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初,青和阳确立了恋爱关系。青已经移民加拿大好几年了,阳仍在珠海从事他热爱的电脑工作。阳发了邮件给青:“喂,老同学,女朋友,八年没见,什么时候回珠海看我啊?”“尽快尽快。”青也给阳回了电邮,心想这互联网真是好东西。八年音讯全无,阳居然还保留着N年前从其他老同学那儿拐弯抹角才得到的她的邮箱,试着给她发邮件。邮件发出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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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去拉丁舞班接老同学的女儿Abby下课,恰巧这群可爱的七八岁的小女孩们正在随着录音机里播放的流行歌曲跳最后一支舞。这是一首我非常熟悉的不知名的老歌,已经十多年没有听到了:Iamabigbiggirlinabigbigworld.Itisnotabigbigthingifyouleaveme.(我是一个重要的女孩,在一个大世界里,如果你离开我,那不是件大事)我赶忙问舞蹈老师:“请问这首歌的歌名是什么?”老师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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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的出生地福州相比,厦门在种种生活细节上都透露出一股精致和雅气。厦门的糕点和蜜饯比福州的精细好吃。中山路上卖鲜果和仙草冻的小摊,往往在切好的水果和刚刚制出来的仙草冻上盖上白色或者绿色的网状食物罩,防止苍蝇和其他飞虫的叮食。而一到夏天,福州满大街的西瓜摊,现开现吃,西瓜皮扔了一地没人打扫,苍蝇蚊子满天飞。后来爸爸也来厦门和我们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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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回爸爸的故里厦门,是妈妈带着我去的,从福州到厦门坐了十五小时的火车。
妈妈放了一条松软的毛巾在她的大腿上,让我枕着她的大腿,蜷缩在硬卧车座上睡得舒服些。
半夜三更经过沙县和三明一带,我习惯性地醒来,因为过去通常要在这里下车去探外公外婆的。那次醒来后,眼前的景象令我炫目。从半开的窗户探出头,我发现列车正在山腰上盘旋行进,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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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和妈妈外出度假,妈妈心情大好,坐在向海的房间里,和我们扯她的家事。以前只知道妈妈家族出了很多“地主恶霸”,没想到家族里也出了个现实版的“余则成”和“张公甫“(电影《与魔鬼打交道的人》中的主人公,地下党员)的结合体。
“余则成”是外婆的亲弟弟,出生名门世家,风流倜傥,表面是大酒厂的老板,家族企业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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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外公外婆简陋的乡下小屋里住了半个月,日子过得很惬意。外公外婆天天早起,外公在户外做自创的早操锻炼身体,外婆升火给全家做早饭。一对老夫妇用福州话在房里房外开玩笑,一问一答。多年后,我读过很多名人对下放那段日子的回忆,往往是苦涩中夹杂着无奈绝望。看不开的,或者沉尸湖底,或者悬梁自尽。把苦难的日子过得如此甘之如饴,我只见到外公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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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朋友知道我是一个具有怀旧情结的人,特地发了一组厦门火车站的今昔照片。照片中,1957年刚刚建成的厦门站只是全木结构的一排小房子,月台上停靠着让人怀念的蒸汽机车。1984年,火车站新建的大楼投入使用,它是梧村田园中的一栋壮观现代建筑,周边还有不少农田。站在火车站的高处,梧村社的田园风光尽收眼底,往远眺望是水波潋滟的沅当湖。2014年,厦门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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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莹生下老大后不久,鹏得了重病。这次的病来势凶猛,鹏严重贫血,虚弱得连路都走不动了,只能靠经常性的全身输血维持着。鹏自知得了绝症,担心活不长了,心情很沮丧。他对玲说,他很想念母亲云,又担心这辈子的遗憾太多,心愿未了,无颜到黄泉之下面见母亲。
几十年来,玲已经习惯了鹏照顾她。鹏承担了所有的家务,又当爹又当娘,还有繁重的设计任务。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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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展在美国学的是工程专业。她牢记鹏的叮嘱,不时给康伯父写信,汇报自己的学习和生活状况。爸爸说过了,担保书是伯父出的,机会是别人给的,一定要记得别人的大恩大德,以刻苦的学习和优异的成绩报答恩人。
琴展每个学期都考第一名,几乎门门功课得A,连学校的白人教授都说她是建校150年来的奇迹。这位小个子的中国女生,有着象爱因斯坦般聪明的大脑。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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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莹十七岁时,鹏连着给琴写了几封问候信,都没有回音。这是从未有过的状况。琴总是很及时请人为她写回信的。想到四少已经88岁了,玲不由担心起来,感觉四少出事了。
终于,玲忍不住了,对鹏说她要回厦门打听四少一家的近况。当时几乎家家都没有电话,想要得到最快最确切的消息,只能回厦门一趟,去拜访亲戚。玲不顾身体虚弱以及有严重的晕车毛病,坐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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