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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这是为什么?》第七章 全面内战 (九)砲派要肃清薄一波和李成芳的影响 (十)夫妻打派仗,军代表被杀害

(2025-12-10 09:03:47) 下一个

九、砲派要肃清薄一波和李成芳的影响

(一)东川告急、砲派有人反戈

十一月十九日,东川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指挥部赴昆战友,组织街头宣传,介绍东川情况,痛述死里逃生的经过,愤怒控诉党内走资派赵健民、张力雄、朱XX,操纵砲派“新东川”屠杀东川革命人民的滔天罪行。

李清祥写给在砲派学习班的全体干部的一封信,信中讲述了他自己的亲身体会,并告诉大家不要再受奴隶主义的支配了,应该勇敢地起来造赵健民等人的反,为维护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立新功。

原砲派常委,昆医三七砲师负责人XX贴出一篇题为《这究竟是为什么???》的揭发大字报,记述了七、八、九三个月走资派赵健民、张力雄之流操纵砲派血腥镇压春城革命人民的大量罪恶事实。文中写道:“通过血的教训我从幕前幕后看出了砲派一系列问题……发觉某些面目不清的当权派,与我们的某些负责同志已经结成了生死与共的连环保,说难听点结成死党的关系。”

会泽县人武部李XX,伙同以礼河砲团新东川联络站,会泽红色总部、会泽公检法,昆医三七砲师,昆明医校联指,曲靖红八·二七等,武装占领会泽后,今日贴出“告示”,宣布会泽县砲管。

云南八·二三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指挥部举办的《春城风暴》第九十期发表了昆明八·二三无产阶级革命派、砲三司、制止武斗委员会,联合刊载《讨伐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赵健民的檄文》并发表了省市机关原科处长以上干部九百一十三人在打倒赵健民大会上的联合发言。

这个发言历数了赵健民自文化大革命以来,反对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攻击中央文革;拉一派,打一派,武装一派,消灭一派;密谋策划武装强占新华山,公开提出“武装保卫昆明”的反动口号;提出“打通西线,控制马街”;策划抢夺军用武器;煽动欺骗支边工人,破坏国防建设等等。这些内容都是过去揭发过的,是众所周知的,拿到这分传单的人感兴趣的是,都是些什么人签了字。属于省一级的领导干部大概有五、六个,更多的是处一级的。这些干部在“文革”中一般都未明确表态,但倾向性是有的,这一次选边站队了,明确表态。九百多中层干部表态,这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是能够左右形势的力量,大家都十分关心。“飞鸣镝”战斗队的几个人点着人头数,218号信箱系统的有18个处级干部签了名。但大家奇怪的是218号信箱机关的处级干部一个也没有,怎么回事,是不知道而漏掉了吗?好在大家心里都有数,除了物资处长不表态以外,其他的处长都亮相了,八派观点的占大多数。东方泥还注意到,由于工作联系和“四清”工作队认识的外系统处长有好几个也在名单上出现了,感到志同道合的人多一些总是好事。

(二)李再含点了一把火

李再含同志就云南问题发表“重要讲话”,在讲话中他说:“云南要肃清薄一波的影响,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有的人跟薄一波有特殊感情和不寻常的来往,今天提醒你们要特别注意肃清薄一波的影响”等等。砲派大量转抄李再含的讲话,大字报贴满街头。

昆明八·二三无产阶级革命派在东风体育馆召开“形势报告会”,请空指驻昆部队政委崔文斌同志作形势报告。

昆明八·二三教育兵团、八·二三教联、中联站、中学砲三司等组织在检阅台召开了“愤怒声讨赵健民、张力雄之流破坏复课闹革命罪行大会”。会后举行了示威游行。

全城出现砲团写的“打到薄一波死党李成芳”,“打倒大叛徒李成芳”及“李成芳是刘少奇的黑爪牙”等大标语。

十二月五日军内一些人用“昆明部队司令部、政治部、后勤部机关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名义发表了“关于彻底揭发批判薄一波的死党李成芳罪行的声明”。这一“声明”印制精美,发出后,大街小巷到处张贴,十分引人注目。

附中八·二三《还我长城》发出“就云南问题问李再含同志几个为什么?”的传单,提出为什么李再含要说“特别” “尤其”要在云南肃清薄一波的影响?为什么李的讲话被砲派称为“向李成芳资产阶级司令部开火的总动员令?”提出李再含如何对待中央关于各级军区一律不开展四大的指示?

昆明部队《三红》发表题为“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不许破坏部队稳定”的文章,指出所谓昆明部队三大机关无产阶级革命派《12.5》声明是妄图把人们的视线集中到军队,使部队动摇,掀起一场大波,给中央施加压力。

近日砲派在市内四处打枪,弄得人心惶惶,空气日益紧张。各小学正式宣布停课、中学军训团也宣布停课两周。

连日来云南军区内某些人以肃清薄一波影响为名,在军内揪起斗军队领导干部的高潮,疯狂破坏部队稳定,对抗“11·14”通知。对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领导同志,实行摧残毒打,黎锡福同志又被打得小便出血。

军队院校《三红》发表“关于昆明地区当前局势的声明”。声明中指出:以赵健民为首的党内一小撮走资派采取遥控和直接操纵的办法,把矛头对准解放军,掀起“揪军内一小撮”的黑风,他们把军区党委说成是“黑党委”,把大多数领导干部说成是“薄一波死党”。辱骂支左旗帜鲜明的军代表和军管会工作人员是“李成芳的黑爪牙”。诬蔑值勤部队是李成芳的“御用军”,叫嚣要与他们“血战到底”等等,妄图造成部队思想混乱,破坏部队稳定。

值得一提的是,218号信箱机关以菅崇智为首的《一月风暴》砲人,直接点名218号信箱、农业厅、水利厅、林业厅、煤管局、教育厅、文化局、省人委办公厅支左的军总代表,是所谓李成芳的“八大金刚”,是李成芳的“走狗”。

砲三司《春城评论员》发表“维持部队稳定是维护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根本利益——致昆明军区三大机关无产阶级革命派”的文章,接着又发表“誓死捍卫部队的稳定”声明。

中学八·二三各团队在街头大量贴出维护部队稳定的大标语,其中有一条标语是“长城存则春城生,长城毁则春城亡”。另一条标语是“三十七师支左就是好,敌人反对我们保”。

街上出现“长城必胜,三十七师必胜!赵健民之流必败!” “向37师学习,向37师致敬!”“37师就是好,37师支左有功!”等巨幅大标语。并有人在上面批注“坚决支持,还我长城。”

(三)八派评砲派的《告“九一三”人书》

十二月十四日,四喜拿给东方泥一分传单:《告“九一三”人书》。这当然是对省市机关原处科长以上干部九百一十三人打倒赵健民大会上联合发言的反击。

东方泥仔细看过以后,带到威远街的宿舍大院晟翚家,把“飞鸣镝”战斗队的几个人找来看。原来东方泥拿到什么材料都是先拿到马骉家,让马骉去传阅。马骉是铁杆老八,又是笔杆子,看到什么不同观点的传单,就立即写小字报予以反驳,并贴到大街上去;马骉的爱人金鑫是铁杆老砲,也是笔杆子。是省供销社最先站出来批资反路线的造反派,是她在218号信箱机关打了批资反路线的第一炮,才有马骉的今天。现在两派闹分裂了,传单一拿到他家去,首先在家里就开始辩论起来,互不相让,闹得很紧张。以后,东方泥就把材料送到晟翚家,把马骉喊出来。

