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成立省革命委员会
一、停火交枪炮
(一)云南两派达成“关于停火交枪、制止武斗”的协议
越是成立省革命委员会,两大派之间打得越是厉害，因为都是要打出一片有利于自己的和谈局面，像当年国共和谈的形势一样。已经有几个省成立了革命委员会，形势逼人。
一九六八年二月十三日，周总理、康老、江青、谢富治、叶群等中央首长，在人民大会堂接见了云南省驻军和两派赴京代表。接见时总理、康老、江青同志、谢副总理、杨成武代总参谋长都讲了话，传达了伟大领袖毛主席对云南人民的无限关怀。对云南省文化大革命作了极为重要的指示。在中央首长的亲切关怀和直接指导下，云南两派谈判代表在北京达成了“关于停火交枪、制止武斗”的协议及“关于恢复交通运输和保障邮电畅通”的协议。为了保证协议能够彻底实现，当中央首长接见时，双方代表在中央首长面前举行了签字。这次接见时，中央首长也指出：上面有坏人，有李成芳，有赵健民嘛！这就是坏人嘛！都应该揪。赵健民就是耍两面派的典型，同志们打倒赵健民，不仅要打倒赵健民这个人，要把他的两面派思想、叛徒思想彻底肃清。
昆明市南屏街、正义路上的大字报、小字报都是关于停火交枪，实行革命的大联合的消息。这是深得人心的举措，老百姓都希望安定团结。煤管局的八派《红炮兵》所创办的《战地黄花》小报，办得十分活跃，他们派出自己的记者上能通天，得到许多领导层的消息；下能走遍大街小巷抓信息，各种动态即时、新鲜，无所不包，倍受欢迎。《战地黄花》每期只能打印500份，每天早上人们排长队在煤管局门前等这份小报，当然绝大部分是八派观点的群众。
二月十四日凌晨北京传至昆明的电话：停火交枪协议规定，双方保证于二月十六日起在全省范围内无条件立即停止武斗，停止以任何形式的武装进攻。禁止随意鸣枪。如有再挑起武斗和进攻对方，由该派对武斗后果负完全责任。双方所有武器弹药和其他武斗凶器，限于二月二十三日以前全省封存完毕，限于三月四日以前按指定地点全部上交军管会，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留一枪一弹。切实执行六六通令，严禁打、砸、抢、抄、抓。双方将所有扣留人员限于协议签字生效起立即释放，十天内必须无条件释放完毕。不得以任何借口动员外地区外单位人员到本单位参加武斗，不准挑动农民、民兵参加武斗，双方应立即撤消一切武斗组织，现集结昆明和其他地区的外地、外单位人员应迅速动员他们回去抓革命促生产……。这一消息广播以后，全市人民欢欣鼓舞，奔走相告。
但是仍有零星的枪击事件，甚至还有打死人的。
二月十七日晚上北京传至昆明的电话，罗元发同志指示：封枪要放到可靠的地方，不一定在本单位存，防止被坏人重新抢走破坏。
停火交枪协议签字后，北郊《11·8》等八·二三团队组织，为了拥护停火协议，响应中央“打回老家去，就地闹革命”的号召，近日成立了“北郊联络站”，积极筹划回厂抓革命、促生产的有关事项。
省人委各厅局驻春城饭店临时办公处,《红炮兵》在停火协议生效前三小时，封存第一批枪枝弹药，十八日六时全部枪枝弹药封存完毕。守卫在水利厅的《红炮兵》于十七日完成全部枪枝弹药的封存工作。
伟大领袖毛主席接见人民解放军北京卫戍部队和在京“三支”、“两军”的指战员代表时，十分关切地问谢副总理，云南的问题解决得怎样了？两个协议执行得怎样？毛主席看了两派的决心书以后，指示要落实。这是毛主席对云南人民的最大关怀。
二月二十一日为贯彻落实中央首长指示和两派达成的协议，在省军管会领导下，八·二三派、砲兵团派三方各派七人共同组成停火交枪监督小组，军管会由鲁瑞林、朱刚、宋健同志分任正副组长，八·二三派由王林任组长。并已组成恢复交通邮电监督小组。
二月二十三日，昆华医院八·二三战士和革命职工于下午三时已将全部枪支弹药交军管会指定的部队，并举行了交枪仪式。
西郊向阳兵团发出返厂抓革命促生产的严正声明。要求军管会派执勤部队进驻该地区。声明说：向阳地区三万余革命职工坚决响应中央号召回厂抓革命促生产。要求外单位人员必须立即撤出。并提出由军管会、向阳兵团、砲兵团组成专案小组，对该地区各厂矿遭受打、砸、抢损失进行调查登记。
农林学院八·二三战斗兵团出版专刊围剿派性，向八·三三的派性开炮。
