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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穷种种

(2023-04-24 11:32:11) 下一个

 

读到博友山里人家去智利旅游,用美元兑换当地货币比索,兑换率1:370,比索又无大面值币,结果厚厚一叠钱,小包都装不下。 

 

这让我想起我哥的死党,他俩曾在一个单位共事多年。死党是文革前重点中学的老高中生,高高瘦瘦,文质彬彬,一副白框眼镜,半新半旧中山装,进出骑辆旧自行车。那是七十年代末,周围人差不多都一样,死党混在灰蓝色的人群里,没人多看他一眼。但我哥说,死党住在蓝宝石公寓,那是位于优雅僻静、绿树成荫巨鹿路上的一栋老公寓。

 

那个年代的上海,只要问一下住在哪个街区,便能大致猜出对方的背景。果不其然,死党爸是文化界名人。现如今,不是名人都想方设法,让别人误以为自己是名人。当年可不一样,名人是革命对象,默默无闻比较安全。 

 

毕业于重点中学,若不是文革,死党肯定上大学了,同事对他相当尊重,但是死党很低调,跟同事打成一片,你好我好大家好,只有在朋友堆里,才会兴致勃勃,侃侃世界名著、名曲、名画之类的。他最喜欢的是古典音乐,有天来了兴致,死党竟哼唱出歌剧《卡门》的全部乐章,令我哥非常佩服。死党对生活不讲究,拿到工资就去寻觅原版胶木唱片,那时只有电唱机和留声机,一般是78转的,死党的电唱机比较高级,33、45、78转都能放,他古典音乐唱片收藏之丰富也令人仰视。 

 

死党后来娶了一位美貌如花的资产(资本家)女儿,那会儿的天仙配,“郎才女貌”。现在变成“郎财女貌”了,当中的字一改,整个世界变样了。回过来说死党妻子,她虽然出身资产,却是复员军人,因为曾莫名其妙被卷入林立果选美,或许为了选美方便,资产家的小姐也穿上了军装。复员后,成了一家大厂医务室的医生。 

 

后来我出国了,但跟我哥聊天,他时而会提起死党,他成了专业的炒股大户,妻子工作的大厂成了上海著名的“集团公司”,她摇身一变成了集团领导之一。据说他家财源滚滚,全家办了澳洲投资移民,儿子去那里上大学打前站,安家立业后,老两口也润去澳洲定居了,这都是后话。 

 

千禧年前后见过一次死党,他那时每天去股市。有天他来访问我哥,依旧骑旧自行车,不修边幅,白边眼镜,手里拎着个黑色厚塑料袋,就像美国的垃圾袋。

 

我哥戏谑道:又装穷了?垃圾袋里有多少钱啊 

死党温和一笑:不多不多 

 

为了让我见识一下,我哥倒提起塑料袋,里边的东西掉在桌上,一万元一捆的现钞,掉下来十多捆。那个年代,多数人不用支票和银行卡,携带着一捆捆的钱,在路上行走。我敢肯定,小偷不会盯上死党,那么寒酸,没半点炒股大户,乃至路边小摊摊主的派头。

 

死党聪明吧?装穷多自得其乐啊,混入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之中,自由自在,游刃有余。这样的装穷恰到好处,因为有底气,我行我素 

 

乞丐小偷的注意力基本都在富人身上,今日的上海到处都有名牌衣服、名牌鞋帽、名牌包包、外加名牌车,虽然其中也不乏装富者。从装穷到装富,折射出社会的变迁。革命的对象总是富人,为了保护自己,不少人是出于无奈而装穷。 

 

比如我的小学同学中,有对兄妹,总是穿着破旧的衣服,可是他们家住在东湖路一栋三层楼的小洋房里,东湖路曾有杜月笙的公馆,解放前的上海市长也住在东湖路。不过那会儿,很多劳动人民搬进了东湖路的住宅,所以我们想当然地以为,他们家可能跟许多人家挤在一栋房子里。 

 

这二位功课马马虎虎,沉默寡言,跟同学不多来往,没有人去过他们家,据说有同学去敲过门,这二位的妈只开了小小一条门缝,呼出他俩去外边说话,从不让人进门。

 