大家看了《告“九一三”人书》的传单,自然有一番议论:

一、该文指出:“一年多文化大革命运动的实践证明:在云南,两个司令部的斗争是十分激烈和复杂的。人所共知:大叛徒李成芳,自从篡夺了军管大权以后全部继承了阎红彦的遗业,假军管之名,行资产阶级专政之实;对群众实行“打一派,拉一派”,并发展到“武装一派,消灭一派”;对干部,肆无忌惮地打击一大片,保护一小撮。丧心病狂地摧残和扼杀云南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死保以阎、李、周、孙为首的资产阶级司令部。”

议论中有人指出:1、周兴同志正是根据中央的指示精神,根据周总理的五点建议,对自己在“文革”初期执行资反路线的错误作了检查,对阎红彦的错误作了揭发批判;接受了革命群众近百次的批判斗争,作了五次检查。怎么能说李成芳“全部继承了阎红彦的遗业”,“死保以阎、李、周、孙为首的资产阶级司令部”呢?2、正是赵健民之流发表了“武装保卫昆明”的“紧急动员令”,强占了新华山,首先抡了枪,首先在马市口杀了人,这是我们亲眼看到的。怎么能说李成芳“武裝一派,消灭一派”呢?3、过去喊打倒阎孙黑帮,现在把孙与周联在一起了。说明孙雨亭同志对自己在“文革”初期中的错误有了认识,八派支持他站出来革命。凡是对“文革”中自己的错误有了认识的领导干部,凡是八·二三支持的领导干部,赵健民之流都要打倒,这究竟属于哪个司令部?

二、该文指出:“赵健民同志尽管在文化大革命运动初期,以及在过去的工作中,曾经犯过这样那样的错误,但他一旦认识了,便很快地回到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上来;很快地和革命小将站一起,勇敢地揭露黑省委的问题,和阎、周、孙黑帮决裂。”

议论中有人说:“1、砲派也指出赵健民在文化大初期有错误;2、‘一旦’字典上的解释是‘要是有一天’。而这一天还没有到来,所以我们没有看到赵健民对自己错误的认识文章;我们没有看到赵健民对黑省委问题的揭发。这一点,《告‘九一三’人书》的作者说了实话。3、我们只看到了赵健民与周、孙决裂。道路靠各人自己走,不能免强。

三、该文指出:“毛主席曾指示:云南可以考虑让赵健民同志站出来。谢富治同志到云南后,根据主席指示的精神,亲自接见了赵健民同志。接着,中央又在‘八·八’批示中支持赵健民同志站出来揭发黑省委问题。不久之前,李再含同志在贵州又进一步传达毛主席的指示,先后两次提到:让赵健民同志站出来。可见,赵健民是毛主席司令部的人,这一点是毫无疑义的。”

议论中有人说:“1、我们不知道毛主席曾经有过这样的指示;2、对任何领导干部都可以考虑让他站出来,能否站出来要看这位领导干部的实际行动。李再含先后两次提到让赵健民站出来,说明赵健民还没有站出来;3、我们希望赵健民能站出来革命,尽快成为毛主席司令部的人。”

四、该文指出:“这个名单也是弄虚作假,七拚八凑的,其中就有一些一般的工人同志被当作科处长级干部拉来凑数;还有一些同志,是在本人完全不知道甚至根本不在昆明的情况下,被写上去的。”“签名的干部中,已有不少同志发表了公开声明,宣布他们的签名无效。”

议论中有人说:“ ‘九百一十三人的联合发言’都是亲自签名的。既然你们已经知道名单是弄虚作假,何不把那些假的名单列出来,或者把这些宣布签名无效的人的名单列出,岂不更有说服力。而在这里含糊其词、虚晃一枪,究竟谁在说假话?”

议论中有人说:“为什么要点周兴、郭超、薛韬的名呢?因为他们是省级干部中最先站出来亮相,揭发黑省委的问题,在大会上接受了省级机关“红炮兵”的批判,作了自我批评,取得了革命群众的谅解。这次九百一十三人打倒赵健民的联合发言,就是一次公开亮相。《告“九一三”人书》,为什么要特别点郭超的名呢?因为郭超如实反映了赵健民“向群众挑衅”,周总理说“连郭超也说了真话”。

十二月十八日,街头出现“李再含政委答八·二三记者问”的大字报,观看群众甚是拥挤。

十二月二十一日,周总理对东川问题的指示:东川情况非常紧急,两派发生严重武斗,危及工矿安全。东川是国家重点建设单位,必须确保矿区安全,如破坏矿区就要问罪。劝阻砲派停止进攻。

十二月二十六日,西郊汽车修配厂《11.30》告急!砲派为实现其扫清西郊,吃掉北郊,发展东郊,消灭八·二三的计划,连日来调集大量武装人员,并煽动附近农民,共约七、八千人,重重包围了《11·3O》并使用六〇砲、八二砲、一二〇砲三十多门及轻重机枪数百挺向《11·3O》战士和解放军护厂部队发起猛烈进攻。今日向全市人民告急!

十二月二十八日,昆明部队在京开会全体同志来电:总理、康老、谢副总理于二十七日二十三时接见了昆明在京开会的全体同志,作了极重要的指示。全文如下:

(四)周恩来、康生、谢富治对军队领导的讲话

周总理、康老、谢付总理接见昆明部队赴京开会全体同志时的讲话

(根据记录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时间:1967年12月27日23时43分至28日凌晨2时

地点:京西宾馆第二会议室

当总理、康老、谢付总理进入会议室时,全体同志起立,鼓掌欢迎。总理严肃地坐下后,翻阅名单。

总理:刘懋功同志来了没有?(刘起立:来了)黎锡福同志来了没有(黎起立:来了)坐下。哪个是李明?(李起立)张子明、胡荣贵来了没有?(陈康:明天来)今天都到了?(众答:都来了)都是军队的同志吗?(有人说:郭青不是。)

