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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灯会元】本来面目之:大家择菜去

(2021-04-21 14:27:46) 下一个

洪州黄檗希运禅师,闽人也。师游京师,乃往参百丈。

丈问:“巍巍堂堂,从何方来?”

师曰:“巍巍堂堂,从岭南来。”

丈曰:“巍巍堂堂,当为何事?”

师曰:“巍巍堂堂,不为别事。”

便礼拜, 问曰:“从上宗乘如何指示?”

丈良久。师曰:“不可教后人断绝去也。”

丈曰:“将谓汝是个人。”

乃起,入方丈。师随后入,曰:“某甲特来。”

丈曰:“若尔,则他后不得孤负吾。”

希运禅师初参百丈,还比较生疏。 答得不好,问得也差。百丈有些冷嘲热讽,说以为你是个人物。然后起身回了方丈室。如果换了一个人,脸上挂不住,就讪讪地走了。希运禅师的脸皮和我一样厚,就是不走,哈哈。不但不走,还跟着进了方丈室。

   

丈一日问师:“甚么处去来?”

曰:“大雄山下采菌子来。”

丈曰:“还见大虫么?”

师便作虎声。丈拈斧作斫势。师即打丈一掴。

丈吟吟而笑,便归。上堂曰:“大雄山下有一大虫,汝等诸人也须好看。百丈老汉今日亲遭一口。”

“还见大虫么?”师便作虎声。对了对了,这样就对了。大虫是见不到的,但知道它是存在的,你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丈拈斧作斫势。师即打丈一掴。还记得“本色住山人,全无刀斧痕”吗?拈斧作斫势当然不对,此时的希运禅师敢打百丈,只有一个解释,他悟道了。呵呵,你看看百丈挨打后的反应,吟吟而笑。

 

师在南泉普请择菜次。

泉问:“甚么处去?”

曰:“择菜去。”

泉曰:“将甚么择?”

师竖起刀,泉曰:“只解作宾,不解作主。”

师以刀点三下。

泉曰:“大家择菜去。”

前两天我教大家用性代替主,用相代替宾。你这么一替换,就能看明白了,刀点三下,和前两天说的三间茅屋是一个意思,体性相。

    

师辞南泉,泉门送,提起师笠曰:“长老身材没量大,笠子太小生?”

师曰:“虽然如此,大千世界总在里许。”

泉曰:“王老师聻!”

师戴笠便行。

希运禅师, 是一位大彻大悟之人, 百丈和南泉对他都是称赞有加。众生都会择菜, 佛菩萨也是一起去择菜。无圣无凡, 返璞归真, 南泉果然是妙语如珠, 哈哈哈!公案中常常会看到“王老师”,这是天人师,王者师的意思,不是隔壁老王。

    

师因有六人新到,五人作礼,中一人提起坐具,作一圆相。

师曰:“我闻有一只猎犬甚恶。”

僧曰:“寻羚羊声来。”

师曰:“羚羊无声到汝寻。”

曰:“寻羚羊迹来。”

师曰:“羚羊无迹到汝寻。”

曰:“寻羚羊晨来。”

师曰:“羚羊无晨到汝寻。”

曰:“与么则死羚羊也。”

师便休去。明日胞堂曰:“昨日寻羚羊僧出来!”

僧便出。师曰:“昨日公案未了,老僧休去。你作么生?”

僧无语。师曰:“将谓是本色衲僧,元来将是义学沙门。”

便打趁出。

僧人先一天的问答, 无懈可击。特别是一句“与么则死羚羊也”, 其实是契合玄旨的。 所以希运禅师也会错认为此僧已悟。 可惜是歪打正着, 并不是真正的悟了。

希运禅师曰:“昨日公案未了,老僧休去。你作么生?”

如果是隐山和尚, 他会说:“两个泥牛斗入海,直至于今绝消息。”

如果是南泉, 他会说:“大家择菜去。”

如果是我, 我楸住他就打, 先下手为强, 哈哈哈! 现在不打他, 更待何时? 难道要等他来打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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