二月二十四日，罗元发司令员由北京来电指示说：收枪是阶级斗争问题，不是那么简单，要做艰苦细致的政治思想工作，要大讲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要坚决执行协议，不能动摇，要防止反复，要坚决反对两面派，对执行协议好的要进行发扬，要提高革命警惕性，防止敌人捣乱。对坏人要抓，一般问题进行教肓，教育好了可以放，严重的，由政法机关进行处理。要维护解放军的威信。对于有些单位，有些人藏枪不交，不听话，拒不交出的要釆取专政措施……。
二月二十五日，邮电八·二三兵团发出公告说：在中央首长的亲切关怀下，云南日报两派达成协议，从三月四日起云南日报将正式复刊。现在贵阳、成都代印的《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参考消息》等三月四日起由昆明印发。全市各邮电支行(所)即日起开始办理订阅手续。
省公安厅两派在军代表及执勤部队大力协助下，通过谈判于二月二十五日实现了革命的大联合。
二月二十六日，八·二三无产阶级革命派在东风体育馆召开了“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为人民立新功誓师大会”。昆明军区鲁瑞林副司令员、云南军区王银山副司令员、空指刘懋功主任和崔政委及砲兵团主要负责人方向东同志应邀出席了大会，并讲了话。大会一直在热烈友好的气氛中进行。
八·二三派第一、二、三防区的自卫武器首批交给解放军执勤部队。海口200号八·二三“大联”交出由外地运来做X号新产品试枪需要的子弹48万发。(大联收到后负责保管一弹未耗)。
中央毛泽东思想学习班云南班，今日全面实现革命的大联合，两派谈判代表已把派性的告状材料统统清理烧毁，决定立即组成审干小组，通过围剿派性的战斗学习，已达成云南两派革命群众组织的大联合协议。
八·二三无产阶级革命派第五、六防区全体战士坚决执行协议，于二月二十七日已将封存的枪支弹药交给执勤部队。
砲兵团派在云南大学体育场召开大会，军区首长鲁瑞林、刘懋功、王银山、崔文斌等同志出席参加大会，并发表了重要讲话。八·二三派主要负责人黃兆琪同志也应邀参加大会并讲了话。杨凯代表砲兵团派在会上发出呼吁：决定二月二十九日撤出新华山，三月一日撤除各制高点及广播等等。到会八·二三派代表表示坚决支持。
省人委新华山各厅局两派组织开始接触。省人委八·二三联合司令部与砲兵团派省人委联合兵团商定，今日各派代表三人在军管会机关组办公室，对新华山问题进行了初步商讨。
(二)部分单位庆祝革命的大联合
为了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实现革命的大联合，新华山各厅局八·二三《红炮兵》已组成谈判小组与新华山砲兵团派进行谈判。
昆明铁路局两万余名革命职工、家属及驻军在检阅台隆重召开大会，热烈庆祝两派实现革命大联合。军区首长鲁瑞林、刘懋功、王银山等同志及昆明两大派代表出席了大会。庆祝大会首先宣读了国务院、铁道部及省军管会的贺电。鲁副司令员、杨树先(八派主要负责人之一)、方向东(砲派主要负责人之一)及铁路军总代表、驻军首长等先后致了祝词。会场群情激昂，掌声雷动，不断欢呼毛泽东思想的伟大胜利。会后举行了庆祝游行。
三月一日，市蔬菜公司无产阶级革命派在联合举办毛泽东思想学习班的基础上，最近双方为恢复市场正常秩序，搞好蔬菜供应，经过协商达成了“抓革命促生产”的协议。
市人民银行根据中央2·18指示精神，联合宣告自三月一日起退出两大派，今后除参加省市革委会及两大派联合召集的革命活动外，凡是某一派单独召集的活动，概不参加，两大派也不得干预银行内部问题。
云南日报毛泽东思想《全无敌》战斗兵团和毛泽东主义《新闻兵》造反团三月一日签订革命大联合协议。军区首长和两大派代表都出席会议并参加了签字。
在围剿派性的战斗中，《战地黄花》编辑部全体工作人员抱着为人民立新功的决心，初步检查了自己的派性，三月一日将检查公开发表，交给群众批评。
三月二日砲兵团派负责人方向东和八·二三派负责人黄兆琪、300号“刘向东”兵团负责人章世祖、200号“大联”负责人刘志宏等同志，到海口地区传达贯彻中央指示，竟遭到海口地区砲团内一小部分砲人的无故围斗。对这一小部分砲人公开破坏两大派达成停火交枪协议的行为，当场受到广大群众的严正驳斥，在解放军的大力协助下完成任务安全返昆。
在全面落实伟大领袖毛主席最新指示的高潮中，云南印染厂革命委员会诞生了。在庆祝大会上军管会代表作了重要讲话，黄兆琪和杨凯分别代表八·二三和砲兵团表示热烈祝贺。
