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以為是給人家帶來了騷擾,有人來提意見了,正要前去致歉,不料其中一位端起照相機,對著他一連閃了幾次光。另外一人,出示一張記者證,用華語問:“你是張大千先生嗎?我們是美國《生活畫報》社駐南非的記者,聽說你坐‘芝沙丹尼’號經過這裏,我們是特地來採訪的。”大千毫無準備,一時不知所措。還是榮太太機靈,對他道:“這裏人多,說話不便,你先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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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大千三人,在孟小冬家吃罷晚飯,由萬墨林駕車,把他們送回“芝沙丹尼”郵船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正是望月時分,一輪皓月,投照在浩瀚的海面上,波光粼粼,甚是悅目。船舷旁只有少數船艙的窗戶還亮著。海風習習,月光下,幾個白人青年在船頭的甲板上,擺弄彈吉,邊彈邊唱。大千望著海面,感歎道:“時光過得真快,去年的上元節,我在臺灣,右公請我和雯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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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一拉著美惠子回車裏,來到大千住所前,按過門鈴,是雯波出來開的門。一進門,王之一就急著問:“發生了什麼急事?”雯波沒有回答,直接把他倆帶進樓上客廳。客廳裏,大千穿著睡袍和山田對面而坐,氣氛有些凝重,山田長髮垂肩,淚痕滿面,抽泣嗚咽,看見王之一夫婦進來,放聲大哭,捂著臉奔回睡房裏,美惠子尾隨跟去。客廳裏就剩下大千和王之一。沒等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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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溥心畬,此人有些來頭,筆者在前文雖有所述及,但未有詳盡。溥心畬,名儒,字心禺,號西山逸士,清宗室,道光帝的孫子,恭親王的曾孫,因從小生長在恭王府,耳聞目濡了不少古代繪畫精品,畫藝天成,下筆成趣,在德國留學,得了天文學博士回國後,卻不愛專業,依靠賣畫為生。他善畫山水、人物、花鳥、走獸,山水學北宗,受馬遠、夏圭影響,靈活變通,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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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和蔡昌鑾疾步往回趕,幸好一團烏雲在頭頂飄過,沒有變成雨滴落下來。快到門口時,蔡昌鑾先告別回家,說明天一早,就找義大利人落實此事。大千又交代了幾點要事,才和蔡昌鑾分手,剛轉身,看見雯波提著雨傘出來道:“我正要給你們送雨傘,你們倒回來了。”大千興奮道:“雯波,我看中一塊土地,托蔡先生去打聽,我要把它買下來,畫一幅立體的山水畫。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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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正詫異間,王少陵帶來一位客人,沒等大千開口,那人一把拉著他的手叫道:“張先生,您還認得我嗎?”大千一怔,捋須笑道:“記得記得,你不就是在日本買我五張畫捧場的蔡昌鑾,蔡先生嘛?”“張先生好記性。”蔡昌鑾笑道,“我上次去日本,在早稻田大學講一個禮拜課,時間比較緊,講完課打電話給先生,說您已經回香港去了。”大千道:“人生就是講究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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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大千奔進彼德房裏,看見他雙手捂住肚子,在床上翻滾。“彼德,彼德,你怎麼啦?”大千抱住他叫喚。“爸爸,我肚子痛。”彼德呻吟道。“快送醫院!”大千大聲喊,“葆羅,快叫救護車!”“爸爸,我已經撥過電話了,救護車馬上就到。”葆羅奔下樓,扶起彼德。雯波抱著心印,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不一會救護車來了,葆羅幫救護人員把彼德抬上擔架,跟車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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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蔣介石正要解釋,只見秘書進來報告:“報告總統,接見外賓的時間到了。”蔣介石看看手錶,笑道:“哈,時間過得真快,已經三個多小時了。”轉身對宋美齡道,“夫人,就留大千他們在這裏吃晚飯吧,我公幹後回來陪你們。”然後戴上白手套,和秘書一同出去。大千興致勃勃,和蔣氏夫婦吃過晚飯,又畫了幾張畫,當蔡孟堅用宋美齡的專車送他回到住所的時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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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抬頭,見郎靜山神色焦急道:“剛才接朋友來電話,說悲鴻在北京中風了,並且很嚴重。”“真的,怎麼會呢,悲鴻兄只比我大四歲啊?”大千放下筆喃喃道。“據說大陸的報紙已經登了,是患的腦溢血,半身癱瘓。”郎靜山道。“或許太辛勞了。”大千道。“過去聽蔣碧薇說過,十年前悲鴻患腎虧,一位中醫對他說,如不節制,恐在十年內會耗幹體內的汁液。不幸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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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大千有事,便紛紛告退。等眾人離去,莊慕陵問大千道:“先生家中發生什麼急事,要不要我派人去替你去料理。”台靜農也勸說道:“出門三裏,忘記家裏。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既來之則安之。”大千笑道:“滑頭,滑頭,你說的全是古人的俗話,沒有一句是你自己的。”台靜農也笑道:“話是古人的,心意是我的,有何不可。你也忒心急了,才來一天,就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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