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曰:“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
子夏斯言看上去冠冕堂皇,实则空洞无物。大、小本相对而言,一人一个标准,而且个人的底线还可能有升降。比如,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冉求认为是小德可以出入,而孔子显然认为他逾了大德之闲,所以才说:“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再比如,吴起杀妻求将,是超越了大德底线,还是小德有出入?
子夏此言已不着基调,孟子更上一层楼,“先立乎其大者,则其小者弗能夺也。”儒家好高骛远之风遂成。
刘备临终戒其子,“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这就是一步一个脚印地打拼者,与站着说话不腰疼者之根本不同。一代枭雄深知儒家好大而无功之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