总理问郭青:你是砲兵团的?(郭:我不是砲兵团的,哪一派也没参加,是砲兵团的观点)嘿!观点就是派性,我那天就说了,你是陈康的夫人,有派性就要影响陈康同志,我们支左不支派,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就支持,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就批评。全党、全国、全军都要以毛泽东思想为指针。云南两大派都是中央确定了的,都是造反派,但都犯有缺点错误,要帮助。今年一月来了一次,那时还没有分,以后分了整整一年了,解放军担负着三支两军任务,负担很重,伟大统帅毛主席信任,林副主席直接指挥,中国人民解放军每一个指战员,都要听最高统帅的话,像李文忠那样‘毛主席热爱我热爱,毛主席支持我支持,毛主席指示我照办,毛主席挥手我前进。’每个解放军的指战员、战斗员、政治工作人员、后勤工作人员,都不能离开这个标准,那天(指21日)说了,会议情况不准对外传,但第二天就传遍了,昆明都知道了,第三天电报就来了,你们都有派性,今天请你们来摆一摆,听一听你们的。空军的同志先讲,刘懋功同志后来,谈谈昆明形势怎样?部队稳定不稳定(刘:我也说不清)不要紧,不要怕……?是不是群众的派性影响到军队?军队的派性又影响到群众?(康老:不要怕,大胆讲。)(刘:云南军区情况我不了解,派性在三大机关我们空指都有)有,就不利于三支两军,我们要党性,不要派性,解放军要以毛泽东思想为指针。不然怎么完成“三支两军”任务,李成芳、胡荣贵、张子明有问题,支左不力,抽出来,不插手,作专案处理,像秦基伟一样让他休息,但不能说和他们接近的都是一派,一定要把李的问题搞进去,把整个部队搞进去,这是不怀好意,自毁长城,哪有他一个人有问题,跟他的人都有问题,这是不怀好意,自毁长城。(谢付总理:注意,不怀好意,自毁长城。)(当刘汇报到五、六月份李成芳支持一派压制一派时。)现在不能转过来支持另一派压制一派,你是不是支持砲兵团?(刘:我两派都支持。)(康老:你们两派都支持,支持什么?)(刘:(1)一视同仁。(2)凡是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就支持,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就坚决抵制。(3)不在两派之间说不利于团结的话,不作小动作。)云南是援越抗美前线,是边疆,现在两派打起来,武斗应不应劝阻?劝阻是不是大毒草。是不是压制群众?十一个同志的电话算不算数?陈康你说(陈:算数)有人说你是被迫签字,算不算签字。(陈:那是群众说的)郭青你是怎么看的?你有没有打电话传出去?(郭:我没有参加会,怎么知道。我是知道这回事,我有我的看法,我认为不能把矛头指向群众,压制群众。)怎么算压制群众?(郭:很多东西不符合事实,我认为是压制群众。)要你们去制止武斗,应不应该?(刘:应该)电都停了,广播电台发射不出去,毛主席的声音在全世界受到干扰,是我们自己干扰。这样对不对?我们劝他们不要打,停下来,这算不算压制群众?(刘:当然不算)有人说是压制群众,矛头指向群众。(康老:省军区来电报,说很稳定,李明同志你说稳不稳定?)(李:省军区稳定……)(康老:说整个昆明。国防电台都停了,你们管云南省、东川市了。谢:东川武斗死了两百多人。康老:人家电报还说很稳定哩!)这是睜着眼睛欺骗中央!电报是哪些人签发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张力雄:是熊副司令员……)你说名字!(谢副总理:就是熊奎一个人发的电报?)你们管的地方,包括东川在内吗?(谢副总理:还有以礼河。)(李明:东川问题复杂,我们管不了。)你们管什么?(康老:电台停了,可是你们还报告非常稳定!)这是反毛主席路线的斗争!这是正确的?陈康、郭青是不是正确的?用这个办法搞路线斗争?(康老:这是巩固无产阶级专政,还是破坏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专政的声誉被武斗破坏了。(谢:铁路也不通了,康老:我们在越南是帮助谁?谢:外援武器,连机枪都抢走了。)送的,什么抢的。有意送的(康老:李成芳有错误,现在我真怀疑,到底是李成芳的错误大!还是现在的错误大!这是有意给国家丢丑。)(接着总理叫起陈康的秘书问话。)那里武斗搞的那么利害,应不应该劝阻?十一个人的劝阻算不算大毒草?应不应该收回?(李XX:制止武斗我是同意的……。)电话算不算大毒草?(李:不是。)应不应该收回?(李:不应该收回。)好,这是你说的,记下来。(又叫起张力雄的秘书问话)十一个人的电话,劝说部队稳定下来,制止武斗对不对?是不是大毒草?要不要收回?停电了,发射台停了,打电话劝阻应不应该?(总理问话时,郭青插话。)(总理非常严肃地)我还不知道,要你来教训我!陈康叫你牵着鼻子走,我不能让你牵着鼻子走。(康老:这是在中央开会,党、政、军队都在一起,谦虚一点,老实一点,这是中央,总理讲了,我讲了,你记下来。司、政、后闹得乱轰轰的两次叫张子明、胡荣贵来,群众不放。黎锡福同志受伤,李兆昇同志被打,这样谁能出来劝阻?部队不稳定,谁造成的?(邓敏:是李成芳的影响造成的。)有没有另一方面拉一派打一派?在中央开会,党、政、军队都在一起,要说老实话。(邓敏:省军区也是有倾向性。)倾向性有多大?另一方面的司令员挨打、受罚!陈康同志,这是一点不乱?(接着询问了军区机关最近情况,鲁的秘书秦XX汇报了一些情况。)

总理:三大机关的作法是不是成了四大?(秦XX:比四大还厉害!……连地方小报都到军区大院去卖了。)那不成了市场。与内蒙二月差不多了。中央十一月十四日通知,規定军区不搞四大,军以下就更不用说了。劝司、政、后按十一月十四日通知办事,不要搞四大,稳定部队这对不对?有人说不对;(秦XX:完全对)有谁不同意,可以起来说嘛!是解放军的发言,不是解放军的不要发言。云南的两个组织都是跨行业的组织,成分不能很纯,很多人跑出来,很难巩固。我们一直想搞按系统、按行业、归口大联合。写文章、发通知,想推动一下。云南通过推动,谢付总理去就是想推动一下。(谢付总理:好了十多天)(大家说好了个把月)有人说李成芳一直压砲兵团,假定一切责任都在李成芳,是他错了。李成芳是什么时候离开昆明的?他只有一个多月,经过批准就离开昆明的。如果你们好好作工作,就应劝砲兵团,他们得势了,很好劝了,这本来应好好作工作,劝两派归口大联合,但有人说按李成芳的步子走的,首先要劝军区不要闹派性。刘懋功说有派性,不要怕,不要怕攻击,人家早来电报攻击你了。(谢付总理:有人说你是大阴谋家,我看不像)两大派对立这样严重,现在这样对立,应把扣子解开,军队不应卷入派性斗争。要在毛泽东思想基础上,斗私批修才能联合,现在只有军队才能出来作工作。地方还有谁能站出来工作?(陈:赵健民)康老:站得出来站不出来?(陈:中央表了态的,支持他站出来)康老:什么中央表态?(陈:八·八批示)康老:站出来了没有?(陈:现在是一派支持,一派打倒)这样大军区就不能开展四大。军区领导机关闹派性怎么行?打了电话叫军区不要搞四大,这是好意。有人说是大毒草,是把矛头指向群众。(罗元发:还批判了三天)要派代表来北京来请愿,让他们来,我们不怕。只要他们担保,能劝阻两派停止武斗,他们可以来讲理。陈康同志,你说怎么样?他们能不能做到?(陈:很难说)张力雄同志,你看怎么样?(张:我也没有信心,我们尽量作工作)李明你看怎么样?(李:我们打了电话回去,说他们的电报完全是错误的)他们能不能叫两派停止武斗?(李:我看不可能)郭青说我们把矛头指向了群众。好,我们把司、政、后的代表都请来。不要来二把手、三把手,头头躲在后面,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群众的派性影响部队,军队的派性又反过来影响群众,他们自己说是造反派,好,请他们来北京。黎锡福同志,你看怎么样?(黎:我认为要解决两大派问题,首先要解决军队问题)刘懋功同志你看怎么样?(刘:我看困难)你们在坐的有没有参加造反派的?(黎:有,站起来说嘛!在中央嘛。)今天请你们来,为什么都不说话?(接着总理问了参加会议的两级军区工作人员对军区目前形势四大的看法,大家一一谈了自己的看法)。

