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
程、朱解为,“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
不偏为中,中就是正,再冠以“天下”二字,何其威乎高哉!自孟子以降儒人就以高大上自居,孟子——“舍我其谁也!”《大学》——“平天下。”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一步一步顺杆往上爬,一直爬上了天。殊不知,此种走极端的做法恰恰违背了孔子中庸之德。孔子叹,“民鲜久矣。”岂知,后儒鲜久达两千五百年。
圣人所言中庸本是“无过无不及。”即在中道上下波动,只要偏差在一定范围之内都算正道。前面“子见南子”己视一例,南子有淫名,子见之,子路以为不“正”,孔子认为见见未尝不可。子路认为正道是一条直线,而孔子认为是曲线,见识不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