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坐在117岁的木墩上
朋友给了两块redwood的木墩。 我没有太好的想法,于是简单的打磨,装上四个小脚丫。放在家里,当一张小桌子。 高度和普通的凳子差不多。 极其偶然,我在找四个小脚丫的木头的时候,发现枇杷木是一种极其细腻的硬木, 而且颜色非常漂亮。 妻子发现枇杷木非常漂亮,于是要了一块放在餐桌上装饰用。 大儿子也发现锯下来的剩料很漂亮,拿走一片很薄的,用砂纸把它打磨光。 他非常有耐心,从100 grit的砂纸开始,一直打到1500grit的。 1500grit是非常细的砂纸。 打磨完的木头在灯光下可以反光。 他这几天一有空就会去打磨那个小木片。 玩过核桃的人,可能知道,核桃在手里转久了,可以变的很光滑,其中有打磨的效果在,也因为手里有油脂分泌。
看到这样的木墩,很多人都会好奇去数年轮。 我们也不例外,妻子,大儿子和我,我们每个人都数过好几遍。 要想数准确,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因为数着数着,你可能就会数忘了,也可能旁边有人一说话,你就会走神数错了。 大儿子是6岁多,算是很有耐心细心的孩子了,也没有能够数对一次。 妻子也没有数对一次。 我数了三次,手里拿着一个很尖的东西,一圈一圈的数,慢慢的数。 可是,也不是那么容易,因为有的圈靠的很近,不是那么确定,这时候,你要转到比较宽的地方。 在转的时候,很容易错圈。 还有的圈, 是重影的, 确定是重影还是两个圈,也不是容易的事。
117圈,是我数三次得出的同样的数字。 不一定完全正确,但误差应该在2圈之内。 如果按一圈一年算,这是一棵117岁的redwood. 从那些年轮的宽窄,我们大致可以推测这117年,这个区域的气候变化。 朋友说,这棵树是她们搬进来的时候砍的,放在那儿五年了。 所以,这个木墩的年龄是117岁,加上这五年,算是122年了。 想到这个数字,我就想笑。 我号称我要活到121岁的。 虽然这个号称让大家觉得我是一个好吹牛的人。 其实,大家也不防换个角度想,这仅仅是一种希望自己长寿的愿望而已。 也谈不上吹牛不吹牛。 就像小时候的梦想一样,不一定实现,但也不能叫吹牛。 会做梦,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往往说明,我们还天真,还有一颗初心。
既然这么巧合,自然我是要在上面好好静坐的。 也许大家觉得,这就是一个形式而已,或者一种心理作用而已。 坐在那儿,还不都是静坐,没什么大的区别。
从传统的物理意义上说,也许真的没什么大的区别。 但是,很多事情,也是超出传统科学的理解范畴的。 甚至超出人们的想象。
对我来说,静坐在这样的木墩上。 还是会带来不同的东西。 是能量场的问题,是心的问题,是风水的问题,还是。。。?我说不好。 但是,当我们说不好的时候,解释不清楚的时候, 就让实践说话。 如果坐的更好,我们往往也就无需一个所谓的科学的解释了。 就像我们就是喜欢吃一样东西,恐怕也不需要从化学物理或营养学等等来解释清楚为什么。 喜欢吃就吃呗。 我们和人相处也是,有些人,就是你看着顺眼,有些人,你看着就是不顺眼。 很多时候,不是靠理性的思考作出的决定,往往是潜意识中的那种感觉。 可是,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往往比理性的分析更准确。 这就是我们认知的一种局限。 往往我们认为,我们理性思考作出的选折要比靠感觉作出的决定更理性,更正确。 可是现实往往恰恰相反。
所以,当我变得越来越老,我越来越相信感觉,直觉。 尤其是处理自己的健康,处理人际关系,处理家庭关系,处理自己的精神世界。 我几乎很少用逻辑,用科学,用理性。 相反,我用感觉,用直觉,用心。