三月三日，全省十五个专县无产阶级革命派向全省人民发出紧急呼吁：彻底揭露赵健民反革命集团操纵《滇挺》在滇西犯下的滔天罪行，揪出后台，向赵健民反革命集团讨还血债。坚决拥护军区党委和军管会对《滇挺》的决定和通令，彻底粉碎赵健民反革命集团。
三月四日，市公安局两派通过谈判，实现了革命大联合。上午召开庆祝大会并举行了游行。
市财贸系统两派在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基础上实现了革命的大
联合，三月四日中午在检阅台召开庆祝大会，会后举行盛大游行。游行队伍锣鼓齐鸣，鞭炮震耳，两派战士不断振臂高呼“打倒赵健民”“打到李成芳”的口号。
(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昆明八·二三无产阶级革命派、毛泽东主义云南无产阶级革命派，于三月四日在北京签订了“关于抓革命，促生产，打击反革命经济主义的协议”和“拥军公约”，罗元发同志参加了签字仪式并讲了话。
街上有大字报披露：截至三月四日昆明两大派已交枪17890支，各种炮210余门，子弹980多万发，炮弹8000余发。还有许多炸药、爆炸物等。
这肯定还不是全部上交的枪炮。从这一点上也就不难看出云南武斗的规模和残酷。
千折南说:“我们单位各《红炮兵》战斗队既没有抢枪,也设有搞武斗。我们是按毛主席重要指示行事的。”
二、中央又出了大事
(一)杨、余、付事件
千折南发给《飞鸣镝》战斗队一份铅印的《红体兵》学习资料。大家详细地阅读了中央首长的讲话及命令,全文如下：
中央首长重要讲话
地点：工人体育场
时间：一九六八年三月二十七日下午
陈伯达：请总理讲话。
周总理：同志们现在宣读命令。
根据毛主席、林副主席的决定：
(1)杨成武犯有极严重错误，决定撤销其中国人民解放军代总参谋长的职务，并撤销其中央军委常委、中央军委副秘书长、总参党委第一书记职务。
(2)余立金犯有极严重错误，又是叛徒，决定撤销其空军政治委员、空军党委第二书记的职务。
(3)付崇碧犯有严重错误，决定撤销其北京卫戍区司令员职务。
此命令发到团，传达到全体指战员。
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
一九六八年三月二十二日
同志门，战友们，现在宣读第2道命令。
根据毛主席、林副主席决定：
(1)任命黄永胜同志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
(2)任命温玉成同志兼北京卫戍区司令员。
此命令发到团，传达到全体指战员。
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
一九六八年三月二十二日
(二)中央首长的讲话
中央首长们的讲话比较长，现将其核心内容摘要如下：
江 青 同 志 讲 话
无产阶级革命派同志们，人民解放军指战员同志们，红卫兵小将们，问同志们好，向同志们致敬！
(众：毛主席万岁！向江青同志学习！向江青同志致敬！)
今天开这个大会，是因为有的同志要求我们解答一些问题，我们也有些事情要当面亲自告诉同志们。
目前已经有十八个省市成立了革命委员会，等着中央批准的还有四个省，其它的正在酝酿着要到北京来。预计在五一节以前基本上各省市成立革命委员会，这是大喜事，这是毛主席革命路线的伟大胜利。(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胜利万岁！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同志们，我是个普通的共产党员，是毛主席的一个小学生，是革命群众的小学生，工作得也不多，学习也不比同志们好，(向江青同志学习！致敬！)但是我努力紧跟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尽我自已所能来工作，来和同志们所共勉的。没有天生一贯正确的人，我也并不是一贯正确的，也犯过错误，也有许多缺点，我错了同志们炮轰我！写大字报都可以，(向江青同志学习！致敬！誓死保卫江青同志！)现在有的学生说是要油炸我绞死我，等到我空了的时候，我就亲自去叫他油炸我，绞死我。(江青同志笑！)(誓死保卫江青同志！谁反对江青同志就打倒谁！)那些自封一贯正确的人是不对的，是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我个人对许多事物，许多人都有一个认识过程，对于两面派、阴谋家、个人野心家是需要一个认识过程的，而我们在毛主席身边工作的人，尤其不能随意怀疑一个人，这样谨慎地观察。
