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陈康的检查
陈康同志的检查内容和大家见面了。全文如下:
最 高 指 示
没有一个人民的军队，便没有人民的一切。
要斗私，批修。
犯了错误，则要求改正，改正得越迅速，越彻底，越好。
※ ※ ※ ※ (一)我对所犯严重错误的第二次检查
我来京后，伟大领袖毛主席、林副主席和党中央其他首长对我谆谆教导，使我深受感动，我终身难忘的是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副主席以及江青同志当面给了我极其宝贵的指示。这是对我最大最大的关怀，最大最大的鼓舞，最大最大的鞭策。我衷心地祝愿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敬祝林副主席身体健康！永远健康！永远健康！
在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我犯了一系列严重错误。在文化大革命初期，在军队机关文化大革命期间和军管初期，我站在资产阶级反动立场上，积极追随李成芳、秦基伟，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镇压了军内外革命群众，去年八月以来，我主持云南省军管工作，仍然站在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场上，大搞右倾分裂主义，搞“肃薄”、“肃李”的扩大化，分裂党委，分裂机关和部队，破坏机关部队的稳定。同时，由于我严重地丧失了阶级立场，敌我不分，被大特务、大叛徒赵健民所利用，支一派压一派，甚至消灭一派，激化了两派之间的矛盾，造成了去年下半年以来的两次大反复、大武斗，犯了严重的方向、路线错误，造成的损失比上半年还大，这个责任主要由我来负。我感到很痛心、很难过、很惭愧，对不起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全区部队广大指战员。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副主席及其他中央首长对我非常关怀，非常爱护，去年十二月以来，对我进行了多次严肃的批评和耐心的教育，特别是伟大领袖毛主席和林副主席、江青同志，曾多次当面给我做了极为重要的指示，指出我犯了错误，要我作个像样的检查，要团结好两军，要把大家都团结起来，要支持两派，不要支持一派压一派。但是由于我私心重、觉悟低，在错误的泥坑里陷得很深，因此我没有能够认真贯彻执行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最新指示，没有能够认真接受中央首长的批评教育，不能从错误中迅速猛醒和自拔，我深感到对不起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中央首长对我的关怀和爱护。六月廿六日，我们最最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对解决云南问题作出三条指示，明确指出要我和周兴同志离开京西宾馆，到学习班来，向群众作检查，消除对立情绪，并进一步指示要我住到八派。毛主席这一英明新指示，抓住了解决云南问题的关键，是对我最大的关怀、最大的爱护、最大的教育、最大的鞭策，是对我的挽救，我一定坚决地贯彻毛主席的英明指示，下定决心，接受革命群众对我的揭发、批判，改正错误，改变立场，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现在，我分以下四个方面来检查我所犯的严重错误。
一、搞右倾分裂主义，分裂党委，分裂机关，分裂部队。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国家的统一，人民的团结，国内各民族的团结，这是我们的事业一定要胜利的基本保证。”
去年八月以来，我严重地违背了毛主席这一伟大教导，在军内搞右倾分裂主义，分裂党委，分裂机关，分裂部队，造成了党委、机关和部队严重不团结的局面。这个情况反应到社会上，激化了两派革命群众组织的矛盾，形成了长期的严重对立。这个责任主要由我来负。李成芳犯了方向、路线错误，暴露了他的反革命真面目，被中央调走以后，我错误地夸大了他的影响，把曾经按中央的指示精神信任和支持过李成芳的、而八月份又与我不同观点的军区党委和多数同志说成是“李成芳的全班人马”，是“执行没有李成芳的李成芳路线”，这样就把军区党委的多数同志竟推到李成芳方面去，并把他们和李成芳联系起来，从政治上不相信他们，这是我执行“打击一大片”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分裂党委和右倾分裂主义的一个突出表现。所谓“李成芳司令部”、“李成芳反革命集团”的错误口号，这是在我的错误影响下产生出来的，在我的“肃薄”、“肃李”的扩大化的影响下，刮起了全省性的大揪李成芳死党、李成芳的黑干将、李成芳的黑爪牙的妖风，造成了大揪军内一小撮反动思潮的泛滥。这里我郑重声明：昆明军区党委除了李成芳等极少数坏人，并不存在什么李成芳司令部和反革命集团。我虽然没有直接说过昆明军区有什么“红线”、“黑线”，但是我曾经在一九六七年九月七日的一次座谈会上说过：李成芳不是一个人，他有一班子，执行的是没有李成芳的李成芳路线。这实质上同“红线”与“黑线”的反动谬论是一样的，同样起到分裂部队的恶劣作用，特别是把矛头指向转战南北有功的十三军、十四军，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严重地影响了他们所担负的“三支”“两军”和其他任务的顺利完成。中国人民解放军昆明部队是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亲手缔造的，用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林副主席直接指挥的伟大的人民军队的一个组成部分，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坚强后盾。
恰恰违背了毛主席这一伟大教导，我作为军区副司令员，公开制造舆毛主席教导我们：“没有一个人民的军队，便没有人民的一切。”我论，分裂军队，自毁长城，这是一种极大的犯罪。我即使付出毕生的……(不清)也无法补过以……(不清)。因此，我感到十分痛心，我搞右倾分裂主义的另一个突出表现是以李成芳为准划“革”与“保”，这种划法是极端错误的。一个组织、一个人，是不是革命的，只能是：是不是无限忠于伟大领袖毛主席，忠于毛泽东思想，忠于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是不是坚决执行毛主席、林副主席、党中央、中央文革的指示为标准来划分，但是我错误的以李成芳为标准划一条“革”与“保”的线，这实质上是贬低了伟大领袖毛主席和毛泽东思想的影响，贬低了革命群众的觉悟程度，扩大了李成芳的影响。林副主席说过：解放军是天然的造反派，过去跟毛主席造了几十年反，今后还要跟着毛主席造帝、修、反的反。因此对解放军根本不存在什么“革”与“保”的问题。我名义上是以李成芳为标准来划分“革”与“保”、“红”与“黑”。实质上是同意我的观点、支持我的就是“革”，就是“红”；不同意我的观点、反对我的，就是“黑”，就是“保”。所谓“打陈保李”的错误提法，也是在这一错误思想引导下产生出来的。这一系列错误……(不清)。我犯有严重的错误，革命群众提出打倒我的口号，是对的，是革命的口号。李成芳有李成芳的错误，我有我的错误，各有各的账。因此，决不能说揭发批判我的错误就是什么保李成芳。云南的阶级斗争是复杂的，去年八月以来出现的一系列严重问题，是由多方面因素造成的，但主要是由于我搞右倾分裂主义造成的，这个责任主要由我来承担。