比如说,每天坐在这样的木墩上,我无法解释,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但是,每次坐上去的时候,如果我的身体是舒服的,我的精神是放松的,我能量场能够更好的与这个世界的能量场相连接,也就是说,你更容易和天地对话。 那么,我又何必庸人自扰,绞尽脑汁去解释这是为什么呢?这是不是迷信呢? 所谓的迷信,在英语里边,字面的意义就是那些超越常规理解的东西。 从这个层面说, 我不喜欢科学,我更喜欢迷信。 因为科学太无聊,太苍白,因为无聊和苍白,显得很无力。 而迷信是什么,是一种超越,是一种自由的飞翔,没有枷锁,没有禁锢。
所以,自古以来,迷信都有很大的市场。 因为它显得毫无根据,于是被科学人士无情砍杀。 不可否认,迷信可能会给人们带来很多的愚昧,也会造成巨大的伤害。 但是,科学又何尝不是呢?科学发明的武器,杀死的人,可能不比迷信杀死的人少。 科学好像很聪明,比如转基因,农业工业化,医疗工业化等等, 可是,大家何尝不知道,其实这些东西,往严重了说,可能会灭绝人类,往日常说,不好的食品,带来了多少的过敏,肥胖,糖尿病等等。 而环境的破坏,又何尝不是科技发展的副产品呢?比如,中国现在的癌症就像雨后春笋一样,难道也不是恰恰就是这所谓科技经济大发展的结果吗?
我不是反科学的人,但是,科学,机械意义上的科学,并不是多么无可挑剔的东西。人们总认为,科学就是好的,正确的,而迷信一定是差的,错误的。 就像很多人认为辩证唯物一定比唯心主义好,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
我不这么认为, 迷信和唯心主义,同样是非常有用的东西。 人们曾经把寺庙都烧了,把佛像都烧了,我亲眼见过那些断壁残垣的寺庙,那些缺胳膊少腿没脑袋的佛像,因为辩证唯物的人认为,那是迷信。 后来,人们又鼓励大家要有信仰,鼓励寺庙教堂的兴旺,因为,人心,不是靠辩证唯物可以搞定的。 人心是肉长的, 肉长的东西,和钢铁铸成的东西不一样。 一个是有生命的,一个是没生命的。
我们怎么可以把有生命的,有情感的东西,交付给没有生命,没有情感的东西呢?
所以,不要把迷信,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等等视为洪水猛兽,恰恰相反,那是人类特有的美好的东西,它们不同于冷冰冰的物理化学世界。 我不否认科学和理性的重要性。 但是,正因为它们的重要性。 它们几乎蒙住了我们的眼睛,我们已经看不见“反科学”的东西,我们见到它们就像见到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殊不知,老鼠也是生命,也是整个生态系统的一部分。 更何况,这些“反科学”的东西,远远比老鼠对人类的作用更大。
比如,迷信的一个分支是风水。 很多人对风水不屑一顾。 可是,风水的作用往往非常巨大。 虚云老和尚一辈子修复过很多的禅宗祖庭。 他每到一个要修复的祖庭,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改风水”。 具体为什么,我不敢妄测。 但是就我的理解,其实风水中包含着日常修行的很多的关键因素。 风水中,包括对风,太阳,树木,水,岩石,等等的综合理解和运用。
在很多人的眼里,风水就是迷信,但是,几乎所有的大建筑师,都是风水的高手。 记得年轻的时候,听过著名建筑师齐康院士的讲座。 第一次让我感觉到,建筑是一种艺术。 建筑是应用很多现实世界中的元素的一种艺术。
从某种程度上说,在117岁的木墩上静坐,是一种“风水”。 redwood只在世界的几个地方生长。加州是其中之一,也可能是最出名的一个产地。所以住在加州的人,尤其是redwood树林里边的人,是不是很适合在redwood上静坐呢? 世界上最高的树,也是redwood. Redwood的一个重要的特点是长得很直,很高,为了争取太阳。从科学上解释,树的直立生长和重力分不开。 长得越高的树,越需要重力来维持其稳定性。 不然,风一吹,树就倒了。
