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1948:2:17——1953:3:3)第六章沉重的博弈一将军的痛苦由于战略需要,乙纵队经过长途跋涉,从胶东半岛转战苏北。这儿原来是他们的根据地,鹊巢鸠占,被国军抢去,迫不得已北上山东,在打了几个胜仗之后,又杀个回马枪,夺回原来就属于自己的地盘。战争格局的变化,反映了双方势力的消长。北上南下之间,部队的番号变了,共产党的部队统一称之为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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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被刘若英痛骂和诅咒之后,楚荣亭气若游丝,卧床期间常显谵妄神态。老婆张氏需照料五个孩子,没有一点空闲,服侍他的事情自然落在楚诚亭母子身上。楚诚亭捉了许多黑鱼来,让母亲煮汤喂他。楚荣亭听说是黑鱼汤,拒绝进食,因为在香涧湖地区黑鱼被认为是孝鱼,吃黑鱼被认为是不孝行为。楚诚亭说:“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及那些老套套。孝与不孝,在乎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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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芳觉离去后,肖鸾一直不愉快,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公婆不是父母,中间隔了一层虽看不见又使人觉得无处不在的屏障。富贵的生活虽令人羡慕但也多了许多不便,大户人家更多了许多礼仪,言谈举止都得小心翼翼。尽管如此,她的生活还是十分闲适,正因为闲适,才引出许多闲愁。她真佩服造字的苍吉,门中有月谓之闲,在庭院观望月亮,自然是闲人所为。而那月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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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汇水县城关的一所小医院里,即将临产的肖鹇躺在洁白的床上。朱秀兰愁眉苦脸地坐在旁边,见丈夫进来,她起身走出去,躲在一个旮旯里哭泣。肖道琼见小女儿疲惫的样子,也不由得阵阵焦急。入院已经三天了,分娩还没有一点动静。据医生说,肖鹇的胎位不正,脚朝下,如果转不过来很危险。医生是北平协和医学院毕业的,据说当过林巧稚的实习生,她不时来病房和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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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中档次的小区,在上海的城乡接合处。五位60——70的老人由于不同的原因在这儿聚集在这里,他们每天晚上都不约而同、风雨无助地来到小区的中间地带闲聊。之所以选择在晚上相聚,是因为他们白天都有各自的“任务”,只有晚上有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说起“任务”,且被打上引号,是因为这些被称之为任务的事儿,诸如带孩子洗衣烧饭,大都是他们自找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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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火频繁民不聊生的肃杀气氛中,纪元一九四八年来临。两条身上淋血的苍龙纠缠在一起,尚未分出胜负。现实的看,在山姆大叔的支撑下,政府军气壮如牛咄咄逼人。历史地看,人民解放军则走过“潜龙勿用,”“见龙在田,”“终日乾乾”的路程,即将飞龙在天。那些关心时政的人,大都是富足人家,他们时而欢呼时而哀叹,自觉地把个人和家族的命运与国民政府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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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吧,在这个令人遗憾的时间和地点采访你。”那人觑迷着眼看了眼前人:“如果我没猜错,你是一个有些来历的记者。你想知道什么?为什么对我感兴趣?”“因为你做了让人齿寒的事。我是谁,这不重要。”“这对我重要,如果要我说出你希望得到的,我必须知道你是谁,否则,我一句也不会说,宁可被他们弄死。实际上,我已经知道你是什么人,只不过需要得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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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华东人民解放军呈“或跃在渊”之势,政府当局误认为山东大局已定,便从山东抽分兵力支援大别山战场。数月前,刘伯承邓小平率领大军强渡黄河挺进大别山,直接威胁江南。EW军就这样被调出山东战场,从海上运到上海,然后从那奔赴大别山前线。运兵船在烟波浩淼的大海上航行。施芳觉站在甲板上远望,只见低矮的云朵团团簇簇连绵不断,一直飘到天涯的尽头。青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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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惊魂未定地回到烟台,太阳还未落山,这个胶东的名城却早早地沉寂了。尽管抓壮丁和打黑枪之类事情不会在城里重演,大街上仍然是关门闭户泠泠清清。刘副官先到司令部把蓬莱阁之行遭遇险情的情况汇报了,参谋部的人哪敢怠慢,立即通知驻守蓬莱的国军,务必弄清另一位副官的下落。刘副官让司机把车开到一个叫芝罘楼的饭庄,他想给施芳觉压惊。走进大门,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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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芳觉跟着叔叔施万山一道,首先来到南京。叔叔利用他在中央的熟人,在中央通讯社为施芳觉谋了个战地记者的身份,然后一道匆忙赶回山东战场。施万山不是黄埔系,亦非浙江人,又是半路上弃文从武,因此无法进入嫡系部队,只能在杂牌军中栖身。但施万山乃是满腹经纶的血性汉子,先天不足后天补,把别人视为复杂的路阐释得极为简单:从武无捷径,只靠战功。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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