二、搞“肃薄”、“肃李”扩大化，违反11·14通知，破坏部队稳定，自毁长城。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没有一个人民的军队，便没有人民的一切。”林副主席说：我们发动文化大革命靠两个条件：一个是靠毛泽东思想和毛主席的崇高威望，再是靠解放军的力量。因此，保持军队的高度集中的统一，团结一致和高度稳定，是毛主席伟大战略部署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党和人民的最高利益。战略问题是大方向问题，就是在这个重要问题上，由于我坚持执行以李成芳为准来划线的右倾分裂主义路线，就必然违背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教导和林副主席的指示，违背去年元月中央命令：昆明军区停止“四大”。和中央11·14通知的规定，支持机关重新搞起“四大”，在“肃薄”、“肃李”问题上犯了扩大化错误，严重地破坏了部队稳定，助长了大揪军内一小撮的反动思潮的泛滥，把矛头指向两军和广大支左干部，造成了难以弥补的损失。在破坏部队稳定问题上，我的根本错误是不适当地扩大了薄一波和李成芳在部队中的影响。毛主席教导我们：“错误地扩大打击面是危险的。”我的错误所造成的恶劣后果完全证明了这一点。去年十二月十一日，我从北京发回的电话稿中说：现在部队中肃清大叛徒薄一波的流毒，揭发批判薄一波在云南的死党，还说薄一波的死党不揪出来，我们的部队就不可能稳定，“三支”“两军”工作就无法进行。这是贬低了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在军队中的统帅地位，歪曲了我人民解放军的阶级本质，实质上是在扩大薄一波和李成芳的政治影响。这个电话，以后又以我的“北京来电”……(不清)在全城广泛传播，大大助长了大揪军内一小撮反动思潮的泛滥，直接把矛头指向两军和“三支”、“两军”人员，在我以李成芳为准划成的“红线”“黑线”、“革”与“保”的错误影响下，许多地方掀起了两军大揪李成芳死党的歪风，把两军广大指战员诬蔑为“李小保”，广大支左干部遭到围攻、揪斗，执勤部队无法执行任务，有些群众组织抢两军的武器装备，打死军事代表，伏击外出部队，使军队遭到很大伤亡。这一切都是在我执行右倾分裂主义路线影响下的恶果。想起这些，我很痛心。这次第三批学员给我提意见，对我教育很深刻。现在我向两军和同志们检讨、道歉。必须指出，十三军和十四军是毛主席、林副主席和党中央信任的部队，两军自执行“三支”“两军”任务以来，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坚决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支持左派广大群众，在“三支”“两军”工作中，做出很大的成绩。尽管他们工作中也曾经出现过这样那样的缺点错误，但是他们的大方向始终是正确的。由于我的错误，给两军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带来了严重损失。这个责任完全由我来担负承担。在上述错误思想支配下，我对违反11·14通知，重新搞起“四大”的错误行动，也釆取了支持和鼓舞的态度，我错误地认为，打倒李成芳就是大方向，这是前提，认为只要打倒李成芳，一切问题都好办啦。因此，在去年十二月打倒李成芳的声明上街，并散发全省，我也是采取支持态度，甚至对中央严格规定不准许开展“四大”的三局，我也表示过支持开展“四大”的错误态度。在我错误的支持和鼓励下，不仅两级军区、军区机关重新搞起“四大”，而且许多正面教育也重新搞起“四大”，有的发展到揪斗领导干部，参加打人，严重地破坏了部队稳定，激化了两军矛盾，破坏了部队的团结统一，严重破坏了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我的上述错误，不正是我搞右倾分裂主义(此句不清)，在军内造成一个严重恶果。我的错误又为赵健民这个阶级敌人所利用，使问题更加复杂化，它实际上起了自毀长城，破坏部队稳定，破坏“三支”“两军”工作，破坏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的作用。这个严重的教训，我一定要认真吸取。
三、同赵健民站在同一个反动立场，支一派，压一派，甚至消灭一派。
毛主席教导我们：“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革命胜利后，由于社会地位和环境的改变，我滋长了和平麻痹思想，丧失了革命警惕性，被敌人钻了空子，特别是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在赵健民问题上，我丧失了无产阶级立场，掩护了阶级敌人，被阶级敌人进行的反革命活动提供了方便条件，我成了资产阶级派性掩护敌人的双保险，在革命的首要问题上犯了严重错误，这主要是由于自己以李成芳划线，支持我的，打倒李成芳的就是革命者思想所暴露。因为赵健民是天天打倒李成芳的，由于观点的一致，逐渐由怀疑到过分地相信他，他也利用我的影响干了许多坏事。赵健民千方百计的对抗中央指示，有意地蒙蔽工役制部队留在云南，专搞武斗的主力，积蓄力量，我积极支持和参与了这个活动，以至使赵健民的阴谋得逞，出现了昆明的第一次大武斗的反复，此外赵健民为了捣乱阶级阵线，掩护他的叛徒历史，欺骗中央，蒙蔽群众，妄图蒙混过关，这个方面又错误地利用八·八批示为他涂脂抹粉，起掩护他的作用，我经过党培养教育几十年，竟堕落到严重的敌我不分，认敌为友的地步，直到中央宣布赵健民是大叛徒，执行的是国民党特务云南组计划，釆取了断然措施，把他监护起来，我也没有表态支持中央打倒大叛徒赵健民，迟迟不觉悟，我犯下这一极其严重的错误绝不是偶然的，这是我在军队搞右倾分裂主义，执行打击一大片的资产阶级反动路饯所造成的严重恶果，这个沉痛的教训，值得我终身吸取的，由于我在资产阶级派性的泥坑里越陷越深，因此，在支左工作中也是严重地违背了毛主席：“人民解放军应该支持左派广大群众”的教导。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支持一派，压制一派，甚至消灭一派的严重错误，破坏了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破坏了云南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对毛主席和云南人民犯下了难以饶恕的罪过，由于我的严重错误给赵健民及一小撮敌人造成可乘之机，自去年八月以来挑起了云南两次全省性大反复、大武斗，直到目前为止，也未完全停止下来，长期以来给人民生命财产，人民群众造成了极大损失，我应承担这个责任，向毛主席和人民群众低头认罪，中央早就直接表态，昆明地区两大派都是革命群众组织，但是我违背了中央的精神，站在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场上，以我为核心，以支持我来划分“革”与“保”，分裂了革命群众组织，我在地方两派革命群众组织之中，搞支一派，压一派，甚至发展到消灭一派，这是我在军内搞右倾分裂主义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完全一致的。前者为后者服务的。我不但在军队内部以李成芳划“革”与“保”的线，在地方群众组织中也是如此，突出的表现在去年十一月中旬，我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发言，这个发言是典型的代表了我支一派，压一派，以致消灭一派的错误思想，是我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一次集中大暴露。在这次发言中，我根据自己的错误认识，点了八·二三中四个组织的名，说他们是保守组织，官办的，成分复杂。并要另一派组织准备材料，直接指挥操纵群众斗群众，特别严重的是在八月中我说：“武斗、抢枪这些摆不到桌面上来。”这实际上是批准了武斗，直接对抗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对赵健民这一小撮阶级敌人消灭一派大开绿灯，造成了云南第三次更大规模的武斗。作为我一个军管会的负责人，说出了这样错误的话，造成了人民生命财产的极大损失，我是有罪的，这个教训是十分沉痛的。