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忆事
戒牌好几天了,昨晚又看到小罗莉的儿时照片。从单位开车回来,车在安静的小路上逶迤前行,我的思绪却被带到了我的童年。想起儿时的天真无邪和快乐,想起儿时的伙伴,想起那江南的小山村,恍然如回到了几十年前的孩提时代。
童年时代生活在江南的一个湖边的小山村,那时候小山村还处于半封闭的状态,人们质朴善良,小山村平静而和谐,家家都可以夜不闭户,人人都路不拾遗。我们这些孩子们天天无忧无虑,不用担心出门玩的任何危险,村子里到处是我们玩的地方,从村口的水塘,到村北的水库;从东面的小山岗到西面的老森林,无处不是我们的孩子们的影子。那时候,我们并没有城市里孩子们的玩具,我们都是就地取材。下雨时小溪就是我们的玩耍游戏的地方;每当夏夜就是我们带兵打仗的最好时机;冬天纷飞的大雪更是让我们忘却家门。小时候不像现在,我们孩子们都是扎堆玩,好多小孩子们在一起,或放牛、或戏水,或打雪仗、或做电影的英雄好汉。现在想起来,小时候玩的东西其实真的很多。在不同的年龄,玩的东西也不一样。
记得小时候我们常玩一种游戏,游戏名叫“路铁板”。就是将犁耙的铁靶敲下来,然后把那些锋利的角磨圆些,就是我们玩的工具。然后在地上画一条线,作为扔铁板的起点线,脚不能超过那根线,否则就是违规。在起始线的前方,画一个小方框。再在方框的前方还有一条线,为过界线。第一个把铁板扔出去的,不能超过过界线,并且要尽量把铁板扔到靠近小方框的地方。第二个人就可以用自己的铁板击打第一个人的铁板,最后是把第一个人的铁板击到过界线外,而自己的铁板还在线内,并且靠近小方框。依次第三个人和第四个人都可以参加。一轮过后看谁的铁板靠近小方框而且没过界线,就算赢了。赢者得纸折的纸炮一个。这个游戏是我们读小学的时候每天都会玩的游戏,只要天晴即可。还记得打弹子也是我们常常玩的游戏。这种游戏就是用报废的机器轴承里面的铁弹子做工具,在地上挖一个小洞。然后在几米开外的地方,用手把铁弹子扔出来,往靠近洞口的地方扔,如果能一次入洞就赢。然后第二个人会用他的弹子击打你的弹子,如果击中,那么你的弹子就会跑的很远,而他的弹子就会停留下来,靠近洞口。几个来回,就会有人的弹子先入洞,则算赢。赢者的奖品和“路铁板”一样,这些都是孩子们自己用纸做的奖品。还有一种游戏是女孩子和男孩子都玩的,就是“踢方”。就是在地上画出两列四行的方框,然后使用贝壳缠绕的“方”,从第一个格子开始踢,一直踢到另一列的最后一格,踢要用单脚,另一只脚要抬起来并且不能碰地。踢完后就可以划出某个作为限制格,对方不能把方踢到那个限制格,否则算输。而且对方也不能直接通过限制格,要单脚跳过去,难度颇大。这些游戏是我们孩子们放学下课后流连忘饭的游戏,经常被爸爸妈妈从玩的地方逮回家。
小时候,我们那儿常会来电影队给我们村放电影,如果村里有人家有喜事,比如嫁娶等,也会请电影队来放电影。那时候常常会放战争片,比如铁道游击队、小兵张嘎等等。我们孩子们当晚看了电影后,第二天就会模仿电影。小时候天空是那么的蔚蓝清澈,所以晚上的月亮和星星尤其清晰。每当电影后的晚上,我们一群孩子们就要学习电影里面的情节来打仗。要打仗,那就得要有组织,孩子们都要分配职务的,如总司令、军长、师长、团长等等,那时候我常常可以捞到个师长的职务,当然师长通常已经算小的职务了。然后孩子们按照习惯一起玩的,分成两边,中间通常由巴茅等等草垛分隔开。然后敌方和我方就可以打仗了,打仗时候一般用的是小石子,小石子也不会扔疼人。不过也有个别调皮的孩子会偷偷用比较大的石子,那被砸到还是很痛的。每当打仗完毕,我们身上就全部是泥土,回家得偷偷地不能被爸妈看到,否则必然要挨爸妈的训。
在江南,牛那时候是我们农村的重要耕种工具,每家都有头牛。那时候我大哥已经在外上学,那我就是我家的放牛娃了。每年夏天放暑假后,我就每天陪伴我家的大水牛,和别家的孩子们一起去我们村北的水库边放牛。放牛其实很容易,牛是很通灵性的动物,自家的牛都特别听自家人的话。每次放牛,那就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光了。我们一到水库边,就把牛放了,让牛自己在草地上吃草,我们小娃娃们都到水库里面去戏水。我们从小就在湖边长大,所以都会狗爬式的。水库的水是山泉汇集而成的,水清澈见底。不过最激动人心的是骑牛过水库,从水库的一边骑着牛到对岸去。水库中间的水很深,牛到了中间,一般就只有头露出水面,这时候是很危险的,要死死拽住牛角才安全。有一年我八岁,我和几个伙伴去放牛,那时候我还不怎么会游泳,也游不过那个水库。人小却胆子大如天,我那时候就骑我家的水牛过水库,牛到了水库中间,牛身体都水里面去了,我却浮起来了,当时人就懵了,就在这生命悬于一线之时,我家的老水牛把牛角顶上来了,我就骑在牛角上露出水面,最后安全到了对岸。现在想起来都后怕,没有我家的老水牛,我也许早就弹指烟灰间了。说到放牛,不能不提骑牛奔跑,这可是农家孩子的绝技。每次出去放牛,只要是水牛,一般都可以骑着牛跑的。通常纵身上牛背后,两手紧抓牛鬃,双腿夹紧牛身两侧,就可以让牛跑起来。小时候比较调皮,我们常常会赶牛到邻村的山上去吃草,此时如果邻村看山的来了,我们就的逃跑,此时会骑牛奔跑,那就是最好的逃跑方法了。每次放牛回家,总是要提前把衣服弄干,否则到家了,被爸妈看到又戏水了,那肯定得被狠狠地批评。
小时候总是每天玩个没完没了,不过也常跟大人们出去玩。有时候跟姐姐去采蘑菇,或者跟着二哥去掏鸟蛋、抓鱼或者钓石鸡。山涧溪边、田间地头,无不留下我们孩童的足迹。
想起童年时候的游戏,想起童年时代的伙伴们,真是让人记忆犹新,仿佛又回到了孩提时代。童年的事,童年的梦和童年的人,也一直伴随着我的回忆,让自己重新感受那种天真无邪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