每年春天,学校组织春游,要交三毛钱的费用,兄妹俩总说没钱,不去。我们班同学便慷慨解囊,你捐一毛,我捐五分,连续几年资助他俩春游,不少同学还特意为他们带来面包水果。 

 

文革中,因他们家住的弄堂里,有不少资本家和名人,招来了抄家的红卫兵,砸开了他俩的家门,原来整栋房子只住着他们一家,楼上楼下,红木家具,古玩字画,还藏有金条。班上同学听了,无不瞠目结舌,都有被骗的感觉。 

 

平心而论,这两位同学的父母为躲避麻烦,小心翼翼也没错,但是装穷装到哄骗小孩集资赞助自家子女出游,实在有点过火

 

有些装穷的,技巧太差了,便有了喜剧效果。我住的楼里有名非常高调的女邻居,据说革命前是东北文青,后来不知怎么参加了革命。文革前,她喜欢带着两个女儿穿着花布拉吉和白皮鞋,母女三人头上都打着白色的大蝴蝶结,在大花园里散步,见了楼里的小孩就说:你好!两个女儿也跟着说:你好!这令不少孩子非常诧异,有些呆头呆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女邻居就说:小朋友要学会讲礼貌,如果我说你好,你就应该回答阿姨好

 

这位女邻居如此努力培养讲礼貌的下一代,理应受到赞扬,但是没人喜欢她,我们见到她转头就跑,主要因为她太戏剧化,令人不舒服 

 

文革中,她被批判追求资本主义生活方式,而且因为几次三番去局长家送鲜花,遭到同仁不齿,莫名其妙戴上了“小爬虫”的帽子。不清楚,小爬虫算是什么罪,反正不是反革命罪,因为女邻居没有被隔离审查。痛定思痛,女邻居决定低调生活,在衣服上打了不少补丁,可是做得又太过火了,补丁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打的,她却在前襟、后腰等处缝上了黑布大补丁,十分显目。 

 

傍晚,人们都在忙家务,她却挽着丈夫的手臂,双双穿着打满补丁的戏服,去淮海路散步,下身穿着笔挺的毛料裤。这种缺根筋的人,让人哭笑不得。

 

好在装穷已成了历史,近年来富人成了仰慕对象,由此带来了装富的潮流。相对而言,装富比装穷艰难得多,就像傻子要装聪明一样。装穷往往是表面,心里不慌,而装富就不同了,劳心啊。好在我们生活在自由宽松的环境里,人人都能坦然生活,表里如一,轻松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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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边走边看66' 的评论 : 谢谢66来访。美国富人不必装穷,节俭是一些人的本性。中国富人是出于无奈,不想成为革命对象,只得装穷,还不一定能逃脱灾难。很庆幸我们能自由轻松地生活。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laopika' 的评论 : 问好皮卡,见过世面的人不在乎人家怎么看他,家底厚有老钱的,知道做人要低调:)
边走边看66 回复 悄悄话 据说比尔盖兹挺节省,有一次在纽约找parking,他嫌贵,让司机开得远点找便宜的地方。
中国呢很多富人装穷有些迫不得已,被各种运动整怕了,一个社会有这种心态也是一件悲哀的事。
laopika 回复 悄悄话 相对于装富的人来说,装穷一般被称为低调,家里钱够多了,没必要再显露在外面,类似的人我身边就有,上海滩的富翁装穷的人真的多了去了:)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XQQ' 的评论 : 谢谢巧巧。荒谬中的悲催,换个角度也有点滑稽。
XQQ 回复 悄悄话 很好听的故事,听着有些心酸。这篇作品非常精彩, 要顶!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悉采心' 的评论 : 谢谢心心抬爱。快乐安康!
悉采心 回复 悄悄话 好喜欢最后一段,看了两遍,然后又打小抄啦:)))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梧桐之丘' 的评论 : QQH。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梧桐之丘' 的评论 : 梧桐风趣,你说是标签上无字吗?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燕麦禾儿' 的评论 : 问好燕麦,最理想的还是不装,活得轻松愉快:)春安!
梧桐之丘 回复 悄悄话 俺们法拉盛逛超市逛大街穿戴名牌面上无字的人很多。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息于目-好于心-候于手' 的评论 : 问候息先生,好久不见。文革中乱七八糟帽子太多了,让人无所适从。
燕麦禾儿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海风随意吹' 的评论 : 装穷装傻是智慧,装富装伟大是白痴吧————海风姐金句!好故事!
息于目-好于心-候于手 回复 悄悄话 呵呵,“她被批判追求资本主义生活方式”,没有被学生们剪小裤腿、尖头皮鞋呀?!
diaoerlang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海风随意吹' 的评论 : 再无懈可击雄辩的正能量理论,在面对赌王家与时俱进的励志传奇时也只能是知难而退了:)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diaoerlang' 的评论 : 四姨太是戏子出身吗?不过,在赌王家要活下去,装功一定不差。
diaoerlang 回复 悄悄话 http://ient.ifeng.com/yidian/slide/42772814/news.shtml?yidian_tag=gallery&ch=ref_zbs_ydzx_news