我向伟大领袖毛主席、向云南全省革命群众表示低头认罪。毛主席最近教导我们：“对广大人民群众是保护还是镇压，是共产党同国民党的根本区别，是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根本区别，是无产阶级专政同资产阶级专政的根本区别。”由于我站在资产阶级反动立场上，为了推行我在军队的右倾分裂主义路线，在云南两大革命群众组织中，支持一派，压制一派，甚至消灭一派，不是在两大派中促进革命的大联合，反而把矛头指向一派的广大群众，迎合了帝修反阶级敌人的需要，实质上是把自己放到了国民党反动派的立场上，对广大人民群众实行了资产阶级专政，破坏了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这是对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和云南两千三百万人民严重的犯罪行为，也是造成去年下半年以来两次大反复，大武斗，而且这股歪风至今未刹住的主要原因。总之，由于我坚持了名义上以李成芳为准，实际上以支持和反对我为准，来划分“革”与“保”，造成革命群众组织长期分裂不能联合的局面，给云南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带来了极大的损失。我再次以沉痛的心情，向伟大领袖毛主席向云南广大革命群众低头认罪。
四、歪曲封锁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重要指示，对中央首长的重要指示，釆取反动的实用主义态度。
敬爱的林副统帅指示我们：“对毛主席和毛泽东思想采取什么态度，是根本的问题。”我们就是要抓对毛主席和毛泽东思想的态度问题。我到北京九个月以来，中央首长多次接见，当面给我作了一系列有关云南问题的重要指示。对我的错误多次进行了严肃批评和耐心教育，中央首长的指示是毛泽东思想的具体体现，是毛主席路钱方针的具体体现。但是我一直执迷不悟，坚持错误立场，对中央的重要指示，采取反动的实用主义态度。如认为对我有利的便反复强调，对我不利便歪曲、篡改、封锁、扣压，使伟大领袖毛泽东和中央首长的重要指示不能贯彻落实，使云南的问题长期不能解决。中央首长在去年十一月(？)12月27日和今年1月21日、2月13日先后对云南问题作了四次重要指示，对我的严重错误进行了严肃批评，但是我一直对中央首长指示和批评抱抵触态度，没有积极釆取措施，贯彻落实，有时还阳奉阴违，当面表示接受，背后发牢骚，发洩不满情绪。在中央办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云南班，我一方面继续肃薄、肃李扩大化，另一方面，借杨成武事件，企图推翻中央首长几次对我的批评。在云南班和云南全省，掀起一股右倾翻案妖风。去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中央首长严肃批评了我，破坏机关和部队稳定的错误，军区在京的十一位负责人，根据中央首长的指示打电话给军区党委和三大机关，指出以各种借口搞四大都是错误的。我当时同意打这个电话，并签了字，但最后又说：没有肯定肃清薄一波的影响大方向是正确的。这实质上是煽动对中央首长的指示和批评的不满，是欺骗和蒙蔽群众，是一种两面派的行为。在我的错误思想引导下，军区机关和一些正面教育单位不稳定局面而迟迟不能改变，“四大”长期停不下来，这主要是由于我的错误造成的恶果。
中央首长的四·八指示主要精神是强调：军内团结，其中也有要求大家支持我出来工作的意思，我认为这点对我有利，我积极以各种
方式组织贯彻传达，传达贯彻反复強调，企图以这种恶劣的手段来树立个人的权威，以致把支持陈康强调到不适当的地步，歪曲了四·八指示的主要精神，由于我歪曲篡改中央首长指示精神，因而学习班和许多地区造成了恶劣的后果，压制和打击了不同观点的革命群众，使刚刚缓和下来的两派之间的矛盾更加激烈起来，破坏了已经出现的大联合气氛，推迟了解决云南问题的时间，完全是由于我对中央首长指示采取了反动的实用主义态度所造成的，五月二十日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副主席、江青同志亲自指示，要我团结和依靠两军，和大家团结起来，要我做个像样的检查。我认为传达这指示对我不利，就一直没有向党委和两军传达，只把这些重要指示暴露给爱人、秘书和警卫员。六月二十三日毛主席又当面亲自指示：要一边站出一个，要我和周兴同志联合起来。我思想不通，没有传达，我封锁和扣压了伟大领袖毛主席当面给我做的两次重要指示，这是我对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对抗，是我对毛主席最大最大的不忠，是最大最大的犯罪行为，是根本的立场问题，是我犯的一系列严重错误中最根本的错误。我封锁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声音，对中央首长一系列重要指示采取了反动的实用主义态度，是我的反动立场的总暴露，是我顽固坚持错误，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真面目的总暴露。因为我要坚决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坚持搞右倾分裂主义，对抗伟大领袖毛主席和其他中央首长的一系列重要指示，是和我执行的错误路线针锋相对的，因此我就采取了抗拒和抵制的态度。这是我坚持错误的必然结果。我的错误性质是极为严重的，是十分危险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六月二十日又作了几点指示，要我到学习班来向八派做检查，消除对立情绪，给了我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我认为是对我最后的一次挽救，我一定遵照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英明指示，接受革命派对我的帮助、揭发、批判，逐步认识和改正我一系列的严重错误，从错误的泥坑中拔出来，彻底转变立场，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
我所犯的这一系列严重的错误的原因：主要是由于自己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举得不高，路线觉悟低、阶级斗争观念薄弱，在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中，没有紧跟毛主席。对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的政策、方针、指示没有认真研究学习，思想准备不足，不是遵照林副主席指示：“理解的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而是不按党的政策方针办事，这样就不可能不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不可能不犯错误。特别是最为严重，最为深刻的教训是对毛主席的不忠，在自己思想里毛主席的崇高威望占得很小很小，毛泽东思想占得很少，以至发展到公开对抗毛主席的指示的严重地步。毛主席亲自对我说的话可以不听，毛主席亲自对我的指示可以不办，这就是我对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最大最大的不忠，这就是我所犯的一系列严重错误的一条最根本原因，也就是我一生中最沉痛的教训。第二个原因是我的资产阶级世界观没有改造好。另一方面个人主义严重，几年来认为自己受坏人迫害，别人一吹捧自己，就以正确路线代表自居。