总理:决定的关键是你们十几个领导同志。要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难道广大群众愿意武斗吗?郭青同志,你是机关干部,应该做好工作。中央有规定,军队不准与地方串联。中央劝他们不要与地方串联,是把矛头指向群众?!(康老:要谦虚一点。你大概是教训人贯了,教训起我们来了?你有意见可以提嘛,要谦虚嘛。(总理又问了十三、十四军参加会议的工作人员,当十三军的同志谈到有一股反十三军的风时,)陈康同志,你不也是十三军的吗?怪了,也要反……大家听听,把矛头指向野战军,把野战军搞成这个样子。大军区、省军区你们心安吗?(当十四军的同志谈到由于肃清薄一波的影响,也刮起了一股反十四军风时,)薄一波的影响有多大?应该科学分析一下,十三、十四军过去都是一个兵团吗?司令员是谁?(大家说是陈庚)陈庚是薄一波的人吗?(谢副总理:他一直是反薄一波的。)政委是谁?(大家说就是谢付总理)谢副总理是薄一波的人吗?我们过去是独立的兵团,有光荣的历史,(罗元发:是建立了巨大战功的。)转战南北,是独立作战的队伍,不研究部队的历史,陈谢兵团谁不晓得?!陈庚是薄一波的吗?决死队的干部都是薄一波的?多危险!对决死队要一分为二,绝大多数是青年干部,陈康同志,你是决死队的?(陈:不是)你应不应作工作?听听人家说说活,想一想,客观一点,不能说是决死队的都要肃清影响,是决死队的人都要肃清影响,那还了得,那不跟在延安时批判张国焘一样,扩大化。那是罗瑞卿搞的,后来主席亲自抓了,亲自到抗大道歉,三十多年来主席一直说这个问题。不能因为跟过张国焘的都要反。决死队出来的人都是薄一波的人,那还了得,那就会被“五·一六”利用。(康老:不能扩大化,肃清薄一波的流毒要说一说,北京到是要好好肃清一下,他们要肃清叫他们到北京来。)

康老:说两点,第一点提这样的口号,形式上反簿一波,实际上是把薄一波扩大化,扩大影响。薄一波哪有那么大影响?我们的部队是毛主席亲自缔造,林付主席直接指挥的,他们反薄一波的做法,起码可以说是形左实右。名义上反薄一波,实际上是扩大薄一波的影响。这是对我们解放军的诬蔑。薄一波哪有那么神通广大?!另一点,这种提法起瓦解我们解放军的作用,动摇、瓦解我们解放军的作用,动搖、瓦解我们解放军,是自毀长城,这恰恰是美帝、苏修、蒋匪帮、党內走资派所需要的。怎能用这样的口号反十三、十四军!要作分析,要教育群众,揭露这种别有用心的人的手段,挑拨、污蔑的手段。(总理:是别有用心,不怀好意。)是不怀好意,别有用心。毛主席信任十三、十四军,叫他们守边疆,有人说他们是薄一波的队伍,这符合毛泽东思想吗?假如薄一波的影响这么大,毛主席信任他们守边疆?!事情要分析,要有阶级分析,革命立场,毛主席思想。

总理:就是决死队出来的也要一分为二,绝大多数是好的,个别人有问题,个别处理。不能变成社会口号,搞到社会上去。不能借着肃清薄一波的影响来自毁长城。江青同志“九·五”讲话,你们听了没有?第二条就讲要支持解放军,不要自毀长城嘛!(谢付总理:你们那里搞得“热火朝天”,大多数人是好的,个别人是不怀好意,别有用心,要提高警惕,提高警惕!)领导不能跟着犯错误。提李成芳死党就是扩大化,我提的是打倒党内一小撮,不能在决死队做过工作的都算死党,都算流毒,都去肃清,那是错误的,军队要有威信,现在急需稳定军队的威信。(谢付总理:首先是野战军。)对野战军不信任了,这样子就要动摇军队,互相猜疑。地方造反派的热情是可佳的,但插手军队是错误的,林付主席讲过:一是加强无产阶级专政;二是拥护军队;三是支持革命委员会。江青同志讲:解放军是支柱,所以军队无论如何要团结一致。电话的第一条完全是对的。第二条没有提领导的派性是个缺点,目的是稳定部队。但有人说是大毒草。你们三大机关有没有带头支持砲派的?部队的头头知道不知道?三大机关群众中有没有负责人?有多少?有没有十多个?文体院校有没有支持砲派的?我们请这些人来,要求第一把手。你们商量一下,他们要来,就叫他们来。到北京来辩论,三大机关有没有组织?叫什么名字?(有人说:有组织,叫无产阶级革命派。)省军区有没有?(李明:我们那里没有组织。)三大机关搞四大的来,来的必须是第一把手,不能以二把手、三把手来应付我们,他们在幕后,这是对中央的态度,你们准备怎么回去?你们有没有把握?今天二十七号了,元旦前不回去是不允许的。原来说的是两三天,我们已向毛主席、林付主席作了报告。党、政、军都在一起。中央、中央军委、中央文革都在一起开会研究,毛主席、林付主席都有指示,我们不能离开他们的指示。你们开了几天的会议,打了一个电话回去,就有人说是大毒草。不要怕来闹。你们是不是准备收回?(罗:有人提过意见。)张力雄同志怎么样?(张:我提过意见,一是收回重发,二是修改。)是不是多数人赞成你的意见?要稳定部队。(鲁:今天又打死109团一个人,打伤三人。)是啊!这样局面延续多久了?云南是边疆,他们是气势汹汹,要来北京,就叫他们来,你们负责人开个会,商量一下,就说中央同意他们到北京来辩论。但不能应付,不同意电话精神的,真正的负责人,请他们来辩论。现在我们第一步先解决军队的问题。(谢副总理:关键是军队,军队稳定了,武斗就可以马上制止。)什么都是黑会,大毒草,说是大毒草就来辩论嘛!叫收回?不能!接受辩论。电话有缺点,领导先作自我批评,没有把李成芳的问题交待一下,来了再补上嘛,(谢副总理:原来陈康同志提过,想叫地方两派也来,我想那不行,军队的问题解决不了,地方更不行。)郭青,今天叫你到场,下次不参加。你是陈康的夫人,今天提醒你,要做一点有利于军队的事情。(谢:今天叫你来,还有另一件事,会议精神不能往外传。告诉你们秘书同志,不能走漏一点消息,不要搞小动作,否则是违犯纪律的。)要执行,首先是你陈康同志执行,要执行,首先对你妻子执行起。我是非常严格地说这句话的。你要注意八条命令,要自爱,怎样有利于党的事业,不能有派别观点。你们十三位同志以两天时间搞个东西就回去。陈康、张力雄同志,你们先给家里打个电话,看能不能起作用。把武斗停下来,十三、十四军也要打电话回去,两军不要洩气。我就不相信真正赤胆忠心的忠于毛主席、林副主席的指示,会不听毛主席的话,会不好好劝两派不要打架。江西的经验,最主要的是领导干部深入现场,解决问题。深入现场总会劝住的。工作作不好,是由于派性太强。康生同志前次讲:派性就象毒蛇,有派性就要垮台。(康老:凡不符他的东西都说是大毒草。还说站在毛主席立场上,这是假话。)我们要学习李文忠同志,听毛主席的话,几十岁的人年纪大了就忘了?!(谢副总理:十三、十四军要挺起胸来,康生:十三、十四军要挺起胸来,稳定下来。谢:中央信任你们。)毛主席、林副主席信任你们,中央信任你们,这几句话要传到部队。(当有人提军区文体单位赞同砲团观点的在京十四人二十六月晚上到民族饭店围攻鲁副司令员一整夜时,)陈康同志,你去作工作没有?(陈:我打了电话。)你自己去了没有?(陈:没有去。)要是我,我亲自去作工作,别人受