赌王四太携博彩业员工上井冈,把装学修炼到了化境,所有简中圈装富装穷的后学者只有在山下仰视的份:)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混迹花草中的灰蘑菇' 的评论 : 蘑菇总结得精辟:装穷骗别人,装富还得骗自己。赞!
混迹花草中的灰蘑菇 回复 悄悄话 装穷骗别人,装富还得骗自己,好像是装富难一些哈?我这比较本身就让人哭笑不得:)要装总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菲儿天地' 的评论 : 谢谢菲儿,刚去拜读了,文图并茂,很有意思啊!
菲儿天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海风随意吹' 的评论 :受海风姐启发,我写了篇和你的文:)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yuntai' 的评论 : 云台兄说得对,荒唐岁月,不堪回首。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Tina_芬兰' 的评论 : 喜欢Tina的金句:“越是有的人越不需要去证明什么,越要去证明什么的人越是在某方面有缺失。” 千真万确。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diaoerlang' 的评论 : 二郎言之有理,红太阳本身都是装出来的,你装我装大家装啊。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康赛欧' 的评论 : 谢谢来访。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flytomato' 的评论 : 谢谢来访。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蓝山清风' 的评论 : 谢谢蓝山来访。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觉晓' 的评论 : 问好觉晓,谢谢临帖。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黑贝王妃' 的评论 : 王妃说得对,完全赞同,不能以貌取人。可惜世界上明白这道理的不多,造就了装的温床。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无法弄' 的评论 : 问好弄弄,装穷如果为了蹭饭,这样也太没骨气,别人看不起也是活该。你没必要去接济装出来的穷人啊:)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南瓜苏' 的评论 : 问好苏苏,说得好,无论装什么都累,还是不装活得坦然轻松。
yuntai 回复 悄悄话 那个年代装穷也是没办法,《艳阳天》里的弯弯绕只能偷偷晒粮食,被其他社员揭露出来,他不得不辩解:“那都捂了,还不晒嘛?”
Tina_芬兰 回复 悄悄话 我的理解好像有点不一样。

有些人长得很美丽,但从小父母并不引导她们往这方面想,而是教导她们多读书多思考,她们真的不知道自己有颜值上的优势,这样长大后她们不是靠颜值,而是靠学识和才华去打开世界的门。同理,有些人对自己是不是有钱或富有不是特别敏感或生性低调,他们不是在装穷,是真心不觉得自己多有钱或有钱有什么了不起。

越是有的人越不需要去证明什么,越要去证明什么的人越是在某方面有缺失。之前跟一个男同学闲聊,每当聊到别人时,这个男生总要问一句他比我高吗?开始我还不觉得什么,被他问了一次又一次后,我意识到他很在乎身高这件事,因为他很矮,他总希望别人没有高过他。还有一个女生,她总说常有老外约她说,大美女哪天请你出去喝一杯吧等等,其实她对自己的长相特别耿耿于怀,因为她特别难看,所以她总借别人的口说自己很漂亮。

从没听王思聪炫过富,但有人会认为他穷吗?

百万庄大侠 回复 悄悄话 看过BeijingGirl1 的留言(现在装富其实也挺容易, 拍两张总统套房的照片, 炫一些餐馆的大餐)后我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明白:人家不偷不抢,花自己的钱住总统套房-吃大攴怎么啦?难道非端着一碗炸酱面蹲在路边狼吞虎咽--你就顺眼啦?