事实上，我在十七年和文化大革命中，都犯有一系列的严重错误，政治上、军事路线上、工作上、生活上都犯过很多错误，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坚持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根本不是什么正确路线的代表，但是自己继续文过饰非不敢正视错误，听不进别人批评，而是观点相同的话就听得进去，观点不同的话就听不进去。对观点相同的人就愿意接近，观点不同的人就对立，甚至压制打击，唯我独左，唯我独革，以我为核心。这是我自己灵魂深处严重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一次大暴露。第三个原因是：自己丧失无产阶级立场，阶级斗争观念非常薄弱，在文化大革命中，在阶级斗争极为尖锐、复杂的时刻，自己没有坚定地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是站在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场上，以同观点、老相识、老同事，把敌友完全看颠倒啦，和坏人赵健民站在一起，适应了阶级敌人需要，做了许多十分错误的事，这也是自己一个沉痛的教训。从上面(可看出)自己的错误是十分严重的，给党和人民造成了极大的损失，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自己经不起考验，是犯了罪的，对不起党，对不起毛主席，对不起全区部队指战员，内心感到十分沉痛，我决心痛改前非，改正错误，转变立场。今后我坚决执行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英明指示，坚决支持周兴同志站出来，坚决和周兴同志联合起来，团结起来，共同做好谭政委的助手。在以谭政委为首的昆明军区党委领导下，积极完成以伟大领袖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给予我们的光荣任务。我坚决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努力改造世界观，促进思想革命化，坚持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战士，坚决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和群众在一起，接受群众的监督、帮助、教育，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进一步改造自己。带罪立功，绝不辜负云南军民对我的希望。我的检查很不深刻，希望同志们继续批评指正。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胜利万岁！
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胜利万岁！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 康 1968.7.16
云南八·二三《革命到底》翻印
(二)谭甫仁对陈康检查的表态
谭甫仁政委在陈康第二次检查会上的讲话
时间：一九六八年七月十六日上午
地点：高等军事学院礼堂
参加人：学习班全体学员、云南代表团、干部专案组
最 高 指 示
我们有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个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武器。我们能够去掉不良作风，保持优良作风。
错误和挫折教训了我们，使我们比较地聪明起来了，我们的事情就办得好一些。任何政党，任何个人，错误总是难免的，我们要求犯得少一点。犯了错误则要求改正，改正得越迅速，越彻底，越好。
林副主席指示：大海航行靠舵手，干革命靠毛泽东思想。
同志们：让我们共同祝愿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我们最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敬祝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最亲密的战友，我们的付统帅林付主席身体健康！永远健康！！永远健康！！！
同志们：今天陈康同志按着主席的教导来到学习班进行检查，今天像这样的大会作检查已经是第二次了，头一次检查我表了态，这一次要我表态，我与头一次表态一样，但是有一个新的感觉，就是陈康同志这一次检查和头一次检查比较起来深刻多了，比起头一次检查前进得多了。但是，我这里递(来)了很多的条子，看了很多，现在还没有看完。一上台我就看你们的条子了，还是没有看完。同志们对陈康同志的检查，有一部分同志还感觉得不满意，也提出了许多的具体问题。我向同志们建议，陈康同志今天的检查，在许多重大问题上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尽管对这许多问题说得还很不完全。可是他已经感到这个问题上来认识自己，当然，这里面有许多的具体问题，今天叫我来回答，我是回答不了的，恐怕要陈康同志来回答这些问题也可能回答不了。因为这里面有一部分材料可能不真实，但是也有一部分材料可能是正确的，就是说对自己所提出的问题也应该一分为二，正确的要坚持，错误的要去掉。当然这里面还是很多呀，现在还没有看了(完)，回去再准备看，我一定把这些意见转答(达)给陈康同志。但我在这里有一条要求，陈康同志到这里作过两次检查，而且在别的场合里面也曾经作过检查，我认为这次检查对于我来讲是比较满意的，是不是同志们还有意见，采取一种什么形式呀？是不是和你们商量一下。第一个，是要我来转。另一个办法嘛，就是和陈康同志座谈一下，那(哪)一种形式好？请同志们考虑一下，这里也有一个问题，就是说，现在事情多得很，许多工作摆在我们面前要做。可是，因为我现在对云南的情况不了解，了解得不多，来了以后做了一些工作，处理了一些问题吧。哪里出了问题，就处理那里的问题。哪里有事情，就解决那里的事情。现在很多事情提出来，要大家来办，特别是当前革命委员会即将成立的时候，同志们，我告诉你们一个消息，现在革委会委员的名单，已经报得差不多了(鼓掌)，估计明天省革委会常委名单基本上可以定下了(鼓掌)，所以现在许多事情等待我们去做，我们建议同志们，陈康同志的检查，今天我们说一下，应该说基本通过了，同意不同意呀？(部分同志鼓掌)，可能有一部分同志不同意，不同意不要紧，或者该座谈一下，或者大家写信给我，然后由我把意见转答(达)给他，因为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当前我们学习班，我想这些问题就不多说了，在一两天之内，希望我们学习班的同志向砲派同志学习，用解放周兴同志的办法迅速把陈康同志解放出来，砲派同志在这方面做得很好，跟得很紧，我这种说法同志们同意不同意呀？(部分同志答：同意)是不是今天下午来座谈一下！大家通过摆事实讲道理，以后把检查稿再修改一下，然后再发给大家，我们要把云南的许多事情做起来。