说到重力,我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而重力法,也是我修炼的几乎最重要的方法。 当重力法和观空法结合起来的时候,我们就有了活121岁的自信和豪气。 脊椎是另一个我非常非常关注的话题。 因为脊椎几乎有我们所有疾病的编码,是生命的脊梁。 坐在117岁的redwood木墩上,入静,练功,于是多了一种“风水”或者“气场”或者“情怀”。 你会感觉,你的脊椎前所未有的挺拔,正如挺拔的redwood。 你对重力的”感觉“也会前所未有的亲切,就像高入云霄的redwood, 必须依赖重力。
在瑜伽和舞蹈里边,上升的力量,来之下降的力量,也就是说,为了有轻的感觉,你需要有重的部分。 在武术里边,也是这样。 就像喷气式飞机,为了快速的往前,使劲的往后面喷气。 这也是在几乎没有空气的太空里,那些火箭是如何飞翔的。
所以,当你的生命里,有了让人无法承受的重负, 你的生命有让人无法喘气的窒息,或者简单的,当你病入膏肓,看不见希望的时候。 你就多了别人所没有的“重力”,如果你能够好好的运用这些重力, 你就会看到光明,你就会感觉到飞翔的轻松,你就会感觉到天地的宽广, 而且远远比普通人更亮,更轻,更广。
于是,有人自然就会问。 这个转化如何发生?我们如何像redwood一样,把重力转化为高入云霄的力量。 这是修行的一个重要的话题。 当很多人把修行看成迷信一样的时候,我往往不做任何的争辩。 迷信又怎样呢?如果迷信能够把病痛中的我们解救出来,如果迷信能够赐予我们力量,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迷信。 科学,在很多时候,是那样的冰冷,僵化,狭隘,它绝不是一切的答案。 心的问题,远远超出科学的范畴。
当我们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当我们认识到其实修行也是有诸多的现实意义的时候,你就再也不会觉得,我一天到晚,傻乎乎的坐在一个117岁的树墩上,什么也不做,有什么意义呢?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意义很多,也很大。
这个貌似脱离现实,虚无的东西,恰恰是最接近天地,最关乎现实生活的东西。
前两天,有个同学问我,她很累,身体很不好,她老公经常嘲笑她,对她也是种种的不好。 她问我,有什么办法吗?
我大概是这样回答的。
有时候,命运是超出我们的把握的。我们很难改变别人,与其费劲的改变别人,不如改变自己。
然后,如果幸运,别人也许会改变。 但我们不能把希望押在别人身上。
常说,婚姻十有八九是不幸的,也没有错。 事实上,真的很难找到多么快乐的婚姻。
但是,这并不妨碍人们结婚。从另一个角度说,对婚姻的期待不要太高,这样痛苦也会少一点。
总的来说,不管外界怎样。 人的痛苦的最后归结点是自己。
所以,为了快乐和健康,改变自己就够了。至于外界,那是顺带的事,可遇不可求的事,勉强不了。
说到婚姻,我想引用伟大的心理学家Eugene T. Gendlin在Focusing中的一个例子。
有这样一对夫妇,不管那个男的怎样努力,他的妻子都是不开心的。 背后的根结是什么呢?丈夫无法理解。在Eugene的帮助下,丈夫终于发现。 其实,丈夫越来越”好“,妻子会越来越不开心。
于是,引出了婚姻里边的“嫉妒心”。 大家通常认为,丈夫好,妻子会开心,妻子好,反过来丈夫也会开心。 其实这个假设通常是不成立的。 在结婚的开始,通常情况下,夫妻两个人是“般配的”。 也就是说,基本是“平等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夫妻两个人的发展会慢慢的脱节。 这时候,一个人可能很成功,个人发展也很好,另一个人可能原地打转,甚至退步。 一个人可能很健康,一个人可能疾病缠身。 一个人可能有很多爱好,过的很开心,一个人可能太过执着,被现实压垮。 总之,夫妻从开始的般配变成了现在的不般配。 这个几率非常非常大。 但是,同时,人性总有“嫉妒心”“分别心”在里边。 所以,你可以想象,当夫妻的各种条件的差距拉的越来越大的时候,他们之间的隔阂也就会越来越大。