围攻,你舒服吗?你应该亲自去。江西革筹小组的程世请、白XX同志,就是遇事亲临现场。一星期学习一次毛主席著作,开一次碰头会,其余时间都到现场解决问题。(谢:你们不但不亲临现场,遇事都向后跑,把责任推给别人。康老:陈康同志有个问题,你去考虑,你依靠谁?如果不紧紧依靠和团结十三、十四军,你们怎么工作,依靠少数人,依靠你们机关的无产阶级革命派,他们和谁站在一起?和砲兵团吧?派性发作,你怎么工作?符合毛泽东思想的观点一致,是党性。象他们那样观点一致,是派性,受派性影响,还有坏人,走资派捣鬼。解放军领导机关不能受影响,你们二人回去,要依靠两军,不依靠怎么行?)

康老:有人想把十三、十四军说成是李成芳的死党,保李势力,要坚决反对。他们是毛主席的军队(总理:罗瑞卿还动摇不了军队,李成芳还能吗?团结信任部队很重要。)

康老:不管那一派,没有解放军,文化大革命怎么进行?部队坚持四不,有的挨了打,还坚持做工作。(总理:真正的革命同志,说到这里总是要感动的。打伤了,流了血还读语录。更不要说李文忠同志。李文忠同志不行了,他还把门板给小将……如果欧阳海、蔡永祥是一次,他是几次,我们听了很受感动,要向他学习,难道你们不要学?现在说两条,一条,给两天时间,你们商量一下,一条打电话回去,看能不能劝阻,把武斗停下来,陈康、张力雄负责说服砲派。谢:两派都在打,砲兵团犯错误是取攻势的。总理:告诉他们现在他们走到犯大错误的边沿了。)康老:性质是会起变化的,是到变性质的边沿了。(总理:新疆搞到那样,说了还停了。我就不相信云南不能说服。十三、十四军也要做工作。另外不同意电话精神的,请他们来,二十多人不要超过三十人。要辩论到这里辩论。包括付参谋长在内。)

康老:主席说了,解决每省的问题,首先解决部队的问题,怎么制止武斗关键在你们。你们有派性,武斗就不会停,就是暂时停了,以后还会反复。应该猛省,上次我就说过了,派性是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是反无产阶级的。有了派性真理就看不见,就可以把毛主席的指示、中央的指示看成是大毒草。有了派性就没有敌情观念,你们都是军队的同志嘛!应睁眼看一看!面前有美帝、有反动的奈温政府,苏修用武器帮助他反对我们。还有泰国反动政府、老挝富马反动政府、南越傀儡都和美帝、苏修、蒋匪帮勾结在一起。云南还有国民党特务组织在那里。他们有破坏云南的计划,你们也知道。看看我们现在的行动,是反对国民党特务呢?还是使他们高兴?有了派性统统忘了,没有阶级观点,把伙伴当敌人。有了派性就没有敌情观念,就没有革命立场。云南不仅国内进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还要支持越南抗美救国斗争。支持缅甸、老挝、泰国的人民战争。革命任务不仅国内,而且国际也很艰巨。云南现在这样子,是对兄弟党有帮助还是有损害?有了派性,这些观点都没有了,口头上革命,实际上忘掉了,有了派性,就不会有坚定的无产阶级观点,就会把敌我界限、阶级界限模糊了。凡赞成你那一派的就好。稍微不赞成的就说是大毒草,镇压他们。我们支左支什么?支左不支派,支左是支毛泽东思想,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就支持,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就不支持。哪一派都有左中右,都有坏人混进去的。离开毛泽东思想就无所谓支左。有了派性,就不会真正有社会主义国家观念,甚至生产、外交关系,广播电台都不在话下,那叫革命吗?文化大革命是为了巩固无产阶级专政,防止修正主义,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看看他们现在作的,是巩固无产阶级专政,还是糟踏无产阶级专政!有了派性就没有党性。全国是大好形势,已发展到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提出的准备整顿党的组织,召开九大的时候了。要教育群众,去掉派性。大家都是老党员,知道这个情况,就不会想一想!有派性就不会真正接受毛主席思想,这种派性是反毛泽东思想的,不是革命的,是反动的。我上次讲过:派性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最凶恶的敌人,我们要向这最凶恶的敌人作斗争。斗私批修要向派性作斗争,私字就是派性。(谢:对派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自封是革命的,是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老实告诉你们,应该猛省。有了派性,就像毒蛇缠着,咬着一样,派性是阶级斗争在部队中的反映。领导干部、秘书办公室、参谋这一点不清楚,怎么能支左,进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云南的问题,首先是领导机关、大军区、省军区,到了你们觉悟的时候了,悬崖勒马的时候了!这样下去,要犯更大的错误。中央不希望有一个同志垮台,总是再三教育,犯了错误,首先要自己教育自己。你们认为两派武斗不好解决。我看也容易解决,首先领导和部队要统一起来,凡是难解决的问题,都是部队不统一,容易解决的都是部队统一。过去江西打得很厉害,昨天要提出成立革命委员会。我们叫他们稍晚一点,我们腾不出手来,湖南、湖北过去打得也很利害,现在也提出要成立革命委员会。问题的解决,发展快,道路有一条,部队统一,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云南问题长期不能解决,首先是部队不统一,存在着派性。关键在部队,不是司、政、后下面的同志,不是战士,关键是领导,这点你们应该慎重考虑。