除了这个问题以外，我还想讲一讲我们学习班的问题。学习班时间无论如何不能再拖延太长了，已经是半年了。当然，有的比我们更长啊！八个月。但是，我们不能向人家看齐呀！不能和八个月看齐呀！还有两个月，一个月，还有一两个月解决问题的，我们要向人家看齐，已经不现实了，半年了嘛。我们要迅速把云南的问题解决。现在学习班军队干部单独地组织学习，在军队本身要澄清几个问题，这些问题以后由军队的部、处、师以上干部负责向军队的同志传达。我这里就不讲了。但是两大派的和地方的同志这个时候一定要抓好大联合，已经搞好联合的要落实大联合协议，不仅要在这里，主要是落实在家里，因为革命委员会要成立了嘛，不把它落实怎么得了？拿了枪杆子成立革命委员会好不好看啊！大概不好看吧，革命委员会即将成立，还拿枪杆就不好啦，不要拿着枪杆子进革命委员会，进一步落实你们在北京已经签订了的协议，和主席批发了的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所发布的对广西的一个布告，那个布告要好好学一学，造成这四个问题，你们看看这是什么问题，我不多讲了，都发了嘛(众答：没有还不知道)还没有啊!?主席批发的一个布告，你们要好好看一看，可以打印一些嘛，要赶快学习，革命委员会即将要成立，马上我们就准备要上报了嘛。现在达成了的协议还不落实这不好说话啰，怎么样同中央讲啊？中央问你们那里还拿着枪杆子没有啊？我说有，那就不好办。中央问，我说你们全部交了，中央听了就高兴了。在成立革委会之前把所有的武装全部上交，你们同意不同意呀？(众答：同意)我说最好是这样，要大家搞归口大联合，这个问题你们要很好落实，也要赶快落实。一个是赶快落实协议，一个是没有达成协议的要继续达成协议，个旧的同志来了吗？(答：来了)(砲派代表团仅三、四个人去红山口参加大会)你们个旧没有搞好大联合，哎呀呀！为什么不能互相让点步呢？你们知道不知道？(文山八派回答：我们交了70%)已经交了70%，那好啊，你们哪派的(答：井岗山派的)哎呀！这个数字是不是真的？文山也没有搞大联合，要搞大联合啊。东川的同志在不在呀？(答：砲派单方面回去了)啊！单方面回去了，你们为什么不回去呀？(答：他们拿着枪，我们的人在昆明回不去)他们欢迎你们回去嘛(答：他们叫我们提着脑袋去搞大联合)你们要相信人家嘛，没有达成大联合的要赶快达成大联合。两个都是革命群众组织，应该按照毛主席指示赶快把大联合搞起来。中央问你们，大联合搞起来没有啊？各地方的革命委员会成立了没有啊？我说还没有，这些东西就不好说了。最好嘛，也只争朝夕的革命精神，落实主席的最新指示：两派都是革命群众组织，就要在革命的原则下实现革命的大联合。赶快搞起来，两大派要抓紧些。当然，要抓这个，要学习主席的最新指示，用主席思想把我们联合起来。
第二件事要做的呀，同志们，同志们时间很短，你们斗私听说斗了一下，没有斗好，我这个事情不仅是对地方同志的要求，对造反派的，也是对我们军队干部的要求，一定要在这个以前把斗私搞好，就是在这里把包袱放下来，轻装回云南。我曾经把这个话对回海南的同志讲过，我今天还要说一说。海南两大派打得很厉害，中央三次给他们进京，第一次不来，第二次又不来，第三次才来，来了很多批，可是来了以后，不到20天他们的问题基本得到解决，现在海南很稳定，当初我要求他们斗私批修，把这个包袱放在北京，不要带回去。认真斗私，你们听了吗？(众答：听了)听了，你们应不应该象(向)人家学一学啊？(众答：应该)按照革命小将的风格，听了我自己到吓了一跳。同志们，你们也听了，杀人就是凶手。你们说这是什么性质的矛盾，是不是对抗性的矛盾？(众答：是的)可是，他这样一做，就由对抗性矛盾转化为非对抗性的矛盾，由敌我矛有转化为人民内部矛盾。在这里学习班中央谅解他，整个海南的许多领导同志也谅解他，一斗私，广大人民也谅解他。有的人有血债，我心吓了一跳，可是他风格高，不怕，在党的面前，在中央面前没有什么不可以讲的，错了就错了，错了就改。难道我们有什么错误不可以象(向)他们学习，我们在中央面前有什么错误不可以检查，不能承认呢？错了改了就行了嘛！我说地方的同志也是一样，造反派也是一样，就说大家把包袱放学习班，不要带回去了，放下了就好了嘛，轻松愉快了嘛！就没有负担了嘛！思想上就没有压力了嘛！没有顾虑了嘛！我在中央学习班已经讲清楚了，错误了就改了，改了就行了嘛！我是这个要求，关于这方面，我的话就说多了。今天讲要你们斗私批修。你们问我：“你斗了没有”我也斗了，在文化大革命中那(哪)个不斗私批修啊！我希望大家都认真地斗一斗，用毛泽东思想来改造我们的主观世界，促进我们的思想革命化，我说这个问题很要紧。今天这方面的话说多了，我也不一准备重复了。我这次把问题提出来，时间很紧。
第三件工作，的确我们要拿出一段时间开展“三忠于”活动，现在看我们云南班许多问题没有很好地来落实主席的最新指示，这是一个最根本的问题，最核心的一个问题，是我们对主席忠不忠。大家在那里讲忠于毛主席，忠于毛泽东思想，忠于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大家天天喊，可是主席的最新指示不能落实，关键问题就在这里。将来你
们把这个作风带回去，怎么得了啊！那就不行了，所以要带就带一个好作风回去，就是要无限忠于毛主席，无限忠了毛泽东思想，无限忠于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只要是毛主席讲的，那(哪)怕是一句话，永远是我们的真理，我们就要坚决的(地)执行，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要把这个作风带回去。
云南的问题，各个地专的问题，处理两派的问题，如果大家不用毛泽东思想，不执行毛主席指示，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问题啊？不可能！有了毛泽东思想一切问题都解决了。所以，还要拿出一点时间来搞“三忠于”活动。时间很短啊，这个问题，高院已经完成好啦，领导小组已讨论了，希望同志们在这一期间要抓紧一些，就是在这半个月内把这个问题解决好。当然，地方上还有个大问题，就是大批的干部，希望同志们在这个地方，如果是有了错误，好好地作个检查，广大的造反派也要大胆地解放一些干部，现在都差不多了。有多少搞不清楚，恐怕要抓紧这个事情，能解放的，一定要解放出来，如果不解放出来，我们就要犯错误。毛主席教导我们，要相信90%以上的干部是好的和比较好的，犯錯误的人总是少数，犯了错误的人可以改正的。十月七号的指示讲得很清楚嘛。要我们把干部问题一定要解决好，给了我们这样一个任务，我们要担负这个任务，当然作为一个领导同志来说，如果有了错误，要满腔热忱地进行自我批评，同时要作高姿态的检查，作为没有犯错误的同志对于犯了错误的同志来讲，不要从一时一事看干部，要历史的看，全面地看这个问题，主席讲了嘛，绝大多数的干部是好的和比较好的，十几年，几十年总是做过一些好事。要扩大教育面，缩小打击面。时间很短，希望大家以只争朝夕的精神，百倍地紧张起来，迅速地把学习班没有解决的问题解决好。我的话讲完了。(鼓掌)
云南八·二三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指挥部
一九六八年七月十七日
谭政委在讲话中间问：“陈康同志的检查，应该基本上通过了”虽然有一部分同志没有鼓掌，但陈康的检查算是通过了。
(三)头头握了手,但没有言欢
两派的头头及参与决策者，并没有放弃对某几个关键领导人的看法，利用种种舆论工具继续做文章，总想把他们扳倒以有利于自己这一派。
八派观点的一张传单写道：“中央首长怒批陈康。周总理说：什么多数少数，你就是少数，你就是依靠云南军区和一个贵州军区，你是二比四，你不要以为你了不起，你不要以为你后台硬，你就不想检查。(以上几个你字都是用的六号小字体)谢副总理说：他从来就是不作检查，从来都是造别人的反，从来都是想当头头，从来都是反我谢富治。姚文元同志说，人家连毛主席都不放在眼里，你谢富治算老几？”
大家看了这张传单以后议论纷纷。
杨诗云说：“这哪里像中央首长讲话的语气。完全是写小字报的人杜撰的。这就是人的素质问题。谢富治不会说“从来都是反我谢富治”，这样说岂不是突出自己了。姚文元也不会那样说，谁敢把毛主席不放在眼里，那样说的本身就是对毛主席的不恭。”
东方泥说：“尤其是周总理，为人处事讲话都是十分得体，很有分寸很有水平，世界上能找出几个像周总理这样的人才。无论从资历、所处的地位和处理矛盾的精明和干练，都不会说什‘你不要以为你了不起’这样的话，这是小孩子吵架时处于下风时说的无可奈何的话，就露马脚了。”
汽校砲兵团在翠湖刷出大标语：鲁屠夫滚出革委会;
中建砲师在小西门刷出大标语：谁为李成芳翻案就打倒谁！
中学砲师在小西门刷出大标语：高举火炬反到底！
“还是老砲的大标语直白。”党令泽说。
四喜给东方泥拿来几份《红炮手日报》，其中有一篇谭甫仁政委在陈康同志检查会上的讲话。东方泥把八派和砲派的两份材料都看了一下。八派对谭政委的讲话全文印出。砲派只用了开头的一小段，约占三分之二的关于学习班的问题和“斗私批修”的问题省略了。东方泥作了比较，大同小异，这也可以理解，都是记录稿嘛！例如，八派的传单写道：陈康同志的检查，今天我们说一下，应该说基本上通过了，同意不同意(部分同志鼓掌)。《红炮手日报》上写道：“陈康同志这个检查，今天应该说基本上通过了，好不好(鼓掌)。八派的传单上写道：尽管对这许多问题说得还很不完全。语句很肯定；《红炮手日报》上写道：不管对这些问题说的完整不完整。语句不肯定。从差别上可看出倾向性。特别是《红炮手日报》在谭政委讲话之后，加了以下这么一段：