现在要和同志们讲一讲二月逆流问题，去年二月以黑干将、叛徒谭震林为代表跳出来替他们翻案，因为这个斗争是在很小的范围内进行的，广大群众是不知道的，因此别有用心人就蒙蔽革命小将、革命群众，颠倒黑白，说什么谁反对余秋里，什么就是反对总理，就是反对毛主席，真是颠倒黑白。(粉碎二月逆流新反扑！打倒谭震林！)事实上余秋里是贺龙的心腹，但是主席伟大、宽宏，要一批二保。复辟就搞起来了，而且说他是一贯正确，这对不对？(不对)对余秋里要一批二保，这是我们的毛主席告诉我们的，我们现在还是要作，但是革命小将就不要上他的当了。二月逆流它的主要矛头是针对着新生的革命委员会的。在我们伟大、英明的领袖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副主席的领导下我们击溃了他们，彻底粉碎了他们(口号)在去年四、五月间又出现了左倾冒险主义或者叫极“左”、形“左”实右，它的头面人物叫王力、关锋、戚本禹，(打倒王、关、戚)我们过去不知道他们是刘邓的黑爪牙，他们是刘邓安排在我们革命队伍里的钉子，(打倒刘邓黑爪牙王、关、戚！毛主席万岁！)他们打着红旗反红旗，到处招谣撞骗，不请示不报告我们，封锁我们，架空我们，耍阴谋，干了很多坏事，我们因为他们是黑爪牙把他们端出来，挂起来，不要干扰毛主席的战略部署，但是有人又企图利用这样的事情来否定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否定革命群众、革命小将的功勋，来否定中央文革。(誓死保卫中央文革)因为他们是打着“红旗”反红旗的角色，势必蒙蔽一部分群众，这样我们对他们采取非常谨慎的政策，采取分割政策，王关分割不开，戚本禹作法不同，因此分别开来一个时期。去年十一月我在文艺座谈上的讲话就是不指名地批评戚本禹，他勾结着杨成武，他们勾结很早了，我们不知道，勾结着余立金、付崇碧，他们企图在群众面前造成说中央文革出了坏人了，来否定中央文革，这意味着什么呢？(打倒二月逆流的新反扑！)而且这些坏蛋都是中央文革端出来的。(伯达：主要是江青同志端出来的。)我认为不应该归功于哪一个人，应该归功于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归功于革命群众、归功于伟大的人民解放军。有一篇文章叫做“大树特树毛泽东思想的绝对权威”，这篇文章我反对两次，也是主席的教导，但是不听，一定要登，其实就是要大树特树杨成武的绝对权威。他当面给我们装做一派革命的样子，背后耍阴谋，搞小山头，搞极小极小一个山头，而不是搞中国的大山头，世界革命的大山头，他招降纳叛。在三月八日付崇碧不得中央文革负责同志的允许，开了两部汽车擅自冲入中央文革所在地，同志们！这是什么问题？当场我们坚决抵制了他，严肃地批评了他，那一天以后，杨XX忽然间说：病了。其实，他在背后天天开会，天天在那里搞阴谋，要夺空军的权。余立金是个大叛徒，要用余立金夺吴法宪的权，(打倒余立金)要夺北京市革命委员会主任谢富治同志的权，搞了一系列的夺权都被我们识破了。以上我说的这些坏人，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是妄图扭转历史的车轮，搞资本主义复辟。我相信广大人民、广大的指战员、红卫兵小将绝不会跟他们走的。
康 生 同 志 讲 话
全北京市的工人同志们，贫下中农同志们，大中学的学生们，革命的教职员工同志们，各机关的革命干部同志们，红卫兵小将同志们，伟大的人民解放军指战员同志们，向你们致敬！我完全拥护宣读的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的命令。这个命令是根据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副主席的英明指示作出这个决定的。