我是这样想:如果你也是富人--那你就没必要去嘲讽别的富人。

同理:如果你不是一个富有的人--你也没必要羡慕-忌妒-恨。

实际上--这种心态就叫仇富心理--而你忌妒的东西--恰恰是你梦寐以求的东西,这种情绪用时髦的词汇形容--就叫不是正能量,这样只能造成对别人的伤害--也会造成对自己的惩罚!

这种心态就像病毒--要不得,这就叫--良药苦囗!

diaoerlang 回复 悄悄话 装穷也好装富也好,千装万装最考功夫的还是装无限忠于领袖,手捧红宝书装苦读装豁然开朗:)润出来离岸的也不甘人后,拗造型摆功架,装抬头仰望北斗星心中思念中南海......
康赛欧 回复 悄悄话 很有意思,谢谢分享!有人这么说:在现实中装富遭人恨,在网络中装富受人捧。仔细想想这话挺有道理的。。。

flytomato 回复 悄悄话 "装富比装穷艰难得多",有哲理。 可有人就是不明事理,将30-40万美元的房子吹成豪宅,将在鸟不拉屎地方的保险公司小职位称为纽约金融精英,将他人网上相片裁剪一下称为自己的特殊经历,等等。。。可笑之至!
蓝山清风 回复 悄悄话 海风姐金句频出:"那会儿的天仙配,“郎才女貌”。现在变成“郎财女貌”了,当中的字一改,整个世界变样了。""装富比装穷艰难得多,就像傻子要装聪明一样。装穷往往是表面,心里不慌,而装富就不同了,劳心啊。""有些装穷的,技巧太差了,便有了喜剧效果。"静下心来仔细琢磨一下这些话,还真是这个理。谢谢海风姐好文分享!
觉晓 回复 悄悄话 海风老师写出了你知道的上海人中的特性。第一位还可能是城里一位上海博主写音乐发烧友中,我找到后给你看看。我觉得像一个人。
黑贝王妃 回复 悄悄话 中国人不是常说真人不露相吗,所以不能以貌取人:)
无法弄 回复 悄悄话 我有一个同事就爱装穷,她级别低,钱少,老吃蹭。我以为她没钱,本打算离开新加坡前给她一笔钱,让她过得好点。没想到其他人说她家住着大耗子。你多有钱没人在乎你,至少我不在乎,但老装穷,偷蹭,很让人瞧不起。肯定不会给她钱了,给后吧:)
南瓜苏 回复 悄悄话 这篇风趣幽默,非常好看。就是装起来太累了,不管是装什么。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歲月沈香' 的评论 : 问好沉香。沉香说得太好了:还是真实坦然过日子,轻松自在为好。一百个赞成。
歲月沈香 回复 悄悄话 海风姐写得太好了,幽默:)以前的人装穷是为了自保,现在的人装富是为了自尊:)同意海风姐所言:“ 装富比装穷艰难得多”。还是真实坦然过日子,轻松自在为好。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PeonyInJuly' 的评论 : 问好七月!荒谬岁月的荒唐事。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东西相遇' 的评论 : 哈哈,相遇很幽默,补丁的确是文革的时尚。谢谢来访。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goingplace' 的评论 : 谢谢临帖,跟你同感,大侠总结得很好。文革里的上海富人也是倒霉,虽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能躲过灾难的不多。希望悲剧不再重演。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南山松' 的评论 : 谢谢松松临帖。装穷也需要技巧,过火了,就白装了。松松一周快乐!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傻猫儿' 的评论 : 问好猫猫,这女邻居是不是脑子里缺根筋:)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百万庄大侠' 的评论 : 跟大侠同感,世道不好啊。包子都装起天才来了。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BeijingGirl1' 的评论 : 有底气没底气看看装成什么样就明白了:)一周快乐!
PeonyInJuly 回复 悄悄话 哈哈哈,打补丁的那位太有喜感了!谢谢海风姐写得如此精彩。
东西相遇 回复 悄悄话 看到:“ 双双穿着打满补丁的戏服,去淮海路散步…”, 仍不住笑了,fashion 啊!那个时代的流行元素是:打补丁,哈哈
goingplace 回复 悄悄话 在文化大革命中,很多家里有钱的拼命装穷,害怕抄家。
goingplac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百万庄大侠 发表评论于 2023-04-24 16:59:24