说个情况，根据我们了解：
云南班学习班领导小组昨天开会有这么一个精神：第一个精神，陈康同志是按毛主席指示到学习班来做检查，消除对立情绪的，怎么他进行检查你们这么乱，你们还搞什么“十大罪状”是错误的，毛主席是支持陈康同志的。第二个意思是说：第三批学员来了以后，学习班一派发言，一派沉默，表面上不出气，实际上学习班的斗争空前紧张，人家的忍耐是有限的。第三个意思是，张力雄同志来了，你们也不告诉我们，根据我们了解，他来，是同陈康来的目的一样的，是来消除对立情绪的，而你们天天揪斗。还写打倒的标语，这样搞是不行的，以后不准再揪斗了，下一个意思就是联合的问题，到现在还搞不到一起去，过去一些打的（得）很厉害的，现在联合的（得）很好了嘛。
一九六八年七月十九日
马骉看到这一段文字分析说：“第一、把这一段特别加到谭政委讲话后面，若不注意，就以为是谭政委的讲话；第二、只说是领导小组，没有表明是那个领导说的，你无法查对；第三、只说是有这么一个精神，你不能要求那么准确，这就可以加上自己的私货；第四、打压八派的企图昭然若揭；第五、是为陈康说道。
有人建议马骉写一篇批驳的文章。
马骉说：“不写了，写这种文章没多大意思。”
晟翚说：“弄不好，他又被老婆打出门，他老婆就是一根金棒……”。
宿大勇忙接着说：“是！是！本来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打平伙’过日子蛮好，闹出矛盾来都变成了劁猪匠了。后面还有一句……我就不说了，说了你们这些鸟人又说我不文明。大家格格地笑了起来。
晁达拿出一份名单，并向晟翚、东方泥、宿大勇、马骉、门友昰等几个人讲：“据说，这就是经昆明军区党委研究后上报中央的省革命委员会常委名单。”
军队：谭甫仁、陈康、魯瑞林、黎锡福、段思英、成泽民、朱钢、左奎元、骈引丁、王银山。
地方干部：周兴、刘明辉、郭超、赵增益、张克、张恩璞、李一鸣、刘鑫。
群众组织代表：黄兆琪、李毅、杨树先、方向东、刘殷农、沈参雄、李积德、杨凯、高搌华、段宝珍、徐学惠、姜月生、杨李刚。
不久，四喜拿了几份《红炮手日报》给东方泥。8月12日第38号日报的“本省短波”中有一条写道：“怱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从北京传来了“郭超不能进入省革委会” 的消息后，正在俗血奋战的英雄红砲手奔走相告，无不欢欣鼓舞，人人高举愤怒的铁掌，高喊“打倒狗特务郭超！” 并登有一篇《本报评论员》文章，该文指出：“八月五日，谭政委在北京正式宣佈，中央首长讲：郭超不能进革委会，宣判了狗特务郭超的死刑！”“经过大量的揭发和调查证明，郭超不仅早就是一个拜倒在国民党反动派韩复渠脚下，乞得上尉政训员的叛党投敌分子，而且是一个重新钻入党内，代表着国民党反动派的利益，一贯仇视毛泽东思想，反对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积极推行王明右倾投降主义路线和忠实执行刘、邓、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的隐藏得很深的老反革命分子”“近几年来，又和李井泉、阎红彦、李成芳结成死党。竭力为刘、邓、贺、罗、薄（一波）、李（井泉）把云南变成反革命复辟基地效劳，是这一小撮的忠实爪牙，是阎、秦、李反革命集团的主要成员。”“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郭超和阎、李勾结一气，多次把矛头指向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指向中央文革，指向周总理和谢副总理。顽固坚持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镇压革命群众，破坏文化大革命。”“是他和大叛徒薛韬、黎韦、郭小川之流一道，组成了反动的‘隐士内阁’充当八派的反动顾问，武装 一派，消灭一派，血腥镇压红砲手，残酷屠杀春城人民，欠下了一笔笔的血债！他在两次大规模武斗中，，四方煽阴风，八面点鬼火，忠实地执行国民党特务云南组的反动计刬，罪恶累累，铁证如山。” 等等。
门有昰冷笑道:“哼哼,这篇文章把云南的问题都推到郭超一个人身上,这才是不折不扣的报复哩!”
两大派的革命造反派的代表去北京已经半年有余，目的就是为了建立省的权力机构，周兴的检查通过了，陈康的检查通过了，这就为成立省革命委员会创造了有利条件，扫清了障碍。其余的问题以后再说。
八、哪些是省革命委员会常委？
(一)中央对成立云南省革委会的批示
这天晁达从省委处得到几份材料。大家竞相传阅。
第一份是红色油墨铅印的，全文如下：
毛主席批示：照办
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
关于成立云南省革命委员会的批示
中央同意中共昆明军区委员会八月六日关于建立云南省革命委员会的请示报告。
中央同意报告中所提的革命委员会委员和常委的名单，同意由谭甫仁同志任革命委员会主任，周兴、陈康、鲁瑞林、刘明辉、黄兆琪、李毅、徐学惠(女)、段宝珍(女)同志任副主任，另留两名副主任名额(产业工人、贫下中农各一人)，待以后增补。
云南省革命委员会的成立，是毛泽东思想的伟大胜利，是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伟大胜利，是全省无产阶级革命派和广大革命群众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同党内最大的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刘少奇、邓小平、陶铸、彭德怀、贺龙、彭真、谭震林、李井泉、罗瑞卿、薄一波、杨尚昆、安子文等及其在云南的代里人阎红彦、赵健民之流进行英勇斗争的伟大成果，是人民解放军驻云南部队“三支”、“两军”工作的巨大成就。这一伟大胜利宣告了云南地区阶级敌人复辟活动和垂死挣扎的彻底破产。
中央希望，从阶级斗争大风大浪中胜利诞生的云南省革命委员会，要更高地举起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坚决做到：
狠抓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坚决贯彻执行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的革命路线，彻底批判党内最大的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及其在云南代理人所推行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加强敌情观念，百倍提高革命警惕，充分认识到云南地处祖国边疆，是反对美帝国主义、蒋介石匪帮、缅甸、印度和泰国反动派斗争的西南屏障，是援越抗美斗争的前哨，阶级斗争极其尖锐复杂。全省军民要团结一致，共同对敌，巩固边防。
广泛深入地宣传毛主席亲自批准的中央“七·三”布告、“七·二四”布告和毛主席的“七·一八”批示，大造声势，坚决做到家喻户晓，深入人心。使受蒙蔽、受欺骗的群众，迅速猛省过来，停止武斗，拆除工事，交出武器，揭露反革命分子的罪行。对于犯有中央指出的那些反革命罪行的现行反革命分子以及幕后操纵者，必须依法惩办，坚决实行无产阶级专政。
动员广大革命群众，认真作好清理阶级队伍、开展对敌斗争的工作，区别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稳、准、狠地打击一小撮特务、叛徒、死不悔改的走资派和一切反革命分子。
继续巩固和发展革命的大联合和革命的三结合，遵守毛主席的号召，把一些跨行业的组织引向按系统、按行业、按班级的革命大联合的轨道，在毛泽东思想的原则基础上进一步团结起来，搞好各单位的斗、批、改。