在文化大革命中，有许多材料，有无数事实，无数的证据证明了杨成武是一个资产阶级阴谋家、两面派、两面三刀、口是心非、口蜜腹剑的阴谋家，正如我们的副统帅林副主席讲的他反对罗瑞卿是假的，他本身就是罗瑞卿分子，他反对彭罗陆杨是假的，他本质就是彭真的亲信分子，彭真的黑邦分子，他反对贺龙是假的，他实质上是依靠贺龙，继续贺龙的路线，去夺取我们人民解放军的军权，夺取空军的大权，他表面上也反王关戚，但实际上他是王关戚的后台，伙同戚本禹一起整江青同志的黑材料，他指使付崇碧冲击中央文革。杨成武这个两面派勾结叛徒余立金反对吴法宪同志，要夺取人民解放军空军的大权，他勾结付崇碧妄图夺取北京市革命委员会大权，他企图夺取广播电台，解放军报及中央的人民日报的大权。
刚才江青同志讲了二月逆流的问题，我稍微补充一下，二月逆流是1967年2月中旬到3月中旬的一个极小范围內所发生的一股反动逆流。当时是在党中央十一中全会粉碎了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以后，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入到了向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夺权的新阶段时，在夺权与反夺权的阶级斗争中，叛徒谭震林的手（原文如此——笔者注）和他的一小撮人出来了，他们坚决支持刘邓路线，疯狂地，肆无忌惮地向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进攻，向坚决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的中央文革小组，文革小组的组长陈伯达同志，副组长江青同志发起一个新的反扑，他们恶毒地攻击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他们並且也反对了二十几年前的毛主席领导的伟大的延安整风运动，恶毒地向着毛主席、林副主席进攻。在这中间，谭震林这个叛徒，这个二月逆流的黑干将，竟敢向党威胁，在会议中他要……(原稿不清)並且声明砍掉他的脑袋、坐牢……(原稿不清)也要斗争到底。在二月逆流的反动活动中，其中提到了什么延安整风运动，否定延安整风就是否定毛主席几十年来的正确领导，就是要为王明路线复辟，就是否定中国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否定中国全国的解放。这次揭露了杨成武、余立金、付崇碧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胜利也是毛泽东思想的伟大胜利。(口号)刚才江青同志讲了，钻进中央文革的刘邓分子王、关、戚企图把矛头向着无产阶级司令部，向着中央文革。王力是个什么人呢？王力是个国民党，王力是执行邓小平、王家祥“三和一少”路线的积极分子，他在1962年的莫斯科裁军会议上就实行邓小平的“三和一少”路线，得到了赫鲁晓夫的欣赏，要送给他金质奖章。关锋、戚本禹他们是什么人呢？他们是彭真的亲信。我介绍一下，黑帮反革命叛徒彭真收买关锋、戚本禹。向他们联络，请他们吃饭。这些变色的小爬虫，就感恩戴德。在1964年1月27日戚本禹也代表关锋给彭真一封信，他赞扬叛徒彭真说：“彭真是平易近人”，“善于诱导的作风”，诱导到反革命的作风。这些事情我们过去是不晓得的，在文化大革命中间揭露出来了，特别是江青同志先将王关，后将戚本禹的问题揭出来，这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胜利，也是中央文革、江青同志的巨大功绩(口号)。
陈 伯 达 同 志 讲 话
我完全拥护我们伟大领袖、伟大统帅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副统帅的英明决策和对军队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重要指示，所作的决定和所下的命令。
我们正处在一个完全新的伟大的革命斗争中，这个伟大的斗争就是毛主席亲自领导的、亲自发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个伟大的革命在中国历史上的伟大作用，在人类历史上的伟大作用，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史上的伟大作用将会逐步地为人们突出出来。这个大革命已经进行快两年了。经过几个大的战役，经过了几个大的回合，这里不说还有一些小的回合。