总结到家。
南山松 回复 悄悄话 哈哈,人生百态,这几位装穷的海风姐写得很有意思:)
傻猫儿 回复 悄悄话 女邻居装的好夸张 :) 在膝盖、胳膊肘哪儿的打个补丁还自然些
百万庄大侠 回复 悄悄话 富人装穷-穷人装富-货真价实的博士低调-小学生的假博士得嗦。
识字的不敢开口-不识字的真敢开牙-这世道乱啦!
BeijingGirl1 回复 悄悄话 写得真逗。 上海人的生活有意思。 现在装富其实也挺容易, 拍两张总统套房的照片, 炫一些餐馆的大餐。 不像塑料袋里倒出十几万的票子来,银行里要真有货,还要去折腾一番(现在去取那么多现金要提前预约的)。 或者真要在好地方的老公寓里有套房子。 :)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五湖以北' 的评论 : 谢谢五湖兄来访,当年上海也算远东金融经济中心,有钱人聚集得比较多吧。
五湖以北 回复 悄悄话 毕竟是大上海,文革前富人如此之多,很长见识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菲儿天地' 的评论 : 问好菲儿,装穷装傻是智慧,装富装伟大是白痴吧:)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清漪园' 的评论 : 问好园园,那个不堪回首的年代,乱七八糟的帽子多如牛毛。
菲儿天地 回复 悄悄话 哈哈哈,海风姐好文,读得我一路笑下来,巨鹿如这次经过,回头要写写杜月笙,“装富比装穷艰难得多,就像傻子要装聪明一样。装穷往往是表面,心里不慌,而装富就不同了,劳心啊。”,哈哈哈,金句,点赞!
清漪园 回复 悄悄话 小爬虫,这个词可是我有多年没有听到过或看到过了。那是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年代,荒唐又心酸。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多伦多橄榄树' 的评论 : 跟小树同感,做自己最轻松快乐。
多伦多橄榄树 回复 悄悄话 写得太风趣,装是最累的活儿了~~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晓青' 的评论 : 哈哈哈,晓青说得有道理:)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迪儿' 的评论 : 谢谢迪儿,为了不成为革命对象,不得不装穷啊。
晓青 回复 悄悄话 装穷首先得耷拉眼皮,眼睛炯炯有神的,一看就不穷:-)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碼農學寫字' 的评论 : 哈哈,装聪明的人挺多啊,码农注意观察,就会看到,不过这种努力多半无效吧:)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Firefox01' 的评论 : 谢谢火狐临帖。装富要有点儿物质支持,否则挺难装的,装穷只要垃圾袋就行了:)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花似鹿葱' 的评论 : 葱葱所言极是,总有人装,累不累啊:)
迪儿 回复 悄悄话 有趣又辛酸的故事,问好海风。
碼農學寫字 回复 悄悄话 装穷装富其实都挺容易的。我就希望人教我怎么装聪明。:)
Firefox01 回复 悄悄话 前几日刚看了一篇装富的博文,今日又看了一篇装穷的博文,可以是姊妹篇啊。
花似鹿葱 回复 悄悄话 哈哈!长看见:富人装穷,穷人装富!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错别字,应为:瞠目结舌。下来再改。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山里人家168' 的评论 : 问好山里,股市风险大,不玩。这位死党赶到一段好时光,不过也早就撤了,润到澳洲去了。
山里人家168 回复 悄悄话 看到“山里人家”眼睛一亮。大垃圾袋装钞票,不会引起注意,特别佩服在股市能赚钱的人,绝大多数炒股见了外婆,我家就有一位,掉惨了。还是投房好。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山里人家168' 的评论 : 谢谢山里的博文,让我借题发挥了。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diaoerlang' 的评论 : 问好二郎。这类老爷叔沉得住气,现在沉不住气的太多了。
山里人家168 回复 悄悄话 板凳
diaoerlang 回复 悄悄话 闷声大发财!要是这位老爷叔参与决策的话,天朝头上那顶发展中国家的帽子肯定一路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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