大力宣传和坚决执行毛主席关于教育革命的最新指示，彻底粉碎中国赫鲁晓夫的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和科技路线，坚决走从工人中培养技术人员的道路，知识分子要坚决走同工农兵相结合的道路。
进一步执行毛主席“拥军爱民”的指示，大力加强军民团结和军队内部的团结。
进一步执行毛主席“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的方针，突出无产阶级政治，反对经济主义，节约闹革命，努力发展工农业生产和国防建设事业，防止阶级敌人从中破坏捣乱，争取革命、生产双丰收。
坚决贯彻执行毛主席关于“革命委员会要实行一元化的领导，打破重叠的行政机构，精兵简政，组织起一个革命化的联系群众的领导班子”的伟大方针，加强革命委员会的建设，掌好权，用好权，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把云南省建成为红彤彤的毛泽东思想大学校。
中发[68]128号
一九六八年八月十日
云南省军管会宣传组翻印
一九六八年八月十六日
第二份是打印的，全文如下：
(二)中央首长的指示
中 央 首 长
对成立云南省革命委员会的重要指示
时间：一九六八年八月十一日晚七时四十分至八时十分
地点：北京人民大会堂三楼小礼堂
参加接见的首长有：总理、伯达、康生、江青、春桥、文元、富治、永胜、法宪、叶群、东兴等中央首长及玉成、肖力等同志。
被接见的有：云南代表团、中央办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云南班学员、昆明学习班部分学员、云南省军管会干部专案组等。
江青：欢迎同志们！同志们是从边疆来的，很不容易，我们热烈欢迎！现在开会，请总理宣读中央的批示。
总理：同志们，向你们学习，向你们致敬！我现在读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批示“照办”的文件。(见上述文件)
江青：请康老给我们讲话。
康老：向同学们学习！向同志们致敬！首先，我们热烈庆祝云南省革命委员会的成立。这个胜利是毛主席思想的胜利，是毛主席革命路线的胜利，是以毛主席为首、林付主席为付的无产阶级司令部领导云南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是云南无产阶级革命派和广大革命群众、解放军、红卫兵小将长期地艰苦地同党内最大的一小撮走资派刘少奇、邓小平、陶铸、彭德怀、贺龙、彭真、谭震林、李井泉、罗瑞卿、陆定一、薄一波、杨尚昆、安子文以及云南的代理人阎红彦、赵健民之流进行英勇不屈斗争的伟大成果。如中共中央批示中所说的，这一个伟大胜利宣告了云南地区阶级敌人复辟活动和垂死挣扎的彻底破产。
同志们，这个文件都发给同志们了。这个文件上有七个红字，就是：“毛主席批示：照办。”请同志们注意这几个红字。这个报告是经过伟大领袖毛主席批准的，并批示“照办。”请同志们认真研究一下。“照办”这两个字内容很丰富。“照办”是照什么办？不是照你们个人的意见，不是照八派的意见，也不是照砲派的意见，不是照哪一个人的意见，这个“照”就是照毛主席批示的，中央批示的全部意见，特别是中央批示的九条，都要照这个，不要照你那个各取所需。这个“照”字，你们要很好地研究研究，“照”字下边有个“办”字，办，就是执行了，要条条照办，不是照说，是办，不是只说不办，办也不是对你们有利的那一条就照办，对你们不利的那一条就不照办。要条条落实，所以办就是落实毛主席的伟大指示。这一条同志们也要注意了。到底能办不能办？这个要看了，要检验同志们了。到底是忠于毛主席还是不忠于毛主席，从这个“办”字上来检验你们。
刚才总理宣读了批示，大家热烈鼓掌，就是大家欢迎毛主席指示了，就是要照这个办了，要决心努力去办。现在我们开会宣读这个文件，这仅仅是开始，实际上，还有许多工作要做，这当中还会有曲折。同志们特别要注意。无论如何，要按毛泽东思想、毛主席革命路线，条条照办。
其次，中央的批示，实际上是九条。首先说两条路线的斗争；第二条，加强敌情观念；第三条，贯彻“七·三”布告、“七·二四”布告；第四条，清理阶级队伍；第五条，巩固和发展革命大联合和革命的三结合；第六条，就是要执行主席关于教育革命的最新指示；第七条，“拥军爱民”，加强军民团结和军队内部的团结；第八条，“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 ； 第九条，把革命委员会建设成为革命化的、联系群众的领导班子。
同志们，要条条照办。
云南的同志们，要加强敌情观念。云南地处边疆，面临美帝国主义、蒋匪帮、缅甸、印度、泰国反动派，而且据我们知道，国民党去年冬天召开的所谓“九届五中全会”对你们云南进行特务破坏工作，有个计划，而且，企图在云南搞“反共救国团。”
你们研究一下，你们过去不了解，搞宗派斗争，敌情观念不强。革命委员会成立后，大家要团结一致，共同对敌，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怎么办？那就是要大力宣传“七·三”布告“、“七·二四”布告，使受蒙蔽、受欺骗的群众觉悟起来，自己把坏人揪出来。而且要深入动员广大群众，依靠群众清理我们的阶级队伍，稳、准、狠地打击一小撮特务、叛徒、死不悔改的走资派，和一切反革命分子，不管哪一派，混进了少数敌人、坏人是有的，所以更需要你们执行中央的批示，要特别提高警惕，清理阶级队伍，把坏人、特务、叛徒揪出来，保障援越抗美的斗争。在云南，我们再三跟同志们讲，必须要有敌情观念，团结一致，共同对敌。此外，同志们对中央的批示，大家赞成了，这里边有个问题要解释一下，党内走资派，中央点了阎红彦、赵健民，有的同志问为什么不点李成芳？现在我解释一下：
一、中央有个方针，各省点名的时候，点名不要太多，现在已经一大串，已经不少了;
二、不点李成芳不等于说李成芳没有错误，李成芳的历史问题是要搞清楚的，还有些问题是严重的，不过，他与赵健民这个叛徒是有所区别的，还要继续调查。而且从这方面来看，在云南地区类似李成芳的问题，也不是李成芳一个人，要点就要点一大串，所以，中央研究是少点。这一点是需要同志们了解的。特别是八派，你们不要以为不点李成芳，我过去保李成芳保对了，你们保错了，砲派也不要以为不点李成芳，反李成芳反错了，没有点名，就不大高兴，你们也反对了。所以保的方面也好，反的方面也好，这两方面都提供了我们研究干部问题(的情况)，两方面都做了工作，所以同志们不要在这一问题上，引起宗派主义的情绪，引起争论。此外，同志们还应该知道，对进革委会的干部，也不能从宗派主义的情绪出发，这个代表我这一派，那个代表另一派，不要我这里少了一个，你那里多了一个，不能这样看待革委会的干部，不能这样看。进革委会的干部，是毛主席的干部，不应该用宗派主义的情绪去看，也不能用宗派主义去要求他们，也不能你支持我，我就什么都支持你，应该是，你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我就支持你，不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就不支持，因为他是代表云南两千三百万人民，不是代表哪一派的。所以，同志们要共同的在毛主席路线基础上，团结起来，共同对敌。我们应该按照中央的批示办，把云南办成红彤彤的毛泽东思想大学校。我讲的完了。
江青：请陈伯达同志讲话。
伯达：我没有很多话要讲，我呼几个口号：
毛主席亲自发动、亲自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胜利万岁！
无产阶级革命派和一切革命群众在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
的无产阶级司令部统一领导下，团结起来！
革命的大联合万岁！革命的三结合万岁！
庆祝云南省革命委员会成立！
庆祝云南省的革命群众在毛主席的“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拥军爱民”“共同对敌”的口号下，继续胜利前进！
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胜利万岁！