谢付总理:总理、康老,事情特别多,今天来向大家讲了,给我们很多教育。康老看了很多材料,原来说是三天,林付主席知道也报告过主席,搞了这么多天,打回去个电话,这是大毒草(康:那里说是毒草,你们就动摇)。总理、康老急了,今天不是我叫他们来的,是总理、康老对云南的关心。他们发急,我们都发急,你们开会的,有的都不急。总理、康老抽时间讲了很重要的话,语重心长的话,批评非常严格的话。不是对哪个人过不去,是关心云南这个重要的边彊,关心二千多万人民,关心军队,关心援越抗美。不能再乱,不能再让破坏。担子要在坐的人挑(康老:你们看过材料美帝很困难,越失败越要狗急跳墙,越要垂死挣扎)要提高警惕。这不仅对云南有重要意义,而且对世界革命有重要意义。我那天就讲了统一思想,克服派性,稳定部队,制止武斗(康老:恢复生产,稳定秩序。)要拿出坚决措施。两位首长的讲话要好好讨论。云南为什么使人担心呢?你们讨论两天,打了电话回去,有人说是大毒草,(康老:不是说李成芳没有错误。)他停了职嘛!(康老:要相信中央解决,不能把李成芳的问题当作派性斗争的题目借题发挥。)严肃的话要认真思考,猛省。不然你们要犯更大错误。严肃批判是爱护,不要从另一方面理解。继续滑下去危险!不仅毁坏自己,而且使党的事业,人民的事业受损失。但是也没有多大事,一个云南闹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们有伟大领袖毛主席、党中央、中央文革。一年多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要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你们要好好讨论一下,要作自我批评,制订坚决有力的措施,即使有点错误也不能动摇,不能互相拆台,不能取消军队发言权。怎么提高军队的发言权,是天大的事。不能因为派性作怪,把军队搞垮。这是无政府主义。(康老:要犯罪)今天总理、康老讲话很重要,很严肃,很关心,不要不觉悟,首先要解决思想问题。要制订措施,不解决军队的威信不行。要采取迅速坚决的措施。学习要早一点,把那些思想不通的都弄来学习。两级军区要打一个电话回去,两军也要打一个统一的电话回去把刚才讲的传回去。但不要拿这个东西去压别人。(康老:文化大革命有这样的情况,我们对他说几句好的他就要犯错误了。)像五月三十日的四条,李成芳拿到部队,搞两个月是错误的。不准拿这些东西去压别人。稳定部队这几句话是要说的,但不要压对方。

康老:刚才陈康说:让赵健民站出来,那是军区报告中提出的,不是中央提的。主席看了报告,批了,那是批的报告,不单是为赵健民,赵健民以后翘尾巴,支持一派,打一派,完全是错误的。我接触赵健民,对这个人印象不好,他思想是有问题的。有些事情现在还不告诉你们。

女同志有个教训,影响丈夫,不只是你们这里,不只是你们这个。不要满足,心是好的,实际帮倒忙。你们要好好学习毛主席在延安座谈会上的讲话。我们是动机效果统一论者,只讲动机不讲效果,是唯心主义;只讲效果是机械唯物主义,今天交代,千万不要乱讲。我再给你们说一件事,内蒙有些干部到中央来开会,说是重庆谈判。我就问,就是重庆谈判,我们是国民党?你们是国民党?他们这样说,也这样做。煽动部队来了一千八百多人,给中央施加压力(谢付总理:现在昆明街上大打,就是因为知道这里在谈判。)你们千万要注意,阶级斗争很复杂。(谢付总理:秘书守纪律是我们的传统。)

(严禁外传)

 

十、夫妻打派仗,军代表被杀害

(一)夫妻把派性闹到大街上

门友昰就“飞鸣镝”战斗队几个人对《告“九一三”人书》的议论,写了一篇杂文,力尽讽刺挖苦之能事,对该文的内容、观点及词语,进行了辛辣的抨击。并打印成小字报贴到南屏街上。引起众多人的围观和称赞。金鑫看见了,气得吹头发瞪眼。见这篇杂文的落款是218号信箱“飞鸣镝”战斗队。觉得这笔调就像她老公马骉的风格。一气之下,掏出笔来在这张传单上批道:各位革命群众,这篇文章是我丈夫写的。他一贯地指鹿为马、歪曲事实、虚张声势、哗众取宠,是个跳樑小丑,不要受他的蒙蔽。並签上大名金鑫。有熟人见到这个批语以后,立即回到住地大院告诉了马骉。马骉迅即跑到南屏街一看,确有其事。也掏出笔来,在她爱人的批语旁批道:这根本不是我写的,你张冠李戴瞎批些什么?屁话!这样一来,围观的人忍不住也东一条西一条地批道:金鑫究竟有几个丈夫?为什么要认贼作夫?原则超越亲情,好!派性灭亲啊!难道只有你丈夫会写杂文吗?等等。

夫妇俩由于观点不同,把矛盾闹到大街上,一时间在街头巷尾传为笑柄。

金鑫更被这种尴尬处境弄得火冒九丈。联合两个不懂事的儿女,塞给马骉一双筷子一只碗,让他滚出去,就把他推出了门。儿女在家都是听妈的,妈不让爹进门,儿女也坚守着房门。

门反锁着,马骉进不了门,谈判也无法进行,只好来请东方泥帮忙。

东方泥和郦静月听了马骉满肚子委屈的陈述,格格地笑了起来。

郦静月说:“给你碗筷,才把你推出门,她是怕把你饿着。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另一半啊!过两天气消了就完事了。”

东方泥说:“问题是这两天让马骉住在哪里?如果马骉不回去,认了她的举措,以后怎么办?难道让她认错,她亲自来请马骉回去,她更不会干。这样就越闹越僵,如何收场?这次她有气,又不是马骉的错,赔个不是就算了。既要说理,又要有一个台阶让她下。走吧!我去说说看。”

来到威远街的宿舍大院,到了马骉家的房门口,东方泥注意到,他写的那副对联还贴在门两边,只是横批上的“情义”出了点问题。东方泥敲了敲门,里面的金鑫问:“是哪个?”

“是我,东方泥。”

金鑫迟疑地把房门打开,东方泥和马骉正待进来,金鑫立即拦住马骉没好声气地说道:“你进来干什么?”

“哎,哎!莫拦,让我们进来,我有重要的情报向你说。”东方泥急忙说道。

金鑫面部表情极严肃地让他们进来,关了门。

“卞焘、菅崇智、是仁,还有轷青萍、弥国昭这几个‘文革’小组的得力干将,正窃窃自喜,说什么,让那个婆娘去收拾这个牛鬼蛇神。这就不叫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了,这就叫林彪在‘八·九’重要讲话中所说的,坏人斗坏人,‘以毒攻毒’。你看,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参加了砲派,但却把你还称作坏人,因为你是点燃我们218号信箱批资反路线导火索的第一人。他们还把马骉称为牛鬼蛇神,因为他们认为把马骉等人打成反革命是对的,这叫做换了罐子未换药。卞焘这几个人说的话,我没有直接听到,我是听腾春妍说的,他们住在同一层楼,我相信有这个事。他们一直对批资反路线、为打成反革命的人平反、夺权、军队支左、说他们大方向错了,军代表不予支持等不服。因为他们几个人失宠了、失势了,政治前途和利益泡汤了。”

金鑫的面部表情从严肃转为温怒,说:“哼!这几个人参加砲派,是拉大旗作虎皮。”