现在大概可以说第一个大回合，就是打倒彭、罗、陆、杨，在这个回合的战斗中我们在毛主席的领导下，胜利了。第二个回会，打倒刘、邓、陶，在这个回合斗争中，我们在伟大领袖毛主席领导下胜利了。第三个回合，就是击退了去年二月所兴起的二月逆流，这是以谭震林为代表的一些企图复辟资本主义野心家发动的，在毛主席的领导下，把这个二月逆流击退了。第四个回合，是击退了刘邓陶的小爪牙关锋、王力、戚本禹，这些傢伙是变色的小爬虫，他们用各种办法钻到我们无产阶级的队伍中来，做了许多坏事，但是我们在毛主席的领导下，把他们打倒了，把它们挂起来了。第五个回合的战斗，就是揭露了杨成武、余立金、付崇碧的反革命阴谋，把它们打倒了。
我们在前进中，我们在胜利中，我们紧紧团结在伟大导师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领导下
。我们的在世界历史上没有前列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是无敌的！
周 总 理 讲 话
北京市的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同志们！北京市工人同志们！贫下中农同志们！职工同志们！红卫兵小将们！我们解放军的指战员同志们！我向你们致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敬礼！
我完全拥护刚才宣布的命令，这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副主席的决定，我们要坚决拥护坚决执行！我完全拥护和同意江青同志、康生和伯达同志的重要讲话，他们都传达了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和林副统帅的声音，我们坚决支持！坚决照办！
这次揭发的杨成武、余立金、付崇碧几个人所犯的极其严重的错误绝不是偶然的，是阶级斗争在党内的反映，是两条路线斗争的继续。他们这次所犯的极其严重的错误这本身正如刚才江青同志和其他同志所说的，所犯的是山头主义、宗派主义的错误，犯的资产阶级个人野心家、两面派的错误，是犯的反毛泽东思想的言行特别是他所发表的那大树特树绝对权威是树立他个人的权威，不是树立我们伟大领袖的权威，刚才江青同志已经说的很请楚。我们在这个地方要说一下，山头主义宗派主义是最不利于我们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在毛泽东思想的原则基础上团结起来的。二十多年前，毛主席曾说过，当然我们战争也有各个根据地，不在一起，所以当时要承认山头，照顾山头，最后要消灭山头。现在我们全国解放十八年多了，山头早已不存在了，杨成武几个人还搞小小的山头主义，那是痴心妄想，正如江青同志说的，我们现在指的是中国的社会主义大山头，要走向全世界共产主义大山头。我相信我们人民解放军，刚才江青同志所说的是毛主席亲手缔造和抚育起来的，是林副主席亲自指挥的，有着革命光荣的传统，经过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锻炼，是久经考验的，是建立功勋的，绝不会跟着少数人搞山头主义走，搞宗派主义走，并且相信只要伟大领袖的一声号召，任何一个小山头都会垮下来的。我相信跟着杨成武、余立金、付崇碧走的只有少数几个人，还有一些人是盲目的山头主义、宗派主义者，只要一旦觉悟过来，那就和他们划清界线，承认错误，就会回到我们队伍里来，站在毛主席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上，好好改正错误。至于广大的指战员，是跟这件事没有关系的，不管当年我们的部队是从哪个根据地来的，现在你们还不都是劳动人民的子弟兵，是毛主席的队伍，分什么彼此呢！不要这一个翘尾巴，那一个灰溜溜，这是不对的，我们都是毛主席的好战士！好部队！尤其是北京卫戍部队，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立过很大的功劳，保卫了一千三百万红卫兵，保卫首都的安全，保卫了毛主席领导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进行，我们希望你们今后还要立新功！
