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底我回乡探亲,顺便采风,为长篇小说创作做准备。在福州逗留期间,很意外地碰到了施阿姨。
施阿姨是我的发小蓓的母亲。小学一年级下学期,一个高个子女生从福州的仓山区转到了我们班。我们不知道她的大名“蓓”字的正确发音,又听说她的小名叫“陪陪”(大概是福州方言),于是一直叫她“陪”,至今仍改不了口。
那天放学后,几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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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四五岁时,我父亲的身体略好些,勉强可以在家附近走一圈,于是天天傍晚来我家,陪着小宝一起看中文动画片,教他如何用中文进行情景对话。小宝的语言交流能力落后于同年级的孩子,比较喜欢用几个单词或者简单的短句表达意思。外公认为交流能力是可以后天培养的,几乎每天花一个多小时与小外孙对话,教他说越来越长的句子。小宝每个周末去外公家,祖孙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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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最“无用”的“甜蜜威廉”写了几百种野花野草,发现几乎每一种都被古代药学家挖掘了药用价值,可以被归为“药草”。只有一种野花的药用功能没有被记载下来,或许,它根本就不是草药吧。还记得平民姑娘凯特嫁给威廉王子时,手上握着的花束吗?王室大婚,连新娘手上的握花也成了媒体追踪的细节,被吃瓜群众津津乐道许久。花束的主打花是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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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如烟花之灿烂1976年春天,幼儿园中班的老师开始教我们学写字。她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大大的“批邓”二字,然后对我们解释:“批邓,就是批判邓小平,邓小平是中国最大的走资派。”我是个晚开窍的孩子,六岁了,扳着手指数数,一直数不过六,十以内的加减法功课几乎吃鸭蛋。爸爸焦虑得差点撞墙,父母因此没有急着让愚笨的我学写字。第一次写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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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在园子里种壮阳药如果控制不了疯长的羊角芹,干脆在花园里的树荫下栽一片“主教帽”(bishop'shat)吧—本地的白人邻居一定会这样建议你。这种俗名为“主教帽”的耐阴低矮植物有着非常美丽的叶与花。它的茎柔软无力,匍匐在潮湿的地面上,然后发出茂密的心形叶,层层叠加如一块地毯。叶子有绿色,紫色或绿底紫脉的,色彩随着季节的变化略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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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远望可以当归朋友刚刚买了一套独立屋,后院有一棵大树,树冠遮住了不少阳光。朋友问我什么样的花适合种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有点烂漫诗意,植株还不能太高,不需费太多心思打理。她是个忙忙碌碌的上班族,剩下的精力只够维持一个懒人花园。收到她的短信时,我正和女友苏珊走在北温的丛林里。苏珊指着小径两旁零星散落的羊角芹对我说:“这种野菜很美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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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喜欢玫瑰,牡丹,大丽花之类过于妖艳的大花,我独钟情于身边那些不起眼的小野花,散步时反复观察它们,并且拍了很多照片。如果能遇见一朵叫不出名字的野花,该是一天中多么幸运的事,我以它为主题搜索相关资料,然后写一篇札记发在博客上,向世人展示它的美。蒙花神眷顾,我总能在很短时间找到这些野花的名字,从此它们在我的朋友圈里有名有姓,快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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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个喜欢睡到日上三竿的人,但也绝对憎恨早起。除非迫不得已赶早班机去外地出差,谁要是建议我旅行时一大早从热被窝里爬起来看日出,我一定大声回一句:“省省吧,起不来。”
细数浮生,本人只有两个时期是自觉自愿早起的。第一个时期发生在我五岁那年的春末,因为父亲要陪着身患重病的母亲去上海接受治疗,我被两个舅舅接到了闽中山区的小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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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山羊胡子(goat’sbeard),不认识我的,常常把我认成落新妇(astilbe)。其实我俩根本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它是虎耳科的,我是蔷薇科假升麻属的。只不过我俩的花都非常微小,一朵朵聚成束状,看似一条条精致的“扫帚”在风中一摇一摆的。比起五彩缤纷的落新妇,我的颜色较单调,清一色的奶白花看起来更似山羊胡子。我的个头比落新妇高多了,随随便便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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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刚刚从福州来加拿大定居时,发现公路边长着无数又肥又绿的车前草,忍不住叫了起来:“原来北温带也有车前草啊,比南方的草整整大了一号,不知药性是否相同呢?”福州的车前草大多矮矮小小的,远不如温哥华的青翠肥嫩。在老家生活时,每年夏天妈妈都从户外采来一大篮子的车前草,用清水洗净,然后放在竹匾里晾干。三伏天大汗淋淋的,我们姐妹放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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