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初次和朱妍见面时的细节似乎有点难度,因为那时候我没想泡她。女孩只有在你想去泡她时才会有深刻印象。我只是记得她和樊简一样,都是漂亮妞。那天也许我说了句“你们学校是不是盛产美女。”也许我什么也没说就被她们的口水赶了出来。当天晚上,简给我上了第一课,她说话之前批评我,说我看到美女时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有问题,恨不得把对方吞下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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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很久之前,我的回忆总会从大学刚毕业那时开始,那时候,我在绿韵上班,成天把自己弄成无忧无虑的样子,事实上那时候我年少无知,有一千种理由去无忧无虑,去迎接生活带给我的幸福和忧伤。那一年,发生了许多荒唐事,如果把帮助老鲁打架那档糗事排除在外,我就是那个像海子所描绘的幸福的人。我没有喂马、劈柴,也没有周游世界,成天和花花草草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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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一个痞子美好的新生活自五年前秋天开始。那是一个有很灿烂阳光的清晨,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很小心地把它们放进兰色条纹的编织带里。这里面有三套换洗衣服,一双蓝球鞋,一双母亲亲手做的布鞋,十来本乱七八糟的小说。其它东西都当作馈赠送给了老鲁他们。当我提着袋子走出月桂坊巷子时,很希望天上会下一场秋雨。那是一种天真的想法,目的只是为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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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学校所有的人都站在路口,但我的舅父和舅母却呆在家里。他们要假惺惺地暗自垂泪以博取同情和隐藏六千元带给他们的惊恐。余琴的父母牵着她,他们对我说着模模糊糊的话,那时我的灵魂已经飞远,所以听不清他们快速的表达。余琴的父亲,这个肚皮上长着黑毛的大胖子,在我离开的时候甚至开始流泪,显示出粗糙男人的似水柔情。余琴晃动着辩子,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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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同事讲,合肥在四九年之前,只有三、五条像样的马路。那时候,闹钟还未普及,全城人上下班都要依赖一种叫号炮的玩意。中午时分,省政府门前一声炮响,公务员们就开始收拾东西往家赶。当时每个机关、学校都有一个职位叫听炮员,这些人的工作就是寻着片空地坐下来,用瓦楞纸支成喇叭状套耳朵上,听炮员的挑选比较严格,耳聋眼花的老人不行,嗓子不高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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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陶小鲁后,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起她,想起皖南的那栋灰色建筑,想起我们最初对于性的好奇而相互抚慰的身体。年少的时光比天空中飞舞的鸽子还要轻快,转眼之间就消逝得无影无踪,但她带给我的忧伤却经久不息。在那所房子里发生的事和经过的人都已远走,陶小豫自那次省城分手后就再也无处寻到,关于她的消息就如冬天穿过门缝的冷风般断断续续。这段我自以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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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我和樊简相爱的时候,九十年代已经走了大半。这是一个颠覆一切价值取向的年代,所以看上去有些混乱,却非常的好。在这个年代,我们可以在大街上拥抱、亲吻而不会有人指着你,说你有伤风化,这一点,让许多五十岁的人羡慕不已。谁都知道,他们那个年代的爱情就像做贼,被挂上破鞋在大街上游斗。
五十岁的人在我们身边经过,看到我们亲热地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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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刮着冷风的晚上,沈春林推开女人虚掩的门。随着门轴忧伤而又低沉的吱哑声,他的心情压抑到极点。他阴沉地走进屋子里,没有象以往一样抱起他视若珍宝的女人,而是坐在炕上,吸了支烟,女人脱光后躺在他身边,闭上眼,等待着他的爱抚。沈春林低下头,掀开被子,他嗅到了女人下体处陌生男人的气味,这种气味让他妒火中烧。他凶狠地分开女人的双腿,疯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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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当沈春林在盘算着如何离开自己的婆娘时,村长躺在刘阿姨的炕上。沈春林盘着腿坐在自家的炕头,婆娘身上系着围裙,像被撞击的桌球般在男人面前快速地撞动。她总是显得匆匆忙忙,一会儿出现在灶下,一会儿又出现在羊圈边。
那是个勤快的女人,她的名字就叫燕子,却没有燕子的轻灵,过早发胖的身体有一种令人恐惧的健壮。她穿42码胶鞋,走路时能发现比拍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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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黄昏的时候,我坐在公司的桌子前,天上有厚重的云层,这样的天气里人很空易出汗,后来我果然就出了许多的汗。这已经是六年之后,我早已对所谓别人强加于我的身份习以为常。就像对出汗习以为常一样。在这六年里,我不停地变换着身份,最终我不知道究竟哪种身份最适合我。现在已经下班了,同事们说说笑笑地离开办公室,直到把诺大的公司走成一间空房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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