夺取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全面胜利，收复台湾，我们就应该很好地按照今年元旦社论，得到毛主席林副主席批准的五条任务，好好地来进行学习，这就是第一，我们要办好毛泽东思想学习班，要提高我们毛泽东思想水平。第二，我们就在这个学习班的基础上，把全国二十九个省市争取在五一前统统地成立了革命委员会。在这个里头，我们应该强调的就是要看到两条路线的斗争，尤其现在把革命大批判搞得更好，就是刚才说的党内一小撮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刘邓陶，尤其在各地方的代理人，各部门的代理人，把彭德怀、贺龙，把反动的二月逆流的干将谭震林这一伙人，把刚才说的杨成武、余立金、付崇碧等阴谋家，同样批臭批倒批垮。第三，我们要强调拥军爱民，民爱军，军民一致嘛！第四，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接见今天在场的很大数目是我们的工人同志，我们的责任很大，不仅要把革命抓好，在革命的原则基础上要联合好，搞好生产，不能缺席，不能旷工。要真正把我们的生活搞得更好，因为我们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要解放广大的人民。一九六八年，北京的生产不管是农业、工业、交通运输，也要在全国树立一个榜样。第五，各个单位根据已经有了的革命委员会或者革命小组的组织来进行整党，要把所有的单位的革命队伍好好整理一下，把坏人清理出去，迎接我们将要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的九次代表大会。
(三)人人表态,谈认识
大家在学习了中央的命令和中央首长的重要讲话以后，人人都表态坚决拥护。
人人表态以后，讨论不起米，因为杨、余、付也好，王、关、戚也罢，跟云南的问题，跟云南两大派的问题关系不大。
还是宿大勇提了问题：“怎么这么多叛徒，刘少奇是叛徒、谭震林是叛徒、余立金是叛徒、彭真是叛徒，这些都是党和国家的高级干部，过去为什么没有发现？让他们窃据这么重要的职务。为什么没有他们叛变行为的具体材料？”
“江青同志说了嘛！他们打着红旗反红旗，而且在毛主席身边工作的人，尤其不能随意地怀疑一个人。认识人要有一个过程。”晁达解释说。
“高级领导人的问题，是由中央审查的，我们听中央的，中央的决定我们坚决拥护不会错。”晟翚说。
宿大勇大惑不解地说：“你们这话等于白说。”
散会以后，宿大勇搂着东方泥说：“走，现在还早，到我那里去坐坐，吹吹牛。”
吹的还是刚才的话题。
东方泥说：“四位中央首长的讲话各有侧重，在用词上也略有不同。中央命令说余立金‘又是叛徒’，说付崇碧‘犯有严重错误’前面未加‘极’字； 江青同志说：‘去年二月以黑干将、叛徒谭震林为代表跳出来替他们翻案’；康生同志说：‘这次撤销杨成武的职务，撤销付祟碧的职务，打倒余立金’你看，用词不一样。康生同志还说‘黑帮反革命叛徒彭真收买关锋、戚本禹’。江青同志说：‘革命小将送来了大量的材料，但是我们为了慎重，还是成立了专案审查委员会小组，拿到他们确切的证据。’具体材料是中央掌握的，是否公布，公布什么内容，公布到哪一级，有待中央定，要毛主席、林副主席首肯。我们老百姓当然只能是听中央的。我们不了解情况，我们也没有资格去调查。小将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去调查，也是有专门的组织，是直接由中央文革掌握的。
