我:那里有一片薰衣草农场,很美。当然,规模远不能与法国的普罗旺斯相比。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六月才开,七八月是旺季。紫花绿叶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愈发明艳,将法国南部的小镇变成人间仙境。空气中的花香,滑进骨里,渗进血液,观花者的心也随着温和的阳光,越过生命的旷野,在紫色的世界里飞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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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时我最喜欢给远方的老同学寄明信片,搜肠刮肚在卡片上写了一堆溢美的祝福词后,发现大脑太累了,干脆返璞归真,只写一句最简单的最走心的:愿我们的友谊如松柏常青。松柏常青是有科学道理的,一般阔叶的常绿植物不能忍受零下25度的低温,在寒冷的区域,针叶的松柏科植物占据了统治地位。松柏的叶子像一根根银针,外面还包着一层蜡一样的东西,水不容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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