“你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东方泥说。

“老东,我实话实说,我是不服。自从因为观点和方法上的分岐,砲派从大联合指挥部分裂出来以后,虽然中央仍承认八·二三和砲兵团都属于革命造反组织,中央都支持。但是在云南,砲派一直是受压的,说什么砲派是老保。难道八派保周兴就对了,不是老保了?原来参加大联合指挥部的都属于革命造反派,怎么一分离出来砲派就变成老保了呢?须知,砲派是反八派的右倾才分离出来的。(东方泥插话道:砲派从大联合指挥部分离出来的只41个团队,是少数,为了扩充势力,大量地吸收了原三大保皇组织的人,这些人的观念并没有变,这就是把砲派说成‘老保’的内因。)专县的革命群众组织,保守的到昆明来与八·二三挂上钩,就变成造反的了;专县造反的到昆明与砲兵团挂上钩,就变成保守的了。原来保守的组织参加八·二三以后,还不是拉大旗作虎皮,与本单位的造反派作对。(马骉说︰是有这个情况,那只是少数,不影响大局。)老东!你要承认,野战军派出的支左军代表比较多,而这些军代表又多半是支持八派。这就是以李成芳为首的昆明军区党委“支一派,压一派”,这一错误昆明军区党委已向中央作了检查。所以我劝你们,不要以为昆明军区党委干的事,省军管会干的事,军代表干的事都是对的。”

东方泥说:“全省的情况我不了解,我们单位的情况我比较了解。军代表在我们机关,支持了我们“红炮兵”是对的,支持我们夺权,为马骉等人平反是对的。这一点,我想你也不会反对。贴到大街上去的这篇杂文是我们战斗队门友昰写的,不是马骉写的。这回是你搞错了,才闹了这么一个笑话。……”

马骉插了一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了。”

东方泥还说:“老门在这篇杂文里抨击了某些人支持赵健民,过早地一厢情愿地把他认定为是毛主席支持的,是毛主席司令部的人,这正中原为‘捍总’,后加入了砲兵团的这些人下怀。他们早就是这个观点,他们保赵健民是为了保自己。他们打倒李成芳的目的是否定军管,否定“支左”,就否定了造反派,这也是原‘捍总’想干却干不成的事。”

金鑫反问道:“照你这么说,中央批评了李成芳,将陈康、张力雄增补为省军管会副主任是在扶持已经垮掉的‘捍总’啦!”

东方泥说:“不能简单地这样推论。但是若支持砲派,客观上会起这样的作用,只不过形式不同而已。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不是运动初期革与保的问题,也不是后来出现的‘造反派内部必须大乱’时的谁左了谁右了的问题。你看,地方领导干部中分成了两大派,军队领导干部中也有分歧,而且矛盾很尖锐。你打倒的干部我保,我打倒的干部你保;我支持的一派你压,你支持的一派我压。两大派之中什么观点的人都有,有铁杆的,有偏保的,有动摇的,有反戈一击的,有随大溜的,有逍遥的;砲派里面有“捍砲”(持原“捍总”观点的砲人),八派里面有“八·二砲”(给砲派提供情报的八人),也不是铁块一般。都在观察分析形势,都在利用形势,在应变中求生存。就大派而言,只要对本派有利的事件,就牢牢抓位,扩大战果。这就难免有夸大其词,谎报军情事情出现。要把对方搞倒,有的人也就不择手段了。谁是谁非,这确实需要我们冷静观察、细致分析、慎重对待。”

马骉说:“老东这个意见是对的,我们只有听党中央和毛主席的。符合毛泽东思想的我们就干,就支持;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我们就不干,就不支持。这也是中央告诫我们的。”

金鑫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谁不是在保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我们个人的利益及前途和大派都捆绑在一起了。”

“至于你们两位,”东方泥说,“一个是铁杆老砲,一个是铁杆老八,而且都是在最艰难的处境下冲杀出来的,算得上是压不碎、煮不烂的钢豌豆。这也没有关系,因为两派都是中央承认的、中央支持的革命群众组织。中央领导也反复讲,革命群众组织内部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要联合起来,要团结起来,共同揭发批判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我前面也说过了,有一定的难度,在领导干部问题上也只有听中央和毛主席的。我们不搞极左的行动,别指望打倒某一派支持的领导干部,就把这一派统统都打成反革命。你们两口子都团结不起来,还闹矛盾,那还谈什么大派的团结呢?八派也是有缺点错误的,砲派也是有缺点错误的。而且中央也号召两派都要作自我批评,多听听对方的意见。由于所处的环境不一样,各自的遭遇不同,看问题各有自己的角度。如果都能按中央的指示办,多听对方的意见,我认为,你们俩人所写的文章,都对对方有参考价值。”

他俩口子都没有吭气,对老东的一番话算是默认了。东方泥说,拿笔墨来,我再写副对联给你们,把门旁那副旧的换了,以正视听。请看:

掄起金棒前批后骂明辨是非为冤案呐喊平反

挥动马刀左冲右击伸张正义替难友呼吁撑腰

横批:切莫互伤

群众一看,哈!金与马又对上了。认为写得贴切,道出了他俩人的作为,是为他俩口子解围的。那场闹剧也随之云散雾退了。

东方泥告辞回家,老马留他吃饭。老东说,不必了,我又没被撵出来。俩口子笑了。

金鑫问:“郦静月参加了哪一派?”

东方泥说:“她一派也没有参加。”

金鑫说:“也好,超脱些。”

卞焘、菅崇智、劳伟海、史忠华以及本系统其他直属单位的几个人,从新华山冲到威远街218号信箱宿舍大院,在军代表临时办公室把丛副总军代表围住“辩论”。正巧这一天,汪总军代表带着几位军代表到下属单位搞调研、指导运动去了。这几个被军代表在大会上表示坚决不支持的人,简直是发狂地大喊大叫,有人指着丛副总军代表骂道:“你才是保皇狗,保李成芳这个大叛徒。”“驻218号信箱的军代表是李成芳的黑爪牙”“执行了李成芳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李成芳的黑爪滚回去!”等等。这一闹惊动了宿舍大院八派的人,有人立即找到千折南反映了情况,千折南匆忙敲门通知了几个人赶往军代表临时办公室……

这时就见到他们几个来造军代表反的人,扭着军代表的胳膊往大门外走。

千折南大声吼道:“你们要干什么?”

这几个人转头一看,一群救兵来了,忙拎起丛副总军代表的胳膊和腿,抛到院子里的水泥地上,卞焘恶狠狠地喊道:“你滚回去吧!”一溜烟都跑掉。

千折南等人忙着把丛副总军代表扶起来,问他怎么样?哪里摔伤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丛副总军代表撸起袖子和裤腿一看,皮肤被擦伤了,有紫红色的一条条血痕,说:“只伤着皮肤,骨头是有点痛,还不至于骨折,不必去医院检查了。”

二局的甪尚贤气愤地说:“军代表是根据毛主席的指示由省军管会派来支左的。菅祟智、卞焘这帮人却按照砲头的旨意,竟胆敢要把军代表撵走,甚至要绑架军代表,这难道是在维护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吗?这才是彻头彻尾暴露无余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新反扑。我们必须予以坚决的回击。”

丛副总军代表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他们这样穷凶极恶地反对我们,才正使我认识到,我们的支左是正确的。”

门友昰说:“欠债总是要还的。”

厅革命派指挥部成员开了紧急会议,加强威远街宿舍大院和珠玑街宿舍的保卫工作,决定在门房安一个电铃,遇有亡命之徒攻击性的行为,立即打铃,革命造反派各战斗队人员紧急集合,一人有难,一家有难,大家团结起来帮。保护军代表、保护革命干部、保护革命群众。并在人员和组织工作上作了具体细致的布署。