“我这里想说的是周总理的讲话。江青同志、康生同志都点了叛徒的名，周总理讲话略有不同的是：第一，周总理没有点谁是叛徒的名，留有余地；第二，周总理着重讲了山头主义，而且首先指出‘刚才江青同志已经说的很清楚。’周总理是在江青提出的山头主义的基础上作了更深入的阐述，而且反复强调了这一点，这一点很重要。因为江青是毛主席身边的人，尽管周总理也能经常见到毛主席，但那是工作中要汇报，要开会时才能见到，而江青则是回家，更经常、更直接、更亲近地与毛主席在一起，是更能领会和理解毛泽东思想的人，可以说她的话在一定程度上能代表毛泽东思想。而且周总理有一段较长的话介绍了‘江青同志的奋斗生平’，‘特别是三十年代，她初当青年党员的时候，就遇到判徒、假党员、坏分子、国民党反动派对她的迫害’，她在那个时候‘写出的文章是战斗的文章，值得我们学习的文章’，‘从抗日战争的初期，江青同志到延安成为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亲密战友，勤恳的学生，她确实是紧跟毛主席的。’‘在战争岁月里，还参加了我们的解放战争。'‘一九六四年的戏剧革命，八个样板戏到今天还是光辉灿烂！’‘在一九六六年，彭真起草的那个二月黑提纲的时候，林副主席委托江青同志所完成的在人民解放军进行的文艺座谈纪要发表的同时，你们看看，鲜明的对照，一个黑的，一个红的，多么鲜明的对照啊！光辉的纪要值得我们大家学一学’。‘在中央文革里边，江青同志非常严格地要求自己，也是严格地要求同志，用毛泽东思想的尺度来考查每一个同志，来分析敌我的界限，当着是同志的时候，她非常诚恳热心地帮助同志，当着判明是坏人的时候，她就敢于勇敢地把他端出来，这种精神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所以我们要向江青同志学习，向江青同志致敬！(江青：向总理学习，向总理致敬！)我不敢当，我还要学’。我认为有了这个基础，就不怕别有用心的人钻空子。周总理讲话考虑得很细很深很周全，这就是他的超人之处。
“那么，周总理是如何更深入地阐述了山头主义的呢？首先，山头主义是历史形成的，战争环境形成的，要承认山头，照顾山头，最后要消灭山头。第二，我理解，现在还搞山头主义，是严重错误，但还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要认清其危害，转变立场。第三，不要搞扩大化。山头不是一个人搞得起来的，下面要有大量的群众和相当数量的干部才能形成山；上面有头，下面才有凝聚力。消灭的是山头，而不是把整个山都铲平。所以周总理说：‘广大的指战员，是跟这件事没有关系的！’特别强调北京卫戍部队保卫了红卫兵，保卫了首都的安全，保卫了毛主席领导的文革。这是讲政策。第四，‘不要这一个翘尾巴，那一个灰溜溜’。我国是武装夺取政权，走的是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从不同根据地来的是客观事实，要防止新的山头主义。这是讲要好好学习，自我革命。第五，任何人要是搞山头主义，只要伟大领袖毛主席一声号召，小山头都会垮下，这是讲矛盾的转化，敲警钟。”
宿大勇说：“总理的讲话比较慎重，不轻易给这些高层领导人下叛徒的结论。”
东方泥微微地摇摇头说：“你可以这样理解，但不能在公开场合这样说。”
“咋的啦！”
“你这么一说，岂不是说江青、康生讲话不慎重，轻易给高层领导人下叛徒的结论了。诬陷中央首长是什么罪？轻者进监狱，重者枪毙，你信不信？”东方泥小声地解释道。
“那是，那是。”大勇的声音也变小了。
“中央首长的讲话，迅即传遍全国，大家都要学习、讨论、表态，但各人的心得和体会绝不会都一个样。有些看法和想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周总理没有点谁是叛徒是事实，但为什么不提，只能意会。也许是因为周总理前面已经说了‘我完全拥护和同意江青同志、康生同志和伯达同志的重要讲话’，不必再重复点名了呢？我们对中央问题的表态和言行要考虑副面影响。周总理的言行就是我们的表率。周总理对上层人物最了解，对问题看得最细最深最透。周总理为什么要剖析山头主义呢？因为这是文革内斗的要害。”
“防止新山头主义不是防老百姓，也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嗯，你老兄接受能力还是很快的。你的性格很直爽，这是优点。是我把你教坏了。”
“耍阴谋诡计、两面三刀、造谣诬陷那才叫做坏。言行注意副面影响不能说是坏。你们这些知识分子遇事小心都是逼出来的。”
“今天我们是私下交谈，不能外传。”
“你放心吧！我不会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