用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例子,我们伟大的马云先生。 在马云成为马云之前,他的长相和能力,恐怕在女人那儿都很平常。 那么,在那个时候,他有了他的妻子。 恐怕在外人眼里,很难说谁配的上谁。 可是,时过境迁,天才的马云发际了。 既然他是天才,你很难让常人和他齐肩并飞。 也就是说,很难想象,马云的夫人,可以一直跟上马云的步伐。 所以,最早的那种夫妻间的平衡,很难维持。 现实中,马云和他的妻子到底怎样,我并不知道。 但是,这里边的挑战,大家也是可以想象的。
另一个例子是传说中的姜子牙, 很多人把姜子牙的成功的一大部分功劳归给他老婆。 他老婆可能是很凶的老婆的典范。 姜子牙在他老婆那儿得到了人世间几乎最厉害的训练。 所以,智慧大长,至于治国这种事情,在姜子牙那儿,就如烹小鲜。 后来姜子牙发际了,她和他老婆的关系,也变成一个有挑战的新课题了。 因为那个没用的男人,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如果做一个类比,人的身体的健康,是靠阴阳的平衡来维持的。 如果把丈夫比做阳,把妻子比做阴。 那么,身体的健康就是丈夫和妻子的平衡,或者叫般配。 但是,现实中,很少人的阴阳是平衡的,尤其随着年龄的增长,平衡的人极少。 所以,不生病的人占的比例很小,身心都健康的人,往往寥寥无几,完全可以认为是异类。 相同的道理,幸福的婚姻在开始是容易的,就像年轻人身体健康是容易的。 但是,经过比如几十年的婚姻,依旧幸福的,往往凤毛麟角。 一般在中年就会出各种问题。 就像身体,到了中年,就会开始出各种状况。
你不能埋冤你的丈夫,或者你的妻子,你也不能埋冤命运。 因为,一个系统,想保持几十年的平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像你的身体,你年轻的时候随便折腾,都是健康的。 可是,你到了中年,你不折腾,也是会生病的。 所以,如果你有不幸福的婚姻,也不要惊讶。 这仅仅是一个平衡的系统,在经过漫长的岁月以后的一种失衡,是大多数。
所以,当很多人,为了面子,说自己婚姻幸福,在外人面前天天夸自己的妻子或丈夫,装成一副恩爱的样子。往往心里边虚的很。 就像一个人,如果说自己到了中年老年,很健康,很快乐一样。 往往装的成分多于现实的成分。 因为,这样的状态真的不容易。
如果想象医院里有那么多病人,想想大部分人的家里都有一个药箱子, 那么自己如果生活在不怎么幸福的婚姻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婚姻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生活还有无数类似的例子。 这些例子,往往也构成了我们的快乐或痛苦的原因。 而它们的背后,往往也涉及一个平衡。
而修行的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把不平衡“修回”到平衡。 而一个“行”字,其中一大部分在于实践。 就像所有的实践,我们需要一定的能力,一定的经验,一定的技巧,一定的智慧。 就像练习弹钢琴,练习游泳。
在这个时候,我觉得科学的抽象是有一点用途的。 比如在物理学里边,我们都知道,世界是从有序走向无序的。 如果没有外界能量的干涉,一个系统会自然走向毁灭。 就像人体的衰败,没有人能够阻止,更不能逆转。 为了让那个衰败不至于那么惨烈,为了有时候能有枯木逢春或者返老还童的感觉,我们需要作出很多的努力,那个努力,就是那个输入的能量。
所以,作为一个迷信的人,我相信命运,那些命中注定的事情。 我也相信,痛苦,死亡,也包括快乐,很美丽的活着,都是一种冥冥之中存在的东西。我们有影响的机会,却没有主宰的能力。
比如,我从来不认为,我的命在我自己手里。 在我病倒的时候,我最相信的是身体自己,而不是任何科学的手段,任何人为的干预。 我相信身体的智慧远远超出我的智慧。 所以,我比很多人都更大胆的把自己交付出去,学会放手。
于是,这里边出现了一个很难的问题。 就是什么时候该交付,如何交付?这也是修行最重要的课程之一。 我们如果愚蠢的认为,我们可以躺在那儿什么都不做,身体就会自然变好,家庭就会自然幸福,那么,你为之必将付出沉重的代价,甚至生命。