汪总军代表回来后,得知所发生的情况,冷冷地抛出一句话:“军人也不是这样容易压倒的。”

一局的劳绍平局长是“文革”前一年从部队转业到218号信箱机关的,对部队的情况比较了解。据劳局长说:“我从几个老战友那里了解到丛副军代表在昆明军区属砲派观点,认为昆明军区的主要领导人,在对待砲兵团的问题上,听不进部队内部的不同意见,甚至对云南省军区持有正确意见的少数同志实行压制。人们比较容易同情受压的一方。丛副总军代表到了218号信箱支左,是什么态度对待厅两派的问题不清楚。但从支左的结果来看,军代表是统一的,因为部队有一个下级服从上级,少数服从多数的铁的纪律。并不意味着,丛副总军代表没有自己的看法。这次他的那句话意味深长。人的观点,也会随着对具体事物的深入了解而改变。卞焘这帮人帮了倒忙。”

大家议论说:“这就是坏事变成了好事。”

十二月三十一日,我们最最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总理、康老等中央首长接见两级军区在京开会的领导干部。被接见的有:陈康、鲁瑞林、田维扬、查玉升、张力雄、刘懋功、王银山、吴效闵、段思英、梁中玉、成泽民、李明、黎锡福等十三人。

(二)公然枪杀了总军代表。

一九六八年元月三日,有大字报披露,郭顺兴同志等五位军代表因赴昆明参加毛泽东思想学习班,由一平浪来昆,途中经禄丰车站转车时,被昆明下去的全副武装的一平浪砲团一小撮坏头头阻拦,他们不由分说地将郭顺兴同志的大衣脱下,就当场用左轮枪杀害了郭顺兴同志,随后用准备好的马车将尸体运走。另外两名一平浪煤矿的军代表被绑架走,仅两位盐厂的军代表脱出虎口。

郭顺兴同志被害事件,已引起全市人民的注意和关怀,春城数千群众,包括解放军战士、工人、学生和机关干部、街道居民,都怀着愤怒的心情,在近日公园等候有关郭顺兴事件的消息。下午一时宣传车到达后,群众围坐其周围,静听宣传车播音员播送的消息:

郭顺兴同志是中国人民解放军XXX师某团副政委,奉命于1967年3月18日到省煤炭管理局执行支左任务。在支左中他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和无产阶级革命派团结战斗在一起,深受革命群众的拥护和爱戴,在支左中取得很大成绩,因此被一小撮阶级敌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在郭顺兴同志来昆学习之际,被途中埋伏的人杀害。

云南省煤管局革命委员会、云南省煤炭系统大联合指挥部、云南煤管局《红炮兵》战斗团就煤管局军事副总代表兼一平浪煤矿军事总代表郭顺兴同志被砲团一小撮暴徒无故杀害一事,急电毛主席、林副主席、周总理、伯达、康生、江青、中央军委、中央文革,沉痛地报告了事件的经过。

煤管局《红炮兵》战斗团发表“严正声明”,强裂要求军管会迅速将杀害副总军事代表郭顺兴同志的凶手XXX、XX等及其指挥者逮捕法办,以正国法,以申民愤。

周总理对郭顺兴事件的批示

总理办公室赵秘书电话转达总理批示:

一平浪的问题我们报告了总理,总理同意陈康同志的意见,立即追查限期交出凶手。

附:陈康意见(李云福元月六日上午三十分电话传达):

一平浪打死付总军代表问题,陈付司令员的处理意见:

一、查实情况;二、如情况属实,责令一平浪砲团交出杀人凶手,如果不交,即强行逮捕凶手。妥否,请总理指示。

郭顺兴同志的爱人,于元月十日写信给伟大领袖毛主席、林付主席、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控诉云南党内一小撮走资派,操纵一平浪砲团中的反革命分子枪杀郭顺兴同志的滔天罪行,并请求中央责令省军管会和主要负责人及有关部门认真贯彻落实周总理对郭顺兴事件的指示。

《人民公安》发表《关于严惩枪杀军代表的现行反革命分子的严正声明》。声明指出:凡属证据确凿的杀人、放火犯,均按现行反革命论处,公安机关有权依法处理,为此要求省公安厅军代表采取行动。

十三军、十四军驻昆部队支左干(部)战(士)发表“最强烈要求”。最最强烈要求省军管会和昆明军区党委,坚决按总理指示办事,立即逮捕法办杀害煤管局副总军事代表郭顺兴同志的凶手和策划者,否则,由此引起的一切后果由省军管会和军区党委负完全责任。

驻昆部队部分军代表(重工厅、有色金属局、省邮电等12个单位发出公开信,表示坚决支持煤管局全体军代表发出的“严正声明、强烈要求”。

郭顺兴事件极大地震动了218号信箱的军代表,深感两条路线斗争的复杂性。卞焘等人从新华山冲下来抓军代表,绝不仅仅只是想威胁和要挟一下军代表而已,而是在配合“武装一派,消灭一派”的具体行动。汪总说:“我们要提高警惕,加强戒备,防患于未然”。

昆明军区在京开会的领导干部来电

一九六八年元月十二日

一、东川、一平浪、文山、大理、曲靖及其他地方的武斗必须制止。任何一方的进攻和支持进攻的人(如果在武斗中伤亡大、损失严重),都将受到历史惩罚,总有一天要揭露出来的。

二、云南省和昆明市不准有攻击贵州省革命委员会主任李再含的大字报。

三、禄丰杀害团副政委郭顺兴的凶手和指挥杀人的头头必须限期交出。

四、外省人(不论四川、贵州、湖北等)。一律不准参与云南两大派的问题,如有,应一律回原地去,参加本地区文化大革命。云南各专、州、县的人员不要到昆明去串联,昆明地区的人员也不要下去串联。已经到外地去串联的人员要立即返回。一律就地闹革命。

这时又传来一分《红炮兵》直属兵团写的铅印传单“生的伟大   死的光荣”——悼念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坚强战士张家驹同志。

传单写道:“张家驹同志是云南省人委八·二三无产阶级革命派联合司令部直属兵团主要负责人,省托运公司红色政权生产领导小组成员,是省级商业系统最早杀出来的中层革命领导干部。革命群众人人爱戴,公认他是真正的左派,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坚强战士;走资派及社会上的牛鬼蛇神却对他恨之入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去年12月,赵健民反革命阴谋集团把他绑架到砲派据点——新华山活活打死了。”“灭绝人性的匪徒,打坏他的头部,打断他的胸部肋骨,他的左臂和右腿,被火烧、电烙,惨不忍睹。面对死亡,他始终认为自己所干的一切,是光明磊落的,在敌人屠刀下,他理直气壮,毫无惧色。”“残酷的匪徒在张家驹同志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时侯,抽干了他全身的血。张家驹同志死了……他死不瞑目,睁着双眼凝视着同志们,他希望同志们继续战斗下去。”

军代表被杀害!中层革命领导干部被杀害!

据说,218号信箱红炮兵中一些人已经上了新华山的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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