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原打算今年自己给自己退休,这也是一直计划中的事。我盘算着哪一月哪一日合适画个句号,毕竟这也是移民以后干了十几年的工作。病毒比我的动作快得多,它抢滩登陆北美各地,星星之火般的疯狂肆掠。3/16是我最后一天上班,图书馆作为公共场所被关闭,我们所有人被“临时解雇“——-捡日不如撞日,我也不用想了。只是先手变成了后手,以后的布局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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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美食评论家的味蕾已经迟钝了,他品得出食材的好坏,却再也找不到他喜欢的味道,从一家饭店走向另一家,失望之余,误入新宿后街的一家小店,这家店开业的时间是午夜12点到早晨7点,对,就是人们俗称的“深夜食堂”。食堂的菜谱就几样且常年不变,但是你可以随意点菜谱,只要有食材,食堂的大叔就做得出。什么人会在深夜出没,甚至饿着肚子?美食家刚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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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的夏天里看了《菊次郎的夏天》。
我的夏天是久违了的夏天,我在酷热里竟然心生欢喜。然后就看到菊次郎在他的夏天里无所事事,大花衬衫,背倚栏杆,单腿抖动。斜着眼审视打他眼前走过的胖脸男孩----沉重的小子,肩膀朝前,拖着两只手,心思写在脸上,比身子还沉重。
夏天是让人停顿的季节,穿着少少的衣服,裸露皮肤,携家带口找一块阴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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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届七旬的平山周吉和妻子富子,从他们居住的濑户内海的小岛去往东京,看望他们在东京谋生的三个孩子。长子是医生,开着自己的诊所,前店后宅,东京这样的地方寸土寸金。长孙让出自己的房间给爷爷奶奶住,虽有微词,倒也顺从了。来东京的第一顿饭是在大儿子家吃的,二女滋子小儿昌次都到90,一家人好久不见挤挤挨挨,十分的热闹。饭后唠着家常话,谁家的谁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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镰仓的海在“海街日记”里慢慢出现,街边的老房子,房子里的四姐妹。原先是三姐妹,长姐如母,担起了父母未尽的责任。房子里供着外祖的牌位,镜头里时有长姐幸跪下来上香的一瞬,凝神屏息。父亲早年带着情人跑了,母亲愤而离家,她们是失败婚姻的遗留者。那时候她们三姐妹多大,跟着外祖生活了多少年?这些都没有交代,你慢慢看着就能够猜到。第四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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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间上已经到了春天,但是我们村这儿冰尚在雪未化,天地间仅呈黑白之色。这取决于我们村所据的空间之势---空间决定时间,就像你的位置决定你所能获得的。现在实行的daytimesaving到了3/12,就是夏令时了。时钟往前调快一小时。调的时候,才发现家里竟然有这么多的“时间”---手机电脑都是自动的,炉头、烤箱、微波炉、挂钟、座钟、床头钟,我们好像需要在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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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浮躁的时候,找本无字的书,随便翻翻,慢慢的就平复下来,好过和人的交流,至少可以随时叫停。
我们之前只知道用小的石头填充花盆和花瓶,可是有的人却直接用小的石头做成花&朵。
有些像刺绣的调调,却比一针一线更粗犷。可以直接摆在院子里的,不需要特别的呵护。经得风雨,也见得太阳。
有了花朵的点缀,人们便忍不住谈情说爱。美好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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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的十样菜都是只出现在过年的时候,是地地道道的年菜。它不是什锦----随便啥配在一起就行,它有固化的十样菜种,十样以上可以随意搭配自己喜欢的。豆芽表示心连心,那是要一根根捡出来去根须,就像去掉人和人之间的芥蒂,摘过的豆芽,清新爽利。藕是必有的,它代表路路通,无论多少曲折繁复,最后通了就好!唐芹是微微有些苦的,炒的时候加糖,苦中有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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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过的电影就是新电影,我终于看到了《刺客聂隐娘》。
抛开一切听到过的评论,抛开一切故事的背景介绍,只聚焦于电影本身,我看的时候尽量全神贯注。画面毫无意外的以一种极美的姿态展开,像展开一幅长的中国画的卷轴,手腕不能移动,全靠指尖的细微推力,一点点一点点,摊开-----据说电影院里一半掌声一半鼾声,那鼾声的人,在这种初始的慢里,先就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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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村上春树的《东京奇谭集》之后,某一种看似平淡语调的叙述,开始紧紧拽住我。他们像水平面一样干净的叙述,不疾不徐,水下面却波澜壮阔。
道尾秀介,男,75年生人,生于东京都。我偶尔看到他的一本书《光媒之花》,蹲在地上读了一页,便决定带回家去。我对他一无所知。其实出来的这十几年,我对很多以前关注的领域都一无所知了。不看书评,也没有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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