我不想在这些话题上越走越远。还是回到我的117岁的木墩上。
对我的孩子们来说,那个木墩的意义,不在我说的那些毫无意义,堂而皇之的东西上。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个木墩,一个多出来的玩具。我大儿子小时候接受的是Waldorf school的教育。我二儿子现在也在上Waldorf. 这个学校有很多的”形式主义“。 孩子吃饭的时候,很讲究桌子上的摆设,也很讲究table manner. 所以,很小的小孩,就知道很多的仪式。 比如,我2岁的儿子,现在如果说吃饭,点上蜡烛,他就会规规矩矩的坐在餐桌上,大儿子会负责摆盘,插花等等。 所以,我的117岁的大木墩,对他们来说,就是开Tea Party的好地方。 全家人晚饭后,围着这个木墩坐一圈,喝茶,吃点心。
Waldorf school的教育是一种不强调学习的教育理念,非常看重孩子的creative play. 但在我的心目中,我少有什么理性的思考来支持这样的决定。 当我们选择学校的时候,来到了这个校园,在了解任何具体情况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做了决定。 这就是我说的一种“风水”吧。 其实,大部分人选折配偶,也都是这个原则。那些用具体指标选择的婚姻,往往不怎么幸福。
我很少去思考学校对孩子的影响,更不会理性的去权衡利弊。 当我早晨送孩子去学校,走到教室门口,老师一般都在那儿干活,并和孩子和家长打招呼。 有的时候,会看到老师那平静的脸在金黄的朝阳下那样的专注,手里用羊毛和肥皂给孩子们做复活节的羊毛鸡蛋。 我只需要那个镜头来证实我所有的对这个学校的判断。 我不需要任何其他的理由。
这就像,我在上研究生的时候,在我监考的一个考场里看到了我未来的妻子。 我就决定,我要娶这个女人,并且守护她一辈子。 这样的决定真的非常“迷信”。因为我固执的认为,就是她。 我不知道她的性格,背景,能力,等等。 但那些东西,真的重要吗?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 我并没有让她变成多么幸福的女人,在我爬Mt. Shasta的时候,她绝望的哭泣过。 在我给第一个学生治病的时候,她愤怒的离家出走。 反过来,她“控制”了我的人生,左右了我的几乎所有重要决定。 我的让我生不如死的颈椎病,也有她的一部分。 她一声令下,我们住进了深山,也许是整个这片山区的唯一的纯华人家庭。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一个幸福的家庭,是一件像神话一样的事情。 如果你没有,你并不孤独。
因为它艰难,所以我们需要“迷信”, 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迷信的认为,这就是我这一辈子无法逃脱的劫难。 在那些“痛苦”的岁月里, 我就是靠着“迷信”活下来的,渡过那一道道难关。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迷信,我恐怕会放弃,或者我会更痛苦。
现在,我多了另一个“迷信”,那就是关于身体的迷信,关于生命的迷信,关于修行的迷信。
也同样因为这一个迷信,在我母亲面对死亡的时候,我心平静如水。
也同样因为这一个迷信,在我被困在雪山里边,行将死亡的时候,我心平静如水。
也同样因为这一个迷信,在我被颈椎病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我没有选择看医生,也没有选择放弃,在痛苦的痛苦中,我不邂的努力。 直到有一天我找到出路。 由此也发现了一个新的世界。
如果说信仰听起来有面子一点。 我更倾向迷信。 因为,这里边,真的是一个谜一样的迷茫。 我相信,并不是因为我理解,我的理性起到的作用极少。
所以,迷信,是一种看不清的信仰。
因为要看清,我们努力,
最终我们将不得不承认,我们永远看不清。