我们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岁！
江青：我们都预祝云南省革命委员会的胜利诞生！(现在散会)
[电话记录，以正式文件为准。]
(三)云南省革委会常委名单
第三份是打印的，全文如下：
云南省革命委员会常委名单
姓 名 单 位 职 务 性别 年龄 民族 家庭 本人 政治
出身 成份 面貌
谭甫仁 昆明军区 政 委 男 58 汉 中农 学生 党员
陈 康 昆明军区 副司令员 男 57 汉 贫农 农民 党员
魯瑞林 昆明军区 副司令员 男 57 汉 中农 农民 党员
段思英 十三军 政 委 男 51 汉 贫农 农民 党员
成泽民 十四军 副 政 委 男 49 汉 破落 学生 党员
地主
黎锡福 云 南 省 司 令 员 男 59 汉 贫农 雇工 党员
军区
左奎元 昆明军区 副 政 委 男 54 汉 富农 雇工 党员
后 勤 部
骈引丁 昆明军区 副参谋长 男 49 汉 富裕 学生 党员
司 令 部 中农
朱 刚 昆明军区 副 主 任 男 52 汉 贫农 店员 党员
空 指 王银山 云 南 省 副司令员 男 55 汉 贫农 雇工 党员
军区
周 兴 原 云 南 常务书记 男 63 汉 小手 店员 党员
省委 省长 工业
刘明辉 原 云 南 书记 男 54 汉 贫农 农民 党员
省委 副省长
张 克 原省工交 主任 男 49 汉 富农 学生 党员
政治部
刘 鑫 原省民 副厅长 女 52 汉 小官 学生 党员
政厅 僚
李一鸣 原省统计 处长 女 45 汉 破落 学生 党员
局人事处 地主
张恩璞 原省经委 副主任 男 46 汉 地主 学生 党员
黄兆琪 昆明工学院 研究生 男 26 汉 贫农 学生 团员
李 毅 昆明医学院 学生 男 26 汉 教师 学生 团员
杨树先 省建总公司 工人 男 33 汉 贫农 学生 党员
方向东 云南大学 学生 男 27 彝 贫农 学生 团员
刘殷农 市公安局 办事员 男 27 汉 职员 学生 党员
沈参雄 省物资局 办事员 男 30 汉 工人 学生
李积德 昆明机床厂 工段长 男 32 汉 贫农 工人 党员
杨 凯 省物资局 驾驶员 男 29 汉 工人 工人 团员
高振华 冶金机械厂 工人 男 31 汉 城市 学生 团员
贫民
段宝珍 昆明纺织厂 工人 女 27 汉 贫农 学生 党员
徐学惠 市百货公司 一般干部 女 27 汉 小手 学生 党员
工业
张炳林 交 通 厅 驾驶员 男 34 汉 下中 农民 团员
昆明总站 农
姜月生 农林学院 学生 男 24 汉 贫农 学生 团员
杨李岗 昆明西山区 党支部 女 60 汉 贫农 农民 党员
碧鸡公社 书记
黑荞母队
杨二顺 宣 威 县 党 支 书 男 56 彝 贫农 农民 党员
松林公社
九队
和茂林 丽 江 县 党 支 书 男 36 纳 下中 农民 党员
黄山公社 西 农
李莲俊 昆 明 市 革 委 会 女 20 白 贫农 农民 党员
西 山 区 委员
团结公社
杨继铭 省 建 总 技 术 员 男 28 汉 店员 学生 团员
公司
第四份是打印的，即：昆明市革委会常委名单。
段思英为主任，骈引丁、刘殷农等七人为副主任，其他成员不熟悉。名单略。
(四)职工的学习、讨论
省市革命委员会的名单，表明权力掌握在谁手里，当然是大家关注的重点。
军代表组织大家学习、讨论。
东方泥说：“原来中央文件说支持李成芳同志，后来说李成芳有错误，调离了云南，再后来说李成芳是坏人。在两派大职合协议的前一段中写道：‘揪出了阎红彦、李成芳、赵健民等一小撮叛徒、特务、走资派’。李成芳的性质是什么？不清楚。后一段中写道：‘要在毛主席最新指引下向党内最大的一小撮走资派’刘、邓、陶等点了十二个人的名‘及其在云南的代理人阎红彦、赵健民、李成芳等开展主动的、猛烈的进攻’这里李成芳的位置与赵健民对调了，这也是有讲究的，位置不一样份量不同。两派的大联合都要对等。这个协议是得到中央批准的，中央认可了这种处理。在中央‘关于成立云南省革命委员会的批示’中写的是‘同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刘、邓、陶等十三人(增加了薄一波)及其代理人阎红彦、赵健民之流，进行英勇斗争的伟大成果，是人民解放军驻云南部队‘三支’、‘两军’工作的巨大成就。’没有再提李成芳。关于这一点康老在讲话中有说明，问题的性质说清楚了，两个人都没有进革委员，但性质不一样。我们理解就行了。”
寇艺莲说：“是说清楚了，说八派‘你们保错了’，说砲派‘你们也反对了’ ”
“我们老百姓听中央的。砲派反周兴，周兴还不是进了省革委会。”展玉君说。
寸华兴说：“从省革委副主任的安排来看，部队领导、老干部、两派群众组织的代表，妇女代表，都是两派观点的各占一半。至于常委中，特别是部队领导中，两派观点是否平衡那就不一定了。有些人我们不太熟悉。”
“我详细地看过名单，当然是八派观点的占多数。”晁达比较了解部队的情况，“你越打他们，他们的观点越铁。”
这个“你”和“他们”指的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明白。
党令泽手拿常委名单一个一个地分析说：“进省革委会的都是两派中有代表性的人物，不管从那方面来分析，都是过得硬的，即使是英雄模范人物也是对等的。段宝珍是砲派的代表，昆明纺织厂正儿八经的产业工人；徐学惠是八派的代表，她所在的昆明百货大楼，曾经是八派的坚强堡垒。她更是全国闻名的英雄。她原是边境瑞丽县百货公司的出纳。一次匪徒冲进百货公司抢钱，她抱住钱拒死死不放。匪徒用刀砍她的双手，她仍不放，待救援人员赶来，钱柜保住了，但她的双手被砍断，脸部也被砍伤。后来她被送到苏联安的假肢。中央支持的两派都属于革命造反派，是国家职工，绝不是什么牛鬼蛇神、狗崽子……”
“是呐，”寇艺莲赶紧接着说，“杲建义是老红军。”
“七林旺丹是五十年代初在中甸剿匪的战斗英雄，被称为‘雪山雄鹰’。‘文革’中调到昆明。藏族干部说话直白，是就是，非就非，态度鲜明。不像王力说话圆滑，让两派各取所需。有人就对七林旺丹不满，要打倒他。”党令泽也搬出一个对抗。
一来一往没完没了。
晟翚拿着省革委会常委的名单说：“据称是昆明军区党委报的名单中，有两个在中央正式文件中没有，一个是郭超，一个是赵增益。说郭超有问题，那么赵增益呢？也没有进嘛！是不是也有问题呢？”
党令泽说：“支持八派的没有进省革委常委就是问题，大加辱骂；支持砲派的没有进常委就不是问题，这就是派性。”
杨诗云说：“从‘本报评论员？’的文章中可以看出，薛韬、黎韦、郭少川是支持八派的。这些领导干部都在分化，都是有观点的，他们绝不会盲从。支持什么，不支持什么；支持谁，不支持谁，都是经过慎重考虑的。过去我们并不了解这一点。”
东方泥说：“说郭超反周总理，真是笑话。正是周总理表扬了郭超‘说了真话’，才引起某些人恨郭超，要将他置之死地而后快。这叫做造谣勿需打草稿。”
马骉说：“说郭超执行了国民党特务云南组的反动计划，更是倒打一耙，无稽之谈。”
晁达说：“据说对郭超另有安排，咱们走着瞧吧！”
“我佩服这个鸟人。”宿大勇自从学到‘鸟人’这个词，就到处用，指着门友昰说，“看了省革委会常委名单，情况真被他说准了。平常学习时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子，想不到他还会动脑筋。说出一句话来别有用心。”
马骉笑着说：“不能说‘别有用心’。”
宿大勇带着疑问的眼神问：“咋的啦！我想不到的问题，他想到了，那不是‘别有用心’吗？”
马骉解释说：“‘别有用心’是指言论或行动另有不可告人的企图，不怀好意。我知道你是想说‘别具匠心’的意思。”
“什么心？”大勇问。
“‘匠心’，木匠、铁匠、泥瓦匠的匠……”马骉答。
“唉！不好！不好！”
“或者叫‘别具只眼’，一只两只的只，眼睛的眼。意思是另有一种独到的见解。”
“啊！这个好，我看不到的问题他看到了，比我多一只眼，三只眼鸟人。”
大家哈哈一阵笑。
八月十三日，整个昆明市一片欢腾，红旗如林人潮似海，几十万无产阶级革命派和全省各族人民以及解放军指战员，高举毛主席巨幅画像，手棒红彤彤的《毛主席语录》，汇集在检阅台前，锣鼓喧天，欢声笑语，热烈庆祝云南省革